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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 第 35 章

漂亮反派觉醒后反向爆红 怪哉嘞嘿 5724 2024-09-13 14:51:54

三十五章

@飞天旋转大娱记:【图片】【图片】今晚《疑城之夜》和赞助商的宣发直播间, 因为不知道直播平台的机制,傅栖眠关了声音却忘了关摄像头!直播间惊现精壮的野男人!抛开别的不谈,这体型差是真的很好磕啊!

@棉宝唯一指定圈外劳工:好吧, 我摊牌了, 辣个男人就是我!

@你再发癫试试呢:不对,是我吧, 我刚刚睡了一觉,应该是魂穿了。

@我们小面包就是那么好惹的:@傅栖眠,老公,不对, 老婆你说句话啊老婆!那个野男人究竟是谁!有什么可瞒着我们小面包的!

@面包大魔王:野男人, 你完了,我们虽然是松松软软的小面包,但我们有的时候还是很不好惹的呜呜呜……

@伤心小面包:棉宝,我们的爱情就像一个急刹——你全都不牵挂还让他给你擦嘴巴——棉宝——面对我不敢回答——我跪下问你为啥——*

@棉宝乖乖:哈哈哈哈哈棉宝你快出来解释一下吧, 楼上的小面包感觉要哭晕在村口了。

——傅栖眠在词条里把几个热帖一一翻过去, 越是翻, 竟然就越是感到陌生。

他,没有关摄像头吗?

对, 确实是没有关, 他确实是以为直播间缩小成一个头像后, 就不会再显示拍摄画面了, 却没有想到还可以点进头像看单人画面。

眼下,所有人都在讨论他的“新欢”是谁, 他也看了网上流传最广, 也是录制最全的一个视频,从头到尾, 傅桓烨都没有露出过正脸。

“棉宝,你先实话跟我说,那个野男人是谁?”燕茴那边的电话还没有挂断,虽然傅栖眠随心所欲、先斩后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但这么大的事儿,她还是有必要知道一下,“我的建议是,你要是想给他上户口、上名分,还是得等会儿,等《疑城之夜》播出,也不迟,就在这几个月了。”

燕茴考虑得很周到——目前傅栖眠还在淡圈状态,即便已经说明过是为了学业,但傅栖眠和燕茴双方心里都很清楚,学业也只不过是傅栖眠计划中的一部分而已,算得上半个幌子。

如果现在就承认恋情,加上傅栖眠又有恋爱脑的“前科”,很难让人不联想到会不会学业也只是拿出来做挡箭牌的借口,淡圈实际上就是为了跟野男人谈恋爱。

这对傅栖眠后面事业的发展和现在的舆论会有影响,更何况他刚饰演过杀伐果断、阴翳悲惨的沈小凤,至少在《疑城之夜》宣发和播出期间,要维持钓系反派的人设,如果这就甜甜蜜蜜搞对象,林北恩那边或许也会有点不高兴。

傅栖眠也知道燕茴的顾虑,拿起手机,长舒一口气:“你放心吧,燕姐,我没有谈恋爱——他只是家里关系比较好的亲戚而已,没什么的。”

燕茴半信半疑:“真的假的?你什么时候有这么要好的亲戚了?”

又看了一便那个完整的直播录屏,傅栖眠慢放又慢放,才发现傅桓烨的一些微动作都很奇怪,似乎在刻意避开自己的脸出现在某些区域。

这让他想到了些什么,不由得心生疑惑——镜头,难道就真的这么巧,完美地避开了傅桓烨出现的所有场景吗?

他垂首,歪着脑袋,低笑一声:“等我找个机会,介绍给你们认识认识,你不就知道了?”

“什么?”燕茴也有些纳闷,傅栖眠为什么要介绍自己的亲戚给她——不过她随后就明白了,傅栖眠是个富二代,那他亲戚肯定也是啊!他亲戚看上去比他年纪要大一点,说不定就是已经做到了家族企业一把手的位置,傅栖眠或许是想拉拢他投资工作室。

“也行,你发张最近的照片给我,最好再有一张能证明你们是亲戚的照片,我让后援会给你澄清一下。”

傅栖眠想了想,从手机里发了一张全家福过去,稍微剪裁一下,只留着长辈的肩膀和傅桓烨的手臂,自己则完全出镜。

除了那张裁剪过的全家福,傅栖眠又抱着傅小花自拍了一张,以直播时候出现的沙发为背景,同样发过去。

@傅栖眠官方后援会:【图片】【图片】新鲜的饭饭来噜!感谢大家对我们棉宝的关注!直播顺利结束啦!ps:辣个男人其实是棉宝关系很好的亲戚,这里全家福奉上!棉宝还是我们大家的美人老婆!嘿嘿嘿——

【是~我~关~系~很~好~的~亲~戚~】

【楼上姐妹你为什么能发语音哈哈哈——】

【不信,上一个被叫表哥的都已经结婚了,去年夏天就完结了。】

【《他不是野男人,他是我亲戚》】

【哈哈哈哈哈看样子大家都不信哈哈哈,看样子野男人哥还没有追到棉宝】

【对哦,按照棉宝的个性,喜欢谁就是会大声说出来啊!野男人哥,你还得努力啊!】

【笑死了野男人哥什么鬼哈哈哈哈哈哈——】

【好啦,既然棉宝都这样说了,要么就是真的没什么,他想要瞒我们,肯定也有他自己的理由,说不定也是在找一个把亲戚哥介绍给大家的好机会呢?】

【对,事业粉+颜粉表示,只要棉宝好好的,好好拍戏,好好读书学习,不要再恋爱脑,真的就可以了。】

【退一万步讲,亲戚哥好歹温柔又贴心,总比某江的影帝好……】

【是,棉宝经历了那么多,幸福快乐就好了,小面包们虽然很好拿捏,但是会永远站在你身后!】

热搜只上了一小会儿,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便被撤下去了,仿佛生怕傅栖眠生气似的。

他有些好笑,又觉得实在是有点幼稚。

“作为另外一个主角,你有什么想法?”第二天一早,傅桓烨没事人一样,又拿了一个食盒进房间,说是来给傅栖眠送早餐。

傅栖眠也毫不避讳,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漫不经心地坐下,看着傅桓烨献殷勤似的打开食盒,变戏法似的拿出各种傅栖眠爱吃的早餐式样。

船上最不缺的就是各种海鲜,凌晨刚捕捞上来的鲜虾煮粥,搭配上很有存在感的肉丝,煮面的汤底是用虾头虾脑煎过、出油之后熬出来的,面也是现擀的,吸满了汤汁,又不失劲道。

还有傅栖眠很喜欢的辣炒蛤蜊当小菜。

傅母不不太能吃辣,一般也不会让傅栖眠大早上的就吃辣,但傅栖眠有的时候就是很喜欢早上吃一些刺激味蕾的东西,只能偷偷吃。

那么这道小菜,就必然不是傅母安排的了。

——或许,在某些方面,傅桓烨比傅母还要纵容傅栖眠。

“先吃点面垫垫肚子,不要空腹吃辣。”傅桓烨扫了一眼手机,没有正面回答傅栖眠的话,而是做着手上的事情,给傅栖眠倒了一杯热水清清肠胃。

见他这样子,傅栖眠并不着急,也没有重复自己的问题,只是搬了张凳子,坐在茶几旁边,从容平淡地开始吃面。

汤很鲜,里面用的肉丝是浆过的,保持嚼劲的同时又没有很塞牙,虾也都是开了背、去掉了头尾的,只需要用筷子挑一下,就可以很轻松地剥开壳。

傅桓烨不说话,傅栖眠就自顾自吃着面,也不搭理他——反正,闷葫芦早晚会沉不住气的。

果然,当傅栖眠吃掉第二只虾时,傅桓烨就沉不住气了。

“小宝,昨晚,我是有点冲动了……”傅桓烨低眉顺目得像一只大型犬,但只要看了他那眉眼掩映下抑制不住的灼热眸光,便能立马知道他的野心,“我真的很喜欢小宝。”

自从表明了心意以后,傅桓烨便从来不会掩盖自己的感情,这份有时候会突如其来的直截了当,让傅栖眠也会有些招架不住。

面对傅栖眠,傅桓烨表面上挺窝囊,隐忍哟隐忍,可背地里却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这不,傅栖眠还没答应呢,就先偷偷摸摸琢磨着给自己上户口了。

夹着面的手微微一顿,傅栖眠耳根子热了热,作出不在意的样子继续吃。

“想要名分,你未免也太心急了点。”

傅栖眠早就知道,即便是当时有小面包发现视频没有关,但一直到最后,直播间的人都没有特别多,他这个糊咖的恋情,也远远没有到能够上热搜的程度。

更何况,这个热搜直接空降前排,呆了一个小时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根本不难看出来是人为操作——只不过这个在背后操作的人怕自己玩脱了,后面又害怕了撤掉了热搜而已。

将面吃完,傅栖眠拿着小勺子,不紧不慢地喝着汤,顺便把没有吃完的肉丝舀起,吃掉。

一边吃,他一边看着旁边面无表情、毫无波澜的傅桓烨。

疯子,傅桓烨就是个披着西装革履外衣的疯子。

对于这种疯子,傅栖眠认为自己也没有必要心软手软。

“又不说话了?——你昨晚买热搜的时候,不是应该很开心吗?”手机的屏幕已经完全暗了下去,但不妨碍二人知道上面都有些内容,“这么多人都觉得你是我的野男人,大家都在嗑我们,怎么样,你该兴奋得睡不着了?”

傅栖眠一点儿也不生气,相反地,傅桓烨越是搞这些小动作,他就越是——

上劲儿?

真有意思啊。

人总是喜欢按捺不住去接触危险的东西以寻求刺激,这下,傅栖眠就更加想看,傅桓烨真正不怂的时候,得疯狂成什么样子。

既然要钓鱼,那就得先给点鱼饵了。

“如果小宝不喜欢,那我下次就不这样了。”见傅栖眠已经喝完了汤,傅桓烨眼疾手快地拿出了纸巾,毫不犹豫地给他擦干净嘴,顺便揩油。

但是,他的表情上分明写着:小宝没生气,下次还敢。

“哼。”

傅栖眠任由他给自己擦嘴,随后慢条斯理地起身,离开茶几。

当傅桓烨弯下腰收拾碗筷的时候,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突然从侧面绕到他的胸前,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带,随后猛地一扯!

傅桓烨没有丝毫防备,就这样被扯直了身子,在稳定身形的瞬间,对上傅栖眠近在咫尺的琥珀色眼睛。

“嘶——”

手里狠狠拽着傅桓烨的领带,傅栖眠仰起头,在他下巴上重重咬了一口。

看着整齐的牙印,他很是满意,又拽了拽傅桓烨的领带,把他的脑袋连着脖子往下拉。

“小宝,我不是狗……”

随后,傅栖眠又在那个牙印的位置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

“你说什么?”

琥珀样的眼睛中笑意清浅,傅栖眠嘴上却没有笑,歪着脑袋,眼睛丝毫不避讳地盯着傅桓烨,看着他本就炙热的眼神一点点变得更加滚烫。

傅桓烨喉结动了动,似乎在回味下巴上的感觉。

几秒后,才压着声音开口:

“——我说,小宝,只要你喜欢,我可以是你的狗。”

然而听完,傅栖眠却放开了领带,哂笑出声,在傅桓烨拎起食盒的时候,毫不留情地将他推出门:“嘁,谁要你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疯狗。”

当最后关上门时,他又不忘多撒点鱼饵,用手指抵住傅桓烨的胸肌,将他戳远些。

“不过,要是你表现好,下次官宣可以考虑让你当我鱼塘里的鱼——好好加油吧,野男人哥。”

***

船已经到了欧洲,傅栖眠收到学校的消息,让他回学校交复习材料。

左右这趟船也快要结束了,沿途的风景也已经看了不少,以后有的是时间再来,因此傅栖眠还是决定学业为重,在港口下船,坐飞机回云城。

也有几个宾客临时有事,傅家就索性包了个私人飞机,把一行人送回去。

好巧不巧,傅栖眠上了飞机,刚坐定,才发现江焕诚也上来了。

也是,傅栖眠一走,那些公子哥还不知道要怎么为难江焕诚,像他这么爱面子的人,当然不会独自忍受这么长时间。

反正,跟戴沃的合作已经板上钉钉,他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已经足够了。

但傅栖眠猜,江焕诚这时候离开,还有另外一层原因——

“你真的要那只猫吗?”江焕诚一上飞机,就看见了傅栖眠坐的位置,其他宾客都在后面更加安静的休息室,此刻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江焕诚想都没有想,就坐在了傅栖眠的旁边。

“当然要了。”

闻言,江焕诚有些陌生地看了看傅栖眠的脸——很漂亮,可是他有些越来越看不懂了。

但他还是继续问下去:“那你准备让我跟薛家怎么交代?”

听见他这句话,傅栖眠放下了正在喝的果汁,抬起头,侧过脑袋,带着些玩味的疑惑:“哈,你真不会?”

“会什么?”恍惚间,江焕诚仿佛又看见了那天在片场,他所跌入的那双会杀人的目光,心中猛地一跳。

“好吧。”傅栖眠架起修长的双腿,散漫地晃动两下,“看来,江老板是真的健忘,连自己用过什么样的手段都忘了。”

“那只蛐蛐儿,你真不记得了?”

江焕诚的瞳孔猛地抖了抖。

当年,他想学别人跑摩的,但手上被挥霍得一分钱都没有了,连买一辆二手的国产摩托都很难。

他有个混混大哥,喜欢养蛐蛐儿,也喜欢各处倒卖,据说他手底下有一百多只虫子,每一只都价值几千块,全部都是供给有钱人的。

江焕诚盯上了这些蛐蛐儿,在某一天随便抓了只蛐蛐儿,塞进了混混大哥养的猫嘴里,自己则偷走了一只值钱的。

猫将蛐蛐儿扯得四分五裂,大哥发现的时候只剩下几条腿了,根本死无对证。

这一招偷天换日,一直到现在,江焕诚都埋在心里。

“那只蛐蛐儿,是我让人买下来的。”傅栖眠又捧起果汁,轻松地喝了一口。

不然,就凭江焕诚一张嘴,怎么可能把一只来路不明的蛐蛐随随便便迈出几千块的高价。

“所以,你要是想起来了,应该就能知道要怎么给我拿下那只猫了?”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能那么顺利拿到钱,肯定有人在背后帮助,但现在被冷不丁捅出来,江焕诚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儿。

“小少爷,你让我上哪儿找一模一样的替死鬼……”

“不许伤到其他猫。”傅栖眠不容拒绝道,“骨灰罐里装点面粉交差就行——反正薛付之不敢打开看。”

江焕诚准备拿水的手立马顿住了。

看样子,傅栖眠似乎早就盯上了薛付之的猫,竟然还能想到这么丧心病狂的法子。

此刻,他是深深切切地明白了,傅栖眠已经完全不再是以前那个又蠢又任性的小少爷。

尽管有些诧异于傅栖眠的算计和狠心,但江焕诚一点儿也不反感——他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也不认为傅栖眠有多恶心,反而觉得这样的傅栖眠更加让他忍不住多看两眼,多接近一些,看看还能有什么样的惊喜。

反正在他眼里,傅栖眠的这种霸道行为,也不过是在跟薛付之争风吃醋而已。

“行,等我回云城,后天早上就能把猫交给你。”

其实,早在傅栖眠提出要求的那天晚上,江焕诚就联系了秘书,问那只猫的情况。

秘书也没有想到老板会突然关心那只被搁置了很久的猫,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后面才紧急联系了负责猫妈妈的宠物医生,得知自从猫妈妈分娩后,薛付之就再也没有来看过,连问都没有问过情况。

那可就太好办了。

“后天早上不行。”傅栖眠却没有像江焕诚想象中的那样露出惊喜的神情,“我后天有事——明天,明天我在宠物医院等你。”

“能有什么事情?”江焕诚下意识地问完,才暗暗琢磨,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小少爷的近况了。

傅栖眠垂眸顿了两秒,才开口:“去交复学材料,我休学的时候大三,还有一年书要读。”

“读书?”江焕诚猛地转头,看向旁边的傅栖眠。

即便过去了几年,傅栖眠的眉眼有些长开,但鼻梁和脸型还是有着少年时候的样子,整体相貌也没有太大变化,一听见傅栖眠要继续回去上学,江焕诚就鬼迷心窍地,看着眼前人的身影和那个十八岁的少年渐渐重合。

“惊讶什么?”傅栖眠轻笑,将喝空的果汁杯放好,站起身,向着休息室走去,准备看会儿书睡一觉。

“没有。”江焕诚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换上什么样的表情,“没什么——你什么时候开学?”

“听通知吧。”

说完,傅栖眠便掸了掸衣服,毫不留情地进了休息室,留下江焕诚一个人在外面,对着果汁杯沉思。

***

去宠物医院的时间约在了下午,然而早上的时候,傅栖眠又收到消息,收材料的老师已经开始上班了。

他便准备顺便把材料给交了,在外面吃个午饭,然后去宠物医院。

即便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踏足校园,但傅栖眠还记得这座学校的样子,自从决定要回学校,他便关注了学校大眼仔超话和社交平台词条,经常能够刷到学生们放出在食堂吃饭的照片,看上去又自在,又有活力。

可惜,他在高中的时候因为和江焕诚玩,没有很知心的朋友,上了大学,即便是以前的高中同学,他也说不上话;大一大二在想着江焕诚,大三江焕诚回来,他便为了多跟江焕诚待在一块儿,连逃课、旷课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以至于后面直接选择了休学。

如果没有江焕诚,他明明也可以像一个正常的大学生一样,开心又自在地和朋友逛大学城,吐槽新开的食堂店铺,或者在宿舍里一起拼好吃的外卖和奶茶。

江焕诚,让他抛弃了很多东西,最后也将他给抛弃。

实在是欠他很多。

交完材料,傅栖眠也没有直接走人,而是趁着时间还早,按照社交平台上的好评,去食堂吃了个早午饭,随后就在教学楼和学校里面瞎逛,消消食。

经过一间校舍,他才想起,这里他高中的时候就来过。

云城乃至全国都著名的艺术大学,有不少艺考生也会来学校里面找大学老师补课,傅栖眠也不例外。

那时候,他就是在这间对外开放的大堂里面练歌来着。

这间大堂是以前学校的老剧院,虽然年久失修,但也正因如此,在里面唱歌的时候,声音会被蒙上一层空旷虚无的质感。

一走进去,就让人忍不住想发出一点声音。

傅栖眠一边在座椅之间逛着,试图找到自己练声时无聊偷偷在椅背上画的卡通画,一边有意无意地哼着熟悉的曲调。

他偏爱欢快急促,又包含着遗憾和怅惘的调子,比如爵士。

“……Солнцеостылосовсем.

ДавниеболиИдутчередой.

Пустьсобираютсявсе……(……太阳光已经不再温暖。长久的痛苦,接连不断。让大家都准备好吧……)”*

很多老师都说过,傅栖眠的声音很特别。

不高昂,也不低沉,算不上清亮,也算不上沙哑,但又足以让人眼前一亮。

像银币落进结了冰的草原,银币在草节生长和细冰破碎时翻滚,任是无情也动人。

傅栖眠就像歌中的人鱼一样,误入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但是好在,他即将脱身了,不会再陷入迷茫和痛苦,不会再悲惨地哀鸣。

高、潮的部分,傅栖眠觉得声音或许会太大,影响到上课的学生,只唱了前面的一小段,便停下了。

即便是这样,那样悠长的声音也依然回荡在剧堂内,像亘久不灭的神息。

只是这一停不要紧,空气寂静的那一刻,他听见了有人在惊呼,伴随着的是手机“录制结束”的提示音。

这里还有别人?

“——谁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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