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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今天又在柯学片场复活了 听涧 5492 2024-08-26 11:50:36

“你怎么知道是东京竞马场?”

坐在驾驶中的出租车上, 鹿见春名问。

“我只是大概确定,具体的……”江户川柯南顿了顿,“得等我下车向目暮警部确认一下才行。”

他转头,看着明净的车窗玻璃中透出来的隐隐约约的倒影, 街边的景色飞速向后退去。

从米花町的侦探事务所到东京竞马场很远, 光打车都打了鹿见春名两张万元大钞。

刚一下车, 江户川柯南就摘下了他的蝴蝶结变声器, 转动蝴蝶结变声器后的齿轮转动了两下, 将声音调试好后,他拿出备用手机,拨通了目暮警部的号码。

“工藤老弟?”通话中传来了目暮警部的声音。

“是我, 目暮警部。”蝴蝶结变声器中发出了少年略微低沉的嗓音,“犯罪挑战书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关于犯人,我有些想问的事情。”

“你问吧,工藤老弟。”目暮警部说, “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那个犯人, 上崎政彦, 他是因为赌博欠债、抢劫杀人才被毛利叔叔逮捕的,目暮警部, 你当年和毛利叔叔是同事, 应该还记得这个犯人吧?”江户川柯南问,“上崎政彦赌博的原因是什么?是——赌马?”

目暮警部愣了一下:“对,没错,就是赌马。他赌上了一切的那次赛马比赛中, 押注的那匹马输了,所以上崎政彦血本无归, 欠了一大笔钱……”

“我明白了。”江户川柯南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上显示的时间,“目暮警部,现在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东京竞马场被安装了炸弹,并且,犯人上崎政彦一定就在现场,请你们赶快派人来,别让犯人跑掉了。”

他说完这些话,顿了顿,又加上了一句:“……还有,目暮警部,麻烦你……”

“我明白,不要对外说是你破了案子,对吧?”目暮警部立刻接上了话,“放心吧工藤老弟!”

和目暮警部的通话被挂断了。

江户川柯南放下蝴蝶结变声器,一转头面对的就是鹿见春名欲言又止的复杂表情。

“工藤君,你现在连装都不在我面前装一下了吗?”鹿见春名神情复杂,“你是不是忘了我是那个害你变成这样的组织的人了?”

“记得清清楚楚呢。”江户川柯南诚恳地回答,“但是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我也拿你没办法,既不可能杀你,也没办法报警抓你,那就坦率一点好了。”

虽说江户川柯南原本是很忐忑不安的,就连睡觉都会因为做噩梦而被惊醒几回。但隔天了也没出事——鹿见春名知道这件事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如果是打算清除掉他,不说之前,就按照琴酒的行动速度,当晚就该来杀他了。

既然没有动静,那大概真的就像灰原哀说的那样了。

鹿见春名点评:“你坦率过头了。所以到底为什么是东京竞马场?现在离11点1分只剩十五分钟了。”

鹿见春名带着江户川柯南买了票,走进东京竞马场。

这个周日同时举行的是G1赛事的日本德比和G2赛事的目黑纪念,来到东京竞马场的观众很多,放眼看过去全是黑压压挤在一起涌动的人头。

鹿见春名和江户川柯南走到草场的栏杆边,因为人太多,为了防止小学生身体的侦探遭遇踩踏事故,他顺手把江户川柯南捞了起来,抱在臂弯之间。

江户川柯南在被鹿见春名抱起来的那一瞬间,身体僵硬了一下,短暂几秒之后他才缓缓放松了紧绷的身体,试探性地将一只胳膊搭在鹿见春名的肩上。

“上崎政彦是赌马惯犯,十年前的7月12日,举办的是一场G2级别的赛马比赛。那场比赛里最有希望夺冠的是神鹰、草上飞以及无声铃鹿这三匹马,而神鹰在这场比赛之前的战绩是全胜。”

“上崎政彦寄给毛利叔叔的犯罪挑战书的落款是怪人,神鹰又有一个别称叫做怪鸟,怪人和怪鸟,他当年赌马时一定是买了神鹰会赢。”

鹿见春名明悟了:“毕竟那个时候,神鹰的战绩是全胜。但那场比赛神鹰输了,赢家是无声铃鹿。”

虽然他不关心赛马,但在赛马范围异常浓厚的日本,多多少少也稍微了解一点名马的战绩。

十年前,备受关注的赛马神鹰和草上飞都是毫无败绩的连胜赛马,而在7月12日的那场每日王冠赛中,神鹰和草上飞的连胜记录都被无声铃鹿终结了。

“那对于这场神鹰输掉的比赛,上崎政彦应该是很痛恨的吧?连带着估计连赢了神鹰的无声铃鹿也恨上了。”鹿见春名想了想,“从这个方向去想的话,三个1就能解释了。”

“没错。”江户川柯南点头,“上崎政彦喜欢的赛马神鹰,除了出道战之外,出名的那场首胜就是1月11日的500万以下条件赛;而无声铃鹿……无声铃鹿的最后一场比赛就是11月1日的秋季天皇赏,它在那场比赛之中骨折,不久之后就安乐死了。”

“无声铃鹿骨折的那场11月1日的比赛,也被称之为‘沉默的星期日’,和‘在沉默之中迎来终结’对应。”

鹿见春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1月11日和11月1日都是三个1,但不同的是,一个是神鹰的新生,一个是无声铃鹿的结束……既然和赛马有关,那么东京都内,就只有这个东京竞马场了。”

“第一句的‘向左转’,指的也是无声铃鹿。”江户川柯南补充,“无声铃鹿有在马厩中向左转圈的习惯。”

“我懂了,虽然看不太出来上崎政彦对神鹰的爱,但是看出来他对无声铃鹿的恨了。”鹿见春名总结,“恨果然比爱长久。”

江户川柯南嘴角抽了抽:“确实可以这么说……”

他坐在鹿见春名的臂弯里,抬手按在眼镜的一侧,打开眼镜的放大功能,寻找着东京竞马场有可能被安装炸弹的地方。

在这个并不沉默的周日,东京竞马场汇聚了将近十万人。如果炸弹真的在这里引爆,将会是十万人级别的灾难。

*

目暮警部挂了电话,看向坐在他旁边的伊达航。

“要现在出动吗?”伊达航咬着牙签问,“在哪?”

他将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抓起来,放下挽至小臂处的衬衫袖口。

“高木和佐藤呢?”目暮警部不答反问,“你最近不是在准备结婚的事情吗?”

“那个不影响,离我和娜塔莉结婚还有好几个月呢。高木和佐藤去处理一起入室盗窃案了,好像是之前东都大学的受害人黑原胜则的公寓被小偷光顾了。”伊达航一个一个地回答,他的神情有点疑惑,“所以是出什么事了?”

目暮警部叹了口气:“是毛利老弟……”

“毛利侦探又遇到什么杀人案了吗?”伊达航满脸写着“我就知道”。

自从伊达航升职被调到搜查一课之后,最近半年以来,基本上每天都能遇到一起毛利一家在现场的杀人案。

一般来说,警视厅是不喜欢辖区内发生杀人案的——通常他们更希望死者是“突发心脏疾病猝死”,而不是“被杀”,那意味着辖区内的犯罪率上升,也代表着治安出现了问题。

伊达航敢说,东京这飙升的犯罪率里,至少有一半都是毛利侦探贡献出来的。

“倒不是杀人案,毛利老弟十年前逮捕的犯人最近出狱了,为了报复他,好像给他寄了犯罪挑战书。”目暮警部显然觉得有些头痛,“那个犯人好像在东京竞马场安装了炸弹……总之,伊达君,你还是赶快通知警备部的爆炸物处理班吧。”

伊达航愣了一下,神情很快变得严肃起来:“我明白了。”

……

“爆炸物?”萩原研二接起电话,“是我明白了,东京竞马场?好的,爆处组马上就位。”

萩原研二挂断了通话。

在听到萩原研二接起电话的时候,原本趴在办公桌上休息的松田阵平马上就站了起来,拎起外套就打算往外走。

“——你跑的也太快了吧?”萩原研二叫住了他。

“东京竞马场,对吧?”松田阵平拿出手机,手指快速滑动之后,将一则新闻页面展示给萩原研二,“不快点赶到那里的话,会出大问题吧?”

手机屏幕被怼到萩原研二跟前,他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然后才仔细去看屏幕上的内容。

【热情似火的周日!万众瞩目的日本德比和目黑纪念即将开场,东京竞马场的观众预计将突破十万人次!】

“十万人……”萩原研二的目光凝聚在标题上的寥寥数语上,“搞不好真的会出大问题啊。”

他脸上浮现出苦笑。

松田阵平勾着萩原研二的脖子,带着他往门外走:“既然知道就别发愣了,走了走了,去把那个该死的炸弹拆掉,拯救一下东京竞马场十万观众的生命吧。”

——他并不知道,已经有两个各种意义上都不怕死的人已经抢了他们爆处组的工作。

坐进警备部的警车,松田阵平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揪着警员给萩原研二穿重达四十斤的防护服。

萩原研二很抗拒:“现在就穿吗?这个天气穿这么厚的防爆服也太热了,绝对会中暑的!”

“不行,现在就穿,否则你到了现场,你又要用‘来不及’这种借口不穿了。”松田阵平面无表情地拒绝了他,“上次如果不是鹿见恰好拉住了你,现在我就该去你墓碑面前送一束白菊了。”

萩原研二显然知道七年前的事把幼驯染吓得够呛,心虚地被镇压了,任由几个警员帮他一起穿上沉重的防爆服。

即使有警灯鸣笛开道,从警备部开车去东京竞马场也需要一点时间。

萩原研二看了一眼车载显示屏上的数字,“现在是十点半,等我们到达的时候,离11点1分大概差不了多久了……时间很紧啊。”

松田阵平却没有回答。

“……喂,小阵平?”萩原研二加重了语气,“你在走什么神?”

“萩,你来看看这个。”松田阵平脸上的神色相当微妙。

萩原研二凑了过去。

松田阵平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的是东京赛马场中比赛的现场直播,最受期待的G1比赛日本德比还没有开始,但从屏幕中就能看出数量极多的观众了。

导播的镜头在观众席上扫过,大概是因为喜欢美人是人之常情,镜头数次扫过站在栏杆边的鹿见春名,每次都还停留了几秒钟,特地给了个高清的脸部特写。

鹿见春名的银发十分有标志性,金瞳几乎和日光融成同一个颜色。那张好看的脸即使在畸变的镜头下也十分能打,低垂下去的睫羽无端透出忧郁的氛围。戴着黑框眼镜、穿着深蓝色西服的男孩被他抱在臂弯之间,两个人说话和互动的神情显然十分熟稔。

“……这是小诗和柯南?”萩原研二呆滞,“他们怎么也在?”

没错,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是认识江户川柯南的——倒不如说不认识才比较奇怪。过去的半年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全世界的爆炸犯都聚集在了东京,爆炸案件高发,导致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三班倒地加班,现场还八成有江户川柯南这个小学生在场。

印象非常深刻。

电光石火之间,萩原研二猛然想了起来:“搜查一课的目暮警部刚刚在电话里提了一嘴,说是毛利侦探家的柯南和一个少年已经先跑去东京竞马场了,难道说那个少年就是小诗?”

松田阵平啧了一声:“100%是他。”

“他们怎么走了?”萩原研二的心中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

“……我猜,”松田阵平镇定地给出猜测,“他们是想去拆弹?”

很合理的猜测,这种事情过去也发生过无数次——他们爆处组在抵达现场时,炸弹基本都用不着他们拆了,在夏威夷进修过的江户川柯南直接抢了他们的工作,贴心地替他们解决了炸弹。

所以这个时候,江户川柯南想去拆弹……也不是什么很难猜的事情。

*

追踪眼镜将整个竞马场的细节放大,江户川柯南抬起头看了一圈,视线扫过竞马场上方高悬的巨大显示屏时,余光里有红色的微光一闪而逝。

他倒回来,对着红光闪烁的地方放大了眼镜的倍率,红光一闪一闪的炸弹被绑在显示屏上方的一根梁柱上。

鹿见春名十分震撼:“……我比较好奇犯人是怎么做到把炸弹安在那种地方的。”

炸弹放置的地方只有几根梁柱,原型的柱子并不平稳,稍微一滑就会从百米高空落下去摔个稀巴烂。

既然是竞马场,那么可想而知是露天的场地。与普通的体育馆不同,竞马场的观众席并不是环形的一圈,而只单独设立在了一侧,观众和解说员的上方就是悬挂着的巨大显示屏。

江户川柯南神情凝重:“东京竞马场的电子屏幕是世界上最大的,光电子屏幕的面积就有667.09平方米,如果掉下来,后果不可设想。”

鹿见春名:“我真的很想吐槽一下为什么你连小数点都记得这么清楚……”

显示屏与延伸出来的棚顶连接在一起,假设炸弹在这里被引爆,那块巨大的电子显示屏大概会直接从高空坠落、砸到汇集了十万人的观众席上,与显示屏连接在一起的棚顶也必然会塌陷。

一旦爆炸,这将是数以万计的伤亡。

“我们得把炸弹拆掉,否则炸弹一旦爆炸,一定会造成很多人死亡。”江户川柯南的语气十分沉重。

“……你不要擅自说‘我们’啊,搞得我一个犯罪团伙的成员像是和你一伙的一样。”鹿见春名叹了口气,“现在的问题是怎么上去吧?就算想要拆弹,首先也得接近炸弹才行。”

炸弹和他们的直线距离足有一百多米,光支撑起棚顶的立柱就有十米高,没有任何工具帮助的情况下,想要通过光滑的立柱爬上去属实不太可能。

鹿见春名的道德感委实没有那么高,只是没办法真的放任江户川柯南用着七岁小孩的身体去独自冒险而已。

观众席最顶上一层距离棚顶也还有些距离,江户川柯南抬头,凝视了一会支撑起棚顶的横柱。

他想了想,解开了勾在腰带上的背带。

“这个,阿笠博士做的伸缩背带,拉长的话足够勾上去了。”江户川柯南说,“只要能绑上去,然后再按这个按钮,伸缩背带就能把我们送上去。”

“……你究竟还有些什么黑科技?”

江户川柯南瞄了一眼,掏出一块石头来——“你上哪掏的石头?”鹿见春名震惊。

“刚刚随手捡的。”他一边回答,一边将石头绑在伸缩腰带上,向上方的横梁掷过去——没勾住。

“我来吧,你这小学生的身体不太行。”

鹿见春名接过江户川柯南手中的伸缩背带,瞄准横梁之后用力一掷——背带与横梁擦肩而过,在即将落下来时却又诡异地、反牛顿反重力地往上窜了一截,准确无误地搭在了横梁上。

“我眼花了?”江户川柯南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刚刚背带是不是突然往上飘了?”

“是风吹的吧,不然就是你看错了。”鹿见春名淡定地回答,将落下来的背带重新卡在江户川柯南的腰带上。

——当然不是风吹的。

一言蔽之,鹿见春名作弊了。在背带快要落下的那一秒,藏太张开翅膀飞了上去,将腰带放在了横梁上。

如果有必要他身上可以让藏太带着他飞上去,但毕竟大白天的,鹿见春名也不想被人拍下来成为都市传说,还是低调一点为好。

虽说竞马场内人数众多,但日本德比已经开场比赛,观众们全涌到了前方的最佳观景台,只为了亲眼目睹赛马冲线的那一刻,压根没人注意到站在最顶层观众席、还翻到栏杆外被挡住的鹿见春名和江户川柯南。

鹿见春名按下江户川柯南伸缩背带的开关,被放到了极限的背带立刻开始回缩,吊着两个人来到了横梁上。

“嘶——这么看果然还是有点高。”鹿见春名瞅了一眼下方黑压压的人头。

为了支撑起巨大的电子荧幕,横梁被做的很宽,小心一点是可以在上面行走的。鹿见春名小心地和江户川柯南走到横梁的最前方,闪烁着红光的炸弹就被粘在那里。

炸弹的电子显示屏上显示的倒数还有五分钟。

江户川柯南已经打开了表壳,露出了炸弹内部错综复杂的线。

“还有五分钟,你ok吗?”鹿见春名注视着已经上手的江户川柯南,“但是你居然还会拆弹……到底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如果是灰原哀在这里,大概会告诉鹿见春名,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平成的福尔摩斯”掌握不了的技能的——比如唱歌。

“在夏威夷跟爸爸学的。”江户川柯南一边看一边回答,“可以把你头发上的发卡借我吗?”

“你使唤起我来真的很得心应手。”虽然嘴上这么说,鹿见春名还是取下了他的发卡递给了他。

毫无疑问,这枚X形状的发卡也是小型凶器。看起来这玩意只是个发卡,其实取掉卡扣之后,这完全就是由两枚细长的刀片组成的危险物品,还能剪刀用,划开敌人的脖子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本来鹿见春名是想,如果江户川柯南搞不定,他可以拆一下弹的——会做炸弹的人怎么可能不会拆弹?

但既然江户川柯南自己就能解决,他当然很乐意当个气氛组,在精神上为名侦探予以支持。

不得不说,横梁上的视野格外好,比如现在,鹿见春名坐在横梁上就能看见竞马场外停下来的警车。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穿着防爆服从车里下来,低声和身边的警员说了几句话,警员便立刻去往竞马场的总控室,商量让观众避难的事情。

爆处组和搜查一课的警车到了不久之后,载着三瓶蒸馏水威士忌的马自达也到了——降谷零是捏着鼻子让赤井秀一上了他的车的。

“zer……呃,安室君,你们也来了。”松田阵平将原本脱口而出的称呼咽了回去。

“对,你们看到柯南和鹿见君了吗?”降谷零皱眉,“他们之前已经来了,这个时间离炸弹爆只剩下五分钟,他们很可能已经找到炸弹了,如果不赶快找到他们的话……”

“那个,目暮警部,伊达警官,电子屏幕上好像有人啊?”一旁握着望远镜的警员惊疑不定地开口。

萩原研二面色一变,劈手夺过望远镜,看向悬挂着的电子屏幕。

通过望远镜放大的视野,他清晰地看见了距离地面百米高的横梁上,坐着江户川柯南和鹿见春名。

萩原研二想吸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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