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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走出墨翠院, 两人行礼拜别,祁遇詹避开人,低声说了一句:“晚上去看你。”

而后在时未卿不舍的视线中转身离开了。

祁遇詹一直走到门口也没回头, 他怕再看一眼就舍不得离开了。

这个时间已经接近申时, 祁遇詹牵过门房递他的缰绳, 离了时府直接奔向牙行。

原身的那个宅院不能暴露,不久之后就要成亲,需要再置办一个宅院, 而且在梧州有了住处,也就有了不回校场的理由。

祁遇詹财大气粗,到了牙行直接选了一个最好的宅院,看了没问题,当场买了下来,顺便将入住前的事都交给了牙人打理。

出来之后,祁遇詹不经意间向四周查看, 果然看见了藏在人群中的死士。

他抬眼看这天色不早, 骑上马赶在关城门前出了城。

行到城外一里处, 祁遇詹发现不远处路边站着一个人是时候身材魁梧的男人, 牵着马正在等什么人。

祁遇詹收紧缰绳,在那人身旁降下了速度, “走吧。”

樊魁已经翻身上马,听见声音立即跟了上去,“少爷, 校场已经安排妥当。”

“嗯。”祁遇詹应道,樊魁办事他放心。

樊魁又将接头过程发生了什么事情详细和祁遇詹说了一遍, 其中就包括到校场后消失了一个死士。

当时时仁杰态度发生了转变,祁遇詹看得清楚, 他当时还在疑惑缘由,会不会影响他们的计划,知道事情出自他自身就没事了。

他又嘱咐了一些事,之后两人快马加鞭赶回了校场。

今晚有樊魁守着,祁遇詹只是回来在人前露个脸。

原身的不受宠在齐王府不是秘密,三个校尉还以为祁遇詹会拉拢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说辞,就等着宴请时拒绝。

没想到祁遇詹跟本没这个打算,他不是原身需要让八千士兵完全由他掌控,他只需要在必要的时候让他们听他的命令,不影响计划即可。

他用完晚膳,熟悉了校场之后,就在樊魁的遮掩下返回城里。

等到天都黑透了,也没等到有人请他们赴宴,三个校尉派人询问一番才知道他们等的人早就睡下了。

不知道祁遇詹要做什么,看不透他的做法,三个校尉凑到一起蒙了,他们不知道这只是个开始,之后对他们的冷待,还会让他们不敢再看低一直没放在心上的庶出三子。

翻过十多米高的城墙,祁遇詹落地后没有直接去时府,而是转向了布政司的方向,因为有件事需要提上日程了。

之前担心封单明因为不信任,查左丞相家奴的印记出现差错,事关时未卿的杀父仇人,祁遇詹谨慎思量,一直未提,而现在时间已经差不多。

白日在车上时未卿告诉祁遇詹,封单明昨日刚从黄州回来,他让暗兵六卫把时宽引到黄州,把怀疑往漕粮被劫案上引。

时仁杰和时宽的目光放到查案暗兵台统领身上,凌非何的嫌疑自然会洗清了。

封单明要赶在时宽离开之前和他交手,转移视线,他明早就得离开。

祁遇詹需要在他离开前,让他将查印记的事情安排好。

到了布政司衙门,祁遇詹看着守在凌非何身旁端茶又递笔的封单明,忍不住想,这位侯爷怕不是想见心上人了才匆匆从黄州回来,再匆匆赶回去。

听到窗户有声响,封单明警惕地转头,看到了翻窗进来,正在关窗的祁遇詹,心里瞬间有了被打扰的不美妙,有些阴阳怪气地道:

“堂堂汝宣郡王怎么有门不走,反而跳窗?”

封单明眼中写满了怨气,就差把你来做什么赶紧走刻在脸上,不过好在他们还没熟到那个程度,他一瞬间便恢复了神情。

祁遇詹不和求而不得的怨男计较,他也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理所当然地道:“这比较近。”

从窗户绕道门也就几步路的距离,还嫌远,一旁凌非何对他这位老乡有了新的认识。

凌非何是一个很包容的人,否则不会在多是叛逆少年的高中做班主任,祁遇詹的行为在他看来没有什么,只是他被封单明惊讶到了。

“侯爷?”

封单明此时的神情已经完美无缺,他转头脸上仅剩一点惊讶,“哦,我只是惊奇皇族少有这么真性情之人。”

担心凌非何发现什么,封单明心里有鬼地转移话题,“表弟这么晚过来可是有要事?”

没有要紧事就赶紧离开

封单明特意将他和凌非何的收获以消息方式传给祁遇詹,就是为了让他这几天别来打扰,他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不想浪费在与凌非何以外的地方。

祁遇詹自然听懂了他的话外之意,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道:“确有一事需要堂兄帮忙。”

凌非何手里的事刚好忙完,听到这话后,道:“你们聊,我找苏然有些事。”

他刚起身就被祁遇詹拦下来,“凌大人无需避开,是有关左丞相的。”

三人坐到茶座旁,祁遇詹从怀里取出了画有青色印记的一张纸,打开后放到了桌面上,“左丞相豢养着家奴,专门为他铲除异己,我怀疑那些家奴涉及一桩十几年前的旧案,这个青色印记是那桩案中的线索。”

他转头看向封单明,“我在都城没有人手能用,我希望借用暗兵台查一查左丞相家奴手臂上印记是什么模样,以及,左丞相通敌卖国的事。”

其实祁遇詹不太想这个时间告诉他们左丞相通敌卖国。

书中,凌非何是从一个神秘人手中拿到的证据,现在剧情被改变了,他不确定那个神秘人还会不会出现,也不确定他提醒查左丞相会不会影响扳倒他。

几番思量下,祁遇詹还是说了,与将几十万边疆士兵的安危放在不确定的神秘人身上相比,他更倾向于把筹码压在有光环的两位主角身上。

两位主角听到这个消息立即正了色,他们没问什么消息可不可靠,从什么地方来得废话,封单明只道:“还其他线索吗?”

祁遇詹摇头,“我只知道他将边疆布防图给了蛮夷首领。”

“我会让人查。”

封单明的怒气茶桌旁的两人都能感受到,不只是因为他的语气,还有他手下碎成粉末的茶盏。

朝中要说谁对左丞相通敌蛮夷最痛恨,也是当属封单明,他参军从底层士兵开始,比魏帝还能共情到边疆的士兵。

“唉——”凌非何先一步从怒气中回神,“你手有没有事?”

他一点也没被他的发怒吓到,连忙将封单明的手拿起来翻看。

手掌上贴着的触感让封单明冷静下来,恢复了镇静,要查左丞相通敌的证据非一时半会就能行,这事急不得。

他舍不得让凌非何担心,也舍不得收回手,就那么任由凌非何翻着。

“没事。”

觉得这句话太干瘪,他又道:“没有伤到,我有分寸。”

茶盏原先盛的茶水洒到桌子上,在蔓延到纸上,凌非何松开封单明,先一步将它拿了起来。

封单明看了一眼,有些遗憾地收回手,“印记之事交给我。”

话音落下,他才将视线转到祁遇詹身上,看到他的表情后,封单明顿了一下。

祁遇詹正喝着茶在一旁默默地看戏,先看封单明时不时扫向凌非何的视线,再看凌非何一无所察的模样。

一时没有察觉封单明说了什么,等他反应过来时转头就对上一双暗沉的双眼,里面还带着威胁。

祁遇詹若无其事地挑了一下眉,冲他对低头凌非何认真看那张纸的扬了扬下颌,挂在嘴角的笑很暧昧。

封单明反应过来,他误会了,随即又眯了眯眼,“你知道了?”

祁遇詹道:“自然。”

“知道什么?”凌非何抬头,语气有些疑惑。

“没什么。”心跳骤然加快,封单明竭力稳住,他在凌非何看不到的角度眼含警告地看了祁遇詹一眼,道:“还记得提前告诉你时宽到安和县消息的人吧,我看了那条消息,发现他应该和收集那些罪证的人有关系,这人收集整理情报有一手,我想邀请他加入暗兵台。”

“这事啊,我正好也要感谢一下。”凌非何抖了抖手里的纸,道:“不过这件事需要放一放,一会儿再说,先说这个印记。”

他又道:“我仔细看了一看,想起一件事,有个人可能和这个印记有关,张头领介不介意让暗兵台之外的人看一看,放心他值得信任。”

祁遇詹隐下了时未卿的事,一个印记而已,并不介意再多人知道,“没关系,看吧。对了,我现在是用的是姜州茶商纪詹的身份。”

“好,纪詹,我这就叫他进来。”凌非何点头,说完,将头转向了门口,唤道:“苏然,进来一下。”

苏然?

之前他只来过三次,来去都很匆忙,没怎么注意到凌非何身边的人,祁遇詹看着进来的人,才将书中的名字和脸对上。

同时,他也想起来一个细节,书中提到过凌非何有个叫苏然的护卫和时仁杰有仇,也是因此凌非何才让他跟着来梧州冒险。

苏然从进门开始就垂着眼,没有乱看,他停在凌非何面前低头行礼,道:“大人。”

凌非何把纸递给了苏然,直接道:“你看看这个。”

苏然面带疑惑地抬头,在看到青色印记后,借过纸的手突然毫无预兆地抖了起来,他手指小心又紧紧地捏住纸的边缘,骨节用力到发白,他的眼睛也随着印记描绘一遍又一遍。

过了一会儿后,苏然抬起头,面色激动,“大人,这是从何而来?”

凌非何对待苏然就如同弟弟一般,将他拉着坐在他旁边,没有回答,而是温和地问道:“它是你要找的图案吗?”

苏然点头又摇头,“第一眼看着像,若细看有些线条不同,而且颜色也不同,我要找的是红色的,不过这个图案与我要找的如此相像,它们之间一定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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