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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话说到这里, 再迟钝也明白了。

时未卿接道:“你怀疑是夫人做的?”

祁遇詹微一颔首,“之前只是怀疑,现在发生了面首之事, 觉得她最有可能。”

虽然没有把话说死, 但从事情来看, 已经八九不离十。

时未卿语气发生了细微的改变,“让肖叔把消息截下来,别的先不要做。”

他心里对徐氏和时慧瑶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只是每一次听到都会有些低沉,近些年见得虽少,但从年幼时是真的把她们当做了母亲和妹妹。

或许是在深夜,这样的情绪无端被放大,时未卿没再遮掩,靠向身旁的祁遇詹,将脸埋进了肩窝里。

再发出的声音有些闷, “爹爹的事最要紧。”

这其实也有时未卿下不去手的原因, 祁遇詹听得出来, 他的目的只是让他防备, 并非要逼迫他做什么。

睡前发髻已拆,时未卿头上什么发饰也没有, 一头乌黑的长发散在身后,祁遇詹手掌放在发顶,低头亲了一下, “好,一切有我, 你只做你想做的。”

猜着肖掌柜还在等消息,时未卿让纪二传消息回去, 安顿好后,祁遇詹拉着人回床上睡下了。

睡前还在想,时仁杰在梧州只手遮天,徐氏做的那些他是不清楚还是知道了也当没看见,放任徐氏做为。

这个问题第二天就有了答案。

午膳前,纪二收到前院传回的消息,进正房回禀:“上午林观面色不好地进了墨翠院,如今在查是谁传出的面首之事,我们的人找机会靠近书房探听到了林观在与时大人禀报此事。”

“在林观走后没多久,时大人径直去了时夫人的院子,之前后院的人已经撤了出来,怕被发现,再详细的没有探听,主子是否要继续查?”

闻言,祁遇詹眸色一沉,心道如此风吹草动都能察觉,时仁杰对时未卿名声一事未必不清楚。

时未卿扫了纪二一眼,淡声道:“不必了,我已经知道是谁做的。”

纪二迟疑,还是出声道:“难道是时夫人?”

“是我妹妹。”时未卿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嘱咐道:“她不是安分的人,这次不如她意,必定还会做些什么,派人盯住她,还有……夫人那里也看着点。”

纪二没再说什么,“是。”

时仁杰顾忌着左丞相,不管是对外还是在府里,对徐氏一直是相敬如宾,就连徐氏本人也没有发现任何不对的地方。

前些日子不让她操持时未卿的婚事,徐氏听时仁杰说,是心疼她置办接风宴太辛苦的过。

时仁杰见到了徐氏并没有说什么,只说一起用午膳,直到要离去时才不经意提到外面有人在传面首之事。

徐氏表现出并不清楚的神情,时仁杰不动声色地继续道:“此事大抵是从府里传出去的,前院我已经吩咐过,后院你也查一查,一定要查到败坏我时府名声之人,此事绝不可姑息,免得事情闹大,连累了卿儿和瑶儿的亲事。”

时仁杰其实清楚是谁传出去的,他来这一趟一是为试探徐氏是否知情,二为敲打徐氏和时慧瑶。

徐氏惊讶过后,明白了时仁杰的意思,语气温柔道:“郎君放心,我必严查后院。”

时仁杰拿起漱口茶间隙,微不可察地打量了徐氏一眼,漱完口之后,又关心了徐氏和时慧瑶一番才离去。

晚间,时慧瑶兴致不高,招来侍女询问前日孔行镜上门之事,“他找时未卿做什么?”

侍女回道:“那日当值没有咱们的人,奴婢打探了一下,今日才问到,孔公子似乎对少爷有不一般的感情。”

说完话,侍女把孔行镜说的话都学了一遍,尤其是最后一句,还加重了语气。

时慧瑶坐直身体,“他真如此说?”

侍女肯定道:“小姐,千真万确,听到时奴婢确认了几遍,就怕有差错会坏了小姐的计划。”

“这次聪明了,这孔公子明显对时未卿有情,这样的人用好了,用处可不小。”

时慧瑶又问:“昨日让你办的事如何了,外面传的怎么样了?”

侍女想着使银子雇的人给的回话,道:“小姐,已经都传出去了,用不了几天梧州就会全知道,只是小姐的名声也要被带累。”

时慧瑶不以为意,“我在梧州又呆不了几天,去了都城没人会知道……”

时慧瑶还要说什么被门外的动静打断了。

是徐氏来了。

徐氏原本好好的,等不想干人出去,关上门后,脸色立即沉了下来,“面首之事是你做的?”

时慧瑶身边有徐氏的人,略一查问就问出了问题,徐氏怕时仁杰知道是自己女儿做的,没敢立即过来,忍着怒气硬生生等到了晚上,才以关怀的借口看时慧瑶。

时慧瑶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心虚和说谎的神色很容易辨认,不用她说什么,徐氏就确认了。

“你糊涂,这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娘能做的事?若是被你父亲知道定要罚得你脱一层皮还不止。”

时慧瑶被娇宠惯了,此时自己母亲没有平日的一丝温柔,上来就是一顿呵斥,脾气立马上来了,“娘做得为何我做不得!而且我做得隐蔽一般人发现不了,再说父亲那么宠我一定不舍得罚我,不像那个时未卿,打杀两个下人就被罚跪祠堂一下午。”

徐氏见此缓了语气,“这次要不是你父亲没有亲自查后院,而是交给我查,留出足够时间给你把痕迹摸了去,你以为你能不被你父亲发现,你做可以,但前提是不能让人发现,否则就不要做。”

时慧瑶还要说什么,被徐氏打断了,“面首之事已经被你父亲发现,此次传不出什么风声,此亲事已经下聘,你也莫再做什么了,听娘的话,凌非何不适合你。”

时慧瑶正因为今日下聘的事不高兴,原本就不服气,听了这话更不愿再听下去。

不过是身份问题,她不介意,至此她又多了一个不让她做什么她非要做成给徐氏看的心理。

这么些年时慧瑶是真正的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没有得不到的。

即便下聘又如何,她不信,有男子能容忍一个养面首的哥儿,凌非何知道了一定会解除婚约。

再则,前几天他父亲因打杀侍从之事罚时未卿跪祠堂,这是之前没有的事,一定是父亲恨时未卿成亲在即还要惹事,已经开始厌弃他。

届时凌非何上门取消婚约,为了完成外祖父的计划,他父亲一定会把他嫁过去。

这么多年时慧瑶也有一套应付徐氏的方法,还能让她看不出来,藏起自己的心思,一番认错反思把徐氏糊弄住了。

时慧瑶在徐氏怀里哭的可怜,徐氏看她哭成这个模样以为是认真悔过了,温柔安抚好之后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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