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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乱臣贼子&娇贵皇子

苏郁白不仅把人放倒了,甚至还是第一个把原束放倒的,趁着其他几人愣神之际一秒没有停歇的连射出暗器解决掉所有人。

这些都不是普通人,给了他们机会被抓住的就是自己。

苏郁白一个个将那些人的补刀,将银针回收进仓库里,半拖半抱带着原束离开河岸,这里血腥味太重,不知道会引来什么。

方才不知道躲去哪里吃草的马又踢踢踏踏的出现,亦步亦趋的跟在苏郁白身边。

“……”他想了想将卫河的尸体和原束都放了上去,自己牵着马走。

这时候苏郁白才想起来对系统解释,“他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我不动手原束自己没两秒也要晕,与其和他解释那些很麻烦的东西,不如直接一起放倒别让他看见。”

苏郁白神色冷淡的看了一眼被他一刀捅死的绑匪,他现在没有心情和别人浪费精力。

他刚刚在那些人的身上搜出了一些药瓶,通过药分大概能分得清哪些是伤药,哪些是毒药。

苏郁白也不管里面有没有解药,没毒的都给原束喂下去,顺便撕了布带将男人身上的伤口重新包扎,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束仗着自己的身体素质好,居然真的被救了过来。

没人帮忙苏郁白只能自力更生,他寻了个背风处,确定没有大型野兽的踪迹后架上火堆驱赶夜里的寒气。

火堆旁,苏郁白低头看了一眼再度陷入昏迷,不知何时自己蹭过来贴着他睡的原束,看在对方是病号的份上没有暂时没有把人推开。

他拖着下巴用木枝戳了戳火堆,火光明灭,只照亮了周围的一小片空地,远处还隐没在黑暗中。

苏郁白打了个哈欠,眼睑下隐约可见淡淡的青黛,他已经两天没有睡好觉了,憔悴的面容上没什么表情。

衣服也被灌木丛中的树枝刮到破破烂烂,还有他自己撕的布料,衣摆缺了一个大口子。

4842知道自家宿主这是在不高兴,飞过去蹭了蹭苏郁白的侧脸,为他加油打气,“组织头领都被宿主干掉了,明天一定会顺利的!大反派又不是笨蛋,绕路也该找过来了。”

提到晏修戚,本来没什么表情的苏郁白眼睛终于亮了一些,很快又垂下鸦黑卷翘的睫羽,抿着唇淡淡道:“我自己也能回去。”

小皇子眉头轻皱,明显说的气话,可能他自己都没有发现,长久以来的陪伴已经习惯了男人病态的爱恋和占有欲。

身边忽然没有人管着,还有些不适应。

时间久了,谁又能分的清谁更需要谁,或者他自己也是有病的那一个。

躺在地上的原束终于动弹了一下,似乎马上就要醒过来,苏郁白低头看过去恰好和他猩红的双眼四目相对。

“……”

苏郁白不动声色的把他往旁边推,眼睁睁看着原束动作僵硬的爬起来,“你感觉怎么样?”

对方不回答,高大的身躯跪坐在皇子殿下的身边,呼吸有些沉重,只是沉默的盯着他不说,眼球随着苏郁白的身形转动。

他的状态很不对劲,理智已经不剩多少,比起人类绷紧了身上的肌肉蹲在地上的原束更像一个发情的野兽。

他现在只剩下本能。随时都有可能朝苏郁白扑过来。

意识到情况不对,苏郁白身上除了匕首其他东西早就收回了仓库里,拿出来需要一点时间。

他冷着脸动作很快爬起来,往后连退了几步。

被盯上的猎物试图逃跑,原束呼吸加重,手脚并用的发力,高大的身躯像是巨大的野兽重重扑向抿着唇脸色苍白的少年。

“你冷静一点!”苏郁白看着原束的眼睛,试图让他脑子清楚一些看清自己在干什么。

原束的身体受了重伤,看他这灵敏的程度毒估计已经解了,但是副作用似乎比苏郁白的还要厉害,像是专门吃了那样的药。

苏郁白被拉着摔倒在地上时,严重怀疑这人是不是故意的。

后脑勺被男人用手心垫了一下,虽然不疼但是被震的有点晕,不等他反应过来腰身就被钳制住了。

原束慢吞吞的舔了下他的脖子,细白的手腕也被抓住压在身侧。

苏郁白的眼角沁出了泪水,被下过药的身体虚弱无力,完全推不开对方。

他有点委屈,只能用舌尖抵住牙齿尽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原束还没完全清醒,像只大狗闻着少年身上的味道。

男人一身蛮力,苏郁白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低垂的星眸轻轻颤抖。

浓重的血腥味将两个人包围,原束身上的伤口又一次崩裂开,他像是感觉不到痛,依旧我行我素,埋头在少年的颈边轻嗅。

小皇子平日里在宫中被众多护卫侍从保护着,还有晏修戚那家伙护着,如同被供奉的宝物放在高处,看得到吃不到。

终于抓住机会亲自品尝,男人不可避免的动作有些粗鲁。

原束的眼睛发红,他放开呼吸困难的苏郁白,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嘴角,哑着嗓子蹭着他的侧脸轻哼,“宝贝,你帮帮我吧。”

听到他满口的胡话,苏郁白二话没说,自由的那只手握紧,直接给原束的下巴来了一拳,又趁着对方脸被打偏发愣的机会,手脚并用的试图从男人的身边逃走。

他刚爬了不到半米就被身后已经回过神的原束掐住腰,硬生生的从草皮上拖了回去。

高大的黑影将他的双手抓住按在头顶,男人俯身在他耳边语序不清的低声道:“不乖……”

竟是还没有恢复神志。

被咬破的地方传来阵阵刺痛,原束用身体将人锁住,咬了一口尚且不满足,又在嘴角的伤口处亲了亲。

苏郁白的身上本就有一些擦伤,被男人一压更痛了,他脸色不太好看,同时又有点委屈。

“你自己不要命就算了,还来欺负我……”

他的手脚都被钳制住,暗器也用不了,只能小声的骂人。

原束发现他哭了,脑袋歪了歪,眼神有些疑惑的呢喃,“亲亲?”

苏郁白:“……”

他就是觉得这块碎片脑子不太好使才不想搭理的!早知道不救了!

远处一道人影掠了过来,眨眼之间将原束敲晕拎着领子丢了出去,重重的砸在树干上,生死不知。

苏郁白呆呆看着忽然出现的男人,下一秒,熟悉的草木清香将他包围,身体被拥入一个宽广的怀抱之中,力气大的像是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头里。

趴在男人的怀里深呼吸了一口气,苏郁白委委屈屈的抱紧了对方劲瘦的腰,如同离家的金丝雀讨好着主人。

少年的眉眼可怜巴巴的低垂着,唇色浅淡的嘴唇破了一个口子,脏兮兮的衣服上都是尘土,茫然无措的被及时赶过来的晏修戚抱在怀里。

他这副模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晏修戚冷着脸盯着他脖子上的吻痕半天没有说话。

“晏——”

他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男人堵了回去,唇齿间也随之尝到淡淡的血腥味。

男人轻轻抹去少年脸上的灰尘,眸色晦暗不明。

生活在云巅的珍宝落入了凡尘,沾染了一身的泥泞,脏兮兮的比纤尘不染时更加柔弱漂亮。

就像被他抱回去的那一晚……

“殿下受惊了。”

晏修戚拦腰将人抱起,苏郁白靠在他的怀里愣愣的还没有缓过神,正在大口大口的喘息,不太理解此时男人正在说什么。

被泪水濡湿的眼睫柔软纤细,漂亮的小皇子不知道自己哭起来有多么的迷人,眼神迷茫的看了一眼原束摔落的方向,怯懦的小声道:“原束他受伤了……”

晏修戚俊美的脸上挂着冷笑,“他怎么不直接死了?”

苏郁白:“……”

他越想越气甚至还想过去补刀,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将窥伺小皇子的人全部杀干净。

苏郁白赶紧拉住他,手指紧紧揪住衣领,不安的小声求情,“是他带我跑出来的……你别杀他……”

明知道男人会吃醋,苏郁白还是不得不站出来阻止他自己杀自己,保下原束的狗命。

晏修戚抬起他的下巴,不紧不慢的警告,“殿下最好和原将军没什么私情……”

苏郁白可怜巴巴的缩进男人怀里,看着像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可怜。

晏修戚:“……”

哼,小东西惯会装可怜。

速度比晏修戚慢一步的暗卫和手下们,此刻已经赶了过来,看到男人怀里完好无损的小殿下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先是强行拆开了密道上的机关,一路找到了郊外的那所大宅子。

可惜比人家慢了一步,早已人去楼空,最后只找到了苏郁白用过的房间和换下来的衣物。

晏修戚脸色难看到吓人,他们顾不得休息,一路顺着马车的痕迹快马加鞭抓住了好几支已经混入商人队伍中的组织成员。

但他们都被控制住了不愿意交出苏郁白的下落,似乎对卫河有着谜一样的信仰。

晏修戚过去看了这些人一眼,冷淡的吩咐手下把他们都杀了,不用留活口。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抓了好几伙逃犯,却还是没有发现小皇子的身影。

就差要他们以死谢罪的时候,终于在山下发现了原束的东西,马不停蹄的连夜搜山。

人没事还好,要是出了事怕是所有人都要倒霉。

苏郁白抱紧男人,“我不喜欢他们的,谢谢你来找我。”

抱住他的手臂往上抬了抬,男人垂眸看了苏郁白一会儿,轻声问道:“微臣还以为殿下一直都很害怕我,原来不是吗?”

苏郁白在外面受到了什么惊吓,往男人的怀里躲了躲,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衣服,不愿意再回答这个问题了。

见他脸色不好,晏修戚皱着眉也没有再逗弄的心思,让手下留下来收拾残局,抱着苏郁白快速下山。

被熟悉的气息包围着,苏郁白早已身心俱疲,很快便放松了心神在男人的怀里沉沉睡去。

他这一觉睡的时间格外长,中间醒过一次,吃了一点粥很快又昏睡了过去,最后醒来是在熟悉的寝殿之中。

身体已经被清醒过换了干净的衣服,这已经是苏郁白第二次昏迷后在这张床上醒来。

晏修戚坐在屋内,一直注意着苏郁白的状况。

他没让宫人动手,亲力亲为的半搂住苏郁白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喝水。

喝了半杯温水嗓子终于舒服了一些,可以正常说话了。

苏郁白眯着眼疲倦的往男人怀里靠了靠,拉着他的的袖子很是依赖,低声解释道:“我只是太累了,休息两天就会没事的。”

晏修戚靠近时脸色阴沉到吓人,眼底的血丝像是几天没有睡觉。

小皇子的脆皮身体在山里吹了两晚风还一路奔波,想也知道他承受不住生病了,还是在路上就病倒了。

晏修戚抱着苏郁白合衣躺下,靠在床的外侧将被子盖在少年的身上,轻轻拍着他背神色难测。

“殿下生病的时候对谁都是如此乖巧吗?”

少年不管是在外面受了欺负还是身体不舒服,总是主动投入男人的怀抱着,娇娇弱弱的寻求爱护。

小皇子受不了苦也没有吃过苦,难过了要人哄,生病了要人疼。

将人精心諵砜养在宫殿里,晏修戚还什么都没对他做,只是亲一下小皇子就哭着用泪眼瞪人了。

暗暗用舌尖抵住了上颚,晏修戚沉默着没说话。

他的小殿下在外面过了这么久,忍不住臆想着少年有没有被那些野男人欺负,是否在他们面前也哭的很好看?

他一边是心疼,一边又是嫉妒。

可当苏郁白抿着唇可怜巴巴的往他怀里蹭时,所有的盘问和重话都被晏修戚咽回了肚子里。

宝贝都生病了,要是这个时候把人惹哭……

晏修戚慢慢思索了一会儿,他大抵是有些舍不得的。

苏郁白哼哼着不理他,晏修戚便也没有追问,垂眸看着少年又要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一连好几天没合眼,男人抱着苏郁白难得休息了一会儿,到了该用膳的时间才慢慢起床。

苏郁白这两天几乎都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晏修戚抱着他喂了一点便神色恹恹的开始抗拒,表示自己吃不下了。

晏修戚也没有强求,空腹太久不宜多食,宫人端来熬好的中药。

“太苦了,下次可不可以不喝了?”

苏郁白皱着眉咽下了,眼巴巴的试图和男人讨价还价。

他怀疑太医是不是偷偷给自己加黄连了。

晏修戚让宫人们把东西收拾下去,低头亲了一下苏郁白嘴唇上的药汁,他的下巴被男人固定住,无法抵抗的又被亲了好久。

尝到苦涩药汁味,晏修戚眉头也没有皱一下,细心的清理掉苏郁白嘴角的银丝,摸了摸他失神的眼角,哄着他道:“是有些苦了,下次让他们做的甜一些,若是殿下还不喜欢,微臣就命人把太医的头割下来给您当球踢可好?”

苏郁白:“……”

要是他每次都不满意,晏修戚跑去把太医院的人全砍了也不意外。

他怀疑自己被男人威胁了。

苏郁白闭上双眼,暂时不太想搭理欺负他的坏人,但他一连睡了两天,现在有点睡不着。

晏修戚拉着苏郁白坐在窗边的软塌上,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木梳,从身后帮少年梳理着长发。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花香,苏郁白伸手摸了摸头顶,果不其然的又发现是一截还开着花的木枝,晏修戚都不知道不声不响的给他这么梳过很多次头发了。

苏郁白看向晏修戚,语速慢吞吞的,黑亮的眼睛像是用水洗过清澈透亮,“你是故意的。”

故意给他簪花。

故意骗他在男人头上插桃花枝。

“嗯?……你知道了,谁告诉你的?”

晏修戚神色如常,一点也没有被拆穿的窘意,知道被苏郁白发现自己的小动作还斯斯文文的笑了。

好整以暇的观察着少年的反应,语气不能更冷静。

勾着唇反问什么也不懂的小皇子是哪里来的消息,半点不觉得骗人在花朝节这种日子为自己簪花会不好意思。

满院的花团锦簇没有吸引到少年欣赏的目光,他转身面向晏修戚,眉头紧蹙带着几分不忿,腮帮子上软肉微微鼓起。

“不管是谁告诉我的,你也不可以哄骗我……”

晏修戚垂眸看过去,少年脸上好不容易被他养出来的一点肉,因为一次意外腮帮子也不如已经圆润了。

脸颊被对方轻轻捏了一下,修长的手指上带着薄茧,不过碰两下的功夫就弄红了一片。

苏郁白打开他的手,被男人顺势搂住腰,直接了当的将人抱到自己的腿上,看着他低低的笑了一声。

“我不仅要哄骗你为我簪花,还要骗你跟我睡觉。小殿下,你不会真以为我是什么好人吧?”

晏修戚不慌不忙的控制住少年无谓的挣扎,深邃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他捏着苏郁白的下巴往上抬了抬,神色了然,“是原束告诉您的对吗?”

听他的语气像是要准备秋后算账,苏郁白怯生生的目光轻颤了一下。

在他沉睡的这段时间,晏修戚人没出去却已经清理了一批人。

凡是加入那个组织或者和其有交易来往的一个不留,要不是看在原束为了救苏郁白受重伤的分上,早就被暴怒的男人弄死了。

少年便是晏修戚的逆鳞,谁碰谁死,偏偏就是有人不信邪,试图挑战他的底线。

朝中大臣们这两天都和鹌鹑一样,老实的很,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惹火上身。

晏修戚并不在乎苏郁白的沉默,下巴上的禁锢被放开,宽大的手掌摸上他的脸颊,男人低头在苏郁白身上轻嗅。

“殿下可以告诉我……这次出去发生什么了吗?可曾被人欺负?”

原束本就受了重伤,被晏修戚一掌打飞到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从小皇子这边着手。

怀里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晏修戚俯在小皇子耳边啄吻,从发根一路摸到发尾,“宝贝不想告诉我吗?”

“不是……”

苏郁白身上只穿着薄薄的衣物,长发柔顺的披着,绯红的唇肉被男人亲了亲,灼热的呼吸打在脖子上,酥麻的痒意从脊骨一直漫延到尾椎。

“有一个人欺负我……他想骗我。”小皇子犹犹豫豫的开口。

晏修戚眸色微冷,“他怎么骗你了?”

苏郁白不高兴的抿住嘴唇,委委屈屈的开口道:“他假扮成你的样子,想要骗我跟他好……”

就算卫河看上去有多像晏修戚,连一些小动作都模仿过来了,可不是就不是,苏郁白可以感觉的出来,卫河身上没有他喜欢的气息……

这个人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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