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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乱臣贼子&娇贵皇子

他本就在外面吃不饱穿不暖,原束不是在昏迷就在昏迷的路上,眼前还有一个混淆视听的假冒伪劣产品妄想占他便宜。

苏郁白捅了卫河一刀后格外沉默,不是因为他胆小不敢杀人,只是解决了一个和男人格外相像的模仿者让他思绪烦躁,心头爬上了几分怪异的情绪。

晏修戚眸色冰冷,阴森森的宛如地狱里的修罗阎王,“那个人是谁,他惹你不高兴了,我去给你报仇,把他尸体拖出来剁碎了喂狗!”

“???”

苏郁白连忙拦住暴怒的男人,一抬头就对上晏修戚阴鸷的眼神,他也不害怕。主动贴上去拉着对方的不让男人出去。

“我自己报过仇了,你干什么要和尸体过不去,你不准去碰那些脏东西!”

别人抓到叛军或者抓到非法组织还会关押起来审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晏修戚自己就是个乱臣贼子,做事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凡是落到他手里面的组织成员一个活口都没留,全部就地斩杀。

不管欺负苏郁白的人是谁,现在大概率也是地下亡魂了。

都这样了暴怒的晏修戚还不满意,想要把人尸体抛出来喂狗。

晏修戚被小皇子凶了一声,守在宫门口的侍女们都能听见,男人静了静站在软塌边居高临下看着苏郁白没动,眼底似乎在酝酿着情绪。

众人心底不禁为小殿下揪紧了,这些天晏修戚对苏郁白的纵容他们都看在眼底,完全为少年着了迷,在他面前态度也很平和,几乎没有发过火。

可是并不代表苏郁白就可以恃宠而骄,爬到晏修戚的头上对他呼来喝去呀!

一个从最底层爬上来的人,那些大臣心底再不忿也不敢在晏修戚的面前表现半分,态度诚惶诚恐恭敬无比。

晏修戚没有生气,手指抬起了少年的下巴,皱眉看着他眼中的泪光。

男人半跪在软塌边上挡住了窗外的大半光线,俯身观察着苏郁白柔软的面容,神色有几分意味不明。

关于那个人是谁,不用说男人已经猜到了几分。

“卫河对吗?是殿下对他动的手?”

他捧着苏郁白的脸,凑近了低声道:“那殿下在哭什么?看你委屈了,我不高兴。”

苏郁白停顿了一下,小声道:“他学你,我也不高兴……”

话音刚落,他看到晏修戚看着自己的眼神变了。

男人也不再提要出去找谁算账,欺身上前按着苏郁白的肩膀将他压倒在软塌上,目光死死盯着少年无辜又漂亮的面容。

晏修戚伸手摸了摸小皇子的脖子,低头埋在脖颈间深吸了一口气,呼吸不稳逐渐不稳。

他用鼻尖蹭了蹭对方敏感的皮肤,“殿下,我可以抱你吗?”

他又在苏郁白的乌发边轻嗅,含糊不清的嗓音低沉沙哑,像是有一团火焰在男人的身体里燃烧,已经快要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晏修戚直觉有些事情需要和他的小殿下说清楚,不能让他一直这么误会害怕自己。

“从前我不认识殿下,做了许多错事,险些让您也受了牵连。”

苏郁白上半身动不了,红着脸被男人压在身下,用自由的小腿踹了他一脚。

什么叫做险些,明明就是已经受牵连了!

晏修戚将少年的腿一并控制住,眼眸深沉,低头在他的脖子上留下暧昧的痕迹,缓缓道:“殿下,微臣喜欢您……”

纤弱漂亮的身体在男人身下颤抖,苏郁白被热气灼的浑身发软,眼里蓄积着水汽,泛红的眼尾可怜兮兮的垂着。

他抽了抽鼻子,告诉男人,“喜欢我的人有很多。”

晏修戚看着他,慢慢轻笑了一声,眼底的神色冷漠,“那就把喜欢殿下的人都杀光,那样殿下就会乖乖留下来了对吗?”

苏郁白眼里含着泪光,没有回他。

小皇子湿红的眼角被吻了一下,晏修戚喑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只要殿下不背叛我,想要什么东西微臣都可以给你。我对殿下的爱,远比您想象中要多的多……”

晏修戚捧着苏郁白的脸亲吻他的鼻尖、唇畔,木质的香料和花香味融合在一起,似乎也能达成醉人的效果。

视线穿过男人宽阔的肩膀,看到他身后开着正烂漫的花。

少年漂亮的眼眸中溢出泪水将睫毛濡湿成一团,哭声低的像猫咪轻哼,“轻一点……”

男人对他的求饶充耳不闻,身上侵略的气息依旧浓厚。

苏郁白害怕的看了一眼宫门,断断续续的发出哭声,“窗户没关……会被看到的。”

晏修戚抬起头,唇边还有湿润的痕迹。

他淡淡看了一眼窗外,很快就有人从屋顶上跳下来从外面把窗户关上。

殿内的侍从也都不见了踪影,早就自觉的侯在了殿门外,整个宫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男人收回视线,温柔的吻了一下苏郁白的额头安抚他,“好了,现在没有人可以看见了。”

苏郁白的身上披着男人的衣服,现在又被对方扯开,他眼神迷蒙的看向晏修戚,困惑的小声道:“你怎么还能用啊?”

晏修戚要被他理所当然的疑惑气笑了,掐着小皇子白嫩的脸颊抬起。

“本想要怜惜殿下,一直不曾逾越,却不想让您误会了,这是微臣的失职……”

小皇子哭花了脸,眼前是男人压下来放大的胸膛。

苏郁白刚醒来没多久又昏了过去,晏修戚身体力行的让他知道了什么叫祸从口出。

匆匆赶过来的太医看到苏郁白手腕上斑驳可怕的吻痕,抖着胡子头埋的老低。

他写了一个方子交给宫人去抓药,非常委婉小心的提醒道:“殿下身子金贵,近日又受到了惊吓,不宜太过操劳。”

晏修戚:“……”

他哪里还能不知道太医在意有所指的说他坏话,冷哼了一声让人退下。

安安静静躺在被褥间沉睡的小皇子眼尾还有未消散的红痕,嘴唇也被啃咬的红肿不像话,一副受了罪过的小可怜模样。

晏修戚摸了摸苏郁白的脸,明明就是少年太过娇气,碰一下一个红痕,一个个都以为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别人舍得,他自己也不舍得。

他坐在床边看了一会从里到外都沾染上自己气息的小皇子,确定对方短时间之内不会醒过来了才不紧不慢的去了书房。

这里还有几个大臣侯着,已经等候了不止一个时辰,看着晏修戚慢悠悠的进来敢怒不敢言。

陆清衣看到男人身上散发着餍足的气息,清冷的眉目不可避免的沉了下去,垂在袖中的拳头无声收紧。

晏修戚真正处理起正事来效率很高,没一会的功夫就将大臣们全部打发了,有人欲言又止的想要询问殿下和皇帝现在怎么样了,僵硬了半天没敢问出口。

“怎么,你还有事?”

晏修戚坐在那里不冷不淡的看过来,大臣吓的腿脚一软差点摔倒,被一旁的丞相大人及时扶住。

陆清衣轻声道:“大人先出去吧,剩下的交给我。”

君子如玉的丞相大人在朝廷中的威望很高 ,那大臣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对陆清衣的能力给予厚望,安心的拱手告退。

陆清衣目送着他离开,站在屋内淡淡道:“已经查清楚了,那卫河就是组织的头目,用了化名和假的身份参加武举,控制门人的手段是一种特殊的药物。”

苏郁白也被喂过药,不知是不是这种,晏修戚皱眉,“这个药吃了会怎样?”

可以控制人的药物,怎么看着也不太正经 ,多半对身体有害。

“长期服用会陷入癫狂痴傻,还会慢慢陷入幻觉,一两颗没事。”

陆清衣说完画风一转,“晏大人,那药是没什么问题,但你也最好别对小皇子乱来,若是伤了身体后悔的还是大人。”

晏修戚眯着眼看向陆清衣,面色微冷,“你是用什么身份来管皇子的事?”

男人内力深厚,只一个照面就用威压让陆清衣嘴角流出一丝血迹。

陆清衣面不改色的擦掉,神色淡淡。

“身为晋国的丞相,我只是劝说你别太张狂,做人总归需要一点底线,小殿下从不参与政事,你不该折辱他。”

和他在一起算折辱?

晏修戚抬起眼皮,冷冷道:“我与殿下两情相悦,你管的太宽了。”

“是虚与委蛇还是两情相悦,您分的清吗?”

陆清衣的话像钟声在晏修戚心里重重敲了一下,男人脸色难看的顿在原地。

呵……

就算是虚与委蛇又怎样,男人眼底黑暗翻滚,他会让苏郁白心甘情愿的和自己演一辈子的戏。

夜晚掌灯时分,屋子里黑漆漆的,也没有宫人进来剪烛芯,苏郁白看到床边的模糊不清的黑影被吓了一大跳。

“晏修戚,你怎么坐在这里不开灯。”

他低头看见少年熟练的抱着他的腰靠过来,小声又娇气的埋怨,因为嗓子疼还指使着男人帮自己倒水。

晏修戚沉默了一下,弹指间点燃了桌上的烛火。

男人端着茶盏回来时,少年想要伸手接。

下一秒,眼睁睁的看着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茶杯仰头一饮而尽,分明不是要递给他的意思。

苏郁白不高兴的想要躺回去,被男人按住他的后颈,不由分说的低头吻了上来,渡过来的茶水来不及咽下,还有一些滑落到了衣襟之中。

喝完一杯水,他的嘴巴都要被亲肿了。

晏修戚抬起他的下巴,看着苏郁白眼泪汪汪的双眸低声问:“殿下的腰还疼吗?”

苏郁白轻哼了一声,皱着鼻子扭过头不看他。

今天的晏修戚格外沉默,他从后面扶住苏郁白的腰轻轻帮他揉弄了起来,力度把握的刚刚好,没一会儿就让苏郁白靠在他的怀里软了腰。

晏修戚垂眸看着小皇子柔软的侧脸,贴在他耳边轻声道:“殿下以后叫我长宁可好?”

“长宁?”苏郁白跟着叫了一声。

晏修戚闭上眼低声叹息,“殿下能不能再叫一声?”

小皇子虽然对他有诸多不满,但还是不情不愿的又这么喊了他一声,靠在男人怀里问他这是什么。

晏修戚垂着眼笑,狭长的凤眸让男人看上去很有上位者的气质,那张脸几乎好看到了雌雄莫辨的地步,这么久了也没人怀疑他的身份。

苏郁白本以为这个世界可以柏拉图,是他太天真了。

“长宁是我的字,只给殿下一个人叫。”

晏修戚捏着苏郁白的指尖在手心把玩。

叫了就是我的人了。

卫河与晏修戚长相相似并非偶然,他曾经是卫府的庶出,小妾的儿子在嫡子面前如同半仆,晏修戚是天之骄子,未来名满的京城的贵公子里必然有他一席,而卫河就是不入流的一个点缀。

大家族的资源是全力倾斜给嫡子的,把庶子安排嫡子身边听差,其实也算是为他谋了前程,以后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如果自己实力足够也能自立门户。

卫河并不满意这样安的排,都是一个爹差距凭什么这么大。

后来不知如何会被天命组织里的人看中,临走前故意留下的东西害了全家几百口人的性命。

老皇帝本就贪图享乐不得民心,他很害怕天命这种组织,只要有人提他查都不查必定会派人捉拿。

更有奸臣靠这种办法铲除自己的政敌。

卫家在这些被陷害的家族中不算最无辜,但也死的足够草率。

世间多了一个晏修戚,少了一个卫长宁。

这两个人一个不择手段,一个干干净净,在苏郁白面前,他下意识的想要分开。

长宁本就是父母对他的祝愿,晏修戚不想污了这个名字。

但若是从苏郁白的口中吐出,他却会很高兴。

肮脏的宫殿庙宇中居然也能开出纯白的花,晏修戚厌恶所有人,却唯独没法讨厌他的小殿下……

卫河多半是冲着自己来的,抓苏郁白可能是临时起意。

晏修戚以为再看到这个人会无比愤恨,却可笑的发现他给原束的关注都比给卫河的要多,他满脑子的少年,根本顾不了其他。

这些年来他看着亲人们去世,摸爬滚打吃尽了苦头爬上高位,笑吟吟的看着别人在他面前痛哭流涕跪地求饶,心中俨然长满了枯草。

如今枯草发芽,雨水浸湿了泥土,那些破土而出的藤蔓将少年捆住,困到男人的怀里抵死缠绵。

“长……长宁。”苏郁白不太适应,结结巴巴的喊了一声。

晏修戚应了。

少年扑过来在男人惊讶的目光中将他按倒在床上,不高兴的翻身坐在晏修戚的腰上,弯腰咬了两口他的下巴,张牙舞爪的像是准备报复他。

晏修戚配合的让苏郁白压制着,扶着他的腰防止少年一不留神自己掉了下去。

他听见苏郁白委屈的指责道:“都是你惹的仇家!”

卫河会绑架苏郁白和晏修戚多半有关,但他张脸也着实不无辜……

男人的口味和卫河向来一致。

晏修戚看着苏郁白的脸出神,抬手将人按在怀里,若是小殿下出了事,他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他大包大揽的将过错认领回去,顺便将库房的钥匙送给少年哄他开心。

苏郁白看了一眼,好像不是国库的钥匙。

他好奇问道:“这是你私库的钥匙?”

晏修戚抱着他默认了,“国库的东西都是破烂,殿下若是喜欢,我也可以让人送过来。”

苏郁白:“……”

国库里的东西都是破烂?晏修戚私库里的东西是去哪里发的财?不会是国库吧?

苏郁白身上除了晏修戚的玉坠还有小金库的钥匙,基本已经拿到了男人大半钱财。

天命的大本营不在这里,组织头目死了还有小头目,陆清衣查到那些人的老巢应该是在南蛮那边。

他看了一眼坐在旁边吃葡萄的苏郁白,没有继续往下说。

葡萄汁从指尖低落,晏修戚旁若无人的帮小皇子擦干净手指,不紧不慢的问道:“殿下可有什么想法?”

苏郁白想了想,“我能跟着一起过去看看吗?”

眼看着晏修戚眼底一点点冷了下来,苏郁白改口小声道:“我能跟着你一起去吗?”

他蹭过去抱住男人的胳膊,“我乖乖的,不乱跑,你带我一起去吧。长宁~”

晏修戚看着他眼神动了动,陆清衣看了一会儿率先道:“殿下想要和家人团聚情有可原,晏大人不如满足殿下的愿望。”

旁人或许不清楚,陆清衣却知道长宁是哪里来的,用脚后跟想也知道是晏修戚哄骗他这么叫的。

让苏郁白喊他的字,分明是在占小皇子的便宜。

晋国会喊另一个人字的,多半是父母师长,少年一个没占。

除了父母师长,就剩下一个妻子了……

晏修戚压下眼底的戾气,拉住苏郁白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他摸了摸少年那一头绸缎般乌黑漂亮的头发,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男人的神色似笑非笑,“宝贝,你告诉陆大人,我算你的家人吗?”

晏修戚看似爱笑实则性格暴躁,经常会忍不住就要发怒,这个时候谁敢凑上来多半是来找死的。

阴晴不定还要人命!

男人长得再好看也没人敢欣赏,大臣们知道自己扳不倒,只能天天祈祷着他早日被雷劈死。

但现在有了小皇子,晏修戚像是找到了合心意的大型抱枕,心情不好的时候抱抱就可以了。

苏郁白怕他吃醋,但不太怕他发火,反正男人多半也舍不得打自己。

他叼走晏修戚喂过来的果肉,舔了舔嘴唇不确定道:“算……算吧?”

晏修戚眉头跳了跳,危险的眯起双眼,捏住他的下巴。

“你想不想去南蛮?”

苏郁白弱弱道:“想去的……”

“我算殿下的家人吗?”

“算!”

苏郁白抱住他的脖子,趴在晏修戚的耳边和他说悄悄话。

“你别欺负我,就是我的家人。”

晏修戚心想,你别背叛我就不欺负你。

男人的目光越过少年的肩膀看向陆清衣,本以为对方会生气,谁知道这人跟个圣人似的淡淡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他不禁皱起了眉。

被带上马车时苏郁白还有点回不了神,晏修戚居然真的答应带他一起去找主角了?

他们从兵营点了三千轻骑,马匹昂贵,每一个轻骑都是从骁勇善战的士兵里选出来的,带着这些人去捣毁一个邪教组织绰绰有余。

明面上的主事人是陆清衣和苏郁白这个皇子,晏修戚留了替身在宫里,用护卫的身份跟在小皇子身边寸步不离。

马车里,陆清衣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坐在一边,晏修戚拉着苏郁白坐在对面。

“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带上?兵营里是你的人,不用担心他们不听殿下的话。”

晏修戚摸着少年垂在腰间的长发,一身朴素的黑衣穿在他的身上依旧气势不凡。

男人的视线一直盯着少年,头也不抬的道:“我只是不放心把陆大人一个人放在京城。”

陆清衣足智近妖,就算是旧识也不能让晏修戚放心。

谁知道他出去一趟回来,自己的老巢还在不在。

陆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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