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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今天又在柯学片场复活了 听涧 5936 2024-08-26 11:50:36

伊达航张口就来, 这一瞬间,他的脑回路和萩原千速奇异地达成了同步,生生把萩原研二想打招呼的话堵在了嘴里。

在条件反射说出那句话的瞬间,他甚至没有想过一件事:男人怎么生孩子?

但既然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足以说明心里对萩原研二的品行不怎么信任——在他眼中, 萩原研二俨然是个七年前就能对鹿见春名下手的混账——即使当时的鹿见春名已经年满十八也一样。

萩原研二在经历过自家姐姐和幼驯染背刺的双重打击之后, 心态已经无比趋近于麻木和摆烂。

他面无表情地说:“是的, 我是和小诗有一个孩子。”

鹿见春名用手指揪住萩原研二的衣摆, 躲在他的腰后,忍不住颤抖着笑了一下,就连萩原千速也隐忍地撇开头, 遮挡住唇角露出来的笑意。

“真的假的?”伊达航反而因为萩原研二这爽快的承认而有些不相信了,等看清萩原千速忍笑地表情之后,他确认了自己刚才的猜测大概是有谬误的,“抱歉抱歉,这不是第一反应嘛……”

伊达航讪讪地笑了一下。

他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他隔三差五就会和萩原研二、松田阵平这两个人一起聚一聚, 要是萩原研二真的有孩子,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 他最近正在和娜塔莉商量结婚的事情、以及准备婚礼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娜塔莉很喜欢孩子,他们俩当然也商量过之后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因为提起的频率并不低, 伊达航最近满脑子都是孩子。

所以在看到这么个跟鹿见春名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谁看了都觉得他们是父子的小孩之后, 伊达航的第一反应就是:鹿见和萩原背着我们连孩子都有了。

伊达航的这个猜测其实是合情合理的。

他七年前就认识鹿见春名了,当然知道鹿见春名是个孤儿,他从未听听鹿见春名说起过自己的家人,基本上可以认为鹿见春名没有、或者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亲人存在。

既然不存在亲戚的选项, 那么这个长得和鹿见春名一模一样的小孩只能是和他本人有关系了吧?

男性不能生孩子这一点被他下意识忽略了——或者说,在曾经见识过“奇迹”的他看来, 潜意识里就认为鹿见春名就是无所不能的,包括生孩子。

至于他为什么下意识把另一个父亲的人选锁定在萩原研二身上……废话,他是爽朗又不是鲁莽,更不是笨蛋,七年的时间下来,就是再迟钝的人也该明白萩原研二和鹿见春名之间微妙的、谁都挤不进去的氛围了。

“第一反应啊……”萩原千速表情微妙。

在她心里,弟弟的形象又被染黑了那么一点点。

“所以,既然不是你和鹿见的孩子的话,那这孩子是?”伊达航疑惑。

“鹿见黛。”萩原研二回答,“这是小诗的……远房亲戚的孩子,他的家人有事出门了,所以委托我暂时照顾他一晚上。”

伊达航挑眉:“……原来是这样啊。”

鹿见春名从哪来的亲戚?

再加上黛……这个名字让伊达航觉得有些耳熟,仔细想了一下,他才想起来这是鹿见春名三年前在歌舞伎町的御所时使用过的花名。

这么巧吗?长得跟鹿见春名几乎一模一样的孩子的名字,恰好和他三年前使用过的假名一样……但从这个角度反过来想,难道是鹿见春名擅自用了鹿见黛的名字当作花名?

只是其中存在着一种违和感。

伊达航的直觉认为萩原研二是在说谎——但这里不是适合刨根问底的场合,即使想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也得先解决了这个案子再说。

“好久不见了,萩原小姐。”伊达航对萩原千速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

萩原千速经常来东京,伊达航也是见过这位同期好友的家人的。

“我刚刚简单看过现场的情况了。”萩原千速立刻就进入了警察的工作状态,“死者应该是氰化物中毒导致死亡,没有其他的外伤,我问过和他同行的人,死者也没有其他可能会导致突然死亡的疾病……例如心源性猝死之类的。”

死者名叫前川裕贵,和他同行的是他的弟弟前川瑛太、妻子前川美保,以及女儿前川琥珀。

会来这家家庭餐厅吃饭显然是因为女儿前川琥珀。

她本人似乎对假面超人并不感冒,会特地来搜集周边只是为了在班级里表现的合群一点……这样也许就不会被其他人排挤了看不起了。

是的,前川琥珀是学校里被霸凌和冷暴力的对象,她几乎没什么朋友——而她的不幸,基本上要源于她的父亲,也就是死者前川裕贵。

前川裕贵是个既酗酒又赌博还家暴的五毒俱全的男人,而前川琥珀的母亲前川美保在持续十数年的高压与暴力之下,沉默地选择了隐忍。

观察力仔细一点的警察和侦探们立刻就发现了前川美保身上的异常。

她总是选择尽力地去扯衣袖,试图让那没什么弹性的布料变得更有延展性一点,但那没什么用,前川美保纤细的腕骨上仍然显现出很明显的青紫而红肿的伤口来。

毫无疑问,那是被家暴殴打之后留下来的痕迹。

被家暴的对象当然不只是前川美保而已,身为女儿的前川琥珀也承受着这样的暴力,在初夏被长袖制服遮盖下的身体上还留有被殴打过的痕迹,黑色鬓发的额角也有些红肿。

这份暴力并不只在家里而已,她醉醺醺的父亲曾经闯入过学校,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拉走,在学校中引起过骚动。而同学们都认为前川琥珀身处一个不正常的家庭,和她扯上关系也会有麻烦,因此而对她进行冷暴力。

——学校里的那些事情,是在犯案嫌疑锁定在前川一家之中时,警员向前川琥珀所就读的学校的老师那里了解到的。

身为公立学校的老师,对方当然不会把所有事情说的那么直白,但这些事情从那些委婉的语言之中也能分析出来。

至于同样被认为有嫌疑的弟弟前川瑛太——他曾经和前川美保有过恋爱关系,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前川美保选择嫁给了哥哥前川裕贵。

或许是因为这样的缘由,前川美保才对家暴选择了隐忍,前川瑛太也在哥哥前川裕贵赌光了手里的钱、而选择上门来找他要钱时,每次都选择将钱给出去。

前川美保可能会因为家暴而选择杀死丈夫、前川琥珀可能会为了保护母亲而杀死父亲、前川瑛太可能会为了不再被勒索和保护曾经的恋人而杀死哥哥……三个人全都拥有作案的动机。

但和伊达航见过的其他犯人不一样,这三个都姓前川的犯罪嫌疑人并没有互相指责阶段、并且试图将所有罪行都推到其他人的身上,他们仅仅只在警察问话的时候表现出了顺从和配合,其他的所有时候都表现出了一种互相守候的默契。

这个案子实际上并不复杂,只要锁定了嫌疑人的范围、确定了是使用氰化物进行投毒的作案手法,凶手是绝对藏不住的。

前川美保坐立不安,她的双手十指紧紧绞在一起,修建地圆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前川美保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正在勘察现场的萩原研二。

“警官先生,”嘴角还带着一点红肿的女性说,“是我做的,请逮捕我吧。”

她将双手伸到萩原研二的面前,语调还在轻微的颤抖,神情却出乎意料地坚定。

“你做的?”萩原研二并没有立刻就为前川美保带上手铐,“但你从哪里弄来氰化物?”

前川美保是家庭主妇,几乎不怎么外出,能接触到氰化物这种东西的渠道少之又少——但还是有可能的。

前川美保看了一眼前川瑛太,毫不迟疑地开口:“是我从他工作的化工厂里偷来的。”

前川瑛太在一家化工厂工作,他也是那个最容易接触到氰化物这种剧毒化合物的人。按理来说,剧毒的氰化物是要被严格管理起来的,但这家化工厂存在的时间很长,在各种规矩上也多年未曾变过,于是就有了钻空子的空间,再加上仓库的管理员也是个有些贪财赌博之类小毛病的人,想偷到一点点的氰化物并不算困难。

毕竟氰化物这种东西,只要一点点就足够致命,比起仓库中那些庞大的存量,少的这一点点根本不会令人发觉——只要说成是正常的损耗就没问题了。

“可这么看来,是前川先生更具有作案动机吧?兄长经年来的勒索、被夺走恋人的不甘心,这么多年的隐忍避让下来,忍无可忍想杀了他……也不难理解吧?”站在伊达航旁边的高木涉质疑。

如果说的更直白一点,警察们显然并不相信前川美保会是那个真凶。

在前川琥珀出声之前,前川美保就开始被家暴了,而她每一次每一次都选择了忍耐,这份忍耐一忍就是十几年,如果真的打算反抗,那么此前早就可以选择动手了吧?前川美保太过软弱,就算这个时候站出来自首,也像是在帮谁顶罪。

在被询问到具体的作案手法、以及偷窃氰化物的具体过程的时候,前川美保只能支支吾吾地开始编造,这些临时的编造中有十分明显的逻辑破绽,伊达航一眼就能识破。

前川美保的说谎无异于证明了这个事实——她就是在帮人顶罪。

前川琥珀似乎看不得母亲被盘问地露出难堪的表情,她一把抓住母亲的手,才上初中一年级的女孩十分努力地想上母亲躲在自己的身后:“是我做的,我妈妈是想帮我顶罪,是我做的——我杀了那个混蛋。”

她甚至不屑于用“父亲”称呼死者。

“仓库的那个老头也是个酗酒的混蛋啦,有穿制服的女孩子随便给他灌点酒就能把他的钥匙摸走,仓库里的东西还不是随便拿?”前川琥珀言之凿凿,“我在那个混蛋的饮料杯里放了氰化钾,他喝完就死了。”

“哈——活该!”

她讽刺地笑了一声。

“够了。”前川瑛太咬了咬牙,伸手按住了前川琥珀的肩,“我就是再懦弱,也不会让小孩子替我顶罪的。是我,我忍受不了哥哥抢走我的女朋友、之后又因为我而粗暴地对待她,每次赌博输了钱就来找我要,这么多年下来我根本没有积蓄……这个畸形的家庭已经被他掏空了。”

“我再也无法忍耐下去。想要结束这痛苦的一切,就只能杀了他。”

前川瑛太的语气十分痛恨。

“所以我杀了他。”

在这个合家欢的时刻,在前川家所有人的注视下痛苦地死去。

伊达航有点犯难——他头一次见到三选一的情况下,三个嫌疑人全都互相争着帮彼此顶罪的。

“诶?”江户川柯南十分没眼色地在这个氛围沉重的时刻出声,“这个姐姐手上的手镯怎么裂开了?”

吉田步美凑过来仔细看了一眼:“真的啊,明明是这么漂亮的镯子,居然有一道裂痕……诶?手上白色的东西是什么?”

他们看的是前川琥珀手上带着的手镯,颜色通透的玉石镯子上,骤然出现了一道细密的裂纹,为纯粹的淡绿色添上了一道瑕疵。

“前川小姐,我可以看看你的手吗?”萩原千速看向她。

黑发的女孩没有任何躲闪和逃避的举动,她脸色苍白,在直勾勾地盯着萩原千速几秒后,才顺从地将手递给了她。

萩原千速垂下眼睛,凝视着前川琥珀的手。

虽然她身为警察,很少会在手上做这些装饰,但萩原千速毕竟是女性,当然看得出来前川琥珀指甲上残留着的那些白色半透明的痕迹是什么……那是穿戴式美甲残留的胶痕。

“我说了呀。”前川琥珀开口了,她毫不避讳地和萩原千速,凝视着他微微笑了起来,“是我杀的哦。”

她接着开口。

“我今年上国中一年级,刚刚过13岁的生日。”

萩原千速立刻理解了她的意思——法律规定,不会追究未满14岁的未成年人的刑事责任。

而前川琥珀已经13岁了,如果她不快一点动手,就会超过14岁的界限……即使未成年犯罪法会让她接受一些惩罚,但不管怎么说都比坐牢要强。

如果她不动手,她、她的母亲就会在余生之中继续忍耐来自父亲的暴力和压迫,这一眼望得到头的人生只有无尽的黑暗。

所以前川琥珀动手了。

她将氰化钾的粉末藏在指甲里,倒进了前川裕贵的饮料之中,而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十分镇定地去洗手间洗了手,卸掉了残留着氰化钾粉末的美甲。

凶手只是个13岁的国中生少女,这一点让在场的所有警察都觉得心情复杂。

萩原千速没有问她为什么不选择报警——所有警察都不希望让家暴变成需要起诉的案件,遇到这种事情的通常做法就是调解。

而那些施暴者往往在面对警察时表现地十分顺从,却过不了多久就开始故态复萌,会因此在前川琥珀心中留下“警察不可靠,只能由我亲手解决”这样深刻的印象。

诚然,杀人是不对的。

即使起诉成功,前川裕贵在接受法律的惩处、经历数年牢狱之灾后,仍然可以大摇大摆地出狱,继续骚扰他的弟弟、他的妻女,痛苦可能会一直延伸到前川裕贵生命的尽头。

江户川柯南凝视着前川琥珀被警员戴上手铐,送上警车的背影,陷入了沉默。

“别想太多,名侦探。”灰原哀的声音很轻,“别真的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了。”

“说什么呢。”江户川柯南扯了一下嘴角,伸手扶了一下眼睛,“我才没有那么自大。”

亲手逮捕13岁的犯人并不会让伊达航觉得好受,即使这个案件解决了,他也难免心情沉郁,在和萩原研二姐弟道别的时候打起精神,还开了个玩笑。

“说起来,我和娜塔莉最近一直在为婚礼的事情烦恼,除了场地之外还有花童的人选……我和娜塔莉的亲人里都没有那么小的孩子,”伊达航拍了一下萩原研二的肩,“如果可以的话,你家的小黛能借给我和娜塔莉吗?”

伊达航弯腰,对站在萩原研二身边的鹿见春名微笑。

“可以吗?小黛。”

“如果有机会的话,”萩原研二抬手按在鹿见春名的发顶,伸手揉了揉那头质感柔软的银发,“当然可以。”

当然没机会了。萩原研二和鹿见春名同时腹诽。

等到重置之后,下次触发返老还童的药效都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想找花童不如找江户川柯南,警视厅的救世主不该参加一下警视厅警察的婚礼么?

*

不足腰高的小孩并不适合长时间走路,这具十分年幼的身体精力不足,长久地消耗之后,双腿已经开始疲惫了。

所以在送萩原千速回到酒店之后,萩原研二是将鹿见春名抱在臂弯里走回去的。

受到这具变小的身体影响,鹿见春名很容易觉得困倦,尤其是在案子拖长了一两个小时的时间之后。

他双臂环绕在萩原研二的脖颈后,将脸埋在恋人的颈窝之中,昏昏沉沉将眼睛闭上了。

萩原研二本来是想兴师问罪的——比如几个小时前当着萩原千速的面的背刺、比如说衣服上的血迹、比如说莫名其妙的变小……但鹿见春名睡着了。

他掂量了一下怀里睡着的小孩,小心地开门,没有开灯,借着从窗户中透出来的月光,将鹿见春名放在了床上。

软软的小孩在柔软的床铺上微微蜷缩起来,银发在月光下流动着辉光,铺散在床单上,像是洒落的月色。

萩原研二坐在床边,凝视着鹿见春名睡着的脸。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终于有空让自己彻底平静下来。萩原研二伸出手,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鹿见春名的脸——指尖陷入了柔软的脸颊软肉之中。

这是小诗的小时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小时候,是没有他在身边的晦暗的童年。

原来小诗小时候是这样的……是和他想象中一样可爱的小孩子。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会想要了解那个人的全部的——出生的时候、上学的时候走过的每一条路、看见的每一片云、最喜欢哪家面包店、经常等待电车的车站……组成他全部的每一点都要知道,好像这样就可以参与进那些没有他存在的人生之中。

只是鹿见春名对自己的过去从来都只是语焉不详,偶尔泄露出来的只言片语也都渗透着晦涩,萩原研二没有想要将结痂的伤口挖开、亲手让鹿见春名疼痛流血的意思,所以也从来不追问。

变小是个意外,但这个意外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萩原研二并没有那么讨厌。

就好像他也拥有了鹿见春名生命中,没有他存在的那段人生一样。

……

鹿见春名醒的时候是半夜,萩原研二就睡在他的身边。

恋人似乎睡得很熟,他轻轻叫了一声:“研二……?”

等了一会儿,见萩原研二没有反应,呼吸仍然平稳而悠长,鹿见春名才松了口气。

他悄悄地爬了起来,身上穿着的是萩原研二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他换上的睡衣。说是睡衣,其实是萩原研二的衬衫,穿在他身上宽大地像长及脚踝的裙子。

鹿见春名从自己换下来的衣服外套之中摸了摸,两个装着药物的盒子碰撞之后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惊地他立刻看向萩原研二,直到确认那个躺在床上的身影没有因此被惊醒,他才松了口气。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拿那个装着APTX-4869的药盒,而是拿了灰原哀给他的解药,最后还抄起了放在料理台上的菜刀。

虽然觉得可能性很小,但是万一APTX-4869又起了作用该怎么办?直接给他干回婴儿时期吗?解药也不知道对他起不起效,算算还是直接拿刀重置会比较靠谱……

鹿见春名一边思考,一边踮起脚按下浴室的门,在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嘎声后,他才走进了浴室之中,将门关好。

他开了灯,坐在浴缸边缘,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衫的扣子,拿刀刃在自己的胸口比划,寻找那个一击毙命的部位。

鹿见春名双手握住刀柄,将刀尖对准了自己的胸口——那是心脏所在的位置。

等他要下手的时候,浴室的门被打开了。

萩原研二握着门把手,宝石般的紫罗兰色眼瞳之中喜怒不定,他注视着鹿见春名开口。

“小诗想瞒着我做什么呢?”

——梅开二度!

鹿见春名的脑子里响起了尖锐的警报声。

眼前这个场景似乎有些似曾相识的地方……好像前不久之前,他刚刚才被萩原研二在浴室里抓包过。

他怎么走路没声啊!鹿见春名心虚了,恼羞成怒地想。

“我……我没想干什么啊。”他干巴巴地回答,试图把手里的刀背在身后藏起来。

但很可惜,这显然是藏不住的,萩原研二从走进浴室里的那一刻就看到了鹿见春名手中对着自己胸口的那把刀。

他一步一步走过去,每走一步,鹿见春名心里的忐忑就增加一点。但他也不敢逃,只好乖乖地坐在那里,任由萩原研二靠近,然后一根一根地拨开他的手指,从他的手里拿走了那把刀。

“想自杀?”萩原研二盯着他问,“然后变成原本的样子?”

“因为……”鹿见春名抿了抿唇,声音低了下去。

他盯着自己的手指,银发从颊边垂落下来。

“我不想又一次……又一次和研二的家人失约了。”

萩原研二怔了一下,压抑的怒气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胸腔中的心脏柔软地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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