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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中行吻着吻着,笑出了声。舌头收回去,唇还湿湿地挨着他的唇角,“姚总,你顶着我了。”
姚江浑身松弛地躺在地上,含笑道:“你下来。”
历中行摇头拒绝,支着手肘撑起上身,胯骨反而贴得更紧。蹭了蹭,笑盈盈地点评,“好硬。”
旭日初升,绯金的曙色拓着姚江的半边脸孔。光影交界在中轴线,前额到山根,鼻梁至唇峰,再及下巴颌骨,无一不周正端方。他的好看并不外放,是平稳的、沉着的,不扎眼,也不锋利,除了那双深藏春秋,笑起来才波光粼粼的眼睛,谁能想得到,姚老板私底下是这样一只妖精?
历中行垂眸注视他,仿佛在舌尖含住茶叶,不断回甘,一片又一片,要永无止境地着迷下去。
姚江抬起脖颈,贪求他的嘴唇。他回过神来,往后躲,钓鱼似地恶作剧,足足得逞了三次。历中行笑得松了劲,姚江趁机发力,把他掀下去,恣意痛快地啃咬。
两个人翻来滚去,厮磨角斗好一阵子,直到气喘吁吁,才一前一后爬起来,走到展厅外开放式的文创销售部,从冰柜里挑了两根雪糕消火。历中行扫码付款,然后搂着姚江到一旁的长凳坐下,撕开包装。
蜜瓜味的奶油冰淇淋仿制成饕餮纹玉环,3D版。模具精致,非常还原。
近些年博物馆景区都喜欢搞这个,各种花样,各种溢价。工作上有合作的单位出了新品,会寄给历中行和同事们几盒,他还没自己买过。
历中行把手里这支咬下一个缺口,斜过去倚住姚江肩膀,问他,“好吃吗?”
姚江拿的是原味。他把头靠过来,靠在历中行脑袋上,“嗯,甜。”抬起右手,举起这支白色的,跟浅绿色那支碰了碰。
历中行被这“cheers”动作逗笑,把自己的塞到他左手,跟他换。姚江笑笑,毫不反抗,拿到蜜瓜的,顺着已有的那个缺口往下咬。边吃边等身体平复。
历中行又吃了几口,一片安静的晨光里,有些困了。他动一动脖子,靠得舒服些,漫无边际地跟姚江说话。讲老师的情况,没回音的技工培训定级方案,家里的梦香兰枯了一株……还想问姚江这趟北京之行,但这会儿脑子转得慢,就放了放。
姚江听着,不疾不徐搭他的话。说晚上黎老师有点盗汗,要不要多请一个护工跟老刘换班;定级方案可能一时急不来;兰花呢,你想救还是换?
历中行没回答。姚江侧过眼去,看他迷迷糊糊地耷着眼皮,白色雪糕捏在手里,还没吃完,化了一些,流到指缝里。
守黎永济一天一夜,睡到一半又被带出来。约会的顾虑,一是不放心老师,二是怕他没睡觉,就是没说自己累。
姚江低叹,肩膀不动,把他手里的雪糕拿过来吃了,目光落回那只覆着薄茧的手。指骨分明,修长有力。
他想起了什么,托着那只手腕抬到唇边,从指尖亲到掌心,将融化的奶油舔净。
一抬眼,历中行正瞪他,眼神带银亮亮的钩子,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姚江的视线滑下去,落到他腿间。
也很精神。
“雪糕白吃了。这种服务不能回家再提供吗?”历中行让他看得情欲翻涌,恨恨地坐起来。
姚江口干舌燥,起身快步扔掉塑料袋和雪糕棍,回来拉他,笑道:“我负责。”
灯,一盏两盏。
不知什么味道的空气清新剂,气味浓烈,堪比盛放的栀子花。
历中行靠坐在黑色洗手台上,双腿打开,低着头单手按在姚江肩上,颈间喉结不断滑动,咽下嘴里随时可能漫溢的津液和呻吟。
“等等,啊,姚江……”
姚江单膝跪地,捧着他的东西,不遗余力地一口口含到最深,每当后退吐出,就用舌大力裹吸。
历中行在他嘴里颤动,禁不住地骂:妖精……你就是个,妖呜……
没几口,又仰头蹙眉地求:姚,姚江,别吸了!
驼色运动鞋的鞋底在地板瓷砖上来回摩擦,退无可退。
姚江向上望,桃花眼里波光千尺。菱形唇开开合合,被粗长性器磨得殷红,唇峰愈发利落清晰。
他吮了吮涨红的龟头,舔掉马眼溢出的清亮前液,比评价雪糕时更加郑重其事,“好吃。”
历中行喘息着说不出话,紧盯他,抓紧了洗手台的边缘。
姚江摁住他忍不住要并拢的腿根,一只手捧住火烫的阴茎,贴在脸颊上,唇慢慢蹭到冠头,爱怜地嘬一下不停翕张滴水的小孔,像一个吻。
历中行呜咽似地低吼一声,猛地顶胯射了他满脸。
姚江闭着眼,用手背接着从下巴淌落的浓精,扶住对方的膝站起来。
历中行爽得眼前失焦,凝神后,面红耳赤地拿手给人擦脸,“没事吧?弄到眼睛里没有?”
姚江品了一口手背上的东西,然后一动不动地让他擦,“这几天没解决过?”
“你又不在……”历中行抿抿唇,手底下擦出了微扬的唇角,弯低的眼角,平稳的眉,擦出一个神完气足的笑。
他咬牙:“还真是……吸到精气就性感得要死!”被撩得不行了,不等他洗脸就凑上去又咬又舔,像个饿死鬼一样找姚江报仇,捎带着伸手下去,握住已经硬得跟铁杵一样的肉棒,使劲作弄。
姚江弯下腰洗脸,裤子里的手也不停,没屏住喘息差点呛水,迅速洗完了,无可奈何地勾唇,“中行,你不歇一下?”
“姚江,射给我看。”历中行望着镜子里额发滴水的姚江,紧贴在他身后,张口衔着侧颈,一边摆腰大力撞击后臀,一边把他的东西掏出来,沉甸甸执在掌中,笔直对着镜子撸。
湿润的头部在灯光下发亮,那暗红硕物在自己手里勃动着,纤毫毕现,色情得仿佛活物。
他嗅到姚江的皮肤上还有自己的味道,盯着镜中胯部,狎昵地叹,“Sperm Whale。”
最初,捕鲸人见到抹香鲸体内白花花的鲸蜡油,还以为是成吨的精液。
姚江也在镜中定定地看他,凤眼带风如割,那根挺立的性器被目光与手掌一同锁控。臀心在拍击中震颤着收紧,姚江探手到胯间包住他的手指。
“射。”历中行带着他不断加快,榨精似地攥揉顶端。姚江身体轻晃,扬起下巴,眉心攒抖,丢盔弃甲遵从他的欲望之源。快感发足狂奔,直至一泻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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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