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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一章 贾诩,怀疑

我的大宝剑 学霸殿下 5293 2024-02-28 16:43:52

将王子兴的尸体放好,再将棺木闭合,重新封锁了一次。

然后顺着之前挖的洞钻出来。

悄悄地来,悄悄地去,没有带走一片云彩。

搞事完毕的他爬出来之后,望着天空想了想,左右无事,也就顺道在史家逛了一下,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劲爆的东西。

以他的武功,在史家自然是如入无人之境,前前后后转了几圈,发现史家的家境着实差了些火候,这具体反映在陈设上。

他先前去过荣宁二府,去过王家,并称为四大家族,但王贾两家与史家的感觉就很不一样……以荣国府为例,虽然是一般的高门大户,虽然是一般的富丽堂皇,但除了迎待客人的房间之外,其他屋中的陈设用度虽然质地用料考究不凡,但大多都是半旧之物,显然是用了很久的东西。

而史家这边,真是绫罗绸缎,金玉满堂,赤裸裸地制造着阶级仇恨,从各个方面展示着他们已经阔了的事实……这显然是天降横财于数年之间,以至于家族门楣还没有消化掉这种富贵,没有将其变成自己的底蕴。

所以说,封建地主剥削阶级也是分为普通级、精英级、稀有级和史诗级的,广大无产阶级劳动人民都要睁大眼睛。

像“轴装曲谱金书字,树记花名玉篆牌”这种只用金玉锦绣来装点门面的,都是最近刚刚富起来的暴发户,属于普普通通的白板怪,大家将其批斗一番打上一顿抄个家就完了。

而“笙歌归院落,灯火下楼台”的这种,则是至少已经剥削了穷苦人民几十上百年的根深蒂固的封建大地主,都养成气候了,这种肥了上百年的猪,不诛个九族都对不起他们。

显然,如今的史家看起来就像是个普通的白板暴发户,论底蕴而言,完全无法跟贾家与王家媲美,贾似道说他们是这几年发家的,确实很像,估摸着是进行了某种不可言说的屁-眼交易。

孙朗逛了一圈,没有找到什么账簿银库之类的地方,怕贾似道等着着急,也没有仔细寻找,反正跑不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他向着府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想事情——史家显然是在这几年获得了大量的财务支持,也不知道被授的是鱼还是渔。

是渔的话就好办了,既然涉及到产业产出,必然有迹可寻,不管史家是得到了什么矿山还是商队还是店铺的,一定可以查出来在哪儿,能够查出来在哪儿,就能知道原本这些产业是谁的,顺藤摸瓜,肯定就能找出这些产业原本的主人,进而查出究竟是谁在背后支持史家。

这种事情,甚至根本不需要他出手,贾诩就能办得很稳妥。

如果是鱼的话……就有些不好办了。

毕竟帝国的体制极其落后,这里没有国税局,也没有中纪委,否则的话,一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的嫌疑就能让史家人仰马翻、天翻地覆,现在这种情况,倒是让人为难得很。

孙朗想了一会儿决定先不去想了,反正史家跑不了,游戏可以慢慢玩。

他蹦出史府,窜到了马车顶,贾似道正躲在车厢中休息,听到顶篷响动,推开车门探出头来说道:“兄长办完事了?”

孙朗抬头看了看天色,点头道:“差不多了。”

贾似道心中一动,没来由心中生出几分怅然:“我们要回秦州吗?”

他们连夜从秦州赶到夏州,起初的打算是来探探风声,没想到进城之后就遇到了场场大戏,先是发现史老太君病重的消息传得满城都是,接下来就是王仁身死,嫌疑犯王熙凤下落不明,紧接着史家上门强抢棺木,王子兴去荣国府求援却死得无声无息……这大新闻一个接着一个。

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横生的波澜将金陵卷入层叠的迷障之中,似乎迷雾之下隐藏着极其惊人的真相,而这一切的背后,更是涉及到兄长与皇室的角力和对弈,而金陵,只不过是又一个棋盘。

他有预感。

这一次只是不动声色地试探,是在棋盘上从容不迫地对垒,而兄长下一次回来,也许就是刀光剑影的短兵相接了。

荣国府,老太君,凤姐姐,还有探春……不知道贾府在这一次风雨飘摇中能够平安度过,不知道兄长,到底有什么样的打算……

孙朗翻下车篷,进入了车厢:“走吧,回去跟你爹道个别。”

宁国府中,贾诩已经捏着鼻子将孙朗藏在他床下的王仁尸体给翻了出来,从冰窖中取了冰块给冰镇了一下,又仔细研究了一番。

可惜依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见孙朗与贾似道进来,他依然是懒得看自己儿子一眼,只对孙朗说:“事情已经办妥了吗?”

孙朗点头道:“是,我把王子兴的尸体藏在了王仁的棺木之中。”

贾诩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精彩,同为老阴逼,他顷刻之间就明白了孙朗的打算,并且敏锐地发现了事情的关键:“棺木打不开?”

孙朗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我做了些手脚,通常来说是打不开的。”

贾诩也露出了略显兴奋的笑:“通常来说啊……”

孙朗那雪白的牙齿闪耀着森然的光芒:“是啊,但总有特殊情况。”

宁国公大人抚须点头:“那我就等着看好戏吧。”

“不会太久。”孙朗说道,“最迟明天,王家就会觉得不对劲——虽说王子兴那事做得着实难看,但也不至于连家都不敢回。他们觉得不对劲,就会遣使者上门来问,大伯再借机发作一番,让他们疑神疑鬼,顺便讥讽几句,让他们怀疑到史家的头上。”

贾诩笑道:“我晓得,你放心好了。”

孙朗点头:“有大伯帮忙,我可以放心……实是形势所迫,如今我得奔波两地,夏州之事,拜托大伯多多费心。”

贾诩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我在,这里你大可放心,只是……此非长久之计,你还是要想出个法子来。如果对手是史家王家之辈,我尽可应付得了,但如果是帝都那边……大伯我就有心无力了。”

孙朗微微颔首:“放心,我已经有些眉目了……有些人指望着我回来带头冲锋陷阵、替他们抵挡君权进逼,那他们也得拿出点诚意来。”

贾诩神色微动,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好孩子,你比你父亲强多了,也比我强多了……你是金陵贾氏的所有希望,你在,家族的希望就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两年前大荒山之事,绝对不能再重演了。”

孙朗望着眼前的贾诩,神色发生了些许的变化。

对面的大伯按着他的肩膀,神色前所未有的郑重:“你父亲早就去了,我虽是你大伯,也能做你半个爹了,今天,只此一次,我要以长辈的身份叮嘱你……荣国府繁华落去,宁国府情形也不好,我希望你记住,其实说到底,荣国府也就剩下了你奶奶和你妹妹,没有什么能让你割舍不下的东西。”

他按住侄儿的手收紧了些。

“所以,若事不可为,就当断则断,切不可逞强。”

孙朗的眼神瞬间变得森寒起来。

——下意识的。

而贾诩却没有在这种眼神下退避分毫,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

“你奶奶不会怪你的。”

他说道:“就像五六年前,她收到了确切的消息,得知你真的没有死,而是在军中活得好好的甚至已经建功立业的时候,她只是感到高兴和自豪,却没有埋怨过你半句话,哪怕你不声不响地离家出走,哪怕你无声无息地消失几年,让她为此伤心欲绝、掉了几年的眼泪。”

“只要你好好的,对她而言,就足够了。”

孙朗还没说话,一旁的贾似道突然上前一步,抓住了贾诩的手,直视着父亲的眼睛:“兄长自有主意,父亲不要再说了。”

这种大胆的举动近乎于失礼。

贾诩吃了一惊,然后感到愤怒,他冷然道:“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更令他感到吃惊的是,贾似道今天就跟吃了豹子胆似的,居然还针锋相对地顶了回去:“有些话,兄长不好说,只能由我代劳了。”

贾诩勃然大怒,你这逼崽子怎么说话的?

他往日嫌儿子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有话不敢说,有屁不敢放,婆婆妈妈,甚不爽利,此时爽利过头了,他反而更不爽了,毕竟儿子的行为几乎是在挑战父权,最关键的问题是……

——你他妈的是在替你堂兄出头来顶撞我?

——他妈的啊,你堂兄用得着你来说话?他没长嘴巴吗?他很害羞吗?他很尊敬我这个长辈吗?他连皇帝都敢怼,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总之,贾诩此时的心情是疑惑,是愤怒,夹杂着一种莫名的醋意。

平时儿子在他面前唯唯诺诺,从来不敢大声说话,哪怕是两年前愤而出家,也只是摆出一副躺平任艹的死样。

而现在,事关其堂兄,他居然胆儿肥起来了。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这逆子对其堂兄的尊敬与爱戴,显然超过了其老子。

妈的好气。

——大概是这种情感吧。

总之贾诩心中一股无名火升起,见贾似道还敢顶撞,一巴掌甩了上去。

挟着劲风的手掌在途中被挡下,孙朗悄然出掌,挡住了这一击之后顺势一粘一送,将贾诩的手臂推回原位,他平静道:“大伯好意心领,我会见机行事……不必担心,好歹戎马六年,最起码的决断还是有的。”

贾诩虽然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一来这里没外人,二来孙朗的态度也较为恭敬,三来他是个识时务的俊杰,所以只是哼了一声。

发生了这事之后,贾似道在他眼里完全变成了空气,他生硬道:“再去见见你奶奶吗?”

孙朗缓缓摇头:“徒乱人心,何必。”

贾诩轻叹:“那我就不多说了,时候不早,你们上路吧。”

孙朗淡淡道:“我们会尽快回来的,大伯保重。”

他拱了拱手,随即向外走去。

贾似道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发现父亲负手而立,仰头看天,对自己瞧也不瞧一眼,他心中顿时升起一阵委屈,咬着牙,直接转身就走。

自始至终,贾诩没有说话,也没有喊住失礼的儿子。

他只是望着贾似道渐渐远去的背影,眼神渐渐变得惊疑不定起来。

——有点,不对劲。

被儿子那失礼的态度所冒犯的愤怒敛去之后,身为顶尖智者的直觉发现了问题,事有反常即为妖,儿子性格未变,还是那般唯唯诺诺到几乎懦弱,可为什么事关其兄长,他的反应就这么大?

哪怕是再爱戴尊敬他堂兄,可……

可明明是一家人,完全不必说两家话,他有什么好激动的?

这年头一生出,就开始滋滋生长。

聪明人都多疑,都有好奇心,也都有刨根究底的行动力。

贾诩闭上眼睛,之前的记忆浮上心头,每次三人会面时的情形在他脑海中回放,他追索着儿子当时的表现和神情。

越想,他的神色就越古怪。

这是怎么回事?

他回忆起了之前的情形,每当自己与侄儿对话,那逆子的神色就会莫名地紧张,而谈到孤守荣国府的老太太她们时,谈到侄儿两年音讯全无的不负责时,以及对侄儿拐弯抹角地讥讽指责时,这逆子的紧张就会更甚。

有时还会直接出声打断话题。

不只是刚刚……之前也有类似的情形。

但时间倒回到几年之前,天元大战时,他曾因军务见过这个已经发生翻天覆地之变的侄儿,也曾以长辈的身份对其进行教导,甚至还训斥了其擅自离家、三年音讯全无的任性之举,那时这逆子也在,只是乖乖站在其兄长旁边一起挨训,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作反犯上。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贾诩皱起了眉头,越想越奇怪,但即使他智略惊人、算尽人心,苦思良久也没有为此事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难道其中有什么我所不知道的内情吗?

贾诩百思不得其解,这个疑惑横亘在他的心头,宛如百爪挠心一般让他很是在意。

并且在他的心里,种下了一颗名为怀疑的,种子。

而这边孙朗与贾似道已经离开了宁国府。

此事太阳西落,但还没有黄昏,日光仍亮,孙朗看了一眼荣国府的方向,然后淡淡道:“走吧。”

就像进城时的路线一样,他们骑马出城,到僻静的山野间召唤炽天使,以防被人看到踪迹……毕竟那玩意儿实在太显眼。

“枉我之前还给你进行了一番心灵疏导,又给你灌了几大碗馊鸡汤,你怎么跟你爹的关系越来越僵了?”

孙朗骑在马上,对着旁边的弟弟说道:“还有,你刚刚又在干什么?我用得着你出头吗?我之前没说话,就说明能忍得住,忍不住我就直接动手打你爹了,用你来操心什么?”

贾似道看了孙朗一眼,没有说话,目光却很哀怨。

“你是没看到你爹瞪你的眼神,我觉得啊,你爹连攻了你的心都有了。”孙朗装作没看到,“而且你这也有从弱气受转为别扭受的迹象了啊……”

贾似道听不太懂这种黑话,毕竟孙朗当年就算再跳,也是有底线的,那就是绝对不会传播GAY气氛和GAY术语,以至于弟弟完全听不懂攻和受之类的黑话,只听他叹了口气:“我也不想这样的……”

“那就按照我给你的建议,去抱住你爸比,大喊一声戴迪我爱你。”

孙朗口沫横飞道:“我跟你讲啊,这个办法在我家乡那边很是流行,从学校到专家,都在鼓励孩子们大声表达对父母的爱,据说这是从外国传来的法子,洋人们从小到大都是这么做的,你想想看,这外国的月亮比较圆,洋人的东西自然也是好的……”

贾似道撇了撇嘴。

但凡是跟兄长混了几年的人通常都会自动学会某项技能,这技能的名字叫做信息筛选——就是自动辨别兄长说出来的话哪些能信、哪些不能信。

“总之呢,你跟你爹这样下去,是肯定不行的。”孙朗做了结论,“知道不?回头我给你想个办法,帮你创造个机会。”

贾似道瞬间警醒,他立刻否决道:“还是不要了吧!这只是私事,什么时候做都行,兄长是要做大事的,不能因私废公。”

孙朗正色道:“这你可就错了,干大事时,内部的团结是很重要的,你跟你爹的关系和谐也许有助于我的大事的顺利展开……”

贾似道自然是不信的。

——你爱信不信。

两人一边闲聊着——主要是孙朗对贾似道的单方面的信息轰炸与精神污染——离开金陵之后,来到另一座镇子,寄了马匹,徒步赶往附近的一座荒山,将这里作为炽天使的降落场。

上一次搭乘这玩意儿是在昨晚,贾似道被绑在航弹架上吹了一晚上的凉风,如今看到那威武雄壮的机体从天而降,昨晚被圈养的恐惧油然而生。

他干笑着打着商量,能不能请慈悲的兄长大人放他进驾驶舱避寒。

交涉毫无意外地宣告失败,孙朗又向他论述了一番在外面吹风受冷能够自动催发内劲御寒从而锻炼内力的修行方式——小龙女和杨过都是这么练功的,他觉得这效果比寒玉床要好多了。

当然,还有后半截话没有说出来,因为感觉太GAY。

——杨过和小龙女练功练到后面不用寒玉床了,改为脱光衣服去野外练,你不肯绑在航弹架上练功,反而要跟兄长挤驾驶舱,是想干什么呀?

——太GAY了,想想就想揍弟弟。

“……兄长你怎么又打我啊!”

伴着这样的惨叫声,贾似道同学再次被绑在航弹架上,硕大的炽天使冲天而起,喷射着绚烂的流光,往西北方向飚射而去。

金陵的侦察之旅告一段落,第二回合的准备工作即将开始。

一回生,二回熟,而且如今还是白天,速度比夜间航行也快不少,等炽天使回到白家堡之后,天色才刚刚黯淡下来。

巨大的战争机器缓缓落在砥剑园的停机坪上,孙朗从驾驶舱中跳下来,一把将绑在航弹架上打摆子的贾似道拽到了身边,随即身形闪动、掌影纷飞,在他周身上下的穴位上不断拍动。

贾似道在这次航行中依然得到了极大的锻炼,还正面遭遇了几股气流,差点被冻成了阿尔萨斯,全赖元功修持、御寒生息,即使如此,那滋味也绝不好受,内力消耗极其巨大,全身几乎都被冻僵了。

不过,风险和收益是等同的。

他一开始瑟瑟发抖,眉毛还残留着冰碴子,呼出来的都是凉气,可随着孙朗的拍打,贾似道那青白的脸色慢慢变得红润起来,眉宇之间神采奕奕,手脚舒活,周身温暖,仿佛置身于舒适的浴池之中。

脚步声从远处响起,等孙朗停手之后,魏忠贤那苍老的笑声才响了起来:“恭喜似道少爷,修为有所精进啊。”

贾似道睁开眼睛,即使如今非常舒服,但想起之前遭的罪,他依然心有余悸,闻言懒洋洋地翻了个白眼:“你也可以试试去啊。”

魏忠贤笑道:“杂家一把年纪了,武功早就练够了。”

——意思就是你这菜鸡才需要这种简单粗暴快速的修行方式。

孙朗拍了拍手,问魏忠贤道:“王武安呢?”

老太监回答道:“听说主人回来,正在收拾东西呢。”

孙朗嘿然道:“收拾东西?他堂堂秦州大将军,来白家堡住一晚上,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怕不是在这里住爽了,不想走了,却拉不下脸面来,磨蹭磨蹭时间,专门等我去挽留他呢。”

魏忠贤微笑道:“老奴也是这么想的。”

孙朗大点其头:“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去一趟吧。”

老太监说道:“主人请。”

贾似道正在运功,闻言翻了个白眼。

这两个不要脸的。

¥¥¥¥¥¥¥¥¥¥¥¥¥4

PS1:六千字……

PS2:哇,川普回去之后就怼朝鲜了,怕不是这次来中国已经跟今上通好气了……啧啧啧,三胖药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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