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儿!”
闻得上方呼声,沧渊抬起头,立时怔住,见楚曦披着那霞色的婚袍,从天而降,落入他的眼底。此情此景,一如三百年前,他从船上坠落之时,一如数万年前,他堕入魔道,被降下天罚万劫不复之时。
二人距离渐渐拉近,楚曦一把抓住他的袖摆,下一刻,师徒俩便双双坠入一片水域之中。往深处沉了几米,楚曦只觉手腕一紧,被一只灼烫而湿润的手握住,提出了水面。
楚曦急喘了几下,睁开眼,便发觉二人几乎面贴着面,呼吸交缠,沧渊甫一眨眼,睫毛上的水珠便滚落到他唇上。他呼吸灼烫如焚,身上幽香浓郁如酒,赤红色的纹路已然蔓延到了额角,楚曦下意识地抚了一下那些纹路,被他一把攥住了手,猛地抵在旁边的一颗水生树上。
“师父,你不应跟过来。”沧渊咬着牙吐字,显然强忍着剧烈痛苦。
“这是何处?你为何要来此,还说方才那样的话?”楚曦环顾四周,见此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沼泽,沼泽中生着巨大虬结的树,树根上俱绞缠着那种赤红色布满鳞片的蔓藤,蔓藤微微起伏,宛如呼吸。
“这里是修罗道,我成魔之处。”
楚曦脱口问道:“你身上之蛊,便是在这里中的么?”
沧渊一怔,盯着他,那神色瞬息变幻:“师父如何知晓?”
“为师.....”楚曦语结,他却似已恍然,唇角抖了几下,似乎感到惊喜,又似乎不可置信,一双慑魄眼眸亮得可怕,紧紧勾着他,“师父.......是因为知晓了,才跟下来的么?”
楚曦呼吸困难,喉咙发干,却说不出半句辩解,眼见他的脸渐渐逼近,他下意识地往后边一退,却被他猝不及防地缠住了双腕,锁在头顶。
“是么?”他凑在他耳畔,轻问,“师父,是怕失去我么?”
“.......为了保住我,哪怕要师父舍身取义,师父也愿意,是么?”
“你!胡言乱语!”楚曦羞耻难耐,十指蜷缩,指甲切入掌心。沧渊贴着他的耳畔,几乎与他耳鬓厮磨的低笑出声,“师父竟肯为徒儿牺牲至此,是不是,也对徒儿生出了........非分之想?”
“荒唐!”楚曦怒斥,屈膝朝他顶去,双腿却被鱼尾猛然托起,被迫分开,容他腰身挤入了腿间。二人身子紧贴,鲛绡婚袍本就轻薄,被水一湿,更薄若无物,楚曦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紧密的鳞片在轻轻刮挠他的大腿,他紧绷的腰腹肌理紧紧贴着他小腹,以及那硬口挺无比的凶器已抵在了他大腿内侧。
前世与他肉’体交缠的记忆轰然涌入脑海,此刻无比清晰。
楚曦脑子轰地一声,浑身血脉要烧起来:“起开!”
沧渊搂着他的腰,呼吸滚烫而凌乱,耳语道:“放心,徒儿说过师父若不应允,徒儿定不会趁人之危。”他说这话时,似仍在强忍痛楚,楚曦亦能瞥见,那赤红的纹路已然愈来愈多,已然快要蔓至他额印处。
无论神魔,额心印记,皆为全身关窍。
如若这蛊咒当中可毁他元神,至魂魄破散,若侵入那处,便再无救。
楚曦心狠狠一拧。
“你所中之蛊,到底为何?”楚曦急道,“为师命你,快说!”
沧渊沉默了一瞬,方道:“那时我寿数将尽,只好答应魇魃,随他入魔。他将我扔入修罗道中,我在此,便日日与群魔互相厮杀吞噬,如此修炼,最后炼成至强的魔体,也身负重伤,奄奄一息。”
“濒死之际,我陷入幻境,见到了万魔之源的影子,他答应救我,予我万年寿命,却要在我身上种下执念之蛊,与我定一个赌约,非生即死。我那时,只想再见师父,别无他法。”
“........什么执念之蛊?”楚曦愕然,沧渊未再往下说,只是看着他,他心下却已猜出了大致的答案。——若执念得偿,则生,反之,则死。
一切昭然若揭。
他说不出话来,牙一点点扎入唇肉,渗出血来。心底一把利刃在来回拉锯,切割着他为上神者为人师者全部的尊严廉耻。最终,在沧渊的生死面前,裂开了一条缝隙。
罢了......反正,他这神躯业已........
楚曦闭上双眸,放弃了挣扎,一句话艰难阻滞,半天才溢出喉口,颤声道:“......罢了。如此,若能救你,为师.....
为师.......与你......双修便是。”
得这一声应允,沧渊浑身一震,垂眸看他,那令他为之疯魔一生的心上人此刻闭着眼,紧咬着唇,头偏到一边,不似前世的无情决绝......
竟是疼惜忍耐他到如此地步,任他予取予求。
那个在濒死之际,他与万魔之源定下的非生即死的赌约,他竟是赢了。
他终是他这触不可及,清心寡欲的上神,拉下了神坛。
肯低下头,看他一眼,予他一丝怜爱。
心里情潮汹涌,他再也无法忍耐,一低头,重重覆上楚曦的唇。
楚曦浑身一僵,亦没有挣扎,仍旧闭着眼,只是眉头紧锁起来,咬着牙关,忍耐着他的吮咬,却被他用舌尖强行撬开他紧咬唇齿,探入内里,攻城掠地。
他呼吸困难,喘不上气,被吻得眼角溢出泪来。
“师父怎么哭了?是徒儿太逾矩了么?”沧渊嗓音已然喑哑,舔去他眼角湿痕,一只手却摸索到他腰际,屈指一勾,便将他腰带扯散了。
婚袍自肩上滑落,露出上神深刻锁骨,瘦削肩头,湿热的手探入湿透的衣料内,抚上腰背,楚曦打了个激灵,忍不住睁开眼,便骤然对上近处那情欲烧燎的眸子,他不禁又闭上了眼,想要逃避,可逃不开那沿着他颈侧滑下的唇舌,和抚向禁忌之处的手。
“唔!”被掌控的一刻,他忍不住睁眼。
“师父一向清心寡欲,未曾尝试过如此滋味罢?”沧渊手一动,楚曦便惊叫一声,整个人都蜷缩起来,羞耻失措地失声道:“停,停下!”
沧渊笑了一下,俯下身,覆上他胸前一点,不轻不重地一吮。
“啊!”楚曦瞳孔扩大,下意识地推拒,却被他锁住了双腕,扣在身后。那灼热唇舌在他胸前放肆吮舔起来,引得他浑身颤栗,脊骨发软,腹下姻缘结阵阵酥麻,竟引得身下起了异动。
他立时蜷起双腿,生恐被沧渊察觉,可只是一动,沧渊似乎便已了然,挪开唇,见他胸前茱萸已是殷红挺立,竟是已有了异样反应,又朝他身下扫去,呼吸便是一重,难掩心下喜悦。
“师父.....你的身子,果然是喜欢徒儿触碰的。”
“你住嘴......”闻得此言,楚曦浑身血液都冲上了头,却见沧渊缓缓沉下去,托起了他的腰臀,张开嘴。
“唔!”
那从未被人触碰的禁域被裹进一片柔软的一刻,一股前所未有的异样之感涌向丹田。
楚曦睁大双眼,余光掠到身下,便立刻闭上眼,死死咬住了嘴,羞耻得如遭油煎火焚。他是清修的神,向来清心寡欲,从未沾染过情爱之事,对双修之道自是一窍不通,上一世亦是昏迷之时失身于重渊,如同处子,只被沧渊浅试了几下,眼前便是一白,颤抖着泄了身,浑身软成了泥。
如此,便能替他解蛊了么?
楚曦浑浑噩噩的心想着,身子却被往下一拽,按在一个湿热的怀抱里,细密鳞片擦过他的大腿后侧,贴上臀部,粗韧的鱼尾紧紧缠住了他一腿,下一刻,一个剑拔弩张的凶器顶住了他的尾椎。
楚曦倏然睁眼,却见他手一抬,红色的鲛绡腰带便落在了他脸上,绕了一圈,将他双目缚住了。楚曦心一抖,刹那慌乱至极:“沧渊你——”
话音未落,便被一吻尽数封住。
身下鱼尾往上一顶,楚曦身子骤然蜷缩,近乎崩溃地闷哼出声,声音被堵在喉头里,破碎不堪。却惹得沧渊险些发疯,强行克制,才未一下便将他彻底贯穿,只且进且退,按着他的腰肢,缓缓向内攻占,一点一点开辟他柔软紧口致的窄道。
“.......”楚曦浑身发抖,脖颈向后仰去,宛如一根快绷断的弓弦,嘴里溢出碎不成声的痛斥,“混账.......孽徒!你怎敢对为师........”
“师父反悔了么?可似乎来不及了呢。”
沧渊咬着他耳垂嘶哑道,说罢,鱼尾往上一挺,径直冲入了至深处。
一声崩溃羞耻的惊叫迸出唇齿,楚曦脑子里的那根弦,猝然烧断。
溃乱眩晕之间,沧渊抽身而退,不待他喘息一刻,又缓缓攻入。
如此几番反复,楚曦已是溃不成军,一股难以言喻之感自下而上,尽数涌入腹部的姻缘结处,一分一分膨胀开来,令他煎熬无比。
沧渊紧紧盯着他的脸,他的师尊,眼前这不染尘埃无情无欲的神明,因为他的强势占有,那张贯来温润清和的脸庞覆上一层绯红艳色,那额心圣洁的神印也已红得宛若胭脂,诱惑旖旎到了极致。
“师父为徒儿牺牲至此,徒儿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
“唔......”
一边对他行如此之事,一边却还“师父徒儿”,楚曦羞愤欲死,张口想痛斥他,身下却突然重重撞入,嘴里却只溢出一声破碎呻’吟。
“嗯!”
这一声撞入沧渊耳膜,令他登时陷入疯狂,忍无可忍,一把掐住楚曦腰身,重重挺’送起来,只将楚曦在水中撞得沉沉浮浮,一时浪花四溅。
“嗯啊!”
楚曦本就虚弱,哪里经得起他如此,一番猛烈折腾下来,已然叫不出声,便连喘息亦是支离破碎,整个人瘫软在他怀中,任他肆意索求。
见他如此诱人情状,更令沧渊欲火中烧,将他衣衫一把撕裂,托将起来,放倒在一旁的礁石上,一只腿架上肩头,半身出了水。朝思暮想触不可及的的自家师父此刻被他按得双腿口大张,连股口缝间禁域都一清二楚的展露在他眼前,被他青筋暴凸的粗大欲口望撑得殷红无比,随着他每一次疯狂的进出,都似花蓓般绽开一点。
这圣洁清冷的上神,已经被他彻底污染了。
这念头令沧渊负罪又兴奋,快慰满足到了极致,挺腰送口胯的速度愈发急促,也一次比一次更重,只将楚曦干得衣衫散乱破裂,整个人随着他的挺口送颠簸抖动,闭着双眼,头晕目眩,只觉自己神骨已散,尊严尽溃,俱被沧渊一下下碾作了渣滓,已找不回一丝清明,只是嘴唇死死咬着,不肯再发出一丝可耻的呻吟。
可他越是如此,沧渊攻势便越是激烈,似在有意逼迫他一般。
“沧渊你.....唔....嗯.....混账!”
楚曦承受不住,口中溢出一声斥骂,已混了哭音,却是火上浇油,只换来又一轮疾风暴雨般的侵犯。
楚曦被他弄得上气接不上下气,鼻间肺腑俱是他身上浓如烈酒的惑人香气,渐渐昏沉之际亦是唇齿渐松,口中溢出呻吟亦浑然不知,眼神渐渐涣散迷离,眉梢眼角俱染上艳丽绯红,拗着腰肢,仰着脖颈,长发散落,洁净无瑕的上神之躯宛若在破碎如花的嫁衣上绽放开来,引得沧渊愈发沉醉疯狂,将他整个人捞抱起来,紧拥在怀,自下而上的占有起来,鱼尾叠股撞击得啪啪作响。
“唔......”
这姿势太过紧密,楚曦只觉身子被蓦然贯穿,深深顶入之物似一下撞到了他腹上姻缘结处,浑身不由一震,叫出声来。
见他似乎得趣,沧渊愈发性致高涨,将他腰身托高,疯狂急促的抽口送起来。这角度得以让楚曦清晰瞧见自己与自家弟子交口合之景,那青筋虬结的鲛人凶器在他股口间进进出出,从殷红窄口间带出一股股粘稠浊液。这情景情色不堪到了极点,只令他心神崩裂,“啊!”地一声,丹田处蓄积异样之感倾刻如洪流倾泄,他承受不住,双手不自禁地搂住了沧渊颈项,在他脊背上留下数道血痕。
被他这一搂,沧渊更觉情难自抑,如登极乐,一时快活到了极点,死也无憾了,动情地唤了一声:“师父”,便扣住了怀中人的腰身,一阵惊涛骇浪般的挺’送,将二人一并送上了巅峰。
不知过了多久,沧渊方才止戈,埋首在楚曦颈间,细细吻咬,深深闻嗅,似乎还意犹未尽,想要再来一遍。
楚曦却连睁眼的力气也无,只气若游丝的喃喃道:“不.......不要了。”
“好,徒儿忍一忍,日后再说。”沧渊在他耳畔低道,却还舍不得从他体内退出,将这般保持着身子联结的姿势,鱼尾紧紧绞缠,将他搂在怀里,耳鬓厮磨,“师父,我应不是在做梦罢?”
做梦......若是做梦,便好了。
楚曦精疲力竭,别说骂他,多说一个字都力气也不剩了,只任由他搂着,意识陷入了一片泥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