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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今天又在柯学片场复活了 听涧 5800 2024-08-26 11:50:36

死人复活, 这个词但凡是出现在电击文库或者角川文库的轻小说、又或者是少年JUMP里,松田阵平都丝毫不会觉得奇怪。

但要是有人在现实之中,信誓旦旦地告诉他死人会复活,松田阵平的第一反应是这人丧尸片看多了, 第二反应是中二病没得救了。

他宁愿相信说这话的人是疯了, 都不会相信死人能复活。

——但他亲眼看到了。

没有任何呼吸、脉搏、心跳, 连瞳孔也扩散放大的鹿见春名毫无疑问已经死去了。可没有任何抢救措施、没有器械也没有药物, 已经死去的鹿见春名……毫无征兆地, 活了过来。

死去的人又复活了,即使有多么不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这样超自然的事情,松田阵平也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来这个世界上, 真的存在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啊。

松田阵平收敛内心的想法,正色看向诸伏景光,打量着他脸上的表情:“你是……鹿见的同事,对吧?”

乐器店的老板怎么可能是鹿见春名的同事?这个问法和同伙又并不相同,松田阵平是在隐晦地问他是否属于“那个组织”。

他看的出来, 诸伏景光带他们来的这个地方并不是经常居住的地方, 但屋内又有存放危险物品的暗格和装置, 很显然是“安全屋”。

能将他们两个警察带来安全屋,乐器店的店主森川弥必然和鹿见春名存在某种隐秘的关系……但问题是, 如果“森川弥”真的是那个组织的人, 为什么会对他们这两个警察这么不设防备?

这不合常理。

诸伏景光代入之后换位思考了一下,立刻明白了松田阵平到底在疑虑什么。

“我是告死鸟的……‘同事’,就跟你们想的差不多。”诸伏景光斟酌着说,“告死鸟帮了我很多忙, 所以……我偶尔会帮他掩饰一些上司不让做的事情。”

诸伏景光面色沉重。

“你们懂的,钱难挣, 屎难吃。”

萩原研二瞬间脑补了一堆——鹿见春名看着就不像是对组织很忠心的样子,根据他之前得知的,甚至还已经成为了公安的协助人,俨然是叛徒一位。

而眼前这位森川弥,既然能和鹿见春名狼狈为奸……不,同心协力,还肆无忌惮和警察接触,想必多半也是个二五仔。

他脑补完,和松田阵平对视了一眼。

“那你对他的事……知道多少?”萩原研二审视着诸伏景光,“既然你能问出那样的话来,就说明你是清楚的吧。”

诸伏景光微微摇了摇头:“不,我并不清楚。”

他并不介意对同期多透露一些鹿见春名的事情。鹿见春名已经是他的协助人,他在意鹿见春名的境况,况且以鹿见春名对爆处组双子星的在乎程度,大概也不会在意被他们知道那些关于自身的事情。

诸伏景光知道的并不多,自从他假死之后,就再也没能靠近过研究所。而在研究所在此前被易容成鹿见春名的人入侵过之后,防备愈发严密,直接变成了虹膜解锁,很难再被人易容入侵。

他所知道的,只有一些碎片般的细节。

“但我知道,他们在研制一种神奇的药物……”诸伏景光说的很含蓄,点到即止,“这种药物,在鹿见的身上实验过。”

诸伏景光顿了一下,才继续说话。

“……鹿见他,似乎有超乎寻常的自愈能力。”

鹿见春名是实验体,诸伏景光直到假死之后才确认了这一点。

但他并不知道身为实验体的鹿见春名经历的到底是什么实验——单单从表面上来看的话,鹿见春名本人并没有任何遭受过残忍实验的迹象。

通常来说,人体实验的实验体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更别说外出自由活动了,在实验室被囚禁到死才是正常的结果。

可鹿见春名……他在组织里的帝位甚至压过了琴酒,言行举止堪称为非作歹,根本没人能把他怎么样。

除了必要的任务和前往研究所参与实验之外,鹿见春名还能刷研究所的研究经费来吃喝玩乐打游戏,又是BOSS重视的代号成员,全组织没谁活的比他更自在。

在这样的情况下,要让诸伏景光相信鹿见春名在研究所里受到了非人的对待,属实是有些为难他。

可能实验体和实验体也分三六九等吧……鹿见春名无疑是混的最好的那种实验体。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萩原研二低声说。

实验体——这几个字格外沉重,几乎将他的胸口砸出一个空腔来。

鹿见春名是实验体……那么到底是先有这种奇迹般的体质、才成为的实验体,还是成为实验体之后,才有了这种超乎常理的能力?

不管是哪一种,都是萩原研二无法接受的。

鹿见春名拥有那种神奇的能力,如果真的被人发现,毫无疑问——他一定会受到觊觎。想要研究他的大有人在,一旦躺上实验台,仍然是人类肉体的鹿见春名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可想而知。

仅仅只是这样一想,他都觉得心脏收紧,痛感随着心脏的跳动一收一缩地阵阵袭来,几乎让萩原研二有些难以呼吸。

再深入一想的话,似乎在此之前,鹿见春名所遭遇的种种致命的危险都因为这种超乎常理的体质而有了解释。

三年前,在爆炸的摩天轮第72号吊厢之中,鹿见春名能平安无事并不是因为有幽灵的帮助而飞行着逃出生天,而是因为……他又活了过来。

此前的种种细节如同影片,一帧一帧地在萩原研二的脑海之中播放。

摩天轮的那一次,鹿见春名下来之后换了一套衣服……那么原本的衣服呢?在爆炸之中毁掉了吧?

萩原研二抬手,缓缓捂住了唇。他咬紧了牙,口腔之中弥漫着铁锈的味道。

那个时候,因为鹿见春名平安无事,他也就从来没有细想过……连衣服都因为爆炸而被烧了个干净,穿着衣服的人怎么可能毫发无伤?

就如同今天一样……同样在爆炸之中被埋在废墟下的鹿见春名毫发无伤。

超乎寻常的自愈能力?

……那么实际上,并不是不会受伤、没有受伤,只是伤口都愈合了,连疤痕都没有留下,除了鹿见春名自己,没有人知道他还受过伤。

鹿见春名会感到痛吗?痛觉迟钝的人应该察觉不到什么痛楚吧?可是受到的伤害是真实的,流下的每一滴血也是从鹿见春名的身体里流出来的。

不是不会受伤的铜墙铁壁,只是以更加残忍的方法在使用身体。

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萩原研二捂着唇的指尖痉挛起来。

松田阵平靠坐在沙发上,他咬了咬牙,仰起头来,看向天花板——客厅的灯是开着的,明亮的白炽光格外刺眼,压下他上涌的潮意。

平复了几次呼吸,松田阵平才缓缓出声:“……但鹿见身上,那种自愈能力在平时并没有体现出来,难道是有什么触发条件吗?”

他们认识鹿见春名的时间也并不短了,鹿见春名又不是什么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的铜墙铁壁,平时当然也是受过伤的。至少在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眼中,鹿见春名表现得相当正常。

那种能让死人复生的自愈力并没有在鹿见春名的身上得到体现,被子弹和碎片划伤的伤口并不会立刻愈合,扭了脚也会行动不便,被子弹击中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身体虚弱。

如果往这个方向思考,或许那种神奇的自愈力是需要在一定的条件之下才能够发挥作用的。

诸伏景光的目光在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脸上来回扫视了一圈,斟酌着词句:“我不能确定,只是猜测……或许,只有处于濒死状态,这种神奇的自愈力才能发挥作用。”

确实只是猜测,但是通过降谷零的描述作出的猜测。

降谷零亲眼见过鹿见春名被子弹贯穿胸口,彻底死亡,但在那之后的短暂几秒,失血停止、被贯穿的伤口骤然愈合,鹿见春名又活了过来。

就像有某种神奇的力量对整个世界下令,命令他不要死,于是神秘的力量注入他的身体之中,以常人无法理解的速度开始修复这具破损的身体,让他重新充满生机。

诸伏景光还从来没有当面见过鹿见春名濒死的惨状。

虽然他经常看到鹿见春名在任务当中受伤,但原本应该还没有愈合的伤口总是在下一次见面时突然痊愈,并且从来没有留下过愈合的疤痕……就好像并不是伤口自愈,而是鹿见春名身体的状态回溯了一样。

明明鹿见春名没有濒死,但那种神奇的自愈力却仍然发挥了作用。

原本诸伏景光是没有明白这种神奇的自愈能力到底有什么作用的,但是在降谷零亲眼见过濒死又复生的场面之后,诸伏景光大概能拼凑出鹿见春名这种体质的真相了。

三年前的时候,诸伏景光从鹿见春名经常吃的那个药盒的胶囊里,提取了一些药粉,在确认他的联络人今井结太没有问题后,他拜托对方去检测了一下药物的成分。

——检测的结果中,那并不是现存的任何一种药物,大概是组织秘密研究的某种新的药物。但令人惊讶的是……这并不是能够治愈什么疾病的药物,药物中的成分几乎只能让人心源性猝死。

毋庸置疑,这是毒药。

那么问题来了,鹿见春名为什么要吃毒药?

将这件事和自愈能力结合起来,就能联想出那个最接近的答案——死亡。

或许只有处于濒死状态的时候,鹿见春名的自愈力才会开始发挥作用。

“濒死状态……”萩原研二重复了一遍。

他将这句话卷在舌尖滚过一遍,只觉得每一个字眼都透出痛苦的意味。

萩原研二这个时候才有些明白了。

“所以,鹿见那个时候才说他不会死吗……”

在前段时间,那个逼仄的车厢之中,他还记得鹿见春名金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之中熠熠生辉,少年伏在他的肩上,在他耳边低声说……也许他是不会死的怪物。

原来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鹿见春名早就已经对他坦白过了。

“原来是这样啊。”松田阵平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我明白了。”

三年前摩天轮的事情,他虽然有疑虑,但看得出来萩原研二是故意转移话题不打算让他继续问下去的,当时他只以为是鹿见春名有什么特殊的、不方便说出来的手段,既然不打算透露,也善解人意地没有继续追根究底。

但现在看来,鹿见春名根本没有什么神奇的手段。

只是单纯地一命换一命而已。

他在摩天轮上,将那把可以决定1200万人性命、剪断引线的剪刀交到鹿见春名的手中,也将选择的权利交给了鹿见春名……然后鹿见春名用生命回报了他。

即使可以从濒死状态死而复生,可以被消耗的生命也绝不会是廉价的东西,他只用明白鹿见春名是豁出性命在救他这件事就足够了。

还有刚刚的这一次,也是如此。

鹿见春名数次放弃自己的生命选择了他们,光是这一点,松田阵平就没办法生出任何异样的感觉。

即使体质异于常人、犹如怪物,但他只是鹿见春名而已,是他们认识七年的重视的友人。

“你把这些告诉我们,有什么目的?”松田阵平整理了一下心情,再度看向诸伏景光。

森川弥告诉他们的情报实在太过耸人听闻,这种事情如果真的泄露出去,一定会招来各方人马的好奇心。

死而复生,这种奇迹般的力量,谁不想拥有?

如果森川弥真的是组织的代号成员,那么鹿见春名的这种体质显然会是机密中的机密,即使森川弥有反水的心,也不该就这么轻易把这种机密的事情告诉他们两个排爆警察吧?

“也没什么。”诸伏景光心情有些复杂,“我只是……不想他一个人扛着而已吧。”

毕竟,鹿见春名怎么说也是他的协助人。

外套中,他的手机骤然振动起来。诸伏景光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降谷零打来的。

“抱歉,我去接个电话。”

诸伏景光礼貌地颔首,握着手机走到了楼上。

*

鹿见春名坐在浴缸里,他的银□□在水面上,浮着一层皎洁的月色。

他用双手将整张脸捂住,然后把自己缓缓沉入水下。水面没过他,银发在水中浮动,水泡滚动着向上,犹如水妖。

不知道是因为水温太烫、气温太高,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鹿见春名的耳尖通红一片,肌肤的肤色都因此而泛起一层浅薄的粉色。

——他都干了些什么啊!

因为突然穿越回来,鹿见春名还沉浸在流沙挂件丢失的失落和恐慌之中,又骤然见到了那个愿意将幸运送给他的人,压抑的情绪立刻就失控了。

太丢脸了,他居然跟小孩子一样黏在萩原研二的身上不放……话说萩原研二蒙住他的眼睛是做了什么来着?可惜当时没有放出藏太来,不然他还能用外置视角看一看……

啊啊啊,他现在到底该怎么面对萩原研二?特别是在做出了那种丢脸的事情之后……太过羞耻了。

明明在生理上都是已经年满十八岁的成年人了,又不是孤儿院那时候的小孩子,他到底为什么会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情来啊?

是因为……压抑了很久很久,终于有一个可以称之为朋友、愿意将秘密和真心一起交付的人了吗?

鹿见春名一时之间不能明白对萩原研二复杂且微妙的感情以为着什么,他只知道自己跟萩原研二在一起时,时长会心跳紊乱、难以自控,此前十八年的孤身一人锻炼出来的自制力在这一刻崩塌殆尽。

窒息的感觉上涌,鹿见春名从浴缸之中浮出水面,坐了起来。

被打湿的银发浸透了水分 ,湿漉漉地黏在鹿见春名的额头和颊边,水珠从睫羽滴落,落在鼻尖上,又沿着下颌流进锁骨的凹陷之中,积蓄了一小滩水。

只要一看到萩原研二的脸,他就会不可遏止地回想起那个在深夜里拉钩的手指,以及说好的约定。

他明明答应了萩原研二的,新年和他回家、和他一起度过,然后在新年的第一天一起去神社参拜……可当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回到三年后的时候,鹿见春名就意识到了。

他失约了。

他是骗子、是不遵守约定的人。

只要一想到萩原研二可能因为这个约定等了三年,鹿见春名就无端觉得难过。

刚醒过来的时候他的脑子还没从三年前转过来,就连说话也语无伦次地说不清楚,但是…… 要道歉才行。

因为是更加重视的人,所以必须好好地道歉。或许三年的时光已经将一切感情淡去,但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萩原研二难过的情绪是真实存在的,光是想到这一点就已经让鹿见春名觉得难以呼吸了。

……不想让萩原研二难过。

鹿见春名泡在热气翻腾的水中,双臂环抱住并拢的膝盖,在水中蜷缩起来。

直到浴室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接着是松田阵平隔着一扇门响起的声音:“鹿见?你还好吗?已经在浴室里待了很长时间了。”

“我没事!”鹿见春名回答,“……马上就出来。”

他犹豫着说。

委实说,鹿见春名并不是很想出去……外面的三个人可是都亲眼看到了他丢脸的场面,脸皮再厚都觉得尴尬。

但也不能一辈子都躲在浴室里。

鹿见春名叹了口气,从浴缸里站了起来。他一步跨出浴缸,沾着水的赤足踩在浴室内光洁的瓷砖上。

他一把扯过挂在钩子上的浴巾,披在身上,吸干了身体上的水分,将诸伏景光放进来的衣物穿上,握住门把手后犹豫了几秒,才按下门把手走了出去。

他走进客厅时,瞬间吸引了客厅内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目光。

鹿见春名迟疑了一下,出声:“……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们看我的目光好像有点奇怪?”

他的身上还带着刚出浴的水汽,白皙的肤色因为热气而有一层薄红,银发浸透了水分,黏在他的颊边,银发下的金色眼睛如同水洗过一般澄澈而熠熠生辉。

从裸露出来的皮肤之中,果然看不见任何伤痕,不管是谁,在看到此时的鹿见春名时,大概都不会想到他刚刚才陷入一场爆炸之中。

然而这样丝毫没有受伤的姿态,却更加让在场的另外两人如鲠在喉。

一次又一次,以自己的死亡为交换,拯救其他人的性命……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他们两人甚至已经是第二次被鹿见春名救了。

“没什么,”松田阵平叹了口气,“你还好吧?”

不管是他还是萩原研二,都没有要对鹿见春名追根究底的意思。

拥有这种体质也并不是鹿见春名本人的意愿……更何况鹿见春名身在那个组织之内,这种体质只会带来不幸。

既然鹿见春名自己都没有要对他们透露的意思,那他们也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

只需要清楚地知道一件事就好了——鹿见春名是在乎他们的。

“我当然还好了。”鹿见春名不明所以地回答。

他出来的时候就做好了要被他们两人盘问的准备——不管怎么说,他在爆炸之中还毫发无损这件事都太过离谱,但没想到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却完全没有要问这件事的意思。

他们就一点都不好奇吗?

鹿见春名困惑。

松田阵平还想说些什么,但他的手机响了。

感谢防爆服,即使在海水里过了一遭,他的手机也还勉强存活着。松田阵平看了一眼联系人,发现是天谷警部之后感觉到了头痛。

“嘶——”他喃喃地说,“我有种要挨骂的预感。”

松田阵平头发地走进客厅外的走廊,接起了电话。

客厅内只剩下了萩原研二和鹿见春名,鹿见春名坐在他身旁,小心地打量着他的神情,试探着出声:“你……不问问我,我是怎么从爆炸里……”

他做好了准备——糊弄过去,或者坦白。

就假装他不是非人类的种族,假装自己就像组织以为的那样,是个被药物改变了体质的普通人……只是个不幸的实验体而已。

但萩原研二却不给鹿见春名做好心理准备的机会,他打断了鹿见春名,连带着转移了话题:“那个啊,总之小诗活着就好了。对了,刚刚为什么要道歉啊?难道小诗终于发现你总是自己一个人面对危险的事情其实很过分了?”

萩原研二尽量将语气放的轻松,一边笑一边说话。

“……不是因为这个。”鹿见春名低声说。

萩原研二察觉到鹿见春名的情绪再一次低落了下来,“那是因为什么?”

“我失约了。”

鹿见春名低声说。他的声音很轻,好像在低一点就会被风吹散。

萩原研二怔住了。

“你送给我的流沙挂件,我不小心把它弄丢在海里了,对不起。”

明明那是有特殊意义的、珍贵的礼物,是萩原研二送给他的“幸运”,是他重视的护身符。

但最终却被他给弄丢了,永远地沉在了黑铁色的海底。

“答应你新年时一起回家的,我失约了……对不起。”

他的语调中染上了泣音,灿若日光的金瞳黯淡下来,滚烫的眼泪砸在萩原研二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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