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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解决完家奴, 祁遇詹顺着五卫留下的记号一路急行,他的马是封单明特地为他准备可日行千里的边关战马,速度极快, 在半路便追上了苏然和五卫三人。

今晚大战在即, 时间紧迫, 见四人只是狼狈些,并无受伤,祁遇詹没有久留, 与他们交换信息后,便留下口粮,先一步赶回梧州。

知晓凌非何是故意跟着赵耿风回梧州,一路上还有五一和五四两人跟着,他担忧的心稍微能缓上一缓。

但没见到人,就不能完全放下心,祁遇詹马不停蹄直接赶去了赵府。

未没等靠近, 在府外不远处他便被专门等他的纪府侍从拦住, 告知了凌非何去向。

乍然听闻时未卿也被卷入其中, 祁遇詹眉头一皱, 担忧之色流溢于言表,刀剑无眼, 今晚必见血,想到时未卿的心理障碍,他见到谁受伤都不会好受。

祁遇詹没有多说, 立即打马转向郊外,半路他嫌马慢, 直接弃了马,轻功一路全力疾驰。

两边的景色快速倒退, 他脑中一刻未停演算,就怕时未卿被卷进今晚的局中。

以封单明的计划和时仁杰的老谋深算和狠辣,即便时未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时仁杰也不会为自己的谋算让步。

祁遇詹在准备穿过过樊魁带齐王兵隐藏的位置时,正巧听见乙二的声音,他提及到的消息让他稍微放慢了速度。

“计划有变,暗兵台统领突然现身,他恐怕察觉了主子参与漕粮被劫案,主子下令今晚暗兵台和晁厚德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还请王爷动身前往前方。”没等樊魁说什么,乙二环顾四周后,看了一眼之前派过来的死士,问道:“王爷可在?”

对于祁遇詹之外的人,樊魁一向言简意赅,道:“漕兵驻扎地有可疑人,半刻前,王爷离开过去查看。”

樊魁是汝宣郡王的心腹,乙二再急也不敢直接指使,委婉催促道:“王妃方才被暗兵台统领挟持,眼下刚救回来,情况不太好,很是需要王爷在场,而且暗兵台统领只有王爷可与之匹敌,凌非何牵制不了多长时间,劳烦樊大人看一看,王爷何时归来。”

祁遇詹闻言,匆匆甩下一枚信物,从众人头顶飞掠了过去。

樊魁察觉到,快速伸臂在空中一抓,看清楚,他面无表情地对乙二道:“王爷已去,我等立即行动。”

乙二任务完成一半,心也宽一半,问道:“可疑人可是暗兵台之人?主子怀疑还有暗兵台同伙在附近,需得一并处理……”

随着祁遇詹又提了一口气将轻功运到极致,快速离开这个地方,自然也就没看到,他离开之后樊魁趁乙二不注意将人一掌敲晕了。

即便没看到,祁遇詹若是稍稍动动脑子就能从计划推出乙二的结局。

顺着光亮和越来越清晰的刀刃相击之声,祁遇詹准确找到了位置。

他刚落在附近树上,准备观察火把光圈之内的情况,便对上了封单明遥遥一扫而过的目光。

站在树上,眼下情形尽收眼底,祁遇詹自然注意到了被抓在时宽手里的凌非何,以及他衣衫被扯破,身份暴露的处境。

随即便见封单明一边下跪,一边道:“不必多此一举,时大人若有什么要求,直说便是。”

话落,封单明又扫了他一眼。

祁遇詹还在想着凌非何看到封单明为了他跪下之后那个不可置信和极致震惊的眼神,细品了一下其中隐藏的含义,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封单明这话是对他说的。

既然计划不因凌非何被抓改变,还按原计划行动,那么现在还不到他出场的时间。

祁遇詹收回已经踏出去随时准备配合营救的脚,调转到了时仁杰那群人背后的方向,那个火光边际少有人注意的角落。

祁遇詹隐匿着身形和气息,悄无声息地靠近,除了封单明没有任何人察觉,场中的对峙或者说是时仁杰拿捏弱点单方面对封单明的凌辱还在继续,只听他道。

“谁能想到令众人闻风丧胆的统领大人,竟然是个痴情的情种!不知陛下看到这一幕,该如何看待他无比信任的统领大人?”

时仁杰在那边说着话,不耽误祁遇詹到底目的地。

他靠近之后,林观察觉徒然一惊,尚未来得及回头,下意识便要拔剑。

结果被祁遇詹内力轻轻一震,剑又回到了剑鞘,只发出一声只有周围一圈人能听到的咔嚓声。

林观立即回头,见是他才卸下防备,这一声响似乎也是在告知听到的人有人来了,但纪府的人见林观没有继续警惕,又能近身才让人察觉,便猜到来人的身份了。

几个念头快速转过,也不过一瞬间,众人只小动作转头看了一眼,并没有走动的大动作,免得引起其他人注意。

时未卿注意力在场中间,并没有发现众人的反应,他只是突然感觉腰上一紧,被向后拉着落到了一个怀中,心中也是一惊。

然而他的反应也不慢,在闻到熟悉的气息后,立即回过了头,同时面上的神情也从惊吓变成了惊喜。

时未卿转身手攀在祁遇詹的臂弯上下打量着,表情又转为了担忧,他问道:“受伤没?”

时未卿不知穿了谁的披风,帽子宽大到只漏出了他的下巴,祁遇詹看不见他脸上是什么表情,但从话里的语气能清晰感觉到他的担忧。

“没有,只有几个家奴好解决。”祁遇詹一边安抚着,一边摘下来帽子,瞬间一张精致的脸便直直撞进了他的眼里。

但祁遇詹看的不是眉目如画的漂亮,而是那双黑瞳中弥漫的不安,他手掌捧住时未卿的两颊,拇指划过那双眼睛的下方,又道:“被你抢先了,我才要问你,你有没有受伤?”

时未卿很怕祁遇詹担心一般,立即摇头道:“没有,我也很好。”

掌心被蹭了两下,祁遇詹也收回检查的目光,这才问道:“哪里来的披风?这么大,穿着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

时未卿还是摇头,脸颊再次从宽阔的手掌摩挲过,他才有了人就在眼前的真实感,仔细解释道:“这是封单明的披风,凌非何提醒他,怕我见伤见血,他在假意挟持我时蒙在我头上的。”

想想凌非何那时候的处境,难为他还能这么细心注意到时未卿。

祁遇詹道:“回头我去谢谢他。”

时未卿满面不情愿,半皱着眉头半嫌弃地道:“我同你一起去。”

祁遇詹嘴角上扬,笑了一下,“不用你去,我去就可以。”

没想到时未卿意外地坚持,“道谢而已,我去。”

不是什么大事,祁遇詹由着时未卿了。

两人说话间,声音被时仁杰身后的人注意到,纪府侍从动了动,筑起人墙将祁遇詹和时未卿围在了中间起来,挡住了那些人的视线,剩下零星还有继续的,被纪二挨个瞪了回去。

没人再敢观察这边,接下来两人交换了信息,祁遇詹也清楚了场中具体的情况,

与他观察相差不大,时仁杰眼下抓住凌非何威胁封单明让步,正是占上风的时候,还没被逼到调动齐王兵的地步。

他若出现救下凌非何,没有实证,时仁杰绝不会承认他与齐王勾结意图谋反。

此时确实不该露面,看来还要等一等了,至于等的是什么,祁遇詹算了算了时间,樊魁也该通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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