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方法很简单,还是装狼吓唬云鸿安,不能狼嚎,那就装作狼在云鸿安一个人眼前晃,这样更有威慑力。
云见山勉强鼓了个掌,为系统的异想天开。
“系统,狗和狼差别大了,云鸿安得眼瞎到什么程度,才能狼狗不分。”
是,云见山承认,某些狗是挺像狼的,但这绝不包括系统这只大黄狗和书院外的那几只野狗。
“哼,你等着,我肯定能找到跟狼长得一模一样的狗!”
云见山眼皮也不抬,敷衍道:“嗯,好棒哦!你加油!”
系统雄赳赳气昂昂走了,显然信心满满,云见山只让他小心,别吃云鸿安的亏。
系统走了,云见山想着都到膳堂了,就进去瞅瞅。
膳堂的人就那么几个,忙得热火朝天的,方大厨也不折腾人,都是选好做的菜色,能减轻点负担。
现在正是膳堂忙的时候,就连方大厨,也得一边看着火,一边切着土豆。
见云见山来了,方大厨想走过来问好,云见山摆摆手:“方大厨,你忙吧,不用管我。”
旁边还有一筐要削的土豆,云见山坐在小马扎上,帮忙削起了土豆。
方大厨边切土豆边说:“云管事今儿得空闲了?”
云见山熟练用刀削下薄薄的土豆皮,笑着答道:“是呀,前几天忙,现在倒是没什么事了!”
“你前几天一直闷在屋里,大家都有些担心!”方大厨感慨道。
云见山心头一暖,又有些不知所措,他没想到,会有人这么关注自己,只好说:“我可不是闷在屋里,只是在屋里专心做自己的事罢了。”
方大厨点点头说:“那就好!”
云见山这才想起自己来意问方大厨:“最近膳堂可还好,大家可还吃得惯。”
“一切都好,就是糕点一事,我觉得不好一直在膳堂卖。”想了想,方大厨还是说了出来。
“现在大家订购的糕点越来越多了,我寻摸着,还不如开个铺子呢!想要的自行去卖就是。书院这边,日常供应就好。”
听了方大厨的话,云见山陷入思索,卖糕点本就是他弄出来搞积分的,虽说一开始也存了赚钱的心思,但在了解云家的家业有多大之后,云见山赚钱的心思就淡了。
一来他对现状很满意,不想再折腾,二来就是他专注于画技,又有书院这边的事情牵扯,开铺子卖糕点的事情就一直耽搁下来。
想到这里,云见山问系统,如果他开铺子卖糕点,是不是没有积分?
系统答,铺子属书院膳堂且物理距离不远的话,就有积分。
也就是说,想要积分,铺子得是书院膳堂的产业。虽然现在积分对云见山一点用没有,但系统建议云见山多挣点,有好处。
至于是何好处,系统没说,云见山也没问,他也算了解系统了,能说的系统不会隐瞒,故为了积分,云见山还是想把糕点铺子放在书院膳堂名下。
一般而言,书院都会有房产田宅等产业,作为书院的资金来源。
但云雾书院比较特殊,不同于官府拨款建立的书院,也不同于多方人士筹款建立的书院,云雾书院是完全靠云家出钱建立和维持运转的。
这很难得,因为书院花销颇大,没有哪个家族会这样干,但云母为了支持云父这样干了。
云雾书院完全是靠云家提供钱财运转的,因此规定了在书院还清云家的钱之前,书院不得置产。说白了,云父不愿意白拿云母的钱。
不过这规定倒是为难上云见山了,他得想想用什么法子能够把糕点生意放在膳堂下。
心里一直琢磨这件事,午饭时分和徐晨星一道用餐时,就被徐晨星看出来了。
徐晨星是个见不得云见山苦闷的人,就温声问他:“见山,你可是有何烦心事,不妨于我说说!”
原本云见山不准备跟徐晨星说这些琐碎烦心事,但转念一想自己不告诉徐晨星,徐晨星也会担心,索性就跟徐晨星说了。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两人好好商量,说不一定能够想出一个好计策呢!
听了云见山把事情一说,一时之间徐晨星也想不出什么万全之策,只好说:“此事我再想想!”
云见山安慰他:“不着急,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不想书院的学生都成代买糕点的了!”
这话一出,两人都笑了,念书还得买糕点,书院上学不容易啊!
“也是,不着急,若是一时想不到办法,就让诸位同窗再辛苦几次!”徐晨星打趣道。
云见山点点头,促狭地说:“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们两个又不用买糕点,你别整天操心这件事!”
徐晨星会心一笑,点点头:“好,我明白。”
——
这天傍晚,云见山在山间采风,发现山间的玉兰开了,亭亭玉立的花朵,立在枝头,于风中摇曳。
满树莹白,不见新绿,与传说中花叶永不见的曼珠沙华凄美的寓意不同,玉兰寄托着纯洁忠贞的爱情与知恩图报,更被赋予了真挚友谊、纯洁高尚、吉祥如意等美好寓意。
蓝天白云、墨枝玉兰,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云见山想到了初见徐晨星时,那人穿着白衣襕衫,肤若流雪、发如乌墨,就像一株玉兰。
想到这,云见山折了一大捧玉兰,他想送给徐晨星,最美的花送最美的人。
徐晨星正吃完晚膳回斋舍取书,看到云见山携花站在门前,心头一动,走上前说:“见山,回来了!可吃饭了?”
自云见山来了书院,都是和徐晨星一道用饭,若云见山其他安排,便会跟徐晨星说,免得让徐晨星苦等。
“已经吃过了。”
见徐晨星看着怀里的玉兰花不说话,云见山把花递过去:“路上见开得正好,就摘来送你了!”云见山心里有着隐秘的期待,晨星会喜欢吧!
徐晨星高兴接过花,嗅到云兰幽香,他觉得,不止玉兰花要开了,他和云见山也快有一个结果了。
“谢谢,我很喜欢!”终是忍不住鼻头一酸,徐晨星的声音带了哭腔。
云见山却是慌了,连忙哄他:“怎么了,是不喜欢玉兰吗?”
徐晨星扑到云见山怀里,云见山下意识抱住他,这一刻,两人都觉得圆满了。
“见山,我很喜欢,你会一直送我花吗?”
徐晨星靠在云见山怀里,泪水打湿了衣衫。
云见山双手揽住徐晨星,郑重地说:“当然,我以后会送你更多的花!”所以,不要哭,晨星。
“真的吗?”
“真的!”
“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
“成何体统!”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两人吓一跳,徐晨星想从云见山怀里出来,看看是谁在说风凉话。
云见山温柔又强势地搂住徐晨星,一手摸着徐晨星的头以示安慰,云见山不想让徐晨星露面,徐晨星面薄,那里经得起这里两个皮厚嘴皮溜的人逗。
云见山抱着徐晨星,双眼如瞪尸体般瞪着煞风景的两人,不是别人,正好是秋昭和段思华。
被云见山死亡视线盯着,两人压力也大,段思华先求饶:“哎呀,都是说着玩的,见山你不要介意。”
云见山回以白眼,表示自己很介意。
秋昭见这招不好使,看着夹在云见山和徐晨星之间的玉兰花,开始转移话题:“你们居然把玉兰花摘了,这可是纪夫子和谢老每天散步都要看的,看到花没了夫子不得吃人!”
云见山理直气壮地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别说花了,我把树挖了都成!”
秋昭一噎,还真是,云雾山是云家的,云雾山上的玉兰花也是云家栽的,云见山确实有那个资格去摘花。
但秋昭是讲道理的人吗?他不是,一听云见山的话,秋昭扯出帕子靠着段思华就开始哭诉:“天啊,辣手摧花还有理了?你摘的是花吗?不是,是夫子每天赏花的乐趣?你耽误的是夫子赏花吗?不是,是赏花兴致被破坏的夫子无心教导的学生。思华啊,我们做错了什么,要被人耽误至此!”
段思华嘴角一抽,绕是脸皮厚如城墙的他也认同不了秋昭的话,但现在两人一条船,他只好默不作声。
秋昭靠着段思华,只觉没有张全武好用,段思华毕竟没有魁梧的身材,不能像一根柱子一样让他好好发挥。
云见山脸一黑,秋昭真是胡搅蛮缠,照他这说法,千里之外死了人是不是也得怨他。
“秋昭,你长了个痘,真丑!”杀人诛心,还得是云见山。
秋昭一听就炸了,他这几天上火,痘是消了一个来一个,一个不注意又长一个,听见云见山一说,手一摸发现自己又长了个痘,心情一下就不好了。
说完秋昭,接着是段思华,察觉到云见山的视线转向自己,段思华毫无畏惧,他又不在乎脸,怕啥。
云见山冷笑,嘲讽道:“段思华,今天做秋昭跟班做得不错!”
段思华脸瞬间绿了,他不在乎脸,但在乎脸面,一手把秋昭推开,段思华气呼呼走了。
秋昭也没时间和段思华掰扯,急急忙忙进了屋,想必是倒腾他那张脸去了。
待两人都走了,徐晨星在云见山怀里笑出声,云见山抱着他说:“他们两个欠收拾,我就随便教训一下!”
徐晨星的声音带着笑意:“随便教训一下?我看他们两个要气疯了!”
“那不正好!”
徐晨星点点头说:“嗯,确实,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