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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酒厂的场合(19)

今天又在柯学片场复活了 听涧 6050 2024-08-26 11:50:36

鹿见春名点开了松田阵平发来的那封邮件。

To:Kanami

From:Matsuda

-

最近怎么样?还好吗?人身安全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如果你方便的话, 抽空出来见一面?

松田阵平在发邮件时和一般的日本人完全不一样,开头没有大段大段的礼貌用语和委婉的措辞,直截了当,很有他的风格。

读这封只有寥寥数语的邮件时, 鹿见春名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他手指指腹滑动亮起的屏幕, 意外地发现邮件中有很长一段空白, 被藏起来的最底部还有一句话。

[PS:hagi那家伙一直犹豫要不要发邮件来打扰你, 我实在看不得他拖拖拉拉, 所以替他问了。]

鹿见春名发邮件回复他。

To:Matsuda

From:Kanami

-

在自己家能有什么不好的?我这里还算方便,见面的话OK,就挑你和萩原警官都休息的日子好了。

PS.如果是为了感谢我的救命之恩的话记得请我吃好吃的大餐。

松田阵平没想到发出去的邮件几乎是秒回——他特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左上角显示的时间, 数字刚刚跳成了凌晨一点。

“鹿见他回复了哦。”松田阵平说。

“诶?”将脑袋埋在一团柔软被子中的萩原研二倏然抬起头来,“这么快吗?!明明已经这么晚了,小诗他居然还没有睡觉……这个作息不太健康吧?”

“不,凌晨一点也没睡觉的我们没资格说他吧……”松田阵平欲言又止。

他和萩原研二都住在警察宿舍之中,因为是同期、又是好友, 在分配单人宿舍时特地将他们分在了相邻的房间里。

这就导致两个人之间互相串门地非常频繁, 甚至互相有对方房间的钥匙。

“小诗他说什么?”萩原研二的语气显得有些迫切。

“我说你, 之前磨磨蹭蹭地不愿意发,现在着急起来了?”松田阵平显然对幼驯染颇为无语, “他回复说现在很安全, 见面没问题——但如果是为了感谢救命之恩的话记得请他吃大餐,还必须是好吃的大餐。”

松田阵平复述完鹿见春名邮件中的话,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咂舌声,却不是不耐烦的意思, 语调中浸染了无可奈何的笑意。

鹿见春名的挟恩图报十分直白明显,但也只不过是一顿饭而已——他和萩原研二的命怎么都不会只值一顿好吃的饭吧?这家伙……其实只是不想让他们觉得有负担吧。

松田阵平的情绪有些复杂。

萩原研二松了口气:“那就好。”

“那你是不是该回去了?”松田阵平将手握成拳头, 抬手勾住萩原研二的脖子,用拳头抵着他的头顶狠狠磨了几圈,“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我还想睡呢,明天可是要上班的!”

“痛痛痛——”萩原研二发出惨叫。

松田阵平在晚上十一点的时候被幼驯染给敲开了门。本来他都已经准备睡觉了,结果直接拖到了凌晨都还没能躺下,只能暂时性地给幼驯染充当一下知心妈妈的角色。

萩原研二这段时间一直很烦恼——烦恼于要不要联系鹿见春名。

在降谷零的透露之后,他大致知道了鹿见春名身处的环境。

那是一个横跨诸多国家,犯罪的恶行遍布整个世界、存在了数十年且根深蒂固的犯罪集团,在里世界之中,这个组织几乎是最恐怖的存在,日本十年前最庞大的山口组在这个组织的面前充其量也只是乌合之众而已。

身处这样的组织之中,又是四年前叛逃的成员,被抓回去的下场可想而知——即便鹿见春名仍然平安无事,萩原研二也不认为他会受到多么宽容的对待。

犯罪集团才是真正对背叛零容忍的。

再加上之前降谷零几乎是明示地警告过他们,告死鸟——也就是鹿见诗是个不折不扣的犯罪分子,最好不要因为他偶尔展现出来的善意而对其本性心存幻想。

萩原研二当然不这么认为。

鹿见诗愿意用自己最大的秘密,那个“特殊能力”作为交换,换取他的生命得以延续……对他来说这就足够了,已经不需要其他的理由了,他只需要这一点就能窥见鹿见诗柔软的心。

但同样也会认真考虑,身为犯罪集团的一员,又有不光彩的叛逃的过去,这样的鹿见诗再继续和他们警察接触下去的话,万一被发现,可能会因为黑历史而直接被认为是又一次背叛吧?这次背叛还更加过分,甚至接触到了警察……这样的话,一定会对鹿见诗造成麻烦的吧?

所以萩原研二一直很犹豫,他并不想给鹿见春名造成困扰。

“我说,你怎么总在不该踩刹车的地方刹车啊?”松田阵平看不惯萩原研二这种犹犹豫豫拖拖拉拉的态度,给他的肩上来了一拳。

萩原研二苦笑起来:“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吧?”

松田阵平皱起了眉:“鹿见不是已经说过他很好了吗?上次的通话也听得出来吧,既然如此你还在犹豫什么?”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不一样——他是会将油门踩到底的人。

就好比这次,萩原研二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踩下了刹车,而他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单刀直入地、直白地去问了鹿见春名。

“不是那样的。”萩原研二皱了皱眉,神情显得有些纠结。

即使听到了声音,他也没法确认鹿见春名的状态……从以前相处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鹿见春名对生命的漠视中当然也包括自己。

受了伤也从来不包扎,任由伤口流血溃烂,即使偶尔生病也完全不当一回事,还会拖着生病的身体若无其事地继续做其他的事情……完全是自我到了极点。

换个说法的话,他甚至觉得鹿见春名是有自毁倾向的……或许自毁这个说法并不准确,但鹿见春名毫无疑问并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鹿见春名又十分重视他自己——太矛盾了。

松田阵平的手竖成掌,劈在萩原研二的脑门上,“你想太多了,这样反而会偏离本来的想法的。”

萩原研二烦躁地摸了摸头发,将那头略长的黑发抓地乱翘起来,最终才叹了口气:“……好啦,是我想的太多了,既然小诗他说没问题的话就好了。”

抛开之前的纠结,鹿见春名的回复无疑是让他觉得开心的。

心口有丝丝缕缕的、绵密的祈悦蔓延开来。

“既然这样就快回你的房间去睡觉,”松田阵平语气不满,“话说你明天晚上还要去参加宴会吧?啧,有女人缘的家伙。”

“明明小阵平的脸也很帅气——最近不带墨镜了就更帅气了,只要不张嘴说话的话还是会有很多美女警官会青睐你的啦。”萩原研二揶揄地说。

“哈?”松田阵平怒了,“还不是因为那次摩天轮我的墨镜才没了,再说了,女警官青睐不青睐的我才不管,那种事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萩原研二安抚地拍了拍松田阵平的肩,沮丧地叹了口气:“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但是那毕竟是组长的女儿,组长他去不了只能拜托我当男伴去了……当时如果小阵平你不说‘那种无聊的事谁要浪费时间去啊’这种没礼貌的话的话,就不会让我顶上了!”

松田阵平毫无愧疚之心,推着萩原研二的肩膀将他推出门外。

“是是,这不是因为你之前天天联谊吗?虽然最近你都不去联谊会了,但经验还在,万一让我去的话爆处班说不定会得罪人——晚安。”

松田阵平关上房门,将萩原研二晾在了门外。

心口惴惴不安的事情得到解决,萩原研二打了个哈欠,扭开隔壁房间的门把手回到了房间。

*

鹿见春名回到公寓里时,厨房里的咖喱已经彻底凉了。

他叹了口气,将咖喱放在电磁炉上热了热,当作宵夜吃完了一碗——味道不错,但如果是刚刚做好的风味会更好,热过一次的口感果然会稍微差一点。

他在睡觉前静音了手机,也就错过了琴酒发来的消息。

[Gin:明天苏格兰会来接你,有任务。]

琴酒倒不是不想把鹿见春名这么个麻烦好好看住,但他毕竟是行动组的Top Killer,执行各种任务、收拾烂摊子和善后几乎占据了全部的时间,当然不可能24小时随时响应地给鹿见春名当保姆。

实际上,在把鹿见春名送进研究所后,他立刻就登上了前往另外一个国度的飞机,去处理分部的叛徒,实在没办法参加第二天早上和情报组一起开的行动会议,只能在行动开始前勉强赶回来。

反正这次任务也有苏格兰的参与,告死鸟看起来又很喜欢苏格兰,干脆就让苏格兰去好了……免得那个告死鸟闹出什么意料之外的麻烦来。

*

行动会议开始时,鹿见春名还有点睡眼惺忪。

他还没补完觉,就被苏格兰叫醒给接走,带着他进了由大货车的货箱改装成的小会议室。

如果是一般的任务,行动组大可以直接莽上去就完事了。

但这次的目标不一样——是某位政党的领头人物,牵扯的事情很多,所以需要和情报组联合起来,在行动开始前开个行动会议。

参与这次行动的人很多:他、琴酒、贝尔摩德、科恩,以及苏格兰、波本和莱伊这威士忌三人组。

会议室内灯光昏暗,投影仪将宴会厅的整个平面图投放在白色的幕布上。

“这是鸟羽昌浩干事长。”降谷零投影出一张照片来,“也是这次行动的目标。”

照片上的男性看年纪已经十分苍老,脸部的皮肉松垮,眼角遍布皱纹,白发被向后梳得十分整齐,干瘦的身体上裹着黑色的西服。

“他是这个政党的领头人,失去了他,他所带领的这个党派也就不足为惧了。”降谷零将投影切换到宴会厅的平面图,“今天的宴会有鸟羽昌浩干事长出席,他会随身带着电脑,但电脑只会被放在他专用的休息室里。”

“我们要拿到这台电脑,获取电脑中他非法获取政治金的证据。”

鸟羽昌浩所带领的政党妨碍到了组织的发展——当然,这并不意味着鸟羽昌浩是个好东西,这家伙也是个为了敛财无所不用其极的黑心政治家。只是在敛财这方面,鸟羽昌浩提出的方案危害到了组织获取资金的渠道,所以BOSS下了命令,要彻底解决鸟羽昌浩。

贝尔摩德舒展身体,神色自如地靠在沙发上,将双腿优雅地交叠起来。

她用手指卷了卷一缕垂在颊边的金发,微微笑了笑:“那些检察官可是一直在找鸟羽昌浩受贿的证据呢,如果这次能成功,不用我们出手,那些检察官就能把他彻底拉下马来。”

科恩满脸烦躁:“为什么我们要给那些条子送功劳?这个什么鸟羽昌浩,只要没了他带领,结果也是一样的吧?为什么不能直接杀了?”

科恩话音落下,便察觉到全场的人都在注视着他——目光中的意味十分难以言喻,贝尔摩德的视线中甚至带上了一种像是看到残障人士的关怀。

“怎么了?”科恩迷茫,科恩不解,科恩疑惑,“……我说错了吗?”

“只是杀了他的话没有什么用,这个党派还可以再换一个领头人顶上去,不是鸟羽昌浩干事长也会是别人。”降谷零十分无奈地解释,“所以需要的是他的犯罪证据……只要曝光在大众面前,这个党派的公信力就会被直接瓦解,得不到民众的支持和选票,这个党派就彻底没用了,要比直接杀了鸟羽昌浩更有效果。”

虽然是公安,但降谷零倒也没打算在这件事上阻止组织——他自己也十分清楚,鸟羽昌浩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蛀虫,公安的检察官一直想要找出鸟羽昌浩的犯罪证据,但他身边的亲信油盐不进,根本没有办法拿到。

既然组织能有办法拿到证据,降谷零也很乐意看到鸟羽昌浩这样的人彻底倒台——就是因为有这样的政治家在,日本才没办法变得越来越好。

“本来易容的活一般是由我去的,不过这次呢……”贝尔摩德微微笑了一下,“举办这个宴会的主人邀请了我,所以只能换个人易容潜伏进去了。”

她口中所指的“我”,当然是指那个身为国际影星的好莱坞女演员克里斯。

“今天的宴会上来了很多警察。举行宴会的成川诚是因为负伤而退役的警察,经常会给警视厅捐赠,所以和警界的关系非常融洽。”降谷零调出了宴会的宾客名单,“宴会的服务生没有男性,全是女性。”

降谷零将宾客的名单快速翻了一遍,鹿见春名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睛,视线却在降谷零翻动名单的瞬间捕捉到了一个名字——萩原研二。

他的手指之间微微抽搐了一下,连身体也忍不住坐直了一点。

萩原研二?鹿见春名惊疑不定地想,这个宴会不是只有警衔稍微高一些的警官才会来吗?为什么萩原研二会……

“全是女性的话,我们就没办法易容成服务生了吧?”一旁默不作声的赤井秀一出声,“只能选择易容成宾客。”

贝尔摩德笑了起来:“不,谁说没有办法易容成女性的?”

琴酒沉默了瞬间,视线在全场扫过——除了贝尔摩德,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男性,并且没有身高低于一米八的男性,这种身高委实很难伪装成女仆。

……不对。

琴酒的目光凝聚在鹿见春名的身上。

鹿见春名——长发,脸蛋本身就很好看,身材纤瘦,加上最重要的一点,他是全场唯一身高一米七出头的。

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自己的身上,鹿见春名忍不住出声抗议:“……都看我干什么?我才十八岁,还会长高的!”

“你不是很擅长潜伏吗?”琴酒出声,疑问句被他冷硬的语气说成了陈述句。

鹿见春名叛逃失踪的期间,琴酒是调查过他还在另一个组织当杀手的履历的——作为杀手的告死鸟非常优秀,任务完成率是100%,尤其擅长潜伏。

但琴酒并不知道,擅长潜伏的并不是鹿见春名……而是藏太。

尤其是那些被重重保护起来的目标,他才不会傻到自己潜伏进去,既然普通人根本看不见藏太,那他为什么不派藏太进去?反正他可以和藏太共享视觉,藏太进去和他进去也没什么区别。

“……是啦。”鹿见春名不情不愿地说。

他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是想到刚才在宾客名单上一闪而逝的萩原研二的名字,又改口答应了。

这次的目标是鸟羽昌浩电脑中的文件,顺利的话应该不会波及到这些来参加宴会的宾客,但如果发生了万一……正好他在的话,还能顺手帮萩原研二一把,要是换了其他人去就不能指望了。

即使知道在场的苏格兰和波本都是卧底的公安警察,鹿见春名也下意识将这两个人排除在外了。

能来卧底的警察都有抛弃底线的觉悟,他们在卧底的过程中不可能没有动手杀过人——这些人中一定也有无辜的人,连这些心理障碍都克服不了的话,是不可能成为代号成员的。

即使受害者有可能是他们的同僚,为了不暴露身份,也很有可能不管不顾。

鹿见春名本来就不信任警察,他身为亚人,就已经相当于是与全世界为敌了。

全世界的每个国家都是以举国之力追捕亚人,别说警察了,随便街上的哪个路人都会因为十亿的悬赏而举报他。

“苏格兰、莱伊还有科恩,你们负责狙击,如果发生意外,就直接出手,杀了鸟羽昌浩。”琴酒开始分配任务,“告死鸟,你易容潜伏进去,根据波本的指示拿到鸟羽昌浩电脑里的文件。”

“OK。”

被安排了狙击任务的三个狙击手先行离开,各自去宴会厅附近寻找狙击点。

贝尔摩德留下来帮鹿见春名化妆。

有着金色长卷发的大美人用手指轻佻地抬起了鹿见春名的下颌,染成蓝色的美甲边缘轻轻刮过他的皮肤,产生了一旦轻微的麻痒感。那双偏绿的漂亮眼睛凝视着鹿见春名的脸,满意地点了点头。

“要将你易容成女孩子倒不是很难,你本来的脸稍微化妆一下就很像女性了。”

她放下勾起鹿见春名下颌的手,转而执起了一缕银色的长发,柔软的银发在她的指缝间滑落,像是落下了一段月光。

“但你没有办法伪装声音,所以最好少说话。”贝尔摩德显得有些遗憾,“不过你的声音本来也不算很粗,稍微夹一夹,也可以当作是感冒了所以嗓子哑了。”

她为鹿见春名选中的是宴会中身高出挑的女仆,光看身材和鹿见春名十分相仿。

易容用的面具是贝尔摩德早就准备好的,现在她只需要帮鹿见春名完成易容就够了。

换上那身女仆装之后,鹿见春名毫无不自在,惊奇地站在镜子面前看了自己两眼。

恰好这次的女仆装的衬衫是高领的样式,很自然就能遮住喉结。

镜子中倒映出来的少女身材纤细,白色荷叶边的裙摆下露出黑色的大腿袜,将腿肉勒出一点痕迹来。黑发被扎成了两个低马尾,柔顺地垂在他的胸前,金色的眼睛换上了美瞳,浅棕的底色下微微能窥见一点金来。

贝尔摩德满意地点了点头:“很不错——如果下次有需要,记得联系我。”

她伏在鹿见春名的耳边微笑,“我很乐意和你交个朋友。”

……

宴会和联谊的氛围是完全不同的。

萩原研二不太喜欢这种应酬,只是因为组长的面子才代替他、作为他女儿的男伴来这里。

组长的女儿天谷霙是个高中生年纪的少女,萩原研二低头,歉意地对她露出一个微笑:“抱歉,天谷小姐,我要暂时离开一下,去一趟洗手间,可以麻烦你在这里等我吗?”

“好呀。”天谷霙乖乖地点了头,“萩原警官你去吧,我已经是高中生了,不会丢的,你放心好了。”

萩原研二松了口气,走进了洗手间之中。

他不喜欢这样的宴会,心情有些烦闷,打算在洗手间抽支烟透透气。

洗手间除了男女两边分开之外,相连的中间还有一个大的洗手池。萩原研二刚进入洗手间,便和宴会厅的招待生女仆撞在了一起。

比他略矮一些的黑发少女穿着黑白色的女仆装,在开门的瞬间不慎撞在了他的胸口。

在几乎将少女拥入怀中的瞬间,萩原研二闻到了熟悉的冷薄荷的气息,弥漫在消毒水味的空气中,涌入他的感官之中。

“抱、抱歉。”黑发女仆有些紧张,声音也压得很低,“撞到您不好意思。”

但萩原研二却产生了一种几乎荒谬的熟悉感——他觉得这女孩很像鹿见春名。

身上的味道、身形、以及说话的声音……即使压低,他也能听出来一点属于鹿见春名的影子。

黑发的女仆抬起棕色的眼睛来,小心翼翼地看他,萩原研二下意识和他对上视线。

相当卓越的观察力在此时起到了作用——眼睛确实是棕色的,但大概是美瞳,能看出来瞳孔的边缘线异常清晰,那不是正常的瞳仁的形状。

女仆装是高领的,身高虽然比起一般的日本女性来说要偏高一些,但还没到奇怪的地步,因此无法分辨出性别,但嗓音听起来像是刻意掐出来的尖细,不像是正常说话的语调……

其实这些都是无根据的、非常主观的猜测而已,但不知道为什么,萩原研二就是下意识地认为这是鹿见春名。

“那个……可以借过一下吗?”女孩怯生生地问。

萩原研二回过神来:“啊……不好意思。”

他侧了侧身体,让她从他面前走过。

包括这个女孩走路的时候,明明有的时候身边什么东西都没有,却好像要避开什么应该存在于那里的人一样……

在衣摆像是被风微微吹动一般的时候,萩原研二准确地伸手,抓住了那团空气。

——手中的触感一片冰冷,像是握住了一块无机质的冰,寒气沿着掌心弥漫开来,他好像抓到了……翅膀?

萩原研二不确定地猜测。

他接着看向那个走出去两步的黑发少女。

那个女孩像是被抓住了尾巴的猫一样,身体如同过电一般颤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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