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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举州来降

混在三国当神棍 放鸽子 2665 2024-08-02 16:53:09

双足骤然离地的那一瞬,燕清浑身都不由自主地紧绷了起来。

只是一等神智回炉,搞这场突然袭击的罪魁祸首的名字,也就呼之欲出了。

在这北地的普遍身高都只在六尺半到七尺间徘徊的东汉时期,燕清有气质撑着,身形看着匀称纤细,却是不折不扣的八尺儿郎,放哪儿都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只不过常年伴他身边的几位心腹,撇去郭嘉贾诩姑且不提,如荀彧、赵云、诸葛亮一流,具都十分高挑挺拔。

尤其还有吕布这一九尺出头的魁梧壮实的军汉在,也就让燕清的高个子没那么醒目了。

——能把他当孩童一般轻易抱起的人,除吕布外不作他想。

感受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黏糊糊地附过来,又有炙热的鼻息在敏感的耳际徘徊,燕清唇角一扬,无声笑着,亲昵地拍了拍环住自己腰身的有力臂膀:“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这么突然地就回来了?”

吕布蹙着剑眉,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故意瓮声瓮气道:“说到打招呼一事,布还想问问主公,那飞牛究竟是怎的了,何故整一月不归?”

自月初起就一去不返,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光留他干着急个不停,也无济于事。

他先开始以为是主公事务繁忙,不便回书,又有几分频繁骚扰的心虚,便老实安分了数日。

结果一直杳无音信,他再坐不住了,以为是豫州出了什么变故,赶忙遣信使递信问询。

谁知信使才出去不久,荆州刺史曹寅就死气沉沉地来举州相献,毫无预兆地投降了。

哪怕有法正在旁协助,也忙得吕布满头是包。

等非他出面的事儿一毕,军中就再没人拦得住归心似箭的吕大将军,眼睁睁地看着他火急火燎地拎了原刺史和其家眷、在一小队亲兵的追随下,头也不回地飞马溜了。

剩下个裨将张郃被赶鸭子上架,与法正一同调动着部曲,慢慢往豫赶。

吕布一路披星戴月,日夜兼程,把全力驰骋的赤兔累得快口吐白沫,愣是将赶路的时间缩短了一倍不止。

等进了城门,却见一切安宁如故,毫无动乱的迹象,遂放下心,抱着一肚子的疑惑,先匆忙冲个澡,就奔府邸来了。

一到府门前,吕布几乎是从马背上飞了下来,直往厅里去,留精疲力竭的赤兔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地趴到在地,歪着大脑袋一动都不肯动了。

“……”

燕清被问得一愣,下意识地朝袖中瞅了一眼,旋即动作中带着些僵硬地将木牛流马给取了出来,缓缓地放在吕布右手虎口上。

吕布一脸‘就知如此’的表情,居高临下地轻哼一声,仍是虎视眈眈,俨然一副要问个明白的架势。

饶是燕清有一万个法子糊弄过去,在自知理亏的情况下,也不好意思如此,便局促地轻咳一声,赧然道:“错确实在我,近来为商议修筑运河之事,给忙昏了头,忘了与你通信了。”

听着‘运河’这一陌生名词,吕布却是毫无兴趣地过耳就忘,倒是捕捉到其他更重要的信息,一挑眉,低头仔细打量怀中人几眼,登时万分不满道:“方才一抱,就觉分量不对,怎清瘦了这么多!”

“莫要激动,”燕清笑道:“我还算好的,你得看看奉孝,文若和文和他们三个,如游魂一般既瘦又憔悴,只剩双眼是亮的,这下得好好养上一阵了。”

正心疼着的吕布听了这些,非但没有心情好转,脸色顿时越来越臭了,醋溜溜道:“身为臣子,无法替主公分忧,倒将主公给累成这样,主公还挂心着将他们再养好些?也就是主公才会这般厚待他们了!”

燕清知道他只是说着迁怒的气话,也不在这当头火上浇油,而是自知失言,赶紧顺着毛捋了几下,把他夸得舒服一些,又侧转过身来,同还板着脸的吕布甜甜蜜蜜地接了个吻。

吕布猝不及防地瞪大了眼,任燕清轻轻吻上。

唇与舌缠绵一阵,燕清刚要撤离,就被吕布给按住了后脑勺,继续攻城略地了许久,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燕清笑吟吟地看着他:“气消了吧?”

吕布喉头如大猫一般“呼噜”一声,撇了撇嘴,倒不像方才的冷若冰霜了。

燕清知道,自己已将对方的怒火给平息了大半了,遂安心劝道:“许久不见,还是快些放我下来,我好好看着你说话罢。”

吕布毫不犹豫地应下,抱着燕清的手臂却是纹丝未动,而是继续搂着他,大步流星地迈了几步,才把人轻轻地放在榻上。

燕清被他这小心翼翼的举动给逗得哭笑不得:“你这是哪儿学来的夸张作态?我已忙完最关键的这阵,交由奉孝他们将事务分派安排下去,接下来就可好好歇上一歇了。”

吕布宛若未闻,只专注地轻轻攥住燕清的手,深深地叹了一声,几乎悔青了肠子:“早知如此,就不离那么远了。”

先头那几个月,由于每天都能通信个上百回,极大程度上缓解了相思之苦,吕布还不觉得那么难熬。

却一时疏忽大意,忘了主公惯来那对他报喜不报忧、关心臣下身体胜过自己的坏毛病……

往后还是得放在眼皮底下,紧紧盯着的好。

吕布心念电转,却一直保持冷着脸一声不吭的模样,可不是一般的唬人。

偏偏燕清与他可谓是老夫老妻了,只看出吕夫人英俊的优点,一点不为所慑。

他笑眯眯地任吕布捏着自己的手,也不收回,空闲的另一手则在榻上拍拍,宠溺道:“我的大将军啊,怎不坐下?”

吕布嘴角微扬,迅速依言照做。

燕清道:“荆州战况如何了?实在怪我,未及时回信于你,也耽误了军报。”

吕布漠然道:“曹寅降了。”

这早在燕清看到吕布的那一刻,就已有所意料了,是以并不讶异,只淡定地点了点头,又问:“是降了朝廷,还是降了我们?”

吕布一愣:“自是降了主公。”

燕清莞尔:“看来荆州的世家豪族,对这位使君可不是普通的看不上眼,不然怎么连简单提点几句都不肯?”

而曹寅本人身在局中,又被焦虑所困,竟没想到除了将治地心不甘情不愿地拱手相让给燕清外,还有条能充分膈应到这恶邻的路可走。

那便是向朝廷上表,以德不配位来自污,旋即请求离去,让朝廷重新委任刺史来接替荆州一地。凭这份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识时务,只要运作得当,说不定能换得朝中一虚高的职位,顺顺当当地颐养天年。

那只要燕清暂时还不想与朝廷翻脸,多半就得捏着鼻子,眼睁睁地看着这眼前的熟鸭子飞了。

吕布听完燕清这话,却是不以为然,冷冷一笑:“他若真干得出这损人不利己的事来,布即使得追上一万里,也要将他脑袋给摘了。”

还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就此安享晚年?

痴人说梦!

燕清不知为何十分想笑,忍住了,还不着痕迹地换了个话题:“他已被你一块带回来了?”

吕布颔首:“家眷具在,布亲自核对过,一个不少,主公可要见见他?”

“不必。”燕清摇头:“既然如此,就问清楚他家乡何处,再赠上一笔钱财,客客气气送走罢。”

吕布愕然:“不关着?”

燕清拍拍他肩,笑道:“难得有这么个主动投降的榜样,怎能喊打喊杀?”

况且曹寅称得上得势时,都没勇气反抗,更何况是心灰意冷的如今了。

就这么纵虎归山,吕布老不甘心道:“要不,就留个小崽子做质子?”

燕清摇头:“只要人还活着,何愁子嗣?而对于那些个真有野心成大事的,你莫说是关押一两个质子,哪怕是将他老父捉了,也无任何用处。”

吕布讪讪道:“好罢。”

燕清又问:“益州那的战况,可有甚么变化?”

吕布道:“走时还是老样子,这会儿约莫也差不离罢。”

燕清若有所思:“那你这会儿将部队撤走了,可有记得让荆州的州军补上?”

吕布拍着胸口道:“主公尽可放心,法孝直已安排黄祖带人屯守在老地方了。”

荆州可供原来那位曹刺史调度的兵力并不多,还不乏尸位素餐之徒。

然而那些人里,也多是只敢挑软柿子捏的欺软怕硬之辈,一被煞气腾腾的吕布一吓,就乖乖就范了。

将州兵的人马悉数集中起来调集过去,对这会儿被皇甫嵩这块硬骨头给折腾得欲哭无泪、势力大减的刘焉而言,也不是能简单忽视过去的。

燕清好奇道:“依你看来,这僵持战局,最后会是哪边获胜?”

吕布不假思索道:“朝廷那一直有主公的粮草驰援,刘焉处啃得却是自个儿的老本,还被荆兵分薄了军力。此消彼长下,加上皇甫嵩战术还老辣一些,自然是朝廷那头略胜一筹了。”

燕清笑道:“你这么说,会不会太小觑了刘焉这十几年来的苦心经营?”

不过综合起来,他也认同吕布的看法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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