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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对策

和高岭之花种田养娃打天下 大猫追月 5395 2024-07-02 10:12:36

家里要开饭了, 董芸又不让她送,梨花只能站在院门口依依不舍地看着这一大一小离去。

好心情一直维系到了晚饭,鱼肉肥嫩鲜美香气四溢, 一家几口连带着夏寻雁都吃得一个美。

吃过饭后,时间尚早, 梨花带着镰刀和父亲一起上了山。下晌在地里说的,要在山上找个隐蔽的地方藏粮,这事得趁早定下来。

梨花前些日子经常上山打猎, 对这片山林算是了如指掌,况且她脑子里还有个系统在, 早就定位了一个隐蔽的地方, 只需要把大根带到那儿就行。

等寻到地方再下山回到家, 天已经黑透。

直到结束功课,洗完澡后躺下来,已经是夜深人静,一旁的杏花早就夜会周公去了,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将小册子拿出来,就着昏暗的油灯仔细瞅了瞅上面的几个大字“禦女心经”, 很遗憾,只认得第二第三个字, 不过倒不妨碍她翻看里面的插图。

然而刚随意打开其中一页,画面映入眼帘,整个人瞬间面红耳赤, 啪的一声合上册子,转身灭了油灯, 一把将棉被往上一扯,盖住了脑袋。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心中依旧狂跳不止, 黑暗中那画面却异常清晰地印在脑海里,一女子长发披散衣衫褪尽半躺半坐,双腿分开,另一女子则伏在其间……

梨花捂着心口,掌心下边是剧烈地跳动。

先前她帮董芸按摩回来后,是做了一个很是有感觉的梦,但梦中朦朦胧胧的,一切都不真切,如今那一幕就这么清晰地摊在眼前,活色生香,直怼眼球。

她抓着被子蒙在头上,直到呼吸不过来,这才探出了脑袋。

四下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被子外边清凉空气使得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些,但随后又被继续勾到刚刚的那幅画面里。

若是把上边的那两人换成自己和董姐姐……

梨花的脑子又再一次夯机,想着自己要是趴在那儿,姐姐会不会像那日给她按摩时候的那样,发出那样轻吟声,她脸上会是怎样的反应,她会难耐地仰起下巴,她眼睛是睁开的还是闭着的,她那双美丽的眼睛,也会那样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吗……

要是换过来,梨花身子一颤,心再次乱了。

姐姐那样的女人,就如同住在寒宫的嫦娥,怎么可能会匍匐自己身前,□□自己呢?即便觉得不可能,可还是抑制不住自己要往那方面想,一想到董芸会跪在自己的腿间,梨花觉得整个身子都绷紧了。

脑子里各式各样的想法在泛滥着,身子可耻地也发生了反应,黑暗里,她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膝盖紧紧地夹在一起……

……

不管昨做了多荒唐的梦,第二天还是要按时起来。

梨花骑着马儿出了门,只是在路过曾家的时候总免不了要望过去,期待能在院子附近看到那人的身影,可惜今天没见到。

到了镖局,例行和慕容锦进行训练。慕容九天也来了,亲自指点。然而看着二人对抗之时,慕容锦竟被梨花一个肩膀撞飞十几步,不禁大惊。

这孩子刚来时,好像也没这个力量,怎么不过一个多月的功夫,竟有如此大的变化。

他又岂知梨花身上除了身体本身的力量之外,还另外多了31点的体魄属性。一时技痒,也上台和她浅浅较量一番,胳膊拳脚竟被对方震得隐隐发疼。

待收手后,他抚须道:“进步很大,不枉我在李县丞面前认下你这个徒弟,将来出去,也不算给我丢人!”

梨花一听,先是一愣,随后看了看慕容锦,对方也在笑着看她,顿时心中一喜,赶忙跪下叩首,口中叫道:“多谢师父厚爱,徒儿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慕容九天哈哈大笑将她扶起:“本是权宜之计,但如今看来,倒是我占了这个便宜。”

慕容锦凑上来问道:“爹,昨日那李县丞请你去吃饭,都说了些什么?”

梨花也是一脸殷切地看着他。

慕容九天道:“得亏你们先抓住了那个冒充吴举人的人,如今证据在我们手里,他虽不愿把我放在眼里,但又忌惮你大伯,也只能做伏小状,只说下边的人不懂事,既然你们已经赢了一千两银子,如今事情传得到处都是,使得他们赌场名声受损,这两天又不得不关门歇业,连续下来亏损多达数千两,说这事要不就算了,让你们以后也别再去他们赌场,大家也算两清。”

慕容锦听了这话,不满地哼了一声,“两清?他们想得倒美!先是用下三滥的手段设了陷阱,又强行进村掳人,还把村民打伤打残,如今轻飘飘一句两清就算了?对了,您是怎么回答他们的?”

慕容九天叹了口气说道:“我能怎么回答他们?他说这事情如果闹大了,闹到白虎山庄那边去,他们不好,咱们也讨不到好!”

慕容锦急了:“所以您就答应两清了?”

“也没立马就答应,说还要回来征求徒弟和家里小祖宗的意见,你们说清了就清了。”

慕容锦不悦,但眼下也只能这样了,但仍不解气道:“行吧,先吊着他们两天,让他们这几日赌场也照样开不了门,多损失点银子我才能消气。”

慕容九天怎会不知道自己这个女儿的性子,道:“最多三天,三天后我得给人家答复,损的银子多了,赌场交不上去,白虎山庄那边也会查过来,到时候大家都不好过。”

慕容锦这才转过头来问梨花:“梨花,你觉得怎么样?”

梨花点了点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不过还请师父在答复他们的时候,让他们的人承诺以后不许再踏进我们的村子一步!否则就算没有师父庇护,我自己也要把他们赌场给弄垮了!”

慕容九天倒没想到自己这个新徒弟竟这么硬气,点了点头:“这个不是什么难题,到时候为师自会与他们讲明白。”

……

向家。

自从村正宣布两天后将召开全村会议,商讨如何处理向家的问题后,这一大家子难得地慌了。

村里虽然没有办法对村民的行为进行判决,可皇权不下乡,村镇里边的治安纠纷主要是由里正村正和耆长负责管理,再加上得到各村老支持,对村民进行驱除惩罚仍在便宜之内,是以这一家子终于意识到大事不妙,几日来皆惶惶不安。

而意见最大的要数大房的向有才一家,自调包事件曝光后,一家子的生活如同从天堂掉到了地狱,如今儿子被流放在外生死不明,刚刚才站稳脚跟又遇上这么个事,岂能不气。

向有才直逼到二房,揪着向大郎的衣领就要往外拖,被向老二和周氏死死拉住,周氏哭喊着道:“你这个天杀的你要对我儿子做什么?你这是要杀人吗,你怎么连自个儿的侄子都不放过!”

向有才气得浑身发抖,吼道:“当初他和那几个人透露董寡妇的消息时我就说过了,一旦连累到我们大房,用不着外边的人动手,我第一个就收拾他!”

周氏哭得更凶了:“他有什么错,要不是因为姓董的还有梨花那个贱人,他能在床上躺那么久吗?真是老天不长眼,尽帮着那几个贱货了——”

老向头此时也是愁眉不展,听着眼前儿媳妇哭哭嚷嚷的,吵得他脑仁疼得不行,大声喝道:“别喊了!现在喊这些有什么用?还不都是你教的好儿子,一天到晚在外头惹祸,现在把灾祸带到家里来,害得一家子都不得安生!”

周氏一听不干了,甩着手道:“他是向家的大孙子,家里都疼他,又不止我一人宠着他。你看婆母平时是怎么纵着他的,现在出事了倒是把罪都怪在我一个人身上了!”

向婆子闻言火冒三丈:“我生了三个儿子,也没见哪个像你儿子那样尽给家里惹事!你平日里地里的活不干,家里的饭也不做,连孩子都带不好。现在还有脸怪起婆婆来了?天底下哪有像你这样当人儿媳妇当娘的?”

周氏冷笑一声,不甘示弱地回击道:“娘当真以为村里要针对咱向家,只是因为董寡妇的事吗?大郎惹的那么多事,可不及爹和娘当年换了孩子的那件事严重——”

“够了!”老向头一声暴喝,打断了周氏的话。他猛地站起来,将手里的烟袋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老二!”他喊道,“还不好好看着你媳妇?一整天就知道搬弄是非,还想不想过下去?不想过就把她休回娘家去!”

周氏一听,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她都一把年纪了,家早没了,还回什么娘家?

向老二见状,赶紧上前拉住她,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压低声音警告道:“你少说两句行不行?事到如今这个家还得靠爹拿主意,你干什么要招惹他!”

周氏被打得捂住嘴呜咽着不敢再出声。

向有才见到眼前这一幕,眼底尽是嘲讽,“做了又不敢认,若不是你,我们一家子又何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老向头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破口大骂道:“让你白白在富贵人家待了几十年,享了几十年的福,你倒好,反过来责备起我来了。我告诉你,家里这么多人,最不应该抱怨的人就是你!”

向有才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你当真以为我愿意要这几十年?我宁愿一出生就清贫,安安稳稳、踏踏实实地过日子。我也不愿意享了几十年的福又被扔入地狱,更不愿意我儿子为了保住这个家而铤而走险,如今生死不明!”

“都是你——都是你——”向有才越说越激动,他指着老向头的鼻子,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是你害了我儿子——是你们俩害了我一家子——我没有你这样的亲爹,没有你这样的亲娘!我宁愿分家,宁愿自己去服兵役,也不愿意再跟你们这些人做一家子!”

老向头突然大笑:“好啊,好啊——真不愧是我的种,眼看着村里就要把咱们向家驱除出村,你为了留下来,竟然不惜拿分家来做赌注。行啊,你分啊,你明天就去分吧!”

向老三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他急忙插嘴道:“爹,老大一家子分出去了咱们服兵役就少人了,这太不划算了。二郎现在已经服了大半年兵役了,等两年后我们这一房就能歇一阵子。你把他弄出去了,我们才隔三年又要出人,不成,这个家不能分。”

向老二埋着头坐在一旁不说话,也都怪自己这个儿子,原本村里早就不计较当年掉包的事了,可他硬是要三番两次去招惹曾家那寡妇,这才走到这一步。

只得硬着头皮道:“爹,村里想要对咱家做什么,多数还是得听苦主的意见。不然咱去求求大根和董寡妇他们,他们要是松了口不跟咱计较,其他人也没多大气。到时候再装装可怜,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老向头听到这,原本被向有才气得直起伏的胸口这才缓了下来,蹲到一旁又吧嗒吧嗒抽起了旱烟,思索了片刻,道:“上次我俩去大根家要大郎的医药费,那贱种一箭差点就要射中我的脑袋,咱俩去不合适,让老婆子她们几个女人去吧。”

向婆子一听这话,脸立刻黑了下来,她是不想这个家散了,可她也不想上门去讨厌嫌。

老向头见她耷拉着个脸,横了一眼道:“你不去谁去,要是被驱除出村子,我们这些男人倒是能讨饭活下去,你们女人可没我们这么好命,甭管你多老,多的是老乞丐要欺负你。”

家里女人一听,面色都不太好。

老向头又继续道:“这些都是你儿子孙子,你这个当娘当祖母的,难道能丢下他们不管?”

向婆子只能妥协道:“那贱种早上去城里做工不在家,她若不在,剩下大根夫妇二人好拿捏一些,我明早趁她不在就过去。”

老向头这才缓下口气,“明日就得把这事办妥,后日他们就要聚起来开会了,再晚就来不及了。董寡妇那边谁去?”

三房媳妇们面面相觑,个个都像脖子被掐住的鸭子,嘴巴张了张,却没人愿意出声。她们对董芸的印象仅停留在村里的风言风语中,要去的话硬着头皮也能去,但一想到曾家那个厉害的曾婆子,就心里发怵。特别是曾婆子最疼爱的小儿子,就是因为向大郎一句话引来的无妄之灾,曾婆子现在对向家可是恨之入骨。

向有才媳妇直接道:“这事是谁惹出来的谁就去说,跟我们大房无关。”

老三媳妇也附和:“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三房又没招惹人家,就算我们上门去求人家肯定也不认啊。”

老二媳妇周氏欲哭无泪,她上次跟曾婆子对骂就没赢过,一想到又要去找骂,她心里就一百个不愿意。她只得把矛头冲着床上的儿子骂骂咧咧:“都是你这个混账东西,要不是你,我们一大家子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

越说越气,恨不得上去给儿子两巴掌。

骂完,看着旁边身子已经显怀的向大郎媳妇石秀秀,突然眼睛一亮,道:“秀秀,这事得你去办最好。”

石秀秀一听就不乐意了,“我现在还怀着孩子呢,我不去遭这份罪!再说了,我丈夫出门去调戏别的女人被打,我这个当媳妇的倒还要去帮他擦屁股?我不干!”

周氏见石秀秀反应这么激烈,赶紧换了副嘴脸,苦口婆心地劝道:“哎呀,秀秀啊,正是因为你怀了孕,你去才最好呢。那婆子见你有了身子,不敢跟你动手,说不定还动了恻隐之心,把这事给揭过去呢!”

石秀秀摇头,死活不答应。

其他人听着周氏这么一说,也觉得石秀秀去最合适,看着她推三阻四的样子,向老二气得骂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开窍呢?要是咱们家真的被驱除出去,你以为大郎还会要你?你连同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没了爹,在外头都不知道别人怎么欺负你!”

石秀秀被向老二这么一瞪,心里也有些发虚。但她还是嘴硬道:“要是被驱除,我就回家去,怎么说我也帮我哥换了个媳妇回去,他难道还不管我?”

“你想得倒是挺美,你难道没听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吗,你说你哥现在是听你的还是听自家媳妇的?”

说着还指了指石秀秀的肚子,“你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我们向家的种呢!你哥愿意帮你养别人家的孩子?”

石秀秀倒没想过这回事,一下子哑了口。

老向头见状发话道:“好了好了,都别吵了。老二媳妇和大郎媳妇明天去曾家说说情,老婆子你和老三媳妇去大根家,就这么定了!”

他原是想叫向有才媳妇去,毕竟如今她的身份就是熊氏以前的身份,过去哭哭啼啼一番,没准熊氏还真的心软,可如今这个大儿子已经跟他离了心,他叫不动。

柳氏虽不情不愿,但又不敢违逆公爹,只好忍气吞声应了下来。

……

梨花从县城回来后,就先去了曾家。

如今已经找好藏粮的地方,接下来她得跟父亲和弟弟一起上山挖洞整理粮窖,晚上还要学习,就不能有事没事往董芸这边跑,只能趁着刚回来这会儿去看她一眼。

小肉团子芙宝一如既往地热情,看到她就欢呼雀跃地扑过来,紧紧地搂着她的大腿要抱抱。

董芸告诉梨花道:“午前向家来人了,说明日村里开会,让我帮他们说说话。”

梨花一听,小脸一沉,她当然知道董芸不会答应,仍气不过道:“当初他们做这种混账事的时候可有想过今日的下场,一而再再而三,这一家子就是惯犯,永远不会停手。上次要不是乡亲们能团结起来护着,你都不知道被那群人给带到哪儿去了!”

“可是那个向大郎亲自来请罪?”

董芸嗤笑一声:“你觉得,向家的男人会有那个脸面上门给人请罪吗?”

梨花了然摇头:“向家看似都是女人在作恶,但实际上,背后都是男人在指使。尤其是那个老向头,他才是家里最坏的那个。当初换孩子的时候,明明是他和向婆子一起商量的,说不定就是他的主意,可事后他却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向婆子也是个没脑子的,被人当枪使还自鸣得意。以前向婆子虐待我们家,还不都是老向头在背后指使、默许的。这种人,表面上看起来老实巴交,实际上内心阴险狡诈,说他是毒蛇都不为过。”

董芸表示认同:“反正我没给他们开门,也懒得跟他们废话。我怕他们在地里堵我,今天也没去田里,娘自己会处理。广进受伤的这段日子里,她一肚子火没处发,这些人正好送上门来让她出出气。听说向大郎的媳妇挺着个大肚子去求她,结果被她骂得哭着回家了。”

梨花闻言,又是呵的一声冷笑:“向大郎那顿打根本就没伤到他骨头。这么长时间了,他早就能下床走动了。现在还装病呢?让自己媳妇出来抛头露面求人求情?他可真是个孬种啊!”

等她回到家,问熊氏向家今日是否来人了,熊氏道:“我那会儿和杏花在地里呢,你爹和大牛去山上挖洞去了,向婆子和三房媳妇一起来的,先是来咱家敲了院子的门,夏夫子在屋里静悄悄的,没人应声,她们就转身去地里找我了。”

熊氏顿了顿,继续说道:“她们一见到我就问大根在哪儿,估摸着是见我不好说话,觉得你爹人老实憨厚,想借着三十多年的养育之恩哄他为她们家说情,不过我可没告诉她们你爹去哪儿了。”

梨花:“爹就是被他们夫妇二人给养憨了。”

熊氏也叹了口气:“是啊,以后得让你爹离那一家子远点才行。在他们眼里,什么生恩养恩都是屁话,你爹在他们家连一条狗都不如,还一天天想这想那。”

梨花安慰母亲道:“无妨,反正明日就开会了,到时候您坚持咬住当初的事情不放就行,至于曾奶那里,恨他们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留情面。”

熊氏点头:“行,娘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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