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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4章

祁遇詹选了一个能看清布政司大牢后门的屋顶, 时未卿刚要在他身旁坐下,他拍了拍自己的腿,嘴角勾起笑意, “这么见外, 这不是有比屋脊更舒服的地方。”

时未卿顺着祁遇詹的牵力顺势坐下, 有了夜间的冰凉做对比,臀□□温尤显灼热,让他有些坐立不安, 撑着祁遇詹的肩膀便要站起来,“这个位置容易挡到你,正事要紧,我还是坐到旁边好些。”

“害羞了?”祁遇詹摸着他变热的耳垂,低头故作惊讶笑道:“亲也亲过,抱也抱过,还在一个床上睡着, 这个时候害羞是不是有点晚了?”

时未卿一想祁遇詹说的也不无道理, 再坚持离开就显得做作, 但看祁遇詹笑就止不住的羞恼, “你不许笑。”

“啧啧啧,未卿真凶。”祁遇詹立马闭上嘴忍住笑意, 低头凑到时未卿耳边轻声指控。

时未卿已经摸透了对方的恶趣味和不正经,闻言睨了他一眼,反问:“很凶?”

“不凶。”这个冷傲的模样直接戳到了祁遇詹, 在时未卿柔软红唇上亲了一下,“凶也关系, 我喜欢。”

时未卿枕靠在祁遇詹肩上,小声嘟囔:“就会说好话哄我。”

祁遇詹低声笑了一下, 把披风拢得更严实,没再说话。

过了大约半炷香时间,布政司大牢后门隐约出现几个人影,祁遇詹离得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后门灯笼照映下能看出他们正把草席裹着的人放在板车上。

板车拉动起来,行驶的是乱葬岗的方向,一道黑影随后跟了上去,祁遇詹认出来,那是纪二,那被拉走的就是李雄听。

不多时后,王大根再次出现在了那个暗巷里。

纪二没回来,还要等一等他,没想让时未卿跟着他飞上飞下来回折腾,把他放到一旁后道:“我下去一趟,一会儿回来。”

时未卿握了一下祁遇詹的手,随即放开,仰头道:“我在这等你。”

给他整了整兜帽后,祁遇詹回到了暗巷,“如何?”

王大根回道:“三哥一切顺利,那人他已经被带走了。”

说着他又从胸口取出一个瓷瓶,双手呈给了祁遇詹,“三哥,这是迷药的解药。”

祁遇詹收了起来,嘱咐道:“你们在这多停留一段时间,一个一个离开,记得,这段时间也要谨言慎行,免得被人察觉出异常。”

王大根应声:“是,三哥,小人谨记。”

王大根走后,祁遇詹跃上了屋顶,又把时未卿抱在了怀里,说道:“事成了,等纪二回来,我们就走。”

时未卿点了点头,靠在宽阔的胸膛,仰头看着星星若隐若现忽明忽暗的夜空,和身旁之人享受着难得的静谧。

从前他只觉得这是一件既浪费时间又无趣的事情,但现在时未卿发现只要和对的人,做什么都不会无聊,尤其是今晚的繁星和皎月,异常的吸引人,不由感叹出了声,“真美。”

祁遇詹在一旁应道:“嗯,确实很美。”

时未卿察觉到落在脸侧犹如实质的目光,侧头看过去,对上了深邃的双眼,“你不抬头看着我,怎么能知道美不美?”

月光皎洁,祁遇詹看着时未卿眼中闪烁的星光,抬手摸向那颗眼尾暗红孕痣,“我当然也在看星星。”

时未卿脑中灵光一闪,他坐直身体,突然问道:“你在王府有几个妻妾?”

这么会哄人,只怕没有几个妻妾练不出这样的会说话。

祁遇詹愣了一下,回过神后失笑:“没有。”

他心道现在才想起来问,是不是有点晚了。

时未卿问:“你怎么这么会哄人。”

现代网络信息繁多,听看的多了说还不会说几句情话,但这事很难解释,现在不是说的时候。

“不会哄人怎么做你的面首,何况这并不是为了哄你,而是我无时无刻不想告诉你,我有多喜欢你。”

经历过一次死亡,祁遇詹明白了一个道理,意外和明天不一定哪一个先到,所以到了这个世界之后,他想做便做,喜欢便也从不会藏掖,免得哪一天遭逢意外心有遗憾。

而且,看过那么多狗血剧,深知有多少是因为主角没长嘴产生的误会和波折,对此祁遇詹更不会缄言。

对于祁遇詹,时未卿一直都有着前所未有的信任,在他脸上碰了一下,而后双臂搂紧他的肩颈,埋进了怀里,“我也喜欢你。”

祁遇詹轻轻捏了捏时未卿后颈,“我知道,我想对你说,并不代表你一定要有回应,知道就好。”

时未卿知道祁遇詹今晚带他出来是为了哄他开心,“不只你想让我开心,我也想让你开心。”

“好。”这是时未卿想做的,既然如此,祁遇詹不会拒绝。

这一隅又恢复了安静,知道纪二带着李雄听回来,才被打破。

纪二站在几步开外的距离,道:“我检查了一下,确实是只中迷药,用解药解开便可,具体的还需稍后细细诊脉。”

祁遇詹抱着时未卿起身,走近后看见了李雄听浑身的伤就知道在大牢里没少受罪,身体相比也好不了哪去,大抵还需要将养一番才行。

“走吧,先把人送我那去,到时你再仔细给他检查。”

说完提气跃向了他买的宅院,纪二立马把人扛到肩上,跟了上去。

祁遇詹提前吩咐过,柳管事早早便收拾出来了一个院子给新客人居住,又在宅院中提前留了灯,此时他正带着侍从在院门口候着。

柳管事是个识时务的人,明里暗里没少给祁遇詹表忠心,多番试探后见他确实没有异心,宅院里的事情便全都交给他打理了。

现在时未卿手下的人被监视,樊魁又去了应天府,祁遇詹身边无人可用自然就想起了柳管事。

唯一需要顾虑的就是,柳管事曾在都城待过,那个被抄家的官员也是御史,这个御史和李雄听都是清流,他可能会认出李雄听。

不过认不认得没什么大碍,祁遇詹不会对李雄听做什么,李雄听知道的还没有时未卿多,在他手中只能一个人证,留在宅院里也是为了给他找一个容身的地方,等时机何时之后再把人交给凌非何处理。

若柳管事认得李雄听,他就会知道没有比这更安全的地方,为了李雄听也不会把此事张扬出去,若不认得,只会把他当做一个客人好生招待着。

纪二在祁遇詹的示意下,跟着柳管事进了正房。

祁遇詹前者时未卿的手慢悠悠地跟在了后面,进到房间时却也没错过,柳管事看清李雄听脸时面上的表情,那是见到熟人的模样。

他手里揉捏着掌心的修长手指,确认了,柳管事确实认出了李雄听,见他比平日里多了几分焦急就可以看出,他们的关系似乎不错。

祁遇詹拉着时未卿走出内间,做到了榻上,在柳管事过来请示时,只当做不知道,道:“这是我的贵客,他若需要什么药材补品,尽管差人去买,莫要怠慢了,只是外面比较乱,还是不要让他出府了。”

听出了言下之意,柳管事躬身回道:“是,三爷,小人必回好生招待着,不让贵客乱走。”

李雄听身为御史性格中少不了固执,他如果醒了一定会想方设法给都城传信,未免他惹出乱子,祁遇詹想了想,还是要给他留一封信。

正好这时纪二诊断完出来了,祁遇詹指着柳管事道:“你和他说吧。”

柳管事没觉得纪二是个哥儿生出什么轻视之意,他拎得清能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院子里,不会是寻常的哥儿,笑脸迎了上去。

两人一边说这一边回了内间。

祁遇詹则走向了一旁的书案,案上又现成的纸笔,只是墨还需要现磨。

不待他拿起,被跟过来的时未卿截了过去,“我来吧。”

时未卿的兜帽和面巾已经摘了下来,他低着头在砚台里加了少许水,正用墨条缓缓研磨。

没有墨写不了东西,祁遇詹转身靠着书案,双臂抱胸挪揄,“能得未卿磨墨,实是我一个面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时未卿本想说,磨个墨而已,有何大惊小怪。

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手酸,研不动了。”

祁遇詹低头看了眼刚刚被染黑的水,对于他撒娇的行为没有揭穿,而是勾着嘴角,踏着步子站到时未卿身后,把人圈在了怀里,手掌覆在他的手背上,“那我帮你。”

男子存在感极强的气息包围,时未卿立时有些后悔,先打了退堂鼓,若是在他房里怎么样都行,现在这是在外面,随时有人会看到他们。

时未卿眼睛不时扫着内间的帘子和外间的房门,就怕有人突然出现,“好了,我不累了。”

祁遇詹仍然没说什么,痛快的离开了,没想到靠回书案后却被瞪了一眼。

他霎时笑了出来,抬手摸着时未卿的耳朵,道:“说研不动的是你,说不累的也是你,我好心帮忙没得到回报就算了,还被瞪了一下,是谁说自己讲理的,我看你明明是不讲理,还是个有贼心没贼胆个的粘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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