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木丛颤抖, 跳出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
赵梦成一看便知不好,只怕是黄县令疏忽大意走漏了风声,让戏班子里跑了几个。
为首的男人冷笑一声:“果真敏锐, 怪不得老三都栽了。”
“是那个变戏法的!”赵椿惊声叫道,眼前拦路打劫的大汉正是那个吞金喷火的。
男人狞笑起来:“识相的便交出银子, 否则今日老子杀了你们, 为老三他们报仇。”
赵梦成自然不可能束手待毙,将孩子一推:“阿椿阿茂,看着弟弟妹妹。”
赵椿立刻点头,抱着长枪挡在弟妹身前。
赵梦成慢慢抖开包裹住铁剑的一层层,露出中间那把铁剑来。
男人见状, 放肆大笑:“原以为是个聪明人,没成想是个傻子,难道你以为凭这把还未开锋的铁剑能挡住我们。”
他身后的几个大汉都大声嘲笑起来, 显然将眼前的父子五人当做待宰的羔羊。
其中一个男人□□着嘴巴:“这家人长得倒是不错, 尤其是那俩小的, 大的留下来玩一玩,小的绑了能卖出好价钱。”
另一人撇嘴:“男的你都不放过,太他娘恶心人。”
“那俩小的龙凤胎不错, 大小合适, 模样出挑, 定能卖出好价钱。”
竟是当着他们的面商量起来。
赵梦成的回答是将铁剑横在身前, 目光越发冰冷。
男人厉喝:“别废话, 先抓人。”
说完便朝着赵梦成扑了上去,脸色狰狞, 似乎要将他斩杀当场。
“爹!”赵茂一颗心都要跳出来,死死抓住大哥的手臂。
赵椿心底也担心的不得了, 口中却安慰:“别担心,咱爹功夫厉害的人,他们肯定不是对手。”
赵馨吓得都要哭了:“现在怎么办,我们去城里头喊人。”
“来不及了。”唐糖让赵馨藏在三个人中间,其余三个孩子才发现后头也冒出一个人,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赵茂脸色一沉:“不对劲,他们不像是临时起意,倒像是早有准备。”
可他们来镇上赶集是临时决定的,外来的戏班子怎么会忽然盯上了他们。
戏班子原以为赵梦成一个文弱书生,又带着四个孩子,他们五个壮汉出手就能拿下。
班主心底暗骂李平疏忽大意,若是能跟着赵梦成回家,那才是逮住了大肥羊。
不过如今也不算迟,逮住了人,钱自然跑不了。
班主露出得意的笑容,下一刻却僵在了脸上。
劈出去的大砍刀被铁剑架住,竟是分寸难进,不等他察觉不对,只觉得胸口一疼。
赵梦成一手抗住他的大砍刀,一脚飞踢中他胸口,只这么一下,就让班主整个飞出去,碰的一下砸落在地,呕出一口血就没了声音。
围观的其余四人大惊失色,他们都等着班主拿下唯一的成年男人,到时候直接过去提小崽子,哪知道只一个照面班主就败了,还是被一脚踢飞。
他们连忙举起武器:“一起上。”
赵梦成冷笑,丝毫不惧。
赵椿看得两眼发亮,连声道:“我就知道爹不会输,他比曹二哥还厉害。”
赵茂也微微松了口气,下一刻却发现堵住去路的男人朝着他们抓来。
“住手,否则我杀了这四个小崽子。”
男人说着,狰狞朝唐糖伸手,显然觉得这孩子看着最小,最好抓。
“给我滚开!”赵椿怒喝一声,提着自己的长枪就是一捅。
他站在驴车上居高临下,却把长枪耍得虎虎生风,打得那男人捉襟见肘的狼狈。
同样狼狈的是他那三个弟弟妹妹。
要不是赵茂眼疾手快按住赵馨和唐糖的小脑袋,赵椿顾头不顾尾的,估计能一杆子直接将他们都扫下马车。
“哥,我们还在车上呢。”赵馨吓得直叫。
“下车,躲车底去。”赵椿头也不回的喊了一声。
赵茂连忙跳下车,伸手要把赵馨抱下来,唐糖已经自己一骨碌爬下去。
将赵馨塞进驴车底下,赵茂抬头一看,见唐糖已经下来了松了口气,自己却不进去,挡在了弟弟妹妹的跟前。
赵馨不怕死的冒出脑袋:“爹,加油,大哥加油,打死他们。”
“死丫头!”
前来抓人的男人觉得被愚弄,老脸涨红,怒吼一声,竟是一把搂住那长枪。
赵椿到底是年纪小,虽然力气比同龄人大却不如成年男人,竟是被整个人挑了起来。
“大哥!”
赵茂惊叫一声,直接一骨碌冲过去,对准男人的双腿就是一铲。
男人一个不稳跌倒下来,赵椿哪里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狠狠一杆子抽准他胸口。
赵茂趁着这机会扼住男人脖子,赵椿连着敲了好几下,男人吃痛,疯狂挣扎起来,赵茂一下子被甩开。
就在这时候,唐糖抓起一把沙子撒向男人。
“插他眼睛,锁他喉咙,打他下面。”唐糖喊道。
赵椿跳起来就插男人眼睛,赵茂从后头跳起来再次扼住他喉咙,唐糖最厉害,直接飞起一个头槌,正中核心。
“啊啊啊啊啊!”
赵梦成敲晕最后一个劫匪回头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辣,那一瞬间甚至有点同情那男人。
赵椿狠狠的踹了男人一脚:“让你使坏,狗东西,知道你小爷我厉害了吧。”
“爹,没事儿吧?”赵茂却连忙跑过去,检查起赵梦成有没有受伤。
赵梦成笑了笑:“出了点汗。”
铁剑的力道不轻,这会儿他额头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点子。
赵茂连忙掏出自己的帕子来,他是家里除了赵馨之外唯一一个会带手帕的,垫着脚尖要给他擦。
赵梦成顺势弯下腰。
小孩儿认认真真帮亲爹擦干净,还叮嘱:“这么冷,出汗后不擦汗就吹风会着凉的。”
“多谢儿子,还是咱家阿茂最贴心。”赵梦成夸道。
再看另一头,老大还在踢那倒霉蛋,赵馨也不怕了,拿着石头扔他:“让你欺负我,坏蛋,大坏蛋。”
唐糖倒是没动手,但就是刚才他一个头槌,直接让倒霉蛋彻底失去了行动力。
赵梦成咳嗽一声:“别折腾了,先把人绑起来。”
赵椿这才意犹未尽的将人捆住:“爹,现在怎么办。”
“等一等,很快会有人来。”赵梦成开口道。
果然,几个人往驴车上一坐,没一会儿就听见了马蹄声。
再一看,竟是黄县令亲自骑着马,后头还有十几个衙役跟着跑。
“二弟,你没事吧!”黄县令一个翻身下马,看到赵梦成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
“幸好有些本事在身,倒是应付得来。”赵梦成笑道。
黄县令却很是恼怒:“张衙役通告后,本官下令他们立刻缉拿贼寇,谁知还是走漏了几个,没想到他们如此胆大,不但没逃,反倒是追上了你。”
赵梦成见他满头大汗,想来是知道消息后立刻赶来,心底倒也感谢。
“想必是大人治下严格,他们在上河镇上没能偷盗多少,这才想在临走前大干一票。”
赵梦成猜测八九不离十,戏班子见上河镇富裕,这几日偷到手的钱却不多,好几个小乞丐都被关进了衙门,这才打起了歪心思。
黄县令冷笑:“这伙贼人从丰州府来,肯定有案底在身,没想到此次栽到了你手中。”
他目光扫过赵梦成手中的铁剑,孩子手中的长枪,果然并未追究,反倒是拍着他的肩膀夸赞:“没想到二弟你文武双全,让这些贼人狠狠栽了跟头。”
赵梦成谦虚了一番,又问:“大哥,你看这些人如何处置?”
黄县令对他们可没好脾气,大声呵斥道:“尔等贼寇胆大包天,光天化日竟敢劫掠良民,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本官定要从严处置。”
“来人,将他们都拖回去!”
匆忙赶到的衙役们纷纷动手,直接把人拴在了一起,是真的用拖的。
处置完了,黄县令才道:“本官急着回去处理此案,你先回家好生歇一歇。”
他怕赵梦成受了惊吓,有拍着他的肩头安抚:“放心,本官会还你一个公道。”
黄县令心底也怀疑这伙人是冲着香皂来的,不然为何好死不死选中了赵梦成,且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设局。
送别了黄县令,赵梦成一拉缰绳:“走,回家去。”
赵椿还在往后头看,羡慕的说:“黄大人居然会骑马,他骑着马可真帅气。”
赵茂就说:“你可以骑咱家驴子。”
“骑驴多没劲。”赵椿觉得这压根不是一码事儿。
赵茂却说:“我觉得驴子比马好,养驴子简单,驴子还吃苦耐劳,咱家的驴子还知道给我们报信,可聪明了。”
他笑着摸了摸驴子脑袋,驴子也很喜欢它,往他手掌心蹭了蹭,并朝着赵椿打了个喷嚏。
赵椿哼哼了两声:“是是是,咱家的驴子也很好,但我还是喜欢高头大马,看着吧,等我长大一定得想办法弄一匹汗血宝马来。”
“你可真会想。”赵茂觉得傻大哥脑子有点大。
赵梦成倒是夸道:“好志气,爹很期待。”
赵椿听了这话更来劲了:“到时候我多弄几匹马,咱家一人一匹。”
还特意看了看赵馨和唐糖:“放心,你俩也有。”
赵馨傻眼了:“我要马做什么。”
“你可以骑着出门啊。”赵椿解释。
赵馨就问他:“骑马看着就很颠,我为啥不坐车?”
“保不准就有急事呢,骑马可比坐车快多了。”赵椿是对骑马入了迷,心心念念,觉得骑马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此时的小孩儿不会知道,将来某一天他会骑马骑到想吐。
驴车慢慢的踱过乡间小道,车上孩子们的笑声却没停,频繁洒落。
五个人都没发现山林高处藏着几个人,为首的男人放下目镜。
“看来不用咱们出手了,嘿,没想到这赵梦成看着斯斯文文的,居然是个狠角色。”
男人挑了挑眉:“秦清手中的香皂秘方就是他拿出来的,怎么可能是简单角色。”
“大人,那咱要不要把小少爷带走?”
他揣测着男人的心思,说:“属下等仔细查过,这个赵梦成身家清白,是土生土长的上青山村人,按理来说从未离开过上河镇,理应不认识小少爷才对。”
“但事有万一,赵梦成与黄庆是结拜兄弟,走得极近,黄庆当年在京城见过唐大人,也许会认出小少爷来。”
男人眼底也是犹豫。
但他目光落下,距离虽远,他也依稀能看见侄子脸上的笑容。
他们一路辛苦追查下来,已知道侄子颠沛流离,甚至被卖进万家做了“雏凤”,好不容易逃出来时脸已经毁了。
可上河镇上他仔细看过,孩子脸上的伤痕差不多已经好了,人也胖乎许多,甚至比当年在家的时候还要健壮一些。
“罢了,知道他活着就好,此地安稳,让他再留几年。”
“大人?”
男人叹了口气:“如今我们自身难保漂泊不定,他才不到六岁,若跟着我们少不得吃尽苦头。”
“可是小少爷太小,若是离得久了,只怕会忘了家仇。”
男人却说:“不会,他是我唐家的孩子,即使身处安逸,也不会忘记国仇家恨。”
“大人可要见一见小少爷再走?”侍从们开口问道。
男人摇了摇头:“既然不会带走他,倒不如不见。”
很快,一行人消失在山峰之中,没了踪迹。
驴车上的唐糖无知无觉,正听着赵椿唾沫横飞的说话。
刚到青山村,兴奋了一路的赵椿就忍不住了,跳下驴车逮住人就唠嗑起来,那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的,不去当个说书人都是浪费。
赵茂摇了摇头,一副小大人样儿:“爹,咱先回吧,没个三俩时辰大哥都说不完。”
果然,赵梦成喊了一声,赵椿只摆了摆手,他正说得高兴不打算走。
赵梦成到了家,倒是老村长听了信赶紧过来,见他没受伤才放心。
“听说你们遇上劫道的了?这大白天的,他们胆儿也太大了。”
赵梦成怕他担心,解释道:“是一伙儿外来的贼人,已经被黄大人抓住了。”
老村长这才放心:“那就好,不然我们可都不敢去镇上了。”
即使如此,老村长还是着急村里人开了会,提醒他们镇上不太平,有偷鸡摸狗的,回头去镇上买年货就结伴儿去,免得遇上。
赵梦成歇了一天,第二天他连孩子都没带自己去了趟老山村。
刘家人一看他带着礼物上门,客客气气的招待。
老刘头只说:“云娘都不在了,咱家不能要你这么重的礼。”
刘老娘摸了摸那红布,心底喜欢,但听男人这么说犹豫了一下,不太好开口。
赵梦成直接开口道:“这是给小妹的添妆,云娘不在了,就该我来送。”
“爹,娘,这是大姐夫的一番心意,你们要是执意不收的话,大姐夫还以为咱家跟他生分了。”刘大嫂开口道。
赵梦成微微挑眉,补充了一句:“你们就收下吧,要是小妹嫁衣已经做了,就给她当陪嫁,将来肯定能用上。”
刘大嫂在旁边看着正高兴呢,听着在心底撇了撇嘴,心想着这话是不是在敲打她。
赵梦成没多留,坐了坐就要走。
刘大虎连忙留他吃饭:“木娘都在做饭了,吃了再走。”
“出门前跟孩子说回家吃饭,回去晚了他们着急。”
赵梦成还是没留下,又说:“水清那头亲戚少,成亲那天我也过去凑个数,到时候就不来这边了。”
“应该的,妹夫那边亲戚是太少。”刘大虎说。
等赵梦成走了,刘大嫂拍了他一下:“你傻不傻,小妹成亲姐夫都不来,别人都以为咱们两家生疏了。”
“姐夫都这么说了,我能咋办,再说他都来给小妹添妆了,哪儿生疏了。”刘大虎拧眉。
刘大嫂心底着急,别人看不出来,她却看得清清白白。
大姐夫表面上客客气气,该有的节礼都有,但整个人都带着一股子生分,跟他们没话说。
可惜自家男人是个棒槌,她千叮咛万嘱咐的一点用处都没有,人来了也不知道招呼。
“爹,娘,刚才你们也不多留一留,哪能让人空着肚子回去。”刘大嫂又说老俩口。
老刘头一顿:“这不是留了,没留住。”
刘老娘的心思却都在红布头上:“媳妇,你姐夫说了这匹布是给木娘的,正好她的嫁衣都还没做,趁着这几日空闲,我给她做一身吧。”
不难看出来,当家做主的是刘大嫂。
刘大嫂心底更不是滋味:“您老爱做就做呗,姐夫都这么说了,难不成我还能强留。”
说完又觉得不甘心:“爹,娘,大虎,我这算计来算计去连脸面都不要了,可我是为了谁,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两个孩子?”
“现在倒好,姐夫瞧不上我,小妹也怨我,你们一家子也都看不惯我。”
刘老娘忙道:“哪儿有的事情,你一心一意为了这家打算,娘心底是知道的。”
“木娘也没怨你,她就是脾气闷不爱说话,不是怪你。”
刘大嫂撇了撇嘴:“没怨我就好,不然我可太冤了。”
刘老娘为了安抚媳妇,又说:“你姐夫送的红布多,我给木娘做一身嫁衣,剩下的就留下,到时候你留着慢慢用。”
屋里头,正在做饭的准嫁娘扯了扯嘴角,脸色平静无波,她早猜到会这样,不过幸好姐夫送了红布过来,否则她只能穿着嫂子的旧嫁衣出门。
赵梦成脚程快,回到家的时候刚到中午。
刚进屋,在院子里玩的赵馨就发现了,冲过来抱住他大腿:“爹,你可回来了,我好想你啊。”
“这才几个时辰不见,馨儿就这么想我了?”赵梦成故意逗她。
赵馨嘿嘿笑:“这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半天没见爹爹,等于是隔了一年半,可不得想死你了。”
赵梦成挑眉,觉得自己几个孩子的学识还不怎么样,但嘴皮子一个比一个利索,拍马屁的功夫已经出神入化了。
“爹,你猜我中午做了什么。”
赵椿兴冲冲的从厨房跑出来,一脸骄傲:“你快猜,你肯定猜不到。”
赵梦成嗅了嗅,笑着问道:“闻着有鸡肉味,还有葱姜蒜,香菇,辣椒的味道也很浓郁。”
赵椿傻眼了:“爹,你可太厉害了,咋都能闻出来?”
“那你猜猜我做了什么。”赵椿又追问,“我做的可不是普通的炖鸡。”
赵梦成心思一转:“是不是焖饭?”
赵椿哈哈一笑:“就是烧鸡焖饭,爹你昨天说想吃鸡,今天早上我们几个就琢磨起来,怕做菜凉了不好吃,最后就做成了焖饭。”
“这样不管爹啥时候回来都能吃上热饭,饭菜都是热腾腾的。”赵茂解释。
赵椿打开锅子一看,结果孩子的手艺不错,这烧鸡焖饭香味扑鼻,里头不只有他说的食材,还放了一些芋头调味。
赵梦成闻着也是胃口大开,拿出家中的海碗来。
冬天吃焖饭的好处就是热乎,不用担心刚炒好的饭菜过一会儿就凉透了,凉倒也罢了,油乎乎的腥味都出来。
“爹,味道怎么样?”赵茂忙问。
赵梦成毫不犹豫的竖起大拇指:“好吃,你们的手艺快出师了。”
赵椿这下倒是谦虚了,嘿嘿笑:“不不不,比爹您还差远了,爹是大师,我们都是小徒弟。”
“我跟小糖也帮忙了。”赵馨补充。
热乎乎的一顿饭下肚,外面带回来的寒气都散了,哪知道吃着吃着,外头就挂起大风来。
家里的门窗都被扇得噼啪响,赵梦成连忙起身去关窗,结果一看,外头下雪了。
“下雪子了。”
雪子噼里啪啦的敲打在屋檐上,没一会儿就积攒了一层:“看着今年要下大雪。”
“那咱们又能堆雪人了。”几个孩子欢喜道。
就如他们期待的那般,雪子很快变成了鹅毛般的大雪,很快就积了起来。
老村长特意一家家的叮嘱晚上别睡死,这么大的雪容易压垮屋顶。
到了赵梦成这儿,老村长倒是笑盈盈的:“今年雨水少,地震后倒是下了几场雨,但也不多,雪下大一些也好,这样地里头不会缺水。”
瑞雪兆丰年,大雪让大家出行不便,但对于吃饱穿暖的百姓而言,大雪象征着希望。
白蛇神不知鬼不觉的又出现了,还把唐糖吓了一大跳。
赵馨立刻搂着他安慰:“小糖别怕,这是我家的好朋友,它可聪明了,不会咬人。”
唐糖其实没那么害怕,很快就好奇的围着白蛇转悠,忽然问:“它就是白龙吗?”
没有得到回答,但他似乎看穿了什么。
白蛇注意到小孩儿的眼神,忽然将沉甸甸的大脑袋压在了唐糖脑袋上,它显然对自己的重量没点数,一下子将小孩儿压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