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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兵变

反派他爹佛系种田 人生若初 5914 2024-09-28 12:22:08

赵椿连忙爬上去一看, 惊声喊道:“阿明叔,道上有人,还骑着马。”

正在溜达的王明吓了一跳, 连忙跑回来看,确定孩子们没看错就吹响了哨子。

这是提前说好的, 放哨的人一旦吹哨, 青壮们都来村口。

尖利的哨子声穿透山谷,惊动了整个青山村。

原本在家被火塘烤的暖洋洋打瞌睡的赵梦成也是一个激灵,猛地起身走出去。

青山村巡逻开始了一段时间,但形式大于实际用处,王明也是头一次瞧见来人, 还是不少人。

他一下子慌了神,吹了哨子就往下跑。

赵梦成过来的时候,就瞧见他急得满头大汗不知所措。

“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明看见他才稳了稳:“山道上有人, 数着得有六七个, 都骑着马。”

虽然距离远, 但王明看得真真的,吓得差点从上头滚下来。

赵梦成也被这话吓了一跳:“你确定都骑着马?”

“我看的真真的,阿椿几个也都看见了。”王明擦了擦满头冷汗。

赵梦成拧眉:“大白天的不会是贼寇, 但马队确实少见。”

除了黄县令联系到的“商队”, 南方少马, 连县衙里也就养着两匹马而已, 哪儿来的马队?

赵梦成不禁往坏处想, 尤其是前头那伙贼寇刚出现过,确实让人担心。

片刻的功夫, 侧耳已经能听到马蹄声靠得越来越近。

赶过来的村民都慌了,一个个不知道该拎起锄头还是举起镰刀。

赵梦成爬上塔楼扫了一眼, 看清队伍最前面的是个熟人,心底稍安。

“别怕,是张衙役带的队。”

听见这话,刘恒手中的锄头哐当一声砸下来,擦着汗说:“我的老娘哎,吓死我了,还以为大白天都有人敢来打劫。”

赵梦成在村口等着,很快看见了马队。

仔细一看他就知道误会了,除了张衙役骑着的确实是骏马,后头哪里是妈,压根就是驴子和骡子,只是大老远看不清。

“张大哥,这都年底了,您怎么会冒着风雪过来?”赵梦成迎上去。

张衙役满脸风霜,脸色很是不好:“坏事儿,北边打起来了,朝廷要征兵,黄县令喊我接你进城商量。”

“什么,征兵。”

村民听见征兵两字都吓得腿软,这些年大周鲜少动兵,即使有战役也都是征调军户,老百姓已经很多年没被抓壮丁了。

赵梦成眉头一皱:“阿椿阿茂,你们照顾好家里,爹去县衙一趟。”

“爹,我跟你一起去。”赵椿忙喊道。

赵茂也想一起跟上,这可是征兵,万一爹走了就不回来怎么办。

两孩子平时最是胆大,这会儿也吓得脸色发白。

赵梦成按了按俩儿子肩膀:“不至于,爹去去就回家。”

说完也不管孩子们的脸色,直接回家套了驴子,跟上张衙役就走。

“哥,我跟你一起去。”王明喊道。

赵梦成却摆了摆手,黄县令要见他,总不会直接把他充军,带着人反倒是不方便。

村民们脸上难掩忧虑,有几个苦着脸揣着手:“好好的日子不过,咋就要打仗了。”

“不会直接来咱们村拉壮丁吧?”

甚至还有人问:“你们说咱们要不要进山里头躲一躲?”

“什么事情还不知道,慌什么,有信哥肯定会说。”刘炳坤骂了一声,才止住他们瞎叫唤。

等何水清夫妻俩听到消息急急忙忙的过来,只瞧见远去的背影。

何水清心底也担心的很,开口安慰道:“姐夫,肯定很快回来。”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赵家三孩子更担心了。

刘木娘伸手搂住赵馨,柔声道:“小姨陪你们回家,咱们在家慢慢等,姐夫肯定会回来的。”

赵梦成跟着往县城赶,心底疑惑不已,开口问:“张哥,既然是报信,你怎么带这么多人?”

张衙役一提这事儿就叫苦:“快别提了,最近不安稳的很,前头我去丰州府报信,结果回来路上被拦路打劫,差点没能活着回来。”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情。”赵梦成也吓了一跳。

自打大雪过后,出行不便,青山村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赵梦成赶完年集后就没出过远门,最后一次还是跟着何水清去接亲,还真不知道外头已经乱成了这样。

张衙役一脸苦涩:“可不是,我还穿着衙门的衣裳他们都敢动手,你说胆子有多大。”

“幸好张哥平安回来了。”张衙役看着全首全尾,显然没受重伤。

张衙役叹气:“我运气好,遇上了丰州府军巡防把我救了,自那之后但凡出来办事儿,黄大人便让我带足人手,以防万一。”

这真不是黄县令过分小心,这段日子赵梦成过得舒坦,黄县令却是提心吊胆。

张衙役将犯人押送到丰州府,这原本是肥差,结果差点送了性命。

带回来的消息更是让黄县令心焦,丰州府乱的不行,钱知府不得不动用关系,请来丰州营的军士巡防,才暂时将乱象压制住。

即使如此,丰州百姓苦不堪言,甚至出现饿死,冻死的,钱知府一时焦头烂额。

丰州本地百姓尚且还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可北边来的流民却成隐患。

一开始,钱知府还组织施粥安抚,可流民越来越多,灾后的丰州府自顾不暇,哪里还能兼顾。

钱知府只能派兵驱赶,驱逐流民返乡,这可就捅了大篓子。

一伙流民摇身一变成了贼匪,竟然在丰州府外打家劫舍,烧杀抢掠。

钱知府吓得够呛,直接让丰州营剿匪,恨不得将流民都杀了,可惜已经晚了,那伙流民劫掠钱财粮食后逃窜而去,只扔下一个村的尸首。

钱知府又恨又怕,一刀切对待所有流民,但凡抓住都要入狱杀头,逼得其余流民也到处逃窜,反倒是让丰州营追无可追。

之前赵梦成设计抓住的一伙儿贼匪,就是这么流窜而来的。

有丰州营压着,丰州府暂时又恢复了平静,可背地里却暗潮汹涌,谁也不知道那伙杀人不眨眼的流民去了哪里,什么时候会爆发出来。

按理来说,这般穷凶极恶的流民已成贼寇,势必要捕杀殆尽,可丰州营已经顾不上了。

因为流民祸端还未平息,朝廷的圣旨已经抵达,废太子后,皇帝越发奢侈无度,拖欠粮饷,索要上供,甚至还如期举行千秋节,广纳美女。

顾太傅一死,无人敢劝解皇帝。

皇帝软玉温香好不自在。

就在这当头,百济王居然反了!

百济只是大周属下不起眼的小国,可百济王反了之后自称大皇帝,天命所归,将会成为中州之主,甚至还给大周皇帝发了降罪诏!

皇帝一开始并不把百济放在眼里,也被这一顿骚操作气得暴跳如雷,发誓要让百济王付出代价。

赵梦成也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问:“百济在北方不毛之地,即使要攻打百济,也不可能从丰州征兵啊。”

张衙役黑着脸:“谁说不是呢,这么大老远的过去谁吃得消。”

可他也说不出所以然来,毕竟征兵的命令已经摆在了黄县令桌案上。

赵梦成百思不得其解,他原以为书中未来的皇帝已经够荒唐,但没想到老周家一脉相承,如今的老皇帝也很荒唐。

上河镇百姓比周围村庄更早知道消息,这会儿人心惶惶,街道上的行人也没了喜色。

偶尔一二行人都是脸色匆匆。

赵梦成拧起眉头,再过几天就要过年,忽然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个年恐怕谁都别想安心。

刚进衙门,黄县令竟是在门口等着,看见他便拽住:“二弟,你可算来了,快进来。”

赵梦成也不兜圈子,直接了当的问:“大人,皇帝怎么会想从丰州府征兵攻打百济,这不是闹笑话吗。”

黄县令何尝不这么想,他比张衙役知道的更多。

拉着人进了门,黄县令关上门窗才说:“陛下并非一开始就要从丰州营抽调,只是前几日镇北军大败。”

“什么!”赵梦成心底又是一惊。

镇北军乃是大周最为精锐的部队,号称有五十万大军,对付一个小小的百济怎么可能大败。

再者,剧情走到大周末代皇帝那时候,镇北军也还好好的存在。

黄县令心焦不已,嘴角都是燎泡:“本官也觉得不可置信,即使百济冰天雪地,可也不至于如此啊。”

“可京城传过来的消息就是如此,镇北军大败,死伤无数,如今正在修整无法继续征讨百济,陛下不得已,便要从各地抽调兵力。”

“丰州营也在其中,但丰州营指挥使说,如今丰州正值骚乱,营兵多已外派追缴作乱的流民,所以只能就地征兵。”

黄县令急得团团转:“上河镇也摊派到足足三千人,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本官要派人直接拖人不成。”

好不容易上河镇才恢复稳定,眼看着日子蒸蒸日上,偏偏来了这么一招。

赵梦成听完,一颗心反倒是安定下来:“大人不必着急。”

“这都火烧眉毛了,如何不急。”

黄县令忍不住骂了一句:“陛下偏爱奸佞,如此无道,只怕各地都会不服。”

赵梦成拉住他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正因如此,才无需着急。”

“大人,你可了解镇北军?”赵梦成问。

黄县令叹气:“本官虽为文职,但也知道镇北军的赫赫威名,只是没想到当年让外敌闻风丧胆的镇北军,如今却如此不堪一击。”

赵梦成却反问:“大人真的这么想?”

黄县令一顿:“二弟此话何意?”

“要说百济偏远,一时半会儿抓不住百济王情有可原,可事发至今不到一个月,镇北军大败的消息就传得到处都是,难道不古怪?”

赵梦成见黄县令深思起来,继续说:“赵某虽是白身,但也曾听闻陛下拖欠镇北军粮饷多年,对镇北大将军的上书视若无睹。”

“既然要攻打百济,那镇北军总要粮草军需,这些东西从何而来,怎么短短一个月时间,黑不提白不提,镇北军损失惨重倒是传得沸沸扬扬?”

黄县令踱步回转:“你的意思是,要么是有人想要陷害镇北军,故意为之,要么是镇北大将军不满陛下已久,所以故意拖延战机,谎报军情?”

赵梦成点头:“亦或者两者皆有,大将军只是顺势而为。”

“可这是两国交战,他怎能如此大胆?”黄县令不敢置信。

赵梦成却反问:“粮饷都不给,镇北大将军即使有一腔忠心,可忠心又不能当饭吃。”

黄县令也琢磨出不对劲来,这一次的事情确实是蹊跷的很。

“可如今陛下降罪镇北将军,要从各地军营调遣兵马。”

赵梦成嗤笑一声:“大人看看丰州营,便知道各地反应。”

黄县令脸色微变。

“大人可否告知,与我们合作香皂生意之人,可是与丰州营有关?”赵梦成反问。

黄县令沉吟半晌,抚须道:“还是瞒不过你,确实是与军营息息相关。”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只是此事不妥,大哥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知道的太多,将来难免受到牵连。”

赵梦成点了点头:“那大哥不妨去信打听打听,丰州营是真的要征兵,还是要把这事儿闹大,闹出民怨民愤,好让皇帝知道天下苦暴政久矣。”

黄县令立刻想到什么,整个人脸色都变了。

赵梦成便知道他想通了,丰州营真要听从命令,那就该在圣旨抵达的那一刻开始清点人马,赶往前线。

可现在丰州营一封封奏折送出去,不是诉苦,就是叫屈,叫骂百济比谁都厉害,可人却一个没动,甚至还闹出现在征兵的事情来。

谁都知道新兵是没法立刻上战场的,更别提如今大周还远没有到山穷水尽的程度。

这压根就是打着明晃晃的借口拖延时间,除了一张嘴皮子就不打算出力了。

黄县令脸色莫测:“若是如此,钱知府那边很难瞒过。”

钱知府与丰州营可不是一条心。

“瞒不过,钱知府又能如何,如今丰州府都在丰州营管控之中,一旦将人马撤走,钱知府自己的性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赵梦成可不觉得钱知府对皇帝的忠心能赛过自己的性命。

黄县令不但没松一口气,反倒是越发焦躁起来。

“若真的如此,等尘埃落定之后丰州营只怕会吃挂落。”

“一地如此,自然是要吃挂落,可若是各地都是如此呢?”赵梦成反问。

他不信丰州营如此作为是自己胆大包天,指不定是各地军营不满已久,与镇北军联起手来给皇帝难堪。

皇帝诛杀文臣的时候肆无忌惮,寒了天下文人的心,可他却不敢对武将如此。

京城皇帝手中倒是还有十万精兵,可他敢动吗,此时的皇帝会不会想,若是他动了这十万人,哪一个军营若是跳反,京城只怕都保不住。

赵梦成开口道:“大人,此次并非真要征兵,而是各地军营借百济叛乱,要与陛下在掰手腕。”

黄县令听完一阵阵心惊,他先是吃惊各地军营胆大包天,若是十年前,不,五年前,各地也绝不敢如此作为。

可随后却吃惊起皇帝的反应,各地如此作为后,皇帝居然默认了!

是陛下老了,还是他终于幡然醒悟,意识到大周已经千疮百孔?

黄县令不知道,但他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吃惊过后,黄县令反倒是松了口气:“如此这般,本官倒是知道怎么做了。”

他伸手拍了拍赵梦成的肩头:“二弟有惊世之能,真的不打算入朝为官吗?”

“大哥,我实在不是那块料。”赵梦成笑道。

黄县令笑了笑,又要留他吃饭:“这段日子你也总是不来,不如我们坐下来边吃边聊。”

赵梦成这次却婉言推却:“我倒是想留下来,只是方才走得太急,家中孩子只怕心急如焚,再不回去他们可要哭了。”

黄县令听他这般说也没多留,只是亲自送他出去。

赵梦成一人一驴子的来,回去的时候倒是装了不少土产,都是黄县令给他带上的。

不止如此,黄县令还让张衙役带人来送,说最近外头不太平。

赵梦成并不觉得上河镇附近也乱成了那样,但也收下了这份好意。

张衙役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惊奇,忍不住问:“梦成,你到底对大人说了什么,方才大人还愁眉苦脸,一会儿功夫都有笑脸了。”

赵梦成笑道:“虚惊一场。”

张衙役脸色一动,整个人都松懈一些,狠狠拍着他后背:“好兄弟。”

临了却什么都没说,如今刚刚升职的他口风显然紧了许多。

赵梦成骑着驴回到青山村时,远远的就看见村口神龙庙前围着不少人,甚至还有人手握三炷香在磕头。

显然征兵的事情已经传开,百姓们心慌不已,只能求神拜佛。

“梦成哥回来了。”刘炳坤大声喊道,这家伙还是在塔楼上看,看见人影就一溜烟儿跑下来。

“张哥,送到这就成,劳烦你特意走一趟。”

“劳烦什么,我倒乐得来寻你玩。”张衙役客气了一句,也没耽搁转身就走。

赵梦成一进村子就被围上了,村民们早已等得心急如焚,一个接着一个问。

“梦成,到底是不是要征兵。”

“怎么个征兵法,能不能拿钱赎人?”

“啥时候要去,不会年前就要征兵吧。”

刘炳坤赶紧把人拦住:“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这样围着还怎么说话,都让开点。”

赵梦成松了口气,高声回答:“大家先别急,这事儿还没定论,只是传言,一切等衙门通知再说。”

“那到底会不会啊?”乡亲们都担心不已。

赵梦成给了一句准话:“咱先好好过年,放心,没大事儿。”

一听这话,村民们纷纷松了口气。

“我们信你,你说没事肯定没大事儿。”

刘炳坤散开人群,跟着赵梦成回家,拧着的眉头却没展开:“哥,真的没事吗?”

“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即使被征兵也不会上战场,这点你放心。”赵梦成回答。

刘炳坤大大松了口气,脸上也多了点笑容:“我儿子还不到一岁,真要去当兵他们娘俩咋办。”

他知道赵梦成心急回家,没再多少:“那你快些回家吧,几个孩子都吓坏了。”

赵梦成自然也担心孩子,加快了脚步。

还未进门,赵椿赵茂就冲出来,一边一个抱住他:“爹,你回来了。”

赵梦成只觉得腰上一紧,俩孩子直接挂了上来,得亏他下盘稳才没被撞到。

揉了揉俩孩子脑袋:“爹没事,征兵还在议论,年前都不至于。”

“那以后呢,以后万一征兵怎么办?”赵茂这次真的吓坏了,一旦开始打仗征兵,去的人能有几个人回来。

他恨自己长得太慢,不能代替爹爹去,又怪自己读书不用心,现在也还没考中功名,否则就能免去这个名额。

赵梦成不知道孩子一时间想了那么多,笑着安抚:“三年之内都不可能。”

大周末代皇帝都还没上位,大面积的战争打不起来。

跟着出来的何水清夫妻俩听见这话,也松了口气,老百姓哪个不害怕打仗。

刘木娘笑着说:“姐夫可算回来了,孩子们都吓坏了,馨儿哭到现在,我怎么哄都没用。”

赵梦成招了招手,一看女儿果然哭得眼睛红彤彤的,低声安慰道:“爹没事,咱家有钱,即使真的征兵也能花钱赎买。”

赵馨吸了吸鼻子:“我知道,就是忍不住。”

刘木娘笑起来:“孩子们孝顺,所以听了就担心姐夫,姐夫,那我们先回去了,你们说说话。”

她赶紧拉着何水清走了。

赵椿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了,昂起头说:“三年后我就十三岁了,到时候我去,我喜欢打仗。”

“瞎说什么呢,你去难道爹就不担心了。”赵茂瞪了眼大哥。

赵椿却说:“男子汉志在四方。”

赵梦成不置可否,直接抱着女儿进了门,再看刘家三兄妹也都吓坏了,脸上还惊魂未定。

“都把心放进肚子里,暂时不会真的征兵。”赵梦成安抚道。

刘大壮松了口气:“可太吓人了。”

赵梦成怕几个孩子思来想去这些事儿,索性喊他们把驴子上的东西提进来。

打开一看,黄县令倒是大方,吃的用的都有。

赵梦成还翻出一袋子桂圆干来,顿时笑着招手:“前头不是说想吃桂圆,看,这是桂圆干,咱们这边确实难得。”

“这就是桂圆,咋长得这么丑。”晒干后的桂圆确实是其貌不扬。

赵梦成一人递了一颗尝尝鲜。

剥开壳塞进口中,桂圆甜蜜的味道就征服了所有孩子,吃完忍不住舔嘴皮子:“真好吃。”

赵馨更是说:“我以后要去那边玩,到时候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我还要吃新鲜的,新鲜的肯定比晒成干的更好吃。”

赵梦成对女儿竖起大拇指:“好志气。”

赵馨得意的笑了。

刘娟娟心想,女孩子也能去那么远的地方吗,她小心翼翼的啃着自己的那一颗桂圆。

倒不是赵梦成小气每人只给一颗,而是他打算做一样好吃的。

黄县令送的年货里有稀罕的桂圆和百合,都不是平时能买到的,赵梦成又把家里的红豆和莲子翻出来,打算做个红豆百合莲子羹。

这些食材能安神养心,几个孩子白天都吓坏了,怕他们晚上睡不好。

果然一提要做好吃的,一只只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

赵梦成索性将孩子使唤的团团转,泡豆子的泡豆子,剥桂圆的剥桂圆,洗百合的洗百合。

赵馨跟刘娟娟负责给莲子去芯,莲子芯也能吃,就是太苦,影响口味。

赵馨一开始不信,说:“莲子甜滋滋的,芯怎么会苦呢?”

“那你尝一口。”赵梦成笑道。

小姑娘眼珠子一转,哒哒哒跑到赵椿身边:“大哥,你尝尝。”

赵椿知道她没安好心,但还是一口吞了,表示:“没尝出味道来。”

赵馨顿时气呼呼,只能自己小心翼翼的尝了尝,果然被苦的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你傻不傻,爹说了苦你还吃。”赵椿取笑道。

赵馨却说:“我不吃哪知道这么苦。”

尝过后她也就不惦记了,开始剥莲子,莲心都整整齐齐的堆在一起,爹说能泡茶喝。

忙活起来方才的事情就都忘了,孩子们脸上也没了惊慌,盼着能吃上好吃的。

可惜这一天注定不安稳,锅里头才刚刚弥漫出香味来,外头又传来一阵急促的竹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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