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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今天又在柯学片场复活了 听涧 5854 2024-08-26 11:50:36

室内的落地窗是完全打开的, 甚至没有完全拉上窗帘。

银色的月光透过明净的窗玻璃倾倒在木质的地板上,涌入的风将淡蓝色的窗帘掀了起来,透过笼罩着窗帘的轻纱,能看见宽大的书桌前亮着一团莹蓝色的光。

光将内海将人的脸照亮了。

他的长相和琴酒手中的那张照片完全不一样——如果以现在的面貌来看, 即使拿着那张照片也难以认出这就是目标内海将人。

原本照片上的内海将人是个穿着格子衫、身材有些圆润外加发际线偏高、还带着黑框眼镜的典型程序员形象, 但此时的他看起来形销骨立, 瘦得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憔悴, 衬衫空荡荡地挂在他的骨架上。

他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也并不好, 眼皮下是浓重的黑眼圈,眼珠里布满细密的红色血丝。

内海将人坐在书桌前,他面前打开的是一台笔记本电脑, 那是他随身携带的重要工具。

他操纵着鼠标,打开了一个弹窗,输入一串代码之后便跳出了一个图案。

那是一株世界树。

或许是因为正在加载中的原因,灰色的世界树图案自下而上地一点一点被灿烂的金色填满,逐渐亮了起来。

当金色将世界树彻底点亮的时候, 完整的、枝叶繁茂的金色世界树倒映在内海将人的瞳孔里, 像是被点燃了。

内海将人这才缓缓地向后仰, 整个人靠在椅背上。

他抬起眼睛,凝视着天花板上被倒映出来的影子, 树影被月光剪碎, 构成了像是乌鸦一样的图案。黑色的乌鸦停驻在天花板上,无声地注视着他此时无异于“背叛”的行为。

那个如同他父亲一样的男人死了,只剩下被镶嵌在相框之中的黑白相片。

乌鸦般的组织成就了枡山宪三,同样也毁灭了他。而所有导致了他死亡的人, 都一定要付出代价。

浓重的仇恨和刻骨的痛苦让内海将人很快就消瘦了,支撑着他的只有胸腔之中以仇恨为养料而燃烧的火焰。

直到眼眶中传来干涩的感觉, 内海将人才缓缓坐直,再度操纵着键盘。

他进入金色世界树的系统之中,这个原本被停运的系统立刻弹出了红色的警告,一层又一层地叠加起来,几乎将整个屏幕占满。

内海将人面无表情,没有因为这屏幕上满满当当的红色感叹号的警告动摇分毫。他的手指在键盘上几乎出现了残影,按键的敲击声在室内紧密地响起。

在输入代码之后,弹窗的最前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输入框——输入授权码。

内海将人将授权码输入其中,以管理员的权限直接暴力进入了其中一个被他标红的账户。

文件列表之中大多都是视频文件,他点开了其中一个。

他没有打开声音,视频是静音播放的,但不需要声音,内海将人只凭借画面也能明白这段视频之中发生了什么会令全世界都惊愕的事情。

“什么逆转时间的洪流……什么让死人复生……”

内海将人一边低笑一边自言自语起来,他用手捂着脸低低笑了起来。

“如果早知道的话……如果早知道的话……”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最后的低音像是不甘,又像是哭泣。

内海将人用力地咬紧了牙,身体颤抖着伏下去,口腔里的铁锈味瞬间便弥漫开来。

*

铃木财团旗下的椿岛酒店将要举行的宴会就在周日的晚上。

但是直到宴会开始前的两个小时,降谷零都没能收到现任搭档鹿见春名发来的消息。

降谷零下意识猜测——鹿见春名大概又是熬夜打游戏或者看漫画,直到现在都没睡醒。

他得去逮人,不然就不能按时到宴会现场了。

降谷零开车前往鹿见春名所住的米花町的公寓,敲了几次门之后他发挥了一些小手段直接打开了门——然而公寓内空无一人。

降谷零在屋内转了一圈,凭借他的经验,单从公寓内的生活痕迹来判断,公寓的主人至少有两天不在这间公寓里了。

那么问题来了,鹿见春名人呢?

降谷零忍不住想。

难道……这家伙又叛逃了?也不是没有可能,根据诸伏景光告诉他的那些情报……什么冲冠一怒为萩原、什么恋爱脑冒着杀身之祸救卧底,归根结底就是三个字“他超爱”。

再次叛逃的话,琴酒可能真得给他喂枪子,质问他为什么看不住一个大活人了。

委实说,降谷零也没想到鹿见春名能为了萩原研二做到这个地步。

告死鸟从之前一直随波逐流,好像对人生没有任何追求……直到最近,他好像突然找到了人生追求的目标一样,突然开始动力满满。

“他超爱”的恋爱脑告死鸟,谁都看得出来他对萩原研二抱有不一样的感情,如今积极地想要彻底毁灭组织也都是为了能安心和萩原研二在一起,不管他做出什么事来,降谷零都不奇怪。

降谷零心说,如果组织真的在鹿见春名的帮助下毁灭了,他一定会说服公安给萩原研二颁发一个奖章的。

他一边思考,一边拿出手机,给鹿见春名发了一则短讯。

[你在哪里?]

他过了一会儿才收到了回复,是一串地址。

降谷零盯着他发来的地址,输入到导航软件之中看了一下——这个地址,怎么隐隐约约有点熟悉呢?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是警察宿舍吧?而且还是警备部机动队的宿舍……

他回想了一下认识的警察里在警备部机动队任职的人,脑子里只能浮现出两个名字: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

排除松田阵平之后,剩下的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萩原研二,你都干了些什么?

这个想法在降谷零的脑海中不断盘旋,他抱着五味杂陈的复杂微妙的心情,驱车开到了萩原研二所住的警察宿舍楼下。

他从楼后的小门乘上电梯,按照鹿见春名给的地址来到了那层楼,找到门牌号后,足足给自己做了五分钟的心理建设,才敲开了门。

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鹿见春名至少在萩原研二的宿舍里待了两天……这两天里到底干了些什么,降谷零不敢细想。

敲门声响起之后,大概一分钟,门就打开了。

来开门的是萩原研二,萩原研二大概早就知道他会来,露出了微笑。

“安室先生,你来了。”萩原研二退开一步,让降谷零进门,“是来接小诗的吧?”

从萩原研二的态度之中,降谷零察觉到了一件事——萩原研二大概还不知道他们几个的关系已经在鹿见春名那里暴露了,现在还保持着伪装。

降谷零一边进入玄关,一边伸手在萩原研二的肩上拍了拍。

“别装了。”

萩原研二愣了一下:“装什么?”

鹿见春名从卧室里走出来,听到他们的对话之后接话:“是指你不用在我面前伪装不认识这个警校同期的事情。”

“诶?”萩原研二的动作静止了,他的思维如同齿轮生锈一般卡顿了,直到过了很久才终于反应过来这句话里的意思,声调顿时拔高了,“——诶???”

看到有个人比自己还震惊,降谷零顿时舒服了,甚至能够忽略因为看到鹿见春名从萩原研二的卧室里走出来而产生的微妙的情绪。

这两个人在这两天的时间里住在同一间卧室之中到底做了什么,降谷零一点都不敢想。

萩原研二的目光在鹿见春名和降谷零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凝滞在鹿见春名的身上,“小诗什么时候知道的?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看我演戏的时候心里其实在偷偷笑我吧!”

高个子的青年警官露出了十分不满的忿忿表情,扑上去用两只手的手掌贴在鹿见春名的脸颊两侧,用力的挤压让那张脸挤成了一团,脸颊肉和嘴唇都因此而嘟了起来。

“没有笑……”鹿见春名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他双手握着萩原研二的手腕,将挤在自己脸上的两只手放了下来,这才能继续正常地说话。

“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件事三年前我就知道了,没告诉你们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说出来而已。”鹿见春名撇了下嘴,“再说了,那个时候说出来的话,反而是不妙的时机吧。”

组织内的成员以某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得知了他们的身份和联系,当时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根本无法确认鹿见春名的立场,况且降谷零卖了他这件事在先,怎么都不可能相信他确实不在意这件事……和同期之间的关系也只会被当成把柄拿捏。

——随时有可能爆炸的不安定的炸弹。

一定会被这么认为吧?

“那……”萩原研二得到答案后又有些忐忑不安,“小诗会生气吗?关于我在你面前伪装这件事。”

“我完全不在意。”鹿见春名十分笃定地说。

他抬起金色的眼睛来,璀璨的日光被固定在他的眼底,倒映出萩原研二的面容来。

“有所保留是很正常的事,只要我知道研二和我相处时都处于真心就好了。”

只用确认心意是真实的就足够了,只要感情不是虚假的就好了。

鹿见春名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就像他即使被全国通缉,只用漫画和游戏就能依然保持精神稳定的情况活下去,并且没有因此而愤世嫉俗、出现什么反社会人格来一样。

就像他也有“亚人”这个秘密瞒着萩原研二一样,萩原研二为了同期的安全在他面前有所隐瞒也是正常的事情,他不会因此而生气。

鹿见春名说出这句话来时,脸上的神情、眼角眉梢都变得柔和下来,金瞳专注地凝视着恋人,目之所及中只剩下那抹格外浓郁的紫罗兰色。

“我只在意研二的心意。”

鹿见春名的表情专注又认真,语气庄重地就像是宣誓。

萩原研二呼吸一窒,破防般长长舒了口气,伸手圈住鹿见春名的腰,低下头来将下巴搁在鹿见春名的肩上。

“当然是真心的。”他语气郑重,“对小诗的心意——这一点绝对没有任何虚假。”

鹿见春名轻轻偏头,贴在萩原研二的鬓边。

“嗯,我知道。”

“够了啊我说。”降谷零凉凉地开口,“希望你们知道这个房子里还存在第三个人。”

他深刻地觉得自己踏足这间房子完全是个错误——明明他一天只睡两个小时,为了任务、为了覆灭组织而兢兢业业,结果他的好搭档却在这里和他的同期黏黏糊糊谈恋爱?

这其中的落差实在太大,让降谷零瞬间就看这俩人不顺眼了。

“时间快到了,走吧。”降谷零看了一眼腕表上指针的指向。

萩原研二大概知道这事组织的任务,十分体贴地没有问任务的具体内容。他松开圈住鹿见春名的手,看着恋人和降谷零一起出了门。

在玄关处换好鞋子之后,降谷零打开了门,率先走了出去——但鹿见春名却没立刻跟上来。

他疑惑地回头,但在看清了眼前发生的事情之后,恨不得从来没见过这一幕。

萩原研二握住了鹿见春名的手腕,让他不能立刻离开。另一只手握住了门内侧的把手,仗着身高的优势将鹿见春名困在门缝与墙壁夹角的缝隙里,在那双带着疑惑的金瞳抬起来看向他时,萩原研二俯身。

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他尝到了萩原研二的味道。

这个吻十分短暂,若隐若离而一触即分。

虽然因为身体遮挡的原因,降谷零没能看地十分清楚,但仅凭动作也能分辨出来什么……不管如何,至少此时此刻,降谷零希望自己瞎了。

单人宿舍的门缓缓关闭,将萩原研二的身影彻底遮挡住。

等他眼底中萩原研二的倒映彻底消失的时候,鹿见春名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地沉静了下来。

在那个瞬间,鹿见春名从“小诗”这个特殊的代称所代表的角色之中抽离了出来,变成了降谷零所熟悉的那个组织的告死鸟。

鹿见春名一言不发地跟在降谷零的身后,等他们一起走进电梯里时,降谷零才问出了疑惑:“你和萩原……”

“交往中。”鹿见春名十分干脆地回答。他偏了偏头,不解地看向降谷零,“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

“……”

是很明显,所以他才想确认一下啊。

降谷零说的十分含蓄:“没想到两天不见,你们的关系就这么突飞猛进了。”

前几天还是记忆丢失、表面亲厚实际疏离的态度,两天一过甚至已经成为恋人开始交往,说不定已经快进到同居了——降谷零怀疑自己可能错过了整整几十章的剧情。

“其实已经过了很久了……七年了。”鹿见春名垂下眼睛,声音中淬着冷意,“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

“但总有其他的各种各样的麻烦事来打扰我。”

不管是任务还是组织,都是麻烦。

组织的人不可能全部杀光,必须彻底地、从根源上瓦解,将恶行曝光在阳光下,接受社会层面上的审判,这才能让那些肆无忌惮的人变成阴沟里的老鼠,惶惶不可终日,并且不见天光。

鹿见春名一直是没有什么追求的人。

这世界上总有很多事物能令人甘愿用生命为代价获取,但当一个人再也不会死亡之后,生命的重量便如同羽毛一样轻。

反正不会死,随随便便怎么过都是一生,既然如此也没有必要再有过多的追求了吧?他怀抱这这样的想法,直到萩原研二在心中的分量不断加重,最后完全占据那磕跳动的心脏。

里面滚动的不是血液,是浓稠的、小心翼翼的、名为“喜欢”的情绪。

他有了想追求和守护的东西,所以才能因此而前行。

但在组织的事情上不能太着急,就像松田阵平说的那样,心浮气躁乃是大忌。

鹿见春名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松田阵平的名言。

到一楼了,电梯厢内发出提示音,沉重的门缓缓打开。

降谷零的白色马自达就停在不远处,他给车解了锁,却没立刻进去。

“给你准备的参加晚宴的西服在车后座,”降谷零打开了后座的门,“你先把衣服换好吧。”

鹿见春名点点头,钻进了车后座。

大概过了十分钟,车窗被敲响了三声。透过车窗,降谷零看清了鹿见春名贴在车窗边的脸。

降谷零打开车门坐进去,抬起眼睛看了一眼挂在前窗顶上的后视镜一眼。

透过平滑的镜面,他看见了坐在后座的鹿见春名。

银发少年坐在座椅上,低头打理着穿在身上的黑色西服。西服是外套马甲和白衬衣的三件套,剪裁良好的西服勾勒出腰线来。

月光般的银发蜿蜒散落在黑色的布料上,在车内显得更加辉光闪烁。

但鹿见春名垂下头,眉宇皱了起来。他低垂着眼睛,盯着衬衫的领口,伸手拽着深蓝色领带的两端。

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太好意思,但——他不会打领带。

上学的时候,鹿见春名穿的制服都是立领,根本不需要打领带,而在国中毕业的那年暑假,他暴露亚人身份之后,更是没有需要打领带出席的场合了,所以他压根没有掌握这项技能。

降谷零叹了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侧过身体,探向后座,捏住了领带的两端。

“你不会打领带吗?”

后颈传来被勒住的感觉,鹿见春名因此身体向前倾。

鹿见春名:“这也不是什么必须掌握的技能吧?反正我平时也没有什么必须要穿正装出席的场合。”

“这点小事还是稍微学一学吧,以后一定会有机会用到的。”

在覆灭组织之后的那个未来。

降谷零一边说话,视线一边落在鹿见春名的脖颈上,先是微微凸起的喉结、随后是明晰的骨节线条,一点红痕被白色的衬衣半遮半掩住了。

他的视线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移开了,拘束地落在了深蓝色的领带上。他熟练地位领带打了个整齐的领结,收拢领带一端之后,领结被收拢。

做完了这一切,降谷零才松开手,坐了回去,启动了车辆。

*

椿岛酒店的宴会在十七层的大宴会厅举办,在进入宴会现场之前,降谷零交给了鹿见春名一个小小的耳麦。耳麦很小,黏在耳朵里、又用鬓发作为遮挡之后不太容易看得出来。

在进入宴会之前,他们得到了琴酒的指示。

如果确认了内海将人确实和泥惨会勾结在一起,背叛了组织,就直接杀了他,泥惨会的人也得一起弄死,不管怎样都必须组织他们的交易——虽然不知道交易的内容,但交易的东西必须拿回来交给琴酒。

这又是一场一定会出现命案的宴会。

所以在现场看到江户川柯南的时候,鹿见春名竟然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奇怪。

反而是江户川柯南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视线在他和身边的降谷零之间来回扫视。

江户川柯南在不在他倒不是很在意,但是……

宴会现场站在铃木园子身边的人,一个有着紫罗兰般的紫色眼睛,另一个一头黑色的微卷发,失去墨镜的遮掩之后,露出深蓝色的眼睛——这不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吗?

为什么这两个人会在这里?

鹿见春名缓缓转头,看向降谷零。

降谷零也在看他,满脸的茫然——他也不知道啊!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排爆警为什么会出现在铃木财团的晚宴上?

鹿见春名立刻有些不安。虽然有任务,但也没有炸弹之类的东西存在,十有八九要解决的目标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程序员,一个是泥惨会的前混混……按照藏太的武力值来说,都不难解决。

既然如此,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状况吧?应该不会……波及到他们吧?

鹿见春名的心情陡然低沉,变得烦躁起来。

他凝视着那两人的背影,似乎是察觉到了从背后投来的目光,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同时将头偏了过来。

松田阵平用手肘捅了萩原研二一下:“那不是鹿见吗?他和……安室,也在?”

据说有任务要执行的鹿见春名和降谷零此时都出现在这个宴会上,只能说明宴会上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将要发生。

“……这么看来,”萩原研二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了身边的长桌上,语气中意味深长,“今晚不会太安定了。”

“啧。”松田阵平发出了咂舌声。

侍者从身边经过,内海将人随手从侍者端着的托盘之中取了一杯香槟,金黄的酒液在玻璃杯之中轻轻摇晃,倒映出吊顶上灿烂的灯光。

内海将人的目光在偌大的宴会厅之中扫视,寻找那个稍后将要和他见面的泥惨会的干部。

泥惨会在靠山倒了之后已经大不如从前,但在里世界中仍然坚强地有一席之地……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只要泥惨会愿意,当然是能够狠狠地咬组织一口的。

这样也算是为枡山宪三复仇了吧?

内海将人在心中冷笑,视线在触及一个有着月色辉光般银发的身影时骤然凝滞了。

他的手指痉挛了一下,手中的酒杯几乎握不住,摔到在铺了华美地毯的地面上,金黄的酒液浸湿了红色的地毯,溅在他西服的裤腿上,晕开深色的水痕。

内海将人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他的眼中只剩下了鹿见春名的背影,已经偏过头来时,银发下的鎏金璀璨的金瞳。

啊……怪物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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