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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动手动脚

混在三国当神棍 放鸽子 2777 2024-08-02 16:53:09

燕清拉着徐荣的手,叙了多长时间的话,吕布就杵在边上暗瞪了多久。

待徐荣不好意思地擦着眼眶出去,先去被安排的帐中安置下来,熟悉新的官职和配给他的部下人选,燕清才笑眯眯地拍了拍吕布结实的大腿,懒洋洋道:“累啊累,快叫膳。”

吕布目不转睛地看着主公往后一躺,喔了一声,依言照办了。

只靠一封写满好话的书信,就能平白得了史上有载的、一员能将用兵如神的曹操和锐不可当的孙坚都打得丢盔卸甲、落花流水的悍将,燕清自然高兴得很。

这跟‘屠龙宝刀点击就送’有什么区别?

吕布深深地看着徐荣的背影,直到被帐帘遮去了,才撤回目光,心里酸溜溜的。

可见主公如此高兴,他也不好扫兴,只闷声道:“恭喜主公,帐中又得一员不可多得的虎将了。”

他刚一边听徐荣同主公的对话,一边暗自做了比较。

现主公帐下,但凡身居重位的,都或多或少地由主公亲自招揽过。

就如那郭奉孝罢,主公特意绕道去颍川接他,拿高官礼聘,又用情谊劝服;荀家叔侄虽是自个儿一前一后夜奔来的,但主公之前就没少通过书信传情,他虽未亲眼读过一封,但现光主公连对个名不经传的徐荣都如此,就不难想象那些个语句会有多动人心弦了;高顺张辽孙坚等将,外带一个贾诩,皆是主公凭退一席的忍让,精挑细选后,向先帝上书索要来的……

好像唯独他,是出门碰碰运气,看能否捡个漏子,却一见主公误终身,贴得殷勤无悔。

吕布从未想过这些,念头甫一涌上,顿时惹得心里拔凉拔凉的。

不不不。

他分明还被赠了赤兔马麒麟弓,那黑不拉几的厉害小盾,世上唯二的仙桃树,软乎乎的羽毛枕和来历神异的灰雀毛……

又有着与主公多次同榻而眠,全势独有的一次同泉共浴,军中所居之位至崇,除了主公外根本无人比得。

刚还得了一封质量绝佳,文采斐然的诗篇呢!

燕清不知吕布面上瞅着是毫无波澜,心里早已自导自演完一套上百集的连续剧了:“虎将是名副其实,但‘不可多得’,还远称不上。真要说武勇,世上还有谁能比得上你?”

在狠夸吕布一句后,他才莞尔道:“以力并之,不如以计招之。叫我欢喜的,不只是得他投效,更是从此事不难探出卓军将帅的态度。”

董卓据十数万雄师,麾下虽除李儒外没几个像样智囊,可那些随他征讨外族多年的老部下,却各个是作战经验丰富、可独当一面的将领。

若真打定主意,要跟他一决死战,燕清还真不敢夸口此战必胜。

但董卓却怂了。

他看燕清阵仗弄得如此之大,轰轰烈烈一路西进,大破关隘,想的可不是迎战,而是赶快开溜。

算盘也打得不错——烧毁城楼,搬空库房,百姓迁走,陵墓都不放过,留下一座惨不忍睹的非虚,就能拖住燕清前进步伐,破坏潜在的抗战据点。

关东联军能这般气势如虹,靠的就是屡战屡胜带来的信心。燕清一留下来修复,就没法再继续进攻,这么一拖延久了,光粮草供应,后方动荡等不安定因素的作祟,就会让这偌大联军不攻自破,悄然瓦解。

那他在长安建筑高垒,南边是崇山峻岭,北边是可以联合的胡羌,背靠的是熟悉的西凉老家,真真是进可攻退可守,大可以逸待劳,休养生息。

要是燕清久攻不克、被昔日盟友反咬一口,他等元气恢复了,说不定还能再度入主洛阳,再争霸天下呢。

可董卓没意识到的是,他底下的将军们,可不会同他一般乐观。

在有实力跟盟军对抗时,都能干得出放弃地盘,狼狈西窜的丢脸事,迟早要沦为乱臣一般的流寇,还谈什么以后逐鹿中原?

就算劫持走了整个朝廷,也无济于事——哪怕有燕清镇着,各怀鬼胎的诸侯也迟早会另立中央,届时这本就毫无威信可言的皇帝就成了不折不扣的鸡肋,加上董卓焚毁多朝帝都、挖掘帝陵的滔天恶行……可想而知,全天下都要将他们恨之入骨了。

即使是李傕、郭汜等凶横蛮野之徒,做事也不是那么肆无忌惮的,恰恰相反的是,他们极好面子,极贪名誉。

之所以跟着董卓,不过是一种生逢乱世的投资,不然凭他们的出身和本事,要想一步步混资历熬上来,就是走孙坚的老路,辛苦坎坷,还得有足够多的幸运和机遇才行慢慢出头。

可如今这对外越发畏缩不前,对内则愈发暴虐的董卓,是不值得他们再追随的了。

这也是得了燕清的招降信后,李傕心花怒放的原因。

董卓势若是在苟延残喘,燕清势便是光明坦荡。

别看李傕等将同燕清一直是死敌,但论起人品,不管哪个阵营的人都一清二楚——狡诈凶恶、贪财好色的董卓跟高洁无垢、仁德无私的燕清,根本不具备可比性。

旁的不说,就说张济:在他受董卓军令去滋扰燕军修筑营寨,不幸被俘而生死不知后,董卓甚至不见得对撇下他逃回的那几个将士问责,竟是忙不迭地纳了那貌美绝伦的遗孀邹氏。

两军对垒,一将被俘,不思交涉营救,却着急霸占遗妻,岂能不叫部下心寒?

李傕虽毫不担心燕清会出尔反尔,翻脸不认人,但处事圆滑谨慎惯了,要像徐荣那般光棍地立马收拾行囊,单枪匹马投奔过去,他是绝对干不出的,而总得垫点保障才能安心。

吕布为那一句道得理所当然的褒奖而偷乐一会儿,方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主公说的是。”

燕清之前摸多了徐荣的糙手,总觉得不太得劲儿,见他分明乐得要命,还假装没事儿人似的可爱模样,不由唇角上扬,一个心血来潮,就随手在他胸口一块瞧着鼓鼓的肌肉上揉了一把。

吕布猝不及防地被主公占了便宜,差点没嗷一声叫出来,得亏在紧要时刻绷住了,整个人却也硬梆梆的,呆若木鸡。

燕清:“……”

手感居然十分不错。

燕清瞅了自个儿掌心一眼,一脸平静地顿了一顿,才若无其事地继续道:“只要卓军的向心力下降了,不再似以前那般因排外而自发结成死板一块,就好对付许多。”

他手头上这万余人的首要任务,就是拖延时间,让洛阳那般速战速决,等捷报一到,就可继续见机行事了。

但燕清经郭嘉这么一点拨,又尝到了徐荣火速投奔的甜头,就被养大了胃口,很不满足于单单这样了。

等他把一条加餐来的野鸡腿啃得干干净净,一擦嘴角沾的丁点油腻,心里就有了新的主意。

比起挖些不想要的墙角过来,时刻提防会否为日后埋下隐患,他倒更想借刀杀人。

吕布正默不作声地就着主公的容貌下饭,忽见对方眼底波光一转,似是想到什么,唇角弯弯,露出个狡猾的黠笑。

倒害他的心尖一颤,跟着漏跳一拍。

他唯恐脸上露出什么端倪来,匆忙在燕清看过来之前,猛然垂下了头。

燕清沉浸在自己刚想出的计策当中,并未注意到吕布的小动作,指节轻轻在案桌上敲了三下,

典韦便倏然掀帘而入了:“主公?”

燕清这才意识到自己一不留神,就把跟卫军定下的秘号给敲出来了,也是典韦耳尖,旁人都未捕捉到的小动静,他还聚精会神听着。

燕清微微一笑,顺水推舟道:“让人将碗筷收拾了,请郭别驾来。”

典韦领命而去后,吕布情不自禁地揉了揉之前被燕清亲昵碰过的地方,才慢吞吞地起身告辞。

燕清道:“好,你去罢。”

吕布却未立即挪开步子,而是活络了下略微酸痛的脖颈,假作无意地询道:“奉孝将会留到几时?”

燕清知道吕布这么问,多少有些要避开他们二人议事的意思,据实相告道:“这我不大清楚,若议得晚了些,索性留他在这宿下好了,横竖也没甚么要紧事。”

燕清轻描淡写,吕布却犹如遭了一道晴天霹雳,震惊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恨不能拍案而起,悲愤道:“这如何使得?!”

燕清愣了一愣:“你这是怎么了?”

吕布只觉怒火填胸,心似乎都在滴血,酸楚的滋味伴满腹的委屈不断翻涌,几乎就要在下一刻溢出喉咙!

主公立身行道,终始若一,有信而立,怎么独对他来了一回出尔反尔呢!

“这,”吕布深吸几口气,稍稍平复一些,方勉强强撑道:“无事,方才布想岔了。”

——不是前日便说好了,今晚要由他侍寝的么!

希望落空后,铺天盖地的都是失落,吕布悲哀地告了罪,步履蹒跚地迈开步子。

燕清看他这仿佛耷拉着尾巴出去,十成没精打采的模样,眼皮狂跳不止,总算想起来个中缘由了。

他当时其实是开个玩笑,不料吕布当了真,还看得如此之重,倒让他颇过意不去了。

燕清轻咳一声:“我是寻他问策,你何不来听听?况且今晚不是定好要与你抵足而眠么,你还忘了不成?”

吕布:“……”

他对此信以为真,刚刚的愁苦悲戚,也就在眨眼之间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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