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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第二天一大早, 昨晚在揽花院善后的几人便等在了书房,他们都是眉头紧皱一脸担心的模样。

肖掌柜在椅子上坐不住,背着手在书案前来回走动, “也不知主子怎么样了, 今天能不能见上一面。”

往常这种情况时未卿要几天才能平静快下来, 第二天很难见到人,但昨晚肖掌柜看到张三没有被赶出来便知道了,这次和以往不同。

他将此事和纪大三人说了, 纪大三人又将揽花院后来发生的事告诉了肖掌柜,这之后他们心里对张三有了期待,今日早早聚在了这里。

纪大也急,看着肖掌柜来回转更急了,放下茶碗后委婉地道:“掌柜的,现在还早,平时主子这个时间也没起, 您不如坐下等等。”

纪四最早来的, 已经肚子里已经装了不少茶水和糕点, 他瘫在椅子上摸着肚子道:“我也等不急了, 要不我去月归院看看?”

他旁边一直沉得住气的方头领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说了一个其他三人都不知道的消息, “昨晚张头领带主子回正房了。”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纪四激动的一拍桌子,“好你个方令贵, 早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怪不得坐那一声不吭一点也不急。”

方头领不和莽夫一般见识, 没有搭理他又闭上了眼睛,其他三人晚上要回墨莲居和闻风楼主持事宜, 他留在远处守着一直盯到了天亮才回去,这会儿困得很。

肖掌柜听见这话彻底放心了,没打扰方头领,自己一个人口中道:“主子果然没有看错人!”

纪大依旧眉头紧皱,“掌柜的,张三那通身气质一看就身份非凡,而且来历成谜,我怕他接近主子另有目的。”

纪大今年不到而立,肖掌柜坐回椅子上瞥了他一眼,“你还是太年轻,你当我看不出来张三的那一身的贵气?但你仔细想想,他人品端正武功高强,什么样的目的能让他多次救主子,最后还抛弃男子脸面成为面首。”

肖掌柜也怀疑过张三的目的,但想通这些问题后,也就释然了,以张三的能力完全自己就能达到目的,何须攀附一个哥儿。

纪大喝了口茶,砸吧砸吧嘴,“那还是主子高攀张三了?”

肖掌柜一噎,转回头没再理这个不懂情爱粗糙的汉子,也学方头领闭上了眼睛。

肖掌柜嫌疑的表情太明显,纪大不瞎一眼就看出来了,心里疑惑他说啥了就这个表情。

他对面的纪四听见这话来了精神,问道:“大哥,主子怎么高攀张头领了?”

闻言纪大立马理解了肖掌柜的嫌弃,也给了他一个同样的表情,便不再理他。

纪四一头雾水,想问另外两人,结果他们都是闭着眼睛,便也没打扰他们,苦思近一个时辰也没想明白,倒是等来了要等的人。

书房门声一响,四人立时看了过去,时未卿打前走门刚开就对上了这四双带着黑眼圈露出担忧的眼睛。

他顿了一下,语气平常地道:“等候多时了?”

肖掌柜立即起身,道:“没多久。”

其他三人跟着起身都仔细打量他,看见他虽是眼睛微肿但精神很好,手上伤口也被包扎好了,便都放下了心,一一见礼。

“主子。”

四人说完后,也按着对时未卿的礼对准了祁遇詹,这一礼既表示感谢也表示他们彻底接纳他。

祁遇詹没有躲,心安理得地接受了,随后也回了一礼,想着四人的担心,又怕有他在场时未卿不自在,道:“未卿,我离开一下。”

时未卿没想到祁遇詹要走,他转身下意识拉住他的衣袍,“你去哪?”

祁遇詹抚着他的后背,俯身低声道:“我去准备做纸鸢的材料,很快就回来,他们都担心你,你与他们说说话。”

时未卿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道:“快去快回。”

这幅依依不舍的乖巧模样看得祁遇詹心热,知道在这么多人面前亲他必定羞窘,便借着衣袍遮挡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去吧。”

书房里四人头一次见他们主子这样的一面,俱是瞪大了眼珠,肖掌柜和纪大也是这时候才想起来他们主子是个哥儿的事情。

目送时未卿进去,祁遇詹才对四人抱拳,“我还有事,就不与诸位一起了。”

四人再次刷新了祁遇詹在主子心里的地位,立即回神回礼,像肖掌柜和纪大能言的都说了两句客套话。

祁遇詹离开,书房门被关上,时未卿也坐到了太师椅上,几人说起了各自的关心问候,又说起来了留在梧州的各项安排,时未卿一一作答后,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

他看着紧紧关闭的房门,躁意渐起,突然看座下的四人哪哪不顺眼,面无表情地打断了说得兴起的纪四,“诸位无事便回吧,需要安顿的还有很多。”

被打断纪四:?

其他三人:……

肖掌柜反应最快,挡住了纪四的话头,起身道:“主子,闻风楼近来事不少,我就先回了。”

再次被打断的纪四:???

其他三人拉着纪四告退,快速地离开了书房。

打发走了四人,时未卿问了侍从祁遇詹的位置,直接找了过去。

时未卿找到祁遇詹时,他正在准备库房做纸鸢的材料,手上动作着脑海中却不由想起时未卿昨晚的梦话,书中只提过他继母为左丞相之女,并未提过他的爹爹。

他对时仁杰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祁遇詹不由多想,这份恨会不会与他的爹爹有关。

这份思考被时未卿的出现打断,祁遇詹便暂时停了下来,问道:“怎么过来了?”

时未卿看了祁遇詹一眼,伸手想要接过一部分材料,“他们都走了。”

祁遇詹避过他的手,一只手提着,“东西不重,我拿吧。他们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见没有东西可拿,时未卿干脆握住祁遇詹的手,“已经半个多时辰,该走了。”

听着拐弯抹角的控诉,祁遇詹也没揭穿,亲了亲他的眉心,“好,那我们去书房。”

“嗯。”

时未卿其实很好哄,几句话和一个吻就让他眉心的躁意消失无踪。

早上洗漱时两人便商量好了做什么样的纸鸢,现在拿到材料直接就能动手。

做好了骨架裁好了丝绢后,书房一时静了下来,眸色变深又陷入了沉思。

祁遇詹转头看着正在蒙丝绢皮的时未卿,他白皙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认真,黑眸中隐隐蒙着一层低落消沉,对他来说,这纸鸢大抵是有特殊的意义,这意义很有可能不太美好。

回忆应该是美好的,祁遇詹不想看着时未卿黯然伤神,他从身后将人圈住,手覆在了他的手掌,低头靠近他的耳边轻声道:“着人传信慢,以后你若唤我便在城中放起这纸鸢,我看到了便会立即过去找你,好不好?”

时未卿手指顿了一下,躲过酥痒的耳朵,侧头睨了一眼,“你为何不与我一起,我出门还要随时带上这个纸鸢?”

蒙完皮便该画花纹,祁遇詹握着他的手拿起笔,“你我总有分头办事的时候,也不用你亲自拿着,交给身边人即可。”

时未卿没立刻说话,想了一下在城中着人确实耗时,他与祁遇詹分开一刻都觉得难忍,有了纸鸢是很方便,“你真会看见就立即来找我?”

祁遇詹点头,“当然。”

时未卿道:“这纸鸢我亲自带着。”

后一句没说出来,祁遇詹也听得出来,这是他们二人的纸鸢,他不愿别人碰。

他亲了亲时未卿的脸颊,轻笑一声,道:“好。”

两人一起画了花纹,绑了编织线轮,再看时间时已经是快要用午膳,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晾干颜料,时未卿拿起纸鸢一比才发现,算上尾翼这纸鸢快赶上他高了,他蹙起眉头:“似乎有点大。”

祁遇詹拿过纸鸢,在背部榫卯处抽出几个活动的竹条,再将其按着骨架折叠一卷,瞬间将一个很大的纸鸢变成了只有手臂长粗的卷形物品。

这一看便是方便易拿,时未卿展眉伸手要取,却被祁遇詹抬臂举高,他本就身材高大手臂长,这一举即便是时未卿跳起来也摸不到,当然以他的性子也做不出这样的举动。

时未卿一愣,“你做什么?”

祁遇詹勾起唇角,懒洋洋地道:“想不想要,你来求我,求我就给你,还教你怎么折起来。”

“你……”时未卿瞪大眼睛,显然没想到祁遇詹会这么做,见他一脸无法通融的表情,捏了捏指尖,小声道:“祁遇詹,你把纸鸢给我吧。”

这乖顺的模样实在让祁遇詹忍不住欺负他,停住要拿下来的手臂,低头看着他的红唇意有所指,“撒娇不算,要有实际的。”

有如实质的目光落在他的嘴唇上,时未卿抿了抿嘴唇,抬起双臂环住祁遇詹的肩颈,仰头将红唇送了上去。

祁遇詹眼眸转暗,揽住不盈一握的柔软腰肢贴向自己,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结束,时未卿拿着纸鸢直接将脸闷在了他怀里不动了,见他不说话,将人抱着坐在书案上,祁遇詹俯身凑近,“生气了?”

时未卿侧开头避开祁遇詹的视线,“没有。”

看着他通红的耳朵,祁遇詹故意问:“那你怎么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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