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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娇贵主人&粗鲁奴隶【双更】

不谙世事的小世子眼角眉梢都泛着红,被人欺负了也不懂,只会不轻不重的指责男人太凶了。

若是来个心怀不轨的坏人,怕是会被骗走关起来,欺负到哭都哭不出来,

邬长慕垂着眸淡淡的想。

哦……我就是那个心怀不轨的坏人。

管事在外面吹了半天的冷风也不见世子殿下出来,为了主子的安全,不得已,又进来寻人。

那可是整个长公主府上最最金贵的小公子,若是出了半点差池,所有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一身寒意,被吹到骨头都要散架的管事,敲开门就看见小世子衣冠整齐,连身上的大氅也好好披着。

手里捧着邬长慕刚给他烧的热水,小口小口的喝着。

苏郁白的面容被袅袅升起的水雾润泽成红润的颜色,坐在铺了一层薄褥和好几件衣物的藤床上,惬意无比。

管事:“……”

身上只穿了件短打的邬长慕拉开门板,挡在小门前,桀骜阴戾的眼神看上去格外不善。

居高临下的盯着身形如同竹竿的管事,“有什么事?”

坐在屋里的苏郁白也好奇看过来,像是在问,他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管事咽了咽口水,不管是身份高贵的小世子,还是一身戾气肌肉鼓起的邬长慕都不太敢惹,只能瑟瑟发抖的把苦水往肚子里咽。

他微微低头,讨好的对苏郁白笑道,“世子不是说要趁着今个儿天气好,骑马出门溜一圈吗?您这是……挑好马了?”

苏郁白捧着茶烟袅袅的陶杯,面无表情的又抿了一口,他看了眼一直守在身边的邬长慕,小声吐槽。

“马没有挑到,恶犬倒是有一只……”

“啊?……世子有何吩咐?”有邬长慕虎视眈眈的在一旁盯着,管事不敢贸然上前,离得有些远,一脸茫然的看着唇瓣翕合,似乎说了什么的苏郁白。

站在一旁的邬长慕却将这句话听的分明,眼神里浮现了些许笑意。

男人喉结动了动,神色坦然的对管事说:“世子殿下说他看上我了,要把我带到他院里。”

正在喝水的苏郁白猛然被呛到,咳嗽了好几声才停下来。

管事脸上一片空白,呆呆傻傻的看向邬长慕。

身材高大的奴隶五官线条硬朗,不露自威,给人一种沉稳可靠的感觉。

邬长慕蜜色的肌肤以及流畅的肌肉线条充满了男人魅力,蕴含着一种随时能够爆发的力量感。

脑袋一时有些转不过来弯的管事捂着额头想,完了完了,要是让长公主殿下知道小世子在他手上搞起了断袖……

还是个奴隶……

邬长慕会不会死不知道,反正他是肯定会死的!

苏郁白推开给他拍背的男人,板着脸瞪了邬长慕一眼,黑白分明的双眸里满是羞恼。

“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本、本世子什么说过这句话?!”

明明是被以下犯上的奴隶轻薄了,小世子眼神躲闪,反倒像是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

紧张的抓住身边的布料,神色又凶又急的瞪向男人。

邬长慕压下心头怪异的情绪,他默默的看了一眼惊慌失措的小世子,慢吞吞的在他身前跪下。

如同一位只忠诚于苏郁白的属下,剑眉下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小世子。

“不是世子殿下见我长得结实,看上我了,主动要把我拉去院里干活,护卫世子左右吗?”

苏郁白看了眼捂着胸口一脸惊讶,如同遭遇惊天霹雳的杂物管事,扭过头轻哼了一声,“这次饶过你了,下次说话记得要说全。”

邬长慕黑沉的眸子清晰倒映着小世子纤细的腰肢和垂在眼前的素白指尖,声音恭顺的道:“谢世子殿下宽恕,长慕记下了。”

管事的心情大起大落,被说话大喘气的两人吓到够呛。

见邬长慕神色坦然,从头到尾都没有暧昧的意思,管事压下心头的狐疑,莫非是我想多了?

即便如此,随随便便一个奴隶放到世子身边,这样的责任管事也担待不了。

“可是长公主殿下恐怕会觉得不妥……”

“母亲那边自有我去说,本世子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苏郁白打断管事的话。

苏郁白被其他管事背刺过一次,现在可不会再给下人做这种先斩后奏的机会。

不管怎么样,先把邬长慕带到自己的身边再说。

如若不然,反派的黑化值恐怕真的要不好了。

他不过耽误了几天就听到系统播报内,邬长慕的黑化值又涨了两点。

本就高达百分之八十的黑化值,要是再这么让它涨上去,那还得了?

以他们天然对立的身份关系,怕是用不了多久马上就能突破九十。

系统4842安慰他:“宿主不用着急,至少我们的治愈值也涨了一点,这个反派还有救。”

苏郁白默默问:“治愈值涨了多少?”

系统4842顿了一下,说:“涨了一点。”

???

原来是这个字面意思的一点吗?

苏郁白用余光瞥了一眼跪在身前,看上去格外老实可靠,脸上挂着浅笑的邬长慕……

谁能想到这个人从里到外都是黑的呢?

他定了定心神,非常的任性的对管事说:“我今天又不想骑马了,你退下吧,我有长慕送回去就好了。”

打发走管事,苏郁白抬头瞧了眼比自己高了一个头威迫感极强的男人。

默默后退了一步,和邬长慕距离远一些。

看出苏郁白眼底的紧张,被小世子嫌弃的男人脸上失去笑意,变得有些阴沉。

邬长慕紧跟过来一步,抓住苏郁白的手腕,压低了声音目光沉沉问:“人前与我撇清关系便也就罢了,人后世子殿下也要与我这么生分吗?”

狭小的空间内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手腕上一紧,苏郁白被动作粗鲁的奴隶拉到身前。

小世子呆了呆,声音不自觉的软了下去,听起来委屈的要命,“你在说什么啊?我们能有什么关系……是你说仰慕我,想要留下,我才答应带你走的。”

小猫一样充斥着哭腔的指责溢出了贝齿,邬长慕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得一松,改为抱住苏郁白。

邬长慕将下巴搁在了苏郁白的发顶,手轻轻搭在他的腰上。

闭上眼的同时忍不住想,真是要了命了,他怎么会觉得苏郁白不管是哭泣还是骂人都那么诱人,挠得他的心里酥酥痒痒。

邬长慕俯身在小世子的耳边说:“莫非世子殿下没有听出仰慕是什么意思?需要长慕再给你解释一下吗?”

小世子听见头顶的男人用低沉优雅的语调说,“仰慕就是喜欢你,想要亲近你,想要和你做一些别人不可以做的事,想要一直待在世子殿下的身边,爱护您,保护您……”

男人的话语之中可以听出浓浓的占有欲和偏执的暴戾情绪,像是行走在悬崖边上的旅人,稍有不慎就会掉入万丈深渊。

邬长慕察觉到腰间的布料被苏郁白揪住,娇贵的小世子用软软糯糯的声音问:“什么样的事,为什么不可以和别人做,但又可以和你做呢?”

“……”邬长慕灰褐色的眸子盯着他,顿了两秒低下头。

“既然世子殿下不懂,那我来教教您好了。”

苏郁白的脸颊被男人托着,动作温柔的抬起,然而迎接他的是邬长慕比方才还要凶狠暴戾的一吻。

奴隶像是化身成了一只格外凶猛残暴的野兽,此时此刻只想将他娇贵的主人,连血带肉,整个人完完全全的吞吃下去。

苏郁白哭腔颤颤,呼吸不畅的小世子手臂无力的向一边滑落,再也抓不住男人的衣服。

单薄的身体被紧紧压向邬长慕,看着可怜无助极了。

男人扶住他的腰,手指不轻不重的在小世子的薄唇上按压。

饱满的唇肉上留下几道浅浅的凹陷印记,又很快恢复。

泛红湿热的脸颊如同被狂风暴雨打击过的娇弱花瓣,挂着汁水摇摇欲坠。

刚刚才施暴过的男人,用一种近乎温和的语调对他的小主人说:“就是这样的事。”

邬长慕哑着嗓子道:“世子殿下现在明白了吗?”

“只有和我做才会舒服知道吗?别人看到你这张脸,只会想要欺负你,更不会怜惜你,就算你哭着让他们停,也不会有人停……”

眼看着邬长慕越说越过分,苏郁白赶紧捂住他的嘴,湿漉漉的双眼眨了眨,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认真无比道。

“我知道了,你别说了,先生以前说过,这种事情做多了要伤身体,你……你不要老是这样欺负我。我身体不好的。”

邬长慕看着苏郁白纯洁无比的眼神,暗暗咬了咬后槽牙,忽然有些下不了手。

这小世子,怕是以为亲吻就是最亲密的事了,还不知道可以有更加亲密过分的事。

苏郁白乖乖的又让邬长慕抱了一会儿,男人说炸就炸的怒气总算被哄好了一点。

虽说苏郁白也是个不大不小的主子,但府里的大小事物安排,尤其是与小世子有关的,全部都要经过公主殿下的首肯。

所以,苏郁白不得已想出了一个先斩后奏的方法。

以长公主对小世子的宠爱,若是他真的很喜欢邬长慕这个奴隶,相信长公主殿下也不会刻意阻拦,让自己的儿子不高兴,顶多也就是训斥一二罢了。

果然,等苏郁白擅作主张的拉着邬长慕回去后,长公主只派了院子里的大丫鬟前来传口信。

跟在长公主殿下身边做事的侍女曾经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后来家道中落卖进宫里做了侍女,如今跟在长公主身边得到重用,也算是一番造化。

知书达理的侍女等在小世子的院门前,她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苏郁白身后高大沉默的男人。

笑吟吟的对小主人道:“小世子,殿下说,您若是喜欢,想要留在身边也并无不可,但仅此一次,以后可不能再如此不顾身份的任性了。”

对于长公主身边的人小世子还算和善,也不像传闻中那样骄横无礼。

他笑了笑,“知画姐姐,我知道了,母亲那边不能缺人照顾,你快回去吧。”

提起长公主殿下的身体,本来一脸笑容的知画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她行过礼,如来时一般,很快又匆匆离去。

跟在苏郁白身后,一直没有吭声的邬长慕忽然道:“您的这位侍女姐姐长得如花似玉,长公主怎么没有把她赐给你?”

苏郁白:“……”

像邬长慕这样性格多疑,谁都不信,看谁都一脸怀疑的性格,他怀疑路过的狗都要被踢两脚才能走。

他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漂漂亮亮的小世子眨巴着眼睛,茫然的抬头看他。

没一会儿,眼睛里就蒙上了一层水雾。

“你见了我,夸我长得漂亮,你见了知画姐姐又说她长得漂亮,我认识她这么久,怎么就没有觉得她长得好看?”

“你根本就不是真的仰慕我,我看只要知画姐姐勾勾手指,你就会神志不清头也不回的跟着她跑了!”

苏郁白哭哭啼啼的将男人指责一通,甚至放开了拉住邬长慕衣摆的手,满脸委屈。

4842在脑子里给他鼓起了掌。

“宿主加油!这个反派已经从里到外黑透了,他连顾景深那个变态都不如。冲鸭!奴役他!ppt他!ktv他!”

苏郁白:“……”

倒也不必如此。

原本凶巴巴的邬长慕看到小世子被自己惹哭了,瞬间忘了言语。

压抑着暴虐烦躁的情绪,手忙脚乱的笨拙哄着小世子。

最后,在一干奴仆惊讶的目光中拦腰抱起穿了一身厚重衣物的苏郁白,回到房间里嘭的一声关紧大门。

连哄带凶的才把人安抚好。

苏郁白低着头捂着发麻的嘴唇,泪眼汪汪。

怎么感觉,好像还是自己吃亏了呜呜……

在这个府里属于邬长慕的东西不多,他本就是奴隶的身份,是属于公主府的财产。

连人身自由都没有,又哪能存下什么东西呢?

他每天在柴房还有马棚里干着最累的活,到最后也只有几碗白饭。

事实上,就奴隶的待遇来说,长公主府上算是最好的了。

这上京城里,哪家达官贵族家里的奴隶不是一茬接一茬的换,被主人随意砍杀不说,连其他下人也会抱团欺负他们。

奴隶,在大多数人的眼里只是一件损耗品罢了。

青阳国已经烂到了骨头里,天灾人祸不说,每年还会征收极其高昂的赋税。

上京城内一片繁华,城外却是饿殍遍野。

能吃饱饭,在这样的一个年代里已然是天大的恩赐。

苏郁白见邬长慕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只有两套换洗的单薄衣物,摸着还很硌手,

他不大高兴的让府里绣娘给邬长慕准备几套御寒换洗的衣物,但是考虑到男人的身份,不能太特立独行的给他置办锦衣玉袍。

最后只让绣娘送来了两套黑色束腰的外套,和练武师父的衣服款式差不多。

但是肩宽腰窄的男人穿上去比起旁人来,要格外帅气一点。

邬长慕换好衣服动作自然的将苏郁白抱起来掂了掂,点头道:“活动自如,面料也很舒适,多谢世子殿下赏赐。”

在身体腾空而起的那一瞬间,被突然袭击的苏郁白吓得赶紧抱住男人的脖子,漂亮的小脸微微皱起,长发如墨披散在身后。

“你、你快放我下来!今日还要去给母亲请安,邬长慕!你要是把我衣服弄乱了,我就砍了你的头!”

小世子委屈极了,好不容易收了一个高大威武的奴隶,可偏偏这个奴隶一点也不听话。

老是想跟他抢床也就罢了,还总是擅作主张的亲他。

别家贵族公子后院里面也没有这样的……

邬长慕将他稳稳放下,抬手理了理苏郁白的领口,英俊的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世子殿下的衣物本就是我帮忙打理穿上的,若是乱了,长慕再给你穿好便是,何必要砍了我的头呢?”

他低头在苏郁白的耳侧喷洒着热气,声音压的很低:“若是没有我,还有别人可以将世子服侍好吗?”

苏郁白看了眼远远站在门外守着的护卫,红着脸对坏奴隶道:“你不要恃宠而骄,若是想要一直留在我的院子里,就要讨好我,知道吗?”

小世子年纪尚小,府里又养得好,虽然看着纤细,但主要是因为他骨架小,身材其实算不上有多瘦弱。

每晚抱着他睡觉的男人深有感触,手掌掐上去身体都是软绵绵的,若是抱着紧了,还会被小世子嫌弃太硬。

此刻苏郁白鼓起腮帮子上的软肉,漂亮清澈的眼睛里像是盛着一汪清泉,瞪人的模样看着不凶,倒像是一位对着主人撒娇的小猫。

邬长慕对这样干净漂亮的小世子毫无抵抗力,他心甘情愿的为小主人弯下脊梁,半弯着身体轻笑着说:“我不是一直在讨好您吗?”

只是奴隶保留了一点私心,一边讨好着他的小主人,一边愉悦着自己,

苏郁白抬起头盯着近在眼前的俊脸看了片刻后,双手将男人推远,气哼哼的偏开脸不去看他。

压在脸上的手指比自己的皮肤不知道要柔软了多少倍,邬长慕顺着小世子的力道站直身体,垂在身侧的手掌无声搓揉着拇指和食指的关节处,眼神幽深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长公主的身体不大好,除了过节的时候会去宫里小住几日,平日里深居简出,大多数时候是不大出面的。

整个京城里除了小世子,再找不出第二个可以随时拜访长公主的人了。

琉璃瓦上的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门窗木柱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

苏郁白推门进去,邬长慕紧跟在他的身后。

屋内燃着淡淡的檀木香,略施粉黛的长公主靠坐在床头,笑吟吟的招小世子上前。

她像是没有注意到苏郁白身后,身材高大,相貌粗犷俊逸,存在感极强的邬长慕。

和这天下所有普通的慈母一样,问了一些苏郁的课业,又关心了一下他的身体。

娇贵漂亮的小世子容貌大多遗传自母亲,两人坐在一起宛如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邬长慕对貌美的长公主殿下并无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皱着眉看了她两眼,转而看向笑吟吟的小世子,抿紧了嘴唇。

长公主需要多做休息,苏郁白坐了一会儿便到了平日里离开的时间。

守在门外的侍女知画已经掀开帘子进来提醒他们了,正当苏郁白准备带着男人一道离开时,忽然被长公主叫住。

温柔婉约的长公主看了一眼默不作声淡定从容的邬长慕,温和的拍了拍苏郁的手背。

“我儿先去外面等一会,既然是郁白喜欢看重的手下,为娘的总要了解一下有什么过人之处,放心,我不会做多余的事情,也不会欺负他的。”

看到小世子脸上有些紧张的神色,长公主殿下温柔的笑了笑,揉揉儿子的头让知画带他出去。

临走前,苏郁白暗暗的瞪了一眼邬长慕,明显是害怕奴隶在他的母亲面前口无遮拦。

邬长慕好笑的回看了他一眼,站在离床榻不远不近的地方默默等待长公主问话。

长公主看了他一会儿,“你就不好奇,我想说些什么吗?”

邬长慕看了眼精神不错的长公主,皱着眉道:“殿下的身体似乎不大好……”

听了邬长慕的话,长公主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轻声笑了笑。

“果然瞒不过你,邬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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