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73章

就这么一瞬间, 池浅感觉好像有一颗子弹“砰”的一声发射出来,正中眉心。

她的心脏不可抑制的疯狂跳动起来,膨胀, 压抑, 狂跳好似悲鸣, 痛苦哀嚎着她曾经与时今澜有可能的未来。

面前这个人是爱着她的。

明明她没有那一段的记忆, 可她的眼泪还是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

透明的泪珠打在时今澜的脸上, 好似也在她的眼眶下流出了泪水。

池浅心痛的无法缓解, 时今澜的一句话好像要了她半条命去。

而她剩下的半条命, 依旧被时今澜握在手中。

“!”

急促的,池浅倒吸了一口气。

她居高临下的身形没有防备, 任凭着时今澜搭在她腰后的手拂过了她的唇瓣。

池浅根本没有想到时今澜会有这样的动作, 刚刚还硬撑着制住时今澜的手一下软了。

这人惯会乘胜追击, 不等池浅反应, 紧着就又是一下。

那原本笔直身形一下坍圮,兀的瘫在了时今澜的身上。

池浅想她是忘了,她跟时今澜并非是在谈话。

射入眉心的子弹交缠着谷欠望, 沿着尾椎骨往下,叫人近乎要缩成一团。

“阿,澜……”轻颤着,池浅放在时今澜身侧的手臂缓缓收拢,喊了声时今澜的名字, 好似希望她不要再“捉弄”自己。

可这怎么能说是捉弄呢?

时今澜并不这么认为, 唇瓣贴着池浅主动落下的脸颊,对她道:“是你先不要的。”

池浅的影子遮去了落在时今澜脸侧的光, 她的眼神破碎又狠厉,占有欲发了疯:“这是你欠我的, 要在这里给我还清。”

清晨的庄园里飘散着不染尘埃的洁净,日光寂静。

湖水被风撩起层层褶皱,一波接一波的翻涌上岸,在窗里不断响起水花拍打的声音。

“阿澜……”

池浅轻声呢喏,声音沾着潮湿的水气,断断续续。

她已经分不清自己眼眶里的泪水是感性来的,还是生理性产生的,只觉得她身体里在下一场大雨,她自己整个人都被淹没在其中,已然不属于自己了。

她属于时今澜。

时今澜翻折过她的衣裙,裙摆凌乱。

她没有落脚的地方,就这样被迫靠在时今澜的肩膀上,手臂下意识的勾住她的脖颈,就好似一朵攀缘依附,含苞待放的花。

那包扎紧密的花瓣被人为的用手指挑开,一层一层,一瓣一瓣。

因着她的刺扎到了主人的手指,所以也不被人怜惜,娇弱的花瓣被反复蹂过,潋滟的涂着层水光,清淡的香气颤巍巍的从里面释放出来。

“阿浅要不要看看,真的好多……”时今澜轻叹的声音从池浅耳边飘过来,温吞炽热的好似一阵烟,将“水”字包裹在其中。

这话池浅听得面红心跳,脸上登时一阵燥热。

她勉强抬起头来,不是要顺从的去看时今澜的手指,就只是羞愤难耐的看着时今澜。

这种事情怎么能看!

而这人却视若罔闻,甚至眉眼里还带着中骄矜。

她腾出了另一只手,顺着池浅抬过来的头就吻了上去。

哪还有什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禁欲端方,时今澜的指尖缠满了谷欠望。

那鼻尖抵触的吞吐好似烧起来一般炽热,短促的呼吸沉缓又打着颤,弥蒙中,池浅感觉自己的世界被一片白色笼罩,只有时今澜的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看她在她的手下失控,崩坏。

长颈间绷起的线条紧紧颤抖着,薄汗淋漓,沾着被打湿的长发。

池浅茫茫然贴靠在时今澜的身上,周身都没了力气,困倦难挡。

淡淡的水腥味中,她听到时今澜叹在她耳边的一声长长的呼吸。

她含着捧湿热吐息的唇瓣就贴在她的耳朵,长指勾起,倦倦懒怠的跟她说:“以后换你。”

夏日的闷热好似海浪,一波接一波的贴在她的脖子肩膀后背。

这样的感觉令她怀念,甚至熟悉,靠在时今澜的肩上,很轻的回了一句:“好啊。”

.

蝉鸣隐匿于林叶间,庄园被日光笼罩,静谧如一幅画卷。

时今澜穿行在其中,轻盈的裙摆如浪花翻飞,沿着青石板铺成的路一路向前,到了洋楼后的院子。

储备粮吃过了早餐,正在巡视它的领地。

那灰蓝色眼睛时不时的就往左右瞟一瞟,看着走过来的时今澜,似乎在困惑:它的另一个主人怎么还没有来。

“小姐。”管家太太早就在这里等候时今澜,见她走过来主动迎过去,给她带接下来的路。

拨开满屏的绿意,每日都被清洗的石板路显出靡靡。

而那个在昨天找过池浅的女佣就站在路的尽头,瑟瑟发抖的看着朝她走来的两人。

“已经查到了,就是她。”管家太太敛去了脸上的和蔼可亲的,身影压在女佣身边,那种气势,颇具有压迫感。

还不等时今澜目光扫过去,女佣就连连开口,祈求时今澜的原谅:“我,我,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有意的,我之前一直很尊敬池小姐,我……”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在这处响起,惊起一片飞鸟。

女佣脸上顿时如火般烧了起来,她吃疼的捂住自己左半边脸,颤抖着抬头起来,就看到时今澜一双眼睛平静的看着她。

那漆黑的瞳子铺满了生冷,阴鸷感比怒意大。

女佣顿时觉得脚下的地在不断往下坍圮,她近乎就要站不住,一下瘫坐在了地上。

时今澜看着,也随之蹲下去。

她平直的瞳子好似没有情绪,又好似装着万千情绪,伸手便掐住了女佣的脸。

不同于对待池浅时的温柔,时今澜使在女佣脸上的力完全没有控制。

她的手抵着她颌关节的骨头,近乎要将这人的脸掐的变了形状。

女佣真的怕极了,甚至有一种自己就要死在这里的感觉,颤抖着哀求:“小,小姐……”

“小姐?”时今澜嗤笑一声,“你是觉得我这个小姐不如老爷子大,所以事事都听他的是吗?”

“不,不是的,是,是老爷子给我钱……我才……我只是迷了心窍,我,我没有……”女佣吓的带上了哭腔,泪珠子不住的从眼眶里往外掉。

时今澜瞧着这人这副模样,眉头一拧,在泪水就要沾染到她的手指的前一秒,嫌弃的丢开她。

“带走。”管家太太见状立刻示意不远处的保镖过来,把这个哭嚎的女佣带走。

“小姐,不要,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女佣看着远比自己高大的保镖过来,哭嚎着要时今澜饶过她。

可时今澜怎么会同意?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她面无表情,不再多看这女佣一眼。

而后任凭女佣怎么哭嚎哀求,最后也不过是那掉落的泪珠子没入了泥土里。

蝉鸣隐去,周遭安静了好一阵,时今澜才对管家太太说了一句话:“到时候了。”

“小姐早就该这样做了,您还是心太软。”管家太太毕恭毕敬的讲道。

时今澜却笑了一声。

她转头看向自己亲自选到身边的这位管家,只觉得她是人精:“你知道的,不是因为我心软。”

管家太太随之也不掩饰,直白道:“因为池小姐回来了。”

“是啊,阿浅回来了。”时今澜叹声似的对管家太太的话表示认同。

任何会威胁到阿浅留在她身边的人或事,她都要清理干净。

时泓聘自觉手中还掌握着时家的权利,然过去几年时今澜不动他是她懒。

这种桎梏让她的生活没有那么的顺遂,痛苦需要延续才能不被时间消磨。

她完全是在自虐。

却也只是为了让自己再多记住池浅一秒。

热风拂过树梢,蝉鸣声忽的高了几分。

管家太太不知道刚刚在跟谁通话,说了声“知道了”,接着便走向时今澜:“小姐,湖边的巡视组刚刚传来消息,说是在湖中发现了一只猫,正准备处理掉。”

“猫?”时今澜正转着疲乏的手腕,听到这话目光顿了一下。

管家太太眼观鼻,听到时今澜这话,接着更细致的跟她复述自己听来的细节:“巡逻队并不确定这只猫是从哪来的,发现它的时候它正在朝湖中心游去,是只金渐层矮脚,看品相应该是赛级纯血种,他们拿不准主意,所以特别来询问一下。”

“矮脚金渐层,赛级纯血种。”时今澜手指轻轻辗过一片树叶,不紧不慢的说着这两个念着就觉得昂贵的词,嗤的笑了一声。

“有趣儿。”

管家太太看着时今澜的眼里就浮现出一层玩味的笑意,接着又对她道:“这只猫的腿部好像还受了伤,小姐看需不需要叫元小姐来。”

“不用。”时今澜否定了。

她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兴致,刚刚的沉郁阴鸷被一扫而空。

.

“当当。”

日光穿过被吹起的窗帘,盈满了方正的房间。

池浅还在酣睡,就听到耳边传来房门敲响的声音。

她习惯性的抬起头来,却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被这一个动作牵扯着疼。

清晨的事情不堪回首,池浅一想起来脸就又热了起来,心也在乱跳。

她还挣扎着要不要回应敲门声,接着就听到时今澜的声音,问她:“醒了吗?”

池浅顿时清醒,生怕自己再不回答时今澜就会突然闯进门来,忙对门口回了一声:“刚醒,稍等!”

只是两个字刚一说出,池浅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是用词不对,而是她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箍住了,声音的震动贴在她的脖颈上,清晰又别扭。

池浅不明所以,抬头朝一侧的落地镜看去。

明亮的镜子盛着比房间里还要明亮的光线,勾勒着池浅的模样。

那凌乱分布在她锁骨上的红印算不上什么,最显眼的还是贴在她脖颈上那棕褐色的项圈。

真皮的料子做工精细,好似量身为她打造一般,服帖的箍着她的脖子。

小小的锁正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