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见他第一面起,他便着魔似的肖想他,正值情汛之期,血气方刚,却一忍再忍,又哪里经得起这般主动撩拨?
见他双目盈盈望着自己,满含引诱意味,纵使觉得有些异样,在那只手探至腹下三寸之时,他亦是脑中一热,翻身便将惑心压在了下方,攥住了他一双在自己身上四下点火的手。
误以为他要阻止自己,惑心忙眨了眨眼,松了口气。
见身下人睫羽微扇,眼波流动,不仅并不抗拒,仿佛还似盛情邀请,沉妄眼神一暗,未有多言,低头将他嘴唇重重覆上。
惑心瞳孔猛缩,一时愕然,唇齿却自动张开,纳他舌尖探入,勾缠追逐,似两条泥沼间交合的水蛇,难解难分。
沉妄紧扣住他后颈,一番深吻之下,便觉体内情欲喧嚣沸腾,心跳如雷,只欲将他吞吃下去,揉入骨子里方可满足,偏生又舍不得将他一口吃下,压抑了自己片刻,才渐渐激烈起来。
纵使明知是被体内邪祟驱使,惑心一时也被这缠绵悱恻的吻惹得情动难抑,头晕目眩,浑身酥软,似溺毙在三千红尘中。
双手被攥得动弹不得,双腿却也失了控制,蔓藤一般攀缠上了青年劲瘦腰身,腰臀更是紧贴上他腹下。不过轻轻摩了一下,沉妄便觉脑子轰地一下,血液沸腾,腹下鳞膜霎时开裂,一个粗硬凶器便弹跳起来,抵在了身下人尾椎处。
沉妄闷哼一声,简直要给他撩疯,当下便腾出一手,将他僧袍掀起,扯散了裤带,将湿答答的僧裤褪到了膝间,大力抚揉起他柔嫩紧实的腰臀来,身子亦压了下去。
惑心脑中一嗡,西海领主.......这是要做什么?
莫非他也如他一般,又被邪祟附体了么?
感觉身子被托抱而起,压在那粗硬凶器之上,惑心登时惊慌羞耻,唇齿甫一被松开,便竭力发出些唔唔哀鸣来。
闻得他喉头溢出些含混轻哼,沉妄愈发情动,一口叼住他柔软耳垂,吮咬吞吸,扣紧他细韧腰身,一手握住身下之物,在他臀缝间不轻不重地顶蹭起来。
惑心羞得几欲崩溃,他数百年前便已遁入空门,是大梵师祖亲自烫了戒印的圣僧,是六根清净的出家人,眼下遭这邪祟附体,竟主动引诱起西海领主来,身子浪荡至极。
该怎么办?
——指望西海领主自己罢手,怕是不能了,他中邪中得比他还严重。
心下慌乱羞耻,身子却是愈发敏感起来,被沉妄如此耳鬓厮磨,抵着禁闭之处顶来蹭去了数番,小腹竟是一阵阵紧缩发烫,腿根内亦变得粘稠潮湿起来,体内更生出浓烈渴求之感。
为何……为何会如此?
他这清修之人……
混乱无助之际,身下已是骤然袭来一阵痛楚,被一个巨物撞破禁忌之处,径直闯入紧密柔嫩的窄径之内。
“啊!”
他颤叫一声,失措难堪之下,泪水蓦地迸出眼眶。
沉妄攥紧他的十指,粗喘一声,唇舌间尝到咸涩滋味,抬首去看,才发现身下人紧闭双眼,泛红的眼角竟已一片潮湿。
他一愣,适才意识到异样——是了,这心无杂念的圣僧就算对他有意,又怎会主动献身?定是遭了邪祟附体。
可懊悔归懊悔,明白归明白,叫他鸣金收兵却已难了,见身下僧侣这般脆弱情态,更觉诱惑至极,血脉贲张之下忍不住便将腰身一送,挺进了他净地深处。见他被自己顶得喉头一颤,颈根充血,更觉如登神殿,浑身血液都冲上了云霄。
浅浅挺送了几下,便觉身下人双腿一紧,浑身轻颤,似已得了趣,他原先便没多少的理智彻底塌陷,一下又是一下,由浅入深,由缓至急,顶得身下僧侣呜呜咽咽,雪白身躯都泛出一层艳丽色泽,胸前那颗红痣更是如烧如燎,灼在沉妄眼底,更令他情欲汹涌,似是焦渴了几世一般埋头索要他。
“嗯......嗯呜......”
身子被顶得上下耸动,惑心闭着眼,头晕目眩,羞耻欲死,泪水沿着颈项肆淌,双腿却不受控地将青年腰身绞得死紧,腰臀更是放浪扭动,迎合着他越来越急的抽送。
沉妄初涉情事,哪经他如此火上浇油,当下扣紧他乱扭的腰身,疾风骤雨一般又深又重的挺送起来,只将惑心撞得如风中残叶摇摇欲坠,足弓蜷起,脚趾都将他后背衣衫勾裂开来。
纵然羞耻到了极点,与沉妄结合产生的快意却犹如巨浪层层袭来,将惑心淹没其中,仿佛他与他的身子便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每一下不受自控的契合都令能他生死不能,泣不成声,喘息不止,胸腔灌满沉妄身上的气息,迷乱混沌之间,只依稀觉得此情此景竟是似曾相识,不知是何时何地,曾如此被此人压在身下,肆意进入,彻底占有过一般。
便连他侵犯他的力度,他身上的异香,都熟悉得可怕。更可怕得是,他竟在这悖神背德的索求之中,觅得了堪比极乐的快意,体内波涛汹涌,酥热难言,强忍着才能不叫出声来。
“师父......”渐登巅峰之时,沉妄忍不住低唤出声。
迷幻混沌之间,闻得这一声,惑心莫名心头一悸,惊觉他并非是受邪祟受惑,又慌又羞,忍不住“啊”地颤叫出声。
这一声叫得沉妄头皮发麻,将人抱翻起来,令他骑坐在自己身上,低吼一声,猛地一阵挺腰狂捣。
“唔.....嗯!”
惑心仰着身子,白发倾泄,腰臀被颠得如浪尖小舟,上下起伏,一阵灭顶的快意如洪流般自结合之处袭来,冲刷过每根经脉末梢,令他身子一阵剧烈痉挛,丹田之中灵力翻涌,如海水决堤,激荡沛然,刹那之间,操纵身子的力道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便软软向后仰去,被沉妄一把捞住,将他紧拥在怀,一个冲刺,尽数泄在了他体内深处。
不知邪祟是不是已然离身,惑心却也没了半丝气力,感觉沉妄还埋在他体内,便觉羞耻难当,紧闭着眼,尤自喘息断促,额角汗液与泪水混杂在一起,落雨似的滚落水中。
发生了此事,今后他还如何面对西海领主?
浑浑噩噩间,脑海中只徘徊这一念。
可还来不及思考太多,意识便已渐渐陷入了泥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