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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娇贵主人&粗鲁奴隶

邬长慕带着小世子秘密从上京城逃出来,一路奔波,林中虽有山水但清洗终究不方便。

他怕苏郁白的身体吃不消,今日又受到惊吓,同意了楼月白邀请他们回府中休息,稍作修整的建议。

熬好的药汤没有浪费,苏启扶着小林子喝下去后他的脸色果然好看了一点,简单收拾一下就跟着众人一起进了城。

苏郁白看到邬长慕的身后跟的几人中除了他安置在这边的手下,还有两个身材壮实但是衣衫褴褛的青年。

4842小声提醒他这是长公主留下来的人,他们这些人在到长公主麾下时或多或少都承了一些恩情,很是忠心,可以放心使唤。

苏郁白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他们两眼,心底大概有数。

楼月白的侯爵封号为武阳,城池与爵位一样,叫做武阳城。

领地范围广阔,手上有许多可以产出粮食的农庄。

最近来了大批难民,为了防止田地被破坏,农庄和领地内农户的田地里楼月白派了大量私兵看守,比起其他乱成一团的州城,武阳城算得上井井有条。

京城已破,各路叛军对昏庸无能的皇帝怨念深重,就算暂时不死,明显大势已去。

普通的贵族便也就罢了,若是和皇室扯上关系,恐会惹上麻烦,这也是小世子必须隐姓埋名的原因。

邬长慕这一路带着苏郁白避开叛军辛苦赶路,未尝没有顾虑到小世子身份的缘故。

但即便如此麻烦,他也甘之如饴。

青阳国如今乱成一团,邬长慕和楼月白这样手里有兵有地的人都可以称得上是一方豪强。

另外,让朝廷如临大敌,万分头疼的叛军在民间有一个好听的称呼,那便是义军。

不过,有一部分或许是真的为受迫害之人发声的义军,另一有部分不过是扯了旗子,行那作威作福之事。

席间,邬长慕心情不佳的简单应付了楼月白几句,看到苏郁白吃的差不多了便拉着他起身告辞。

脱去奴隶的这层身份,粗眉俊脸的邬长慕看上去格外威严,他冷淡的对楼月白道:“多谢楼城主款待,我要带小公子回去休息了。”

用餐前他们已经清洗打理过,苏郁白换了一身布料柔软的淡色长袍,腰间系着丝绦,乌发用一根簪子简单的固定住一部分,其余的披散在脑后。

全身上下并无其他配饰,站在凶神恶煞的邬长慕身旁懵懂天真的模样,像是哪家被恶仆拐走的小少爷。

少年的面容尚且稚嫩,眉眼清隽如画,五官精致,不难看出等以后长大了会是何等绝世风华。

这样的人很难不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楼月白也不例外。

他掀起眼皮笑了笑,对邬长慕的态度不置可否,“请便。”

看着乖乖跟在邬长慕身后,被拖拉着带走的小世子,楼月白看了眼杯中摇晃的酒水,喃喃自语:“还是去迟了一步……”

邬长慕走了两步,被苏郁白扯住衣角。

少年的腿没有男人长,身量也不如他高,跟在快步行走的邬长慕身后有些吃力。

男人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夜凉如水,长廊下的纱灯在微凉的风中摇晃,照出邬长慕高大的影子。

苏郁白抿了抿唇,漂亮的眼尾耷拉下来,看着有点委屈。

“你就不能走慢一点吗?”

他抽回自己的手,揉了揉自己被男人攥紧的手腕,不过片刻功夫就已经被捏红了一大片。

邬长慕看着小世子的眼神默默加深。

怎么就这么娇?身体柔软的就像是面团子做的,指尖按上少年皮肤都要陷下去一点,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

亲他的时候稍微重了些,也会抿着唇掉眼泪。

邬长慕宽大的手掌紧贴着苏郁白纤薄的后背,在少年闪躲的眼神中忽然将他抱起,看也不看楼月白给小世子准备的院子,径直抱回自己的屋子。

苏郁白抱紧男人的脖子,明亮的双眸抬眼看向他,揪着男人胸前的布料,不确定的问:“你怎么了?生气了吗?”

生气了吗?邬长慕何止是生气了,小世子就像一块尚未雕琢过的宝石,无声的吸引着每一个见过他的男人,谁都想来掺和一脚。

他快要气死了!

邬长慕抱着苏郁白一路回到房中,将他放在美人榻上,抬手拿掉小世子头上的发簪。

柔顺的发丝倾泻下来,披在白色的锦衣上。

苏郁白扣紧身下的长塌,茫然无措的抬头看向男人。

邬长慕呼吸沉重,按着苏郁白的肩膀不让他动,低头埋进世子殿下的脖颈深吸了一口,喘息闷热潮湿。

他像个不知满足的瘾君子,贴紧苏郁白的皮肤,嗅来嗅去。

苏郁白的脖子发痒,邬长慕热量惊人的身躯俯下来笼罩着他,逼仄狭小的空间里,连同小世子的身子上也泛起了红潮薄汗。

他抗拒的推开邬长慕的胸膛,精致漂亮的眼睛里溢起了水汽,他往后退了退,避开邬长慕的耳鬓厮磨。

“你今天好凶……”

他刚退了不到半尺的距离便被邬长慕滚烫的大掌掐住小腿,苏郁白眼睫颤抖抬头看向男人。

下一秒,男人拖着他的小腿重新将被拐带出来的世子殿下捞入怀中,手掌按在苏郁白的后颈上,像抚摸小动物那样不轻不重的揉捏着。

少年湿漉漉的眼睛抬眸看向坐到榻边的高大奴隶,可怜无助的被以下犯上的奴隶整个人抱到腿上,一只手按着他不足盈盈一握的细腰,抱在怀里。

男人似乎很喜欢这个姿势,也很喜欢摸他的后颈。

只有这样他才会有少年属于他的真实感,也只有这样,才能稍稍满足男人过分旺盛的控制欲。

邬长慕垂着眉看向小世子,他大概是中了苏郁白的蛊,让冷静沉稳的自己在少年面前完全失了分寸。

他隐忍的收紧下颚,生着闷气,咬着牙道,“这就凶了?我还什么都没做,你哭什么?”

珍珠一样的泪水自眼角滑落,小世子咬着下唇用湿润的眼睛瞪着他,明明害怕又娇气,却依旧不服输的用眼神控诉着语气凶巴巴的男人。

邬长慕的眼神暗了暗,凑近了亲上少年的嘴角,不舍的在上面碾磨,直到苏郁白呼痛才抬起头,呼吸湿热急促的死死盯着少年。

“那武阳城城主晚上看了你好几眼,宝宝,你喜欢他那样的贵族吗?”

第一次见面时,少年是高高在上的世子殿下,而他只是地位低下粗鲁不堪的奴隶。

他为了一己私欲,不顾后果的扯着不谙世事的少年落入深渊。

在外面他也只是粗俗的叛军,听不懂高山流水,也学不来贵族养尊处优的那一套。

似乎只有楼月白这样擅长经营势力的贵族才是在乱世中护住小世子的最优选,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们从前是怎么认识的?

小世子也会对他笑的很好看吗?

自己算什么,不过是一个从公主府偷走宝物的盗窃者。

他既庆幸小世子被养的骄纵天真,又记恨着他的干净懵懂。

邬长慕这边气的半死,那边苏郁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身体就像是被一只野兽的盯上,稍有不慎就会被吞吃入腹。

苏郁白呜咽了一声,别开脸,唇角擦过男人的脸颊,两人之间的距离避无可避。

他抽了抽鼻子,指责男人,“你就是在找理由欺负我!”

邬长慕气笑了,掐着苏郁白的脸颊转回来,拇指摩挲了两下少年脸颊上的软肉,皱着眉道:“老子欺负你?我对你这么好,他妈还不够疼你?!”

他舔了舔嘴唇,盯着满眼泪花可怜巴巴的苏郁白,眼神微暗,气息湿热,声音沙哑。

“世子殿下,你知道我现在忍得有多难受吗?”

他说着又圈着苏郁白的腰往下按了按。

“……”

苏郁白的脸色微微泛红,潮湿的眼睫垂下,蜷起的手指无处安放,动也不敢动。

小小一团的少年被男人圈坐在怀里,像一只大号的精致娃娃,眼尾湿红。

“那、那你也不能凶我。”苏郁白抿着唇委屈极了,“我只是见过他寥寥几面,和外面的人又不熟悉。你以为人人都和你这臭奴隶一样,这么、这么胆大妄为?!”

“况、况且,我也不是谁都可以……”

邬长慕:“……”

高大粗犷的男人默了默,放开对小世子的禁锢,低下头激动的在苏郁白脸上和颈侧蹭来蹭去,语调微扬的问:“我是不是该感谢世子殿下的不杀之恩?”

苏郁白仰着下巴瞪他:“哼!”

邬长慕脱掉苏郁白脚上新换的长靴,让他踩在美人榻上,细白的长腿紧贴在他粗壮的腰身两侧。

他把娇软的小世子往上又捞了捞,一手揽着苏郁白的腰,一手摸着他披散在身后柔顺长发。

容貌迤逦的少年被男人按在肩膀上紧紧抱住。

好喜欢、好喜欢……邬长慕一边生气自己给一个甜头就被少年拿捏着死死的,一边又因为苏郁白的偏爱心中暗喜不已。

“世子殿下不喜欢那个楼月白对吗?”

“哼。”

“世子殿下喜欢我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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