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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和高岭之花种田养娃打天下 大猫追月 5707 2024-07-02 10:12:36

改好户籍后, 向大根摇身一变成了刘大根,孩子们的姓氏也都跟着改了过来,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回了大柳树村。

回村的第一时间就去向家要银子。

这些年大根最好的年华被向家无情剥削, 连带着他的妻儿也过着苦不堪言的生活,这一点他无论如何也不会退步。

如今, 老向头夫妇被囚禁在衙门的监狱里,刘有才又还没过来,向家也只能暂时由向老二当家。

向老二看着刘大根, 摊了摊手道:“没银子,这个家就这样, 你看有什么值钱的你就扛走。”

大根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两个曾经的弟弟, 以前向婆子就纵容着这两个弟弟欺负自己和家人, 如今真相大白了,这两人却仍不知悔改,还是这般不痛不痒的模样,让他心里很是气恼,只想着以后寻着机会定要将这二人好好教训一顿才是。

“你这破屋子有什么好拿的,我要地, ”大根说道,“县太爷判你们赔偿我一百两银子, 你们赔不起银子,我就拿地。村尾那一片地,刚好有八亩, 一亩水田十二两银子,九十六两。还剩四两, 羊圈猪圈里的牲畜,也全归我了。”

向老二一听, 瞪大眼睛看着他,骂骂咧咧道:“刘大根,你这是逼着我们家去死啊,没有田地我们怎么活!”

大根听到这话,突然笑了,眼眶却憋得通红,咬着牙逼近他:“我逼你们去死,亏你说得出这种话!你们以前何尝不也是在逼我们大房的人去死,我在军营当了二十年的兵,二十年,不是二年,而这些年你在干什么,你躺在家里像个大爷一样,这些地,都是我媳妇辛辛苦苦种的,你,还有你媳妇儿子,还有老三家的,你们一个个的,有想过我们家死活吗?”

一向老实巴交的汉子发起疯来,看着十分可怖,更何况他口中的句句质问,根本无法反驳,那向大郎还横着要上前,一下子就被守在一旁的梨花单手推开,摔了个趔趄,根本就插不上话。

“不给地也行,你几个儿子女儿,应该也能卖出不少价钱吧,你媳妇连同你老娘能卖了我闺女,你的孩子就不能卖吗?你也可以把你自个儿卖了去给人做奴做婢,不过像你这种懒汉,怕是一两银子都没人要!以前你老娘卖了梨花拿了十两银子,你几个孩子加上老三的,也勉强能凑个七八十两!”

向老二不说话,斜着眼睛看着他。

“怎么,以为我做不出来吗?”刘大根看不惯他这副模样,作势要进屋里拖人。

周氏赶忙拦住他道:“他大伯,求求你,给我们留条活路吧。”

大根瞪着她,瓮声瓮气道:“活路?你们可曾给过我们活路?那几亩地这些年都是我媳妇孩子打理,你们一个个跟个少爷小姐似的从来就没有插过一根秧割过一把稻,留给你们也没用,向家不还有另外四亩地吗,你们一个个这么懒四亩都算多了能种得完吗?留着长草吗?”

周氏一听,只能哀求地看着向老二。

一旁的梨花看着向老二这死相,冲着大根道:“爹,这可是县太爷亲自判的案子,咱好声好气跟他们说,他们不干。这要是去衙门把官差大人请来分地,您说到时候会怎么样?”

向老二夫妇一听到这话,吓得腿都软了。

今日在堂上那些官老爷的官威做派他可是都看在眼里,打起板子来一点都不含糊,若是大根真的把人请到家里来,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他又不禁感到头大,这些年来他并没有怎么经营过家里的事务,平日都是老向头夫妇打理。他甚至连村尾那八亩水田边界在哪儿都不知道,只得转头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向老三。

向老三哪能有什么意见,他比向老二更不如,从小到大就没下过田地,年少时家里供他念书,后来中了童生,平日在城里帮人写写信赚点生活费,要么就回家“挖”家里的。但凡老向头夫妇手里捏着一点银子,都能被他给挖个一干二净。

这样的人,能指盼他对家里的田地有什么建议?

向老二看着老三这茫然的模样,再看到大根如今凶神恶煞的样子,加上私心里也不想去伺候那些片块,于是摆了摆手道:“行吧,去找村正说,明天就过来划地。”

到了晚上,刘有才一家还没搬过来,大根一家子暂时无处可去,只得先在老屋子睡了一晚。

睡觉之前,一家子就已经商量好了新家的地方,按照刘大根的意思,先在那几亩田地附近的山脚下搭个棚子安顿下来,过两日再开始建房子。

梨花姐弟妹几人一想到明日就要脱离这个家,都激动得睡不着觉。

激动过后的杏花却一脸担心地抱着梨花的胳膊问道:“大姐,向家没赔银子,家里没有银子,要怎么建房子呀?”

先前左齐给的那一百两银子,除了梨花和父母,其他孩子都不知道,梨花想了想道:“建房子用的木头都是无主的山上砍来的,其他石料和土料也是就近取用,就算请人只要管饭就行,没有银子也能建房子呀。”

杏花道:“可就算只是管饭,家里的没有粮食,也没人愿意来帮咱们吧?”

其实梨花现在担心的不是粮食的事,往日村里各家之间互相帮忙倒是常事,但都是我帮完你你再帮我,相互往来,可爹这些年就一直在外头服役,就从来没有给村里的人家帮过忙,到时候去请人,人家未必愿意来。

就像秦小宝上雾隐山当晚,秦家人从村头走到村尾,最后只求来了一个张老五和梨花大牛两姐弟。

“没事,就算没人帮忙,有爹在,还有你大姐我,现在大姐可有劲儿了,咱家六口人一起也能建房子。”

杏花听她这么说,想到最近家里的大事都是爹娘都是拉着大姐一起商量,大姐确实也比以前聪明多了,也更耐打,于是吊起来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就在两姐妹肩挨着肩正要睡着的时候,梨花脑子里却传来叮的一声,“宿主,大根身世一事真相大白,你功不可没,尤其是在智力担当这一块较之以前有了很大的进步,说服你父亲没有采取鲁莽的行动,知道请外援帮忙,所以特别奖励你6个点,你需要加到哪个属性?”

梨花心里一直惦记着美颜丹,这会儿听到又有点数可加,顿时睡意全无,问道:“现在几个属性都多少点?”

“智慧19体魄11声望12,另外两样是0。”

“加起来是多少?”

系统无奈道:“你得学学算术了,加起来一共是42。”

“那加上这6个点是多少?”

“48,你还差2个点就可以抽奖了。”

梨花听到这个消息,心突突直跳,只要2个点就能抽奖,2个点还不好办,有时候睡一觉醒来就多了一个点,睡两觉就是两个点了。

“宿主你还没说要加到哪个属性上边去呢。”

“现在体力最弱,加到体力上去。”

“好的宿主,你现在的属性是:智慧19体魄17声望12承欢0,请继续加油。”

梨花看着持续上走的线条,心里乐开了花,眼下分了家,爹爹不用去服兵役了,自己又挣了这么多的点数,感觉每件事情都慢慢地变好起来了呢。

想起近日一直在为父亲的事情奔波,已经好些天没见到董姐姐,这会儿还真的想念得紧。

等过两日得闲下来,就去找董姐姐吧。

就在这样的念想之中睡了过去。

而隔壁的屋子,大根和熊氏毫无睡意,这几日来发生的事情简直颠覆了夫妻二人的所有的认知和观念,熊氏手里还捏着七十两银子,激动得睡不着觉。

两人恨恨地又将向家人又骂了一遍,最后才细细规划着未来的日子。

大根冲着妻子道:“秀芳,你有没有发现,咱家最近变好,好像每件事都是跟咱大丫头扯不开?”

熊氏听丈夫这么说,细细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是从啥时候开始的?就是你——向婆子哄她去镇上卖掉的时候,她没有中人家的套自己跑回来,后来二丫那事儿,也是她偷听到向婆子和人商量后告诉我,不知道怎么说服芙宝娘帮忙想出了那么个办法,救了二丫一命,又求那百户不远千里帮忙把你找回来,再后来你就都知道了,调包的事,也是她先偷听到才告诉咱们——”

大根越听越觉得神奇,“以前这丫头刚生下来,人人都说她将来就是个傻子,后来没有变傻,但也不太聪明,可如今却是开窍了,莫不是老天爷可怜我大根,让我女儿变聪明了,来拯救在咱们这一家子。”

熊氏听到这话,眼睛发烫:“这孩子看着大大咧咧,却是最护着下边的弟弟妹妹,这些年在家里,也得亏有他们几个孩子陪着,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撑到现在——”

大根赶忙抱住妻子道:“都怪我不好,都是我太懦弱太无能,这才让你们母子几个受了这么多的苦,对不起秀芳,我以后会好好待你,好好待孩子们,往后咱一家,都好好的——”

夫妻二人不禁抱头痛哭起来。

哭了一会儿,再想到往后不用再过这样的日子,这才又抹了眼泪计划着今后的日子。

大根道:“既然大丫是老天爷让她变聪明的,往后家里的事,拿主意的时候都要问过她,她说成就成,不成那咱们碰都不要碰。”

熊氏点了点头,“这孩子十五了,眼看就快十六,别人家的孩子这个年纪,都已经开始说亲了,可咱家的好日子才刚要来,我真舍不得那么快把她嫁出去,万一遇上想向婆子那样的婆母,我——”

说到这,又开始难过。

大根也舍不得梨花,忙道:“才十五六岁急啥,咱刚刚说了,啥事拿主意都要问过她,这事儿也问问她,她若还不想嫁,就留着两三年,她若是想,也不怕,她现在变聪明了,还怕她对付不了哪个恶婆婆。”

熊氏想起这几个月来梨花和向婆子交锋的那几个场面,似乎也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但心里还是舍不得,不过到底没再太过难过了。

这才说起了房子的事。

“也不知道村里有没有人愿意来帮忙,不行就去让我大哥二哥来帮忙几天,赶在秋收之前把房子搭建起来,等到了秋收大家都忙,咱自己要收地里的稻子。”

那一片地这些年都是熊氏母子几个伺候,地划给她们家了,上面长出来的粮食熊氏打死都不可能给向家,下午两家人为此还吵了起来,周氏的意思是,既然衙门判了一百两的罚金,就已经包括这些年磋磨大房家的赔偿,如今拿地抵钱,算的也只是地钱,不应该包括上边的粮食,最后还是村正张三爷过来协调,让大根收完稻谷后,给回四十斤的种子再才算完事。

大根听妻子这么说赶忙点头,“等把地划下来,我就去你娘家,爹这些年一直病着,咱没帮得上什么忙,手头那些银子匀出二十两给爹治病吧,咱家几个如今大牛大了,四个人都能干活,地里的事不算什么事,回头等我有空了上山打些猎物拿去城里卖,也能补贴家用,到时候日子不会比现在差。”

天下哪个女人不向着自己的娘家亲父母,熊氏这些年来没能帮家里什么,一直都愧疚不已,已然成了心病,如今听到丈夫主动提出拿银子给老父治病,哪能不感动。

但想了想还是道:“如今咱们连房子都还没有,等房子建好了,锅碗瓢盆这些东西也要另外置办,孩子们身上没一件好衣裳,这些都要花银子,你若是真有心,就给个十两孝敬我爹娘,其他的我也不求多的了。”

不止熊氏愧疚,就连大根自己也心里过不去,娶了人家女儿,好端端的到了自己家就吃了这么多苦,一天比一天憔悴,换作自己把梨花和杏花嫁去这样的人家,怕不知道怎么生气,上次回去大舅哥和二舅哥没有拿着鞭子把自己赶出家门已经算是客气了。

“这事你就别跟我争,听我的,咱们现在还年轻,好日子在后头,岳父岳母这些年却没受过我一分孝敬,这些都是应该的。”

熊氏心里熨帖,最后还是妥协道:“问梨花吧,她说给多少就给多少,我听咱闺女的。”

大根一听,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乐呵呵笑了。

……………………

第二天一大早,刘大根则去找了村正划地,村里人都跑来瞧热闹,一群人议论纷纷。

“看吧,这就是报应,以前向家两口子和二房三房的人怎么对待大房,眼下就该怎么还回去。”

“再怎么还也抵不过这些年大房受的苦,你看大根那几个孩子一个个面黄肌瘦,他媳妇整个人蔫巴得都快不成人样了。”

一旁有人也不服气道:“这有什么,要是能给我一百两银子,我也能耐得住这么磋磨。”

“啧,我看你真的是钻钱眼里去了,命都给磋磨没了还惦记着银子。”

“依我看,向家这些人不当人,刘家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明明是亲儿子,在外头被欺负这么多年,不认回去也就算了,连半亩地都不舍得给,真的是越有钱越抠门。”

“前几日他们家办流水席,刘老爷还专挑大根那几个孩子骂,说他们吃得多,他当时可没想到骂的是自己的亲孙子。”

“我要是大根,就要回去,都是刘家的儿子,凭什么不争家产,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如今终于走到头了,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媳妇孩子打算,我看大根就是傻,要说以前被向家人欺负是他蒙在鼓里情有可原,如今却还是这么选,我看他受的那些罪就是活该,他媳妇孩子跟着他就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看着身上有一把子力气,实际上就是个孬种,老婆孩子都被欺负成那个样子还是那两口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大根就站在田边,那些人也没压着声音,故意让他听到似的,他脸色变了变,但没说什么,低着头跟着村正后面看着地界。

刘家人都没来看量地,估计是怕被人指指点点,但几个半大的孩子还不知事,偷偷跑出来看热闹,听到这些话,跑回去和刘家人讲了。

刘老爷听了这些话,脸色不禁有些阴沉。

他是有点小财,但也尤其爱惜脸面,可他对大根又着实喜欢不上来,再加上另外三个儿子撺掇,想都没想就答应让人净身出户了,如今被村里人说了一嘴,心里哪里高兴得起来。

刘老夫人看着丈夫闷着气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抹着眼泪道:“都是自家儿子,拿点银子给他们吧,看梨花姐弟几个,身上衣裳都是破破烂烂的——”

不想四儿子刘有铁却打断了她的话:“娘,县太爷判向家赔他们一百两银子呢,乡下人一家几口一辈子都花不完一百两,你着什么急。”

刘老夫人道:“幺儿啊,向家哪有银子赔给他们,要不然今天一大早就不找三爷去划地了。”

刘有铁道:“既然有地了不就行了,乡下人就是靠地过活,近十亩地还能饿死他们?”

刘老夫人依旧忧心忡忡,“一亩地能有多少产量,眼下税赋又重,等交完税都不够几人嚼用了。”

“娘,您怎么老是向着外人啊。”刘有铁不高兴了,“您别跟我说他不是外人,养在外头这么多年,又住在那样的人家家里,那个刘有才,不,是向有才,就是因为是向家的种,才做出这种买/凶/杀/人的事来,那个向大根一家子跟着向家人住这么久,还不知道养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毛病来,您若是跟他们走得近,还不知要惹出什么祸事来。”

老二刘有金也跟着附和道:“是向大根自己提出不要家产的,又不是爹和我们哥几个逼着他,如今外头的人却倒说起咱家来,我看说不定他就是故意的。”

刘老爷听完没好气道:“别老是向大根向大根的,他现在不姓向,别再提那家子的姓氏,听着就烦。”

刘有金和刘有铁见老父亲发火,这才闭了嘴。

“净身出户是他自己提出的,他真的有能耐这辈子就别求到我跟前来,他若是真过不下去了,自己会上门来求我们,到时候再做另一步说。”刘老太爷不高兴地道。

说实在,向大根提出净身出户,他先是一喜,但随后也有些不是滋味,觉得被拂了面子,也认定这个养在外头的儿子是想自己下不来台,他既不想补贴这个大儿,又想看他落魄了来向自己屈服,求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帮忙,到时候他倒是愿意出个百十两接济一下。

几个儿子听到老父亲放了话,又笑嘻嘻起来。

“爹,还是您说得在理,咱们刘家这些年能过得红红火火,全靠爹的英明决策。”

刘老太爷没好气地瞪了几个儿子一眼,挥着袖子让他们赶紧滚。

……

向家的八亩水田都连在一块,不要一会儿就量好了。

张三爷道:“行了,八亩一分,一亩好田十二两,加起来九十七两二钱,还差二两八钱,你们自己看着怎么抵吧。”

大根忙谢过张三爷,向老二和向老三站在一旁,面如土色。

张三爷看着大根和向老二道:“明日你们二人跟我再去一趟衙门把土地过户了。”

向老二不情不愿,一旁的向老三突然道:“老二你若不想去,我陪村正叔爷去便是。”

听他这么一说的向老二瞬间警觉,自己这个弟弟向来无利不起早,去衙门登记又无利可图,他怎么会愿意跑这个腿。

一旁的周氏附耳过来说了一句,他这时才想起昨日堂审,刘有才哭诉着自家老母先前讹了他二十两银子。

老三这时候主动跳出来要去衙门,分明就是要去探监问老两口子那二十两银子的下落。

想到这,他哪里还有方才不情不愿的模样,摆了摆手道:“如今爹娘不在家,大哥又还没过来,这个家暂时先由我来做主,还是我跑一趟吧。”

向老三心里的小九九被看破,仍觍着脸道:“既然二哥去办过户,我也同去看看爹娘,娘经历昨日那一遭,怕是惊到了,我去看看有什么能做的。”

旁的人听了,纷纷吐口水道:“呸,不就是惦记着向婆子从向有才身上讹来的二十两银子嘛,话却说得漂亮,真是没眼看。”

向氏兄弟二人面露讪讪之色。

一旁的向大根道:“田地是画好了,还差二两七钱,给银子还得拿东西抵押?”

兄弟二人一个看着一个,都摇了摇头,“没有银子,你就看着拿吧。”

二牛在一旁拉着父亲的袖子道:“爹,要那头小牛三只小羊。”

牛羊以前都是二牛赶着去放,他跟着几只亲近得很,要去了新家,也不舍得离开这些小伙伴。

杏花听了,也跟着道:“爹,那两只老母鸡也带走。”

无疑,西屋边上的那几只老母鸡就是杏花喂的。

大根道:“那就去回去把牛羊牵出来称了,按市价折算成银子抵了。”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又回了向家,最后,带走了八个月大的小公牛和三只小羊,还有两只老母鸡和一只大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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