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然一身月白色的质朴僧袍,衣摆处居然还打着补丁,是位十分俊美的佛修。
就是那种路过妖怪洞,会被拉进去成亲的那种。
他可能不上镜,真人比名人榜上不知好看了多少,慈眉善目的,像是被打了一层柔光。
妙然带头站了出来承担责任众人自然不好多说什么,让高阶修士搜查更危险的地方的确合情合理,这样可以有效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眼下,除了这样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应对之策了,众人欣然接受。
清晨的微光透过窗户投射在神色有些呆滞茫然,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的苏郁白身上。
柔软的金色的光芒落在发丝之间,像是为安静的少年镀上了一层圣光。
被子上传来了压力,苏郁白倏然抬起双眼,迷蒙间猝不及防的撞入了君辞含笑的眼眸。
男人动作散漫的摸了摸苏郁白睡到有些乱糟糟的发丝,居高临下打量着身下长发乌黑亮丽的少年。
被男人一双含笑的深色眸子注视着,苏郁白不自然的偏过头,蜷缩在被窝里的脚趾不安的动了动,
本就白皙的面容被黑发衬托着更加干净漂亮,脸上被热气晕染出绯红的颜色。
男人习惯了长年的修行,晚上并不需要入眠,最近也只是抱着沉睡后乖软香甜的小徒弟躺下,自虐般的考验着自己的自制力。
这个时候若是君辞掌控着身体,多半会偷偷亲亲苏郁白颜色粉白皮肤娇嫩的耳垂和侧颈。
眼神逐渐阴翳发红的死死盯着苏郁白饱满的唇瓣,心不甘情不愿的在小徒弟难受的哼唧声中将身体的控制权还给君辞白。
晨起练剑结束后,君辞回到屋里见他的睡美人还没有醒,按捺不住的想要亲一亲对他完全不设防,又毫无抵抗力的漂亮小徒弟。
灵猫深海一般的蔚蓝色瞳孔眯成一条线守在床角,见男人过来时龇牙咧嘴的似乎想要将君辞凶走。
呼呼的智商很高,它知道自己饲养人类最大的阻碍就是眼前的男人,而且它还经常看到君辞将小主人欺负到哭!简直太过分了!他还丢猫猫!
不管是一开始,还是现在,少年身边的灵猫和男人向来是相看两相厌。
君辞除妖时来过冥海数次,对这边的情况很了解也很熟悉。
正是因为知道祁阳郡有多危险,男人才勉强愿意接受苏郁白把灵猫一起带着过来。
君辞哼笑了一声,用剑气将呼呼弹开,在床边设置了屏障不让它过来,有些得意洋洋。
“看清楚了,床上躺着可是我的人!”
君辞隔着薄薄的一层被子倾身压在苏郁白的上方,可没等他占到小徒弟的便宜人就醒了。
睡眼朦胧的眼中带着一层水汽还没聚焦,感觉到身体被禁锢时少年呆了呆,下意识的想要拉住被角,掩耳盗铃的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去躲起来。
君辞怕他把自己闷死,剥玉米皮一般把苏郁白从床上提溜着抱出来。
“躲什么?你身上哪里我没见过?小糊涂蛋,出门在外也能睡得这么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度假来了,被人拐卖了都不知道。”
苏郁白纤细的身体隐藏在亵衣之下,领口处松松垮垮,漂亮精致的锁骨一低头就能看见。
湿漉漉的桃花眼瞪着君辞,缓过神后苏郁白白皙粉嫩的脸颊气鼓鼓的,瞪向男人,不满的小声反驳。
“不是有师尊在我身边守着吗?”
君辞看了一眼苏郁白小巧的锁骨,握住小徒弟细白小腿的手掌顿了顿,顺着滑腻到让人爱不释手的皮肤一路往上摸去……
片刻后,低头在低声喘息浑身滚烫的少年眼尾亲了亲,心情很愉悦。
“好孩子。师尊会好好保护你的。”
太苍山的门下弟子们自请和山主一起出去探查妖族领地,君辞白同意了。
王初行等人在门口等到快午时,终于等来姗姗来迟的师徒二人。
众人惊讶的发现,一天不见,小师叔似乎又变漂亮了。
不是长相的变化……是那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充满着魅惑的姿态,像是含苞待放挥散甜腻香味的新枝桃花。
苏郁白此刻抿着唇神色不大高兴,即使一身素的衣服也压制不住他身上明艳的颜色。
少年似乎生来就该是被关注着被宠爱着的,不仅师兄弟们喜欢这位娇气好看的小师叔,连缥缈如谪仙的山主大人都对他十分纵容。
这么一点路也要君辞白牵着、护着少年过来。
“见过山主!我们是否现在就出发?”
君辞白浅色的眸子淡淡看了众人一眼,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飞舟扔到上空。
灵力驱动过后,滞空的飞舟逐渐变得有一艘货船那么大,乘坐他们这十个不到的人绰绰有余。
“王初行。”
君辞白眼底似乎带着笑意,宠溺又无奈的按住眼眶红红,委屈巴巴还在闹脾气的小孩,可是当他看向其他人时淡漠的眼神又会失去温度。
被点名的王初行上前一步,“是!山主要吩咐弟子何事?”
“直接去妖族境内的地陷林,你来控制飞舟。”
境外凶残的妖族对于人类来说本就是非常危险的存在,另外地陷林、幽冥海和黑沼泽又是妖族这样的莽夫也承认的死亡禁地。
里面危机四伏很不安全,不仅仅是恶劣的环境,运气不好还会遇到守护禁地的强大妖族。
若是碰上恰巧来禁地探险的一大波妖兽,那就更麻烦了。
其他门派的高阶修士早就走了,他们这边才刚刚上飞舟。
剑修们自己过去没什么意见,但是小师叔……
君辞白抱着苏郁白上来时,扶着人小心翼翼的放下,听到王初行说:
“地陷林中地形复杂,又有诸多天然陷阱,每年都有很多人族和妖族折损在里面。把小师叔带着……是否有些不安全?”
财帛动人心,禁地里据说有很多极品上品的修炼材料,这才不时有人过来想要拼一把。
王初行一边说着一边目光隐晦的看向苏郁白,视线在掠过某一处时忽然心头一震,瞳孔紧缩!像是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不等君辞白说什么,被师侄质疑能力的苏郁白怒气冲冲的瞪过来,若不是手还被男人拉着,怕是已经要冲过来揍王初行一顿了。
“门派大比我是第一你是第一?还没遇到危险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行!你晚上睡觉最好别闭眼!”
小徒弟骂骂咧咧模样凶狠极了,理直气壮的仿佛门派大比最后的冠军头衔他实至名归。
少年不知道的是,当他扒拉着男人的肩膀探出毛绒绒的脑袋,隔着男人凶巴巴怒骂的样子有多可爱多好看。
太苍山上小辈的剑修们没有几个不曾被苏郁白骂过。
明知道小师叔的脾气又娇又坏,正常人都会选择避开,山上一个个还主动凑上来像是排着队等待挨骂。
苏郁白:……什么抖m?脑子不会被冻傻掉了吧?
众人早已被骂的习以为常,王初行非但没生气甚至笑了一下。
君辞白本就冷淡的神色陡然间似乎又降温了许多,浅淡的眸子冷的似乎要结冰,语气不冷不淡的将苏郁白挡在身后。
“没有什么地方比我身边更安全。”
山主冷冰冰的声音瞬间让众人重新恢复清醒,此时此刻现在他们面前的男人就像是一座巍峨的、无法翻越的大山,将娇矜的小徒弟藏的严严实实。
小气的连一片衣角也不让看。
男人说的是陈述句,整个修真界大抵也只有他够资格说出这样的话了……
君辞白将飞舟丢给他们看管,半搂半抱的带着苏郁白进入船舱。
对自家徒儿宠爱一些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别家关系亲近的师徒外出天天睡一起也不是没见过,拉拉扯扯谈不上多越矩过分的事。
王初行握紧了手中的剑,但小师叔和山主……
他的眼神很好从来不会看错……
方才王初行分明看见苏郁白漂亮的眼睛还浸染着水光,像是被欺负的狠了……脖子与衣领的交界处有两个不太明显,半遮半掩的吻痕。
他的心中有了一个惊人的想法……山主莫非强迫小师叔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王初行扪心自问,如果他能走到君辞白那样的高度。
实在很难忍住不去碰每天都待在自己身边,娇气粘人且唾手可得的美人。
若是当真喜欢上了,那必然是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王初行慢吞吞操纵着飞舟的飞行方向,向地陷林的方向平稳飞行。
山主他……喜欢小师叔吗?
苏郁白刚被抱着进入船舱,男人扑头盖脸的吻便落了下来。
君辞白眼中闪烁着名叫嫉妒的暗芒,和平时冷静自持浅尝辄止的男人不同,这一次,他吻的又急又凶!
小徒弟被抵在墙壁上按着肩膀吻到舌根发痛,眼眶中的泪水多到溢出来,委屈巴巴的,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流到下巴,垂落在衣襟之中。
他哭哭啼啼的小声呜咽着,骂人时凶巴巴的语气也软到不行。
“不准再亲了,嘴巴好痛,要被咬破了……你早上欺负我,我还没消气呢!呜——师尊……再这样我真的不原谅你了!”
君辞白闻言退开了几寸,气息努力平稳了些许,哑着嗓子抬高苏郁白的下巴。
“哪里破了,张开给师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