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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要不柚子该心软原谅他了

火势得到控制,谢瓒才抽出空看一眼手机。

编辑好的文字没发出去就又被人喊走了。

谢瓒匆匆把手机揣在身上,带上面罩冲入浓烟里。

屏幕没熄灭,竟误触到了通话记录。

谢瓒这个手机里上一个电话就是打给自己另一个号码的。

枕边的手机突然亮起来,谢柚药也顾不上吃,马上接通了:“喂?”

如果谢瓒听见,便会听出谢柚这一声里满含的思念和担忧。

只可惜对面无人应答,断断续续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

“可能是误触,先把药吃了吧。”

谢柚明显有些沮丧,手机放在一边,始终不舍得挂断。

他等江棠回了房,自己钻进薄被里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动之后,谢柚听见有人大喊了一句:“谢医生——”

谢柚猛地撑起身体,盯着读秒的手机屏幕,屏息等着谢瓒的回应。

“瓒哥,坚持一下。”一个更近且焦急的声音传到谢柚的耳朵里。

几秒钟后是谢瓒粗哑的喘息声,在混乱的背景音下听不真切。

谢柚抱着手机喊他:“瓒、哥。”

这是他第一次对谢瓒有所称呼。

“我没事,”谢瓒说,模糊的声音里似乎有些笑意,“奇怪了,我怎么好像听见我家柚子的声音。”

“瓒哥你是不是伤到脑子了……”

“滚,你才伤到脑子。”

杂音太重,后面的话谢柚分辨不出来,信号越来越差,最后直接挂断了。

谢柚从床上蹦起来,跑到主卧门前犹豫了半天,还是下定决心敲了敲门。

陆应淮正把江棠搂在怀里说悄悄话,听见敲门声放开江棠:“我去开门。”

江棠整个人光着,趁陆应淮往门边走争分夺秒地套衣服。

“怎么了?”陆应淮开门前先回头确认了下江棠穿好衣服,拉开门垂眸看着谢柚,“有事?”

江棠穿鞋下来,嗔怪地朝陆应淮道:“哥你别吓到柚子。”

“我能、”谢柚急得鼻尖渗出细汗,指着手机语无伦次道,“我想、谢、瓒,那里,能吗?”

“你想去谢瓒那里?”陆应淮问,“去不了,整座山都拉了警戒线,你过去也只能在城里等,和在家等没有区别。”

“他、受伤,我……”谢柚祈求地看着江棠,“求你们。”

江棠抱住谢柚,安抚的冰凌花信息素倾泄而出:“先别着急。”

“稍等。”陆应淮打电话给时非承问谢瓒的情况。

白天时非承刚带队去支援。

时非承秒接了电话:“干嘛?”

“结束了?”没结束他是不可能有时间接电话的。

“嗯,剩下的交给消防就行了,我们正在收队准备回去。”

陆应淮按了免提。

“谢瓒怎么样?”

“啧,都是兄弟,你关心他不关心我是吧?”

陆应淮:“……你就非得恶心我一下是吗?”

“谢瓒没事啊,”时非承说,“不知道哪个孙子在林里挖了个深坑,上面铺着草叶子,谢瓒踩空掉下去了。”

“柚子说他听到有人让谢瓒坚持一下,”江棠小声说,“是不是伤到哪儿了?”

陆应淮有些吃味儿地看着被江棠拥着的谢柚,复述了一遍。

时非承那边说话声多了些,他应了句别人的话,才回:“你第一天认识这些人?有贱不犯他们难受,放心吧,谢瓒一点事没有,活蹦乱跳比我家桑颂还像吗喽。来来来,老谢,报个平安,就我没人关心,我去自闭一下。”

与此同时,谢柚手里的手机一震。

一连串谢柚发出的「你平安吗」下面出现了另一种颜色的对话框。

谢瓒:「平安。」

“诶柚子什么时候给我打的电话……真没事儿,别担心,”谢瓒的声音从陆应淮手机里清晰传出,“不早了,柚子赶紧休息,你小两口爱干嘛干嘛,收队了,挂了啊。”

谢柚总算放下心,被江棠哄了几句,乖乖回屋睡下了。

一千多公里外弥漫着黑烟的山林里,时非承手上绑绷带的动作不停,嘴里骂骂咧咧:“你撒这个谎干什么?迟早都要知道的……”

谢瓒抹了把脸上的血:“要怪你就怪陆应淮吧,不是他当年装了太多逼,我能觉得我也行?”

“人家是S级,你能比吗?易感期刚过腺体就伤到了,我看你回去怎么交代,”时非承吸吸鼻子,“陆应淮不在我就是队长,你到底哪队的?二队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刚才二队队长判断失误,让位置最近的谢瓒下坑去救帮忙救火的护林员,人是救上来了,旁边树突然倾倒砸在谢瓒身上,一根尖利的木枝扎进他的腺体。

火灾一年发生好几次,陆应淮带队时比他们更不要命。他是S级,能力越强责任越大,每次都是由他负责第一个冲进火海搜索有无被困人员。

“Cao,根本止不住,”从谢瓒腺体流出的血浸透厚厚的纱布,时非承咬牙道,“妈的,这次我要不让二队狠狠吃处分我就不姓时。”

谢瓒躺在担架上,脑袋底下垫着个折了两次的背包,腺体保持悬空状态,脸色惨白。

他看着穿透密林的月光,轻声说:“别让柚子知道。”

要不然柚子该心软原谅他了。

“是是是,搞个对象连兄弟都瞒着,整半天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们是不是合起伙来排挤我。”时非承抱怨,“别睡,听见没,跟我说会儿话!你要是死这儿了我特么回去怎么跟你小丈母娘交代?”

“不会说话就闭嘴吧,谁死这儿啊?”谢瓒忍着疼,“这点小伤就死,你以为我是纸糊的吗?”

旁边的队员都快急疯了:“这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吵架?”

“快快快,下山,救护车进不来!”

“谢医生坚持一下,别睡!”

“前面的!让让让让,一点眼力见没有呢怎么!”

“坚持不住一点,”谢瓒还在笑,“太晕了,感觉脑子里有一万个时非承在说话。”

“真有一万个我你就不用躺这儿了。”时非承说。

谢瓒缓缓闭上眼睛:“不知道联盟这次发我多少工伤补贴。”

“你又不缺钱。”

“缺啊,怎么不缺,”谢瓒眼前一片黑暗,“没钱怎么娶柚子?”

他那小丈母娘能允许柚子跟着他受苦?钱是不嫌多的。

时非承咬牙,把被血浸透的纱布又换了一遍:“你小子是真恋爱脑啊。”

-

“宝宝,桑颂说他失眠,非得来找你们。”陆应淮边换衣服边说,“我去接他过来。”

江棠坐在床沿上,敏感道:“哥,谢瓒受伤了是吗?”

“可能是,我不确定,电话打不通了,”陆应淮换好衣服,捧着江棠的脸吻了下,“我去看看,你们在家里乖乖的,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好。”

“宝宝,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让我带给谢瓒?”

“我去找找。”

谢柚吃了药睡得很沉,江棠轻手轻脚钻进客卧,从床上众多的小恐龙中选了个离谢柚最近的拿走了。

陆应淮找个真空袋把恐龙装起来:“我走了,考试之前能回来,你别太有压力,有事给我打电话,着急的事情找清优。”

江棠点头应了。

陆应淮赶到医院时还是凌晨。谢瓒还没从手术室出来,时非承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眼里红血丝密布,听见脚步声转头望去。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陆应淮说,“怎么回事?”

“扎进去的木刺有毒,情况比想象中还严重,”时非承叹了口气,“腺体需要换血,否则可能保不住了。”

A+级的腺体珍贵程度不必多说。

“通知伯父伯母了吗?”

“通知了,但他们在国外赶不回来。”

“好,你去休息,我在这里等。”

时非承好几天没睡了,也不跟陆应淮客气,拍拍他的肩膀,起身走了。

没过几分钟,有护士拿着几张单子:“谢瓒家属呢?签个字。”

陆应淮接过来。

“你是他家属?”

“我是他队长,可以代替家属签字,”不是病危通知书,是换血同意书,陆应淮大致扫了两眼就把字签了,“情况怎么样?”

“必须换血,他腺体原本的损伤对这次受伤影响很大,换了血腺体能保住,只是恢复期会很长。”

“好,”陆应淮拿过放在一边的恐龙玩偶,“这个可以送进去吗?”

“给我吧。”

一小时后手术结束,医生推门出来,疲惫地摘下口罩:“病人情况很稳定,醒后观察二十四小时可以转院。”

天亮后谢瓒醒了,看见床边的陆应淮吓了一跳:“我靠!你们告诉柚子了?”

“他是不是伤到脑子了?”陆应淮问时非承。

时非承耸肩:“确实砸到头了。”

额角缝了几针,问题不大。

“要是真被你家那位知道了,他能不过来?”时非承无语地在一边坐下,“我问过医生了,比预想中情况好很多,怎么做到的?”

陆应淮捡起地上的恐龙玩偶扔在谢瓒身边:“恐龙帮了他。”

谢瓒伸手把恐龙玩偶扯进怀里抱着:“看到掉在地上了还不早点帮我捡起来。”

“观察二十四小时转回雾渊,”陆应淮平静道,“到时恐怕瞒不住。”

“你们俩不说谁能知道?”谢瓒翻了个白眼。

“不好意思,”陆应淮低头回江棠问情况的信息,“不喜欢看连续剧,建议你长嘴就用,前车之鉴就在你旁边。”

又不是拍电视剧,瞒个锤子,谢柚是交流障碍又不是脑残,他怎么可能一点端倪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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