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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玄哥的教育方式

转职圣骑士后风靡全漫画 蒙面纸羊 3366 2024-10-13 10:44:24

面对兄长的威胁,凯里安只是似笑非笑地说道。

“你舍不得的,哥哥。”

“我现在在沈莫白的身体里,他的灵魂正在这具身体中沉睡,如果你打了我,他也会疼。”

沈莫玄眯了眯眼。

情况他已经预料到了,但预料是一回事,从当事人嘴里被证实又是另一回事。

双魂一体,这种情况十分罕见,但考虑到沈莫白和凯里安之间的联系,这种情况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发生。

“他还不知道你的存在?”

“不知道,我趁他不注意就溜进来了。”

少年放松身体,懒懒地躺在床上,斜勾起唇角。

“怎么,你在害怕我会对他做什么吗?”

“……”青年默认了他的提问。

凯里安哼笑一声,语调散漫,却暗藏锋芒。

“哥,你可真是偏心得光明正大。”

沈莫玄并没有回答,只是用审视的目光静静俯瞰着身下的少年。

凯里安和沈莫白的气质相差太悬殊了,在凯里安彻底放弃伪装之后,两人之间的差异便已经到了判若两人的地步。

相比于性格温和人畜无害的沈莫白,凯里安身上有股危险的气息,就像是某种不太稳定的化合物,只要轻微震动或者温度升高就有可能发生爆炸,这让他很难掉以轻心。

但在他升起警惕之前,少年的神色又忽地放松了。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也不稀罕这具毛都没长齐的身体。”他用混不吝的语气说着。

“等我找到了可以容纳我灵魂的容器,我就会离开沈莫白的身体,到时候,我和哥哥就可以过上二人世界了……”

谁要和你二人世界?

沈莫玄的眼神微妙起来。

但他没有和对方争辩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只是将对话重新拉回了重点。

“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凯里安抬起眼帘,“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在玩捉迷藏啊~”

少年仰起脖颈,让自己尽量凑近了对方,“哥,难道你以为我死了吗?”

少年的话让沈莫玄皱起眉,他回忆起在泽雅大陆的基茨山脉上,凯里安“临死”之前说的“遗言”,终于明白过来,那并非他死前的走马灯,而是一句意有所指的暗示。

这家伙,竟然死遁,就连他都被骗过去了。

青年反常的沉默却让凯里安露出了有些兴味的目光,他用试探的口吻道,“我死的时候,哥哥你……哭了吗?”

沈莫玄看着一脸期待的臭弟弟,语气冷硬。

“没有。”

凯里安露出遗憾的表情,撇了撇嘴,嘟囔着:“真是可惜了,哥哭起来一定很好看的。”

“……你说什么?”他的语气有些含糊不清,沈莫玄并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

凯里安见好就收,暂停了脑内那些幻想,扯开话题。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身份的?我难道不像沈莫白吗?”

沈莫玄的视线落在了少年右侧脖颈后。

上一世,在沈莫白从芬迪神山上坠落的时候,为了能够找到他的转世,沈莫玄在他的身上留下了灵魂标记,那个标记是一颗红色的小痣。

阴差阳错之下,在凯里安死时,他又无意在他的身上施加了另一个灵魂标记。

标记直接锚定在他们的灵魂上,即便宿体相同,也会随着宿主而改变。

凯里安的痣在右侧,而沈莫白的痣在左侧,这便是从客观角度分辨他们二人的方法。

但直觉告诉沈莫玄,他绝不能告诉凯里安这个分辨方法,否则这臭弟弟绝对会想办法混淆他。

他松开了钳制住对方的手,反问。

“你明明看不惯他,为什么想要成为他?”

“你在明知故问吗?”凯里安嗤笑一声,“如果不是因为哥非要偏心那个傻白甜,我为什么要模仿他?”

沈莫玄有一种自己已经成为了家长的错觉,才高三就开始提前面对二胎家庭需要解决的分配制难题。

可同样是原生家庭缺失的“单兄”家庭,为什么偏偏就有一个弟弟就走上了歧路?

对兄长这个角色产生某种不合理的幻想和偏执的占有欲应该不是青春期症候群的病症范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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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的是黑暗神诺克斯的神格导致的心理变态?

见他迟迟不答话,凯里安的脸色有些阴鸷起来,“是了,我再怎么伪装,也无法成为他——毕竟他可是你最为疼爱的尤莱亚。”

他的眼眸转瞬变为了锗红色,如同一头蛰伏在黑暗草丛中的野兽,在看见猎物的时候露出了势在必得的凶光。

“沈莫玄,我好不容易来到这个世界,这一次,你别想要再抛下我……”

但在他凶态毕露之前,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拍在他的脸上,瞬间将他气势汹汹的狠话中止。

被强制消音的少年瞪大眼睛,看着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的兄长。

“哥……你打我?”少年抬起手,捂着自己被扇了一记耳光的侧颊。

明明刚才被打的力道并不是很大,可他却觉得自己被碰触过的那半张脸都开始发热发烫,热度从脸颊一直传递到眼角,让他的整张脸都变成了酡红色。

“没大没小的,沈莫玄是你叫的吗?”他听见面前的黑发青年眼神冷漠地说着。

沈莫玄大致推断,前任弟弟的长歪大概是西式教育太过开放的原因,他决定要尝试用中式教育掰正凯里安的三观,激励他上进。

首先要用所有中式家长都会用的句式——

“我不是你哥,你又不是我亲弟弟,你是垃圾桶里捡来的。”

“……”降临在小区垃圾站的凯里安无言以对。

然后要树立榜样,培养良性的竞争意识。

“沈莫白会做饭,你只会用外卖冒充;物理必修一的题目沈莫白在暑假里就已经自学过了,你现在才开始学;最重要的是,沈莫白从来不对我撒谎,也不会打着弟弟的名义做这种擦边的事情。”

“他比你懂事,比你好学,比你诚实,比你正直,我不偏心他偏心谁?”

这一连串的话让凯里安直接懵了,他的气焰像是被泼了一桶冷水,一下子就弱了下去。

“哥……你怎么知道外卖的事情……那些题目我也会做的,我只是想让你多陪我一会儿,而且……我又没有做擦边的事情……兄弟之间互相摸摸本来就很正常的呀……”

最后,对于不良习惯,一定要严厉教育,杜绝再犯。

“……”沈莫玄从床上翻身下来,啪得一下打开了大灯,房间里一瞬间明亮如白昼。

刺目的灯光让凯里安不太适应地抬起手遮在了眼前。

他听见阳台门被打开的声音,被隔绝在外的风雨的声音一下子就清晰了。

“你过来。”黑发青年站在阳台门前,朝他招了招手。

“……哥。”凯里安有些不安地从床上坐起身,看着青年毫无表情的脸,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两世加起来,他都没有看见过道恩这样隐怒的模样。

就像是深海里的暗流,看似表面风平浪静,可只要一靠近,就会被卷到深不见底的海底,窒息而亡。

“你不是觉得兄弟之间互相摸摸很正常吗?那你声音这么轻干什么?”

沈莫玄指了指阳台外的窗户,“到这里,把头伸出去,大点声喊,看别人觉得光不光彩。”

凯里安呼吸微顿。

“愣着干什么?不敢去,不敢去我带你去。”

青年这样说着,走过来拽起床上的少年就要往外拖。

他的力道奇大,凯里安被他连人带被子拖到了地上。

“……哥,我知道错了!”凯里安下意识地卖乖示弱,眼眶红彤彤的,将哭未哭,想要博取兄长的同情。

“你哪儿有错啊,你不是说很正常吗?来,把你刚刚说的话对着全小区的邻居复述一遍。”

沈莫玄压根不吃他这套,他动作坚定地拉着脚步趔趄的少年来到窗边,替他打开了窗户,把他的脑袋摁在了窗口外边。

豆大的雨滴被呼啸的狂风吹到了凯里安的脸上,顿时冷得他打了个寒颤。

他尝试着想要挺起后背将脑袋缩回来,可摁在他后方的手掌像是个铁箍似的,让他根本无法动弹。

“说啊,刚才不是理直气壮得很吗?”身后传来兄长低沉而又威严的声音。

“现在知道羞耻了?刚刚不是胆子很大吗?”

凯里安抬起双手抓住窗框,猩红的双目盯着窗外那些居民楼里黑洞洞的窗户。

胸口压在窗框上,有些生疼。

但更为强烈的,是那股在心脏中横冲直撞的情绪。

一道闪电出现,映亮了小区无人的街道,也让少年眼中的野望与戾意一览无余。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想过要像沈莫玄说的那样,将心里那些最为不堪的,最为肮脏的想法大喊出声。

就算听到又怎么样?那些人阻止不了他,他也不在意那些人的看法。

但他知道,这并不是身后的人想要他做的事情。

他根本不在乎什么礼义廉耻,他在乎的是他。

他的心早就在那漫长的黑夜中扭曲了,只有一个人的光能够照亮他。

为了获得他的认可,他愿意藏起他最为丑陋的一面,将那些黑暗的想法压在脑海深处,收敛自己的锋芒,伪装成乖巧听话的模样。

只要……他不再那样冷眼看他。

翻涌的烈火被暴雨浇熄,只剩下袅袅的余烟犹在升起。

“我知道错了,哥。”风雨中,凯里安的声音低低响起,“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一定会成为比沈莫白更称职的弟弟,只要你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会让你刮目相看的。”

“……”

凯里安身后,青年听着被冷风一吹就突然开窍的少年的话音,挑了挑眉。

“这可是你说的,凯里安,记住,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他将少年一把拽了回来,顺手关上了窗户,用一旁的擦布将窗台上残留的雨水擦干净。

摸了,他转过身,看着跪倒在冰冷的瓷砖上,迟迟没有站起来的少年。

“还在这儿干什么?去睡吧。”

“……哥,刚刚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你让我在这儿跪着反思一会儿吧。”

少年语气坚决地拒绝了他的搀扶。

“你省省吧。”沈莫玄上前想要把他拉起来。

但这次凯里安前所未有地坚持。

“我是认真的,哥,你说的很对,我在这儿好好反省一下我的不对,等我想通了,我再回去睡。”

“……你确定?”

“嗯。”

沈莫玄目光微妙地看了他一眼。

“随你便。”他收回目光,从阳台的衣架上扯下一条洗干净的毛巾丢在对方头上,“头发湿了,自己擦擦。”

凯里安翁声道,“谢谢哥。”

沈莫玄已经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了,“晚上你就睡这里吧。”

“那哥你去我那间睡吗?”

“我去睡沙发。”

“那样是不是不太合适,要不我……”

“你不用管这些,赶紧睡觉。”

青年的声音从门口响起,紧接着是门被阖上的声音。

“……”

见人已经离开,凯里安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倾斜身体将额头抵在了冰凉的瓷砖上。

柔软的灰色毛巾两端从颈侧垂落,一股淡淡的木质的冷香从上方传来。

是谁用过的不言而喻。

凯里安闭上眼,用力攥住了宽松的睡袍下摆,双腿紧绷。

该死。

乖弟弟,真难装啊。

被额头抵着的那片瓷砖逐渐变得温热,凯里安努力克制着自己脑海中的念头,脖颈的青筋鼓起又平复下去,这样循环往复了大概十几次。

但最终,还是一时的冲动战胜了理智,他抬起手一把抓住了毛巾的末端,用它盖住了下半张脸,扬起了脖颈——

“艹。”

他说出一句沈莫白绝不可能说的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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