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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傻子

和高岭之花种田养娃打天下 大猫追月 5543 2024-07-02 10:12:36

随着衙门政务越发稳定, 夏寻雁的作息时间也越发规律起来。

可惜的是,自上次的酒席过后,慕容锦就没提出要带她去下一场宴席了。不仅如此, 连她自己本人也变得安安分分的,没有到处去蹭吃蹭喝。

夏寻雁心里有些遗憾, 好不容易自己才开始喜欢上这样的一种热闹的场合。

但她自己不可能主动要求慕容锦带她去参加宴席,只能去问杏花:“最近晋城是不是都没人成亲了?”

如果实在没有喜宴,哪怕是白事, 她也是愿意去凑凑热闹的。

杏花同样觉得奇怪,道:“回头我去问锦儿姐姐, 她是不是背着我们自己偷偷去, 要真是这样, 那可就太不够意思了。”

夏寻雁没有阻止,她也是这么怀疑的。

关于孙迁的事,董芸曾特意叮嘱梨花和慕容锦,暂时不必告知夏寻雁,以免她担惊受怕。

因此,梨花也吩咐了衙门的守卫, 若是夏寻雁想要外出,便将她拦下。

要是有迫不得已的事, 梨花便亲自陪她出门,确保万无一失。

夏寻雁本就不是多喜欢出门的人,竟一时也没发现什么问题。

可今日偏偏心血来潮, 拉着杏花就想去走走。

碰巧的是当日轮值的守卫是刚从雾隐军换上来的一批新人,他们对此并不知情。夏寻雁出门的时候, 他二人还同她打了招呼。

却万万没想到,才出衙门就被盯上了。

孙迁早就认定夏寻雁在衙门, 但苦于没有办法进到里面的厢房,就只能在外头守着。

守了这么多天,当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走出衙门的那一刻,他的身子当即紧绷,手脚因激动而颤抖。

但他知道这里是慕容九天的地盘,那个叫梨花的女统领也随时会出现。

他强忍住内心的激动,远远地跟着二人,一路尾随来到了北街。

当二人行至一个偏僻的巷子口附近,他才突然现身,猛地一拳将杏花击倒在地,铁钳般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夏寻雁的手腕,将她往巷子里拖。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夏寻雁记忆中的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失声叫道:“你——你没死——”

孙迁兴奋得整张脸都扭曲了,“好不容易把你娶进门,我怎么可能舍得死!”

夏寻雁极力挣脱他的桎梏,口中道:“你父母已经把我逐出家门,族谱上划掉了我的名字,我已经不是你们孙家人,你无权再动我!”

“呵,只要我这个夫主不答应,谁划掉都不算数。”孙迁冷声道。

夏寻雁心凉了,她扒拉着巷子边上的墙不愿往里边走,可她的力气又怎么能比得上一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孙迁,被对方捂住嘴巴、擒住双手往巷子深处推去。

而此时刚回到衙门的慕容锦,看着夏寻雁紧闭的房门,不禁心生疑惑。

她转头问玉儿:“夏姐姐还在前头吗?最近并不见有多繁忙,怎的还没见回来?”

玉儿摇了摇头:“不知道呢,杏花刚刚明明也下学了,这会儿也不见人,这两人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慕容锦闻言,莫名其妙地,心悸得很厉害。

突然,青梅庄中孙迁那张狰狞的面孔在她眼前一闪而过。

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急忙吩咐道:“快!快派人去前后门守卫那里询问,夏姐姐是否已外出。”

玉儿见她神色惊恐,也不敢多问,转身就去朝大门方向跑去。

慕容锦则去了前头的办公厢房。

当她气喘吁吁地推开夏寻雁的房门时,却发现房内空无一人。

守在外头的吴九见状,道:“夏小姐早就下衙了呢。”

慕容锦脑子里嗡嗡作响,她刚从厢房奔出,便与迎面而来的玉儿撞了个满怀。

“小姐!”玉儿气喘吁吁地报道,“夏夫子和杏花刚刚从前门出去了。”

“有说去哪儿了吗?”慕容锦心猛地一提。

“没有说,守卫只说出门右拐,具体去哪儿就不知道了。”

慕容锦闻言,饶是她平日淡定,这时声音也抖得不成样子:“快!快去告诉阿姐,说夏姐姐从衙门前门出去了,让她立刻安排人手寻找!”

说罢,也顾不得其他,转身便朝外狂奔而去。

玉儿虽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但见慕容锦如此失态,便知事情非同小可。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朝董芸的院子跑去。

慕容锦边跑边想着夏寻雁可能去的方向,第一目标当然是书院。

整个晋城有五家书店,出门往右走的话,能通往三家的方向。

她只得先从最近的一家方向开始寻起。

一路上她不住地向行人询问是否见过一个高高瘦瘦、一身书卷气的女子和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然而得到的回答都是否定。

当她气喘吁吁地跑到书院时,店老板摇头表示今日并未见过这号人物。

慕容锦只得转头奔向第二家书院的方向,然而依旧是徒劳无功。

眼看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慕容锦心急如焚,感觉下一口气都快没办法喘上来。

她想起那日在青梅庄的时候,孙迁与梨花激烈交锋,那般魁梧的身躯,若是决意绑架一个柔弱女子,简直易如反掌。

越想越觉得恐惧,早知道就告知夏姐姐关于孙迁的事了,如此她就不会出门,哪里还会有今日这样的事。

就在她辗转各巷子之间时,差点撞上了同样魂不守舍的杏花。

她一把拉住杏花,急切问道:“夏姐姐呢?她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杏花也是慌得不行,带着哭腔回答:“我们原本一起的,可在前面那条巷子,突然有个人冲出来,一棍子就砸在了我头上,我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夫子已经不见了。”

听到这话,慕容锦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终于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努力压制住心头的慌乱,声音却止不住地颤抖:“快,快带我去你被打晕的地方!”

杏花连忙在前引路,两人急匆匆地赶到了事发地点。

慕容锦环顾四周,迅速作出决断:“我继续在这附近找,你立刻回衙门,把这件事告诉我阿姐。”

杏花赶忙应了下来,转身就往回跑。

慕容锦深吸一口气,循着附近的巷子一条条找过去,尤其是越偏僻的巷子她查探得越是仔细。

如今晋城安排有官兵在城中巡逻,孙迁想要悄无声息地带走夏寻雁,必定会避开人多的地方。

当她走到第四条巷子时,墙上赫然出现了一处鲜红的血印,看样子像是抠破了手指抹上去的。

慕容锦心头一紧,顺着血印往巷子深处走去。她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两侧的房屋,生怕错过任何线索。

终于,在一扇紧闭的宅院门前,再次出现一只淡淡的红印子。

仔细一听,里边似乎还传来了细微的动静,带着男人低低的辱骂声。

慕容锦热血上涌,上前推门,而门却从里面被紧紧锁住,任凭她如何用力都纹丝不动。

情急之下,慕容锦抱起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使出了全身所有的力气,猛地撞向大门。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大门应声倒下。

院子里面,一辆马车整装待发。

夏寻雁衣衫凌乱,整个人跪伏在地,双手被反绑在后面,口中塞着布条,被那人拖拽着长发,生拉硬拽要拖上马车。

慕容锦何时见过这样狼狈的夫子,如同高高在上的仙子堕入了凡尘,被恶魔肆意凌辱,野蛮对待,让人心痛极了。

她眼中几乎喷出火来,拔剑就冲了上去。

孙迁没想到会有人这么快就追到这里来,他冲着慕容锦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来得还挺快的嘛,不过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都拦不住我。”

说着暂时放开夏寻雁,提着刀就迎了上来。

夏寻雁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二人撕打在一起。

慕容锦牙关紧咬,用力挥剑,恨不得将毕生所学武功全部都使出来。

可她不过是一个女子的体魄,又没有梨花那样的奇遇,对上孙迁这般体格,明显就是吃了大亏。

也幸亏自小习武,才能在技巧上与孙迁一战。

但一刻钟之后,她的体力就明显落了下风,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水。

却仍然咬牙坚持着,她知道一旦自己泄了这口气,眼前的恶魔就会将那个清冷的女子扛上马车,之后她们就再不相见了。

最可怕的是,那个女子落入孙迁这样的恶魔手中,从此以后,她的灵魂,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吧。

如此你来我往,一个步步紧逼,一个拼死抵抗。

又打了大约二十多招,随着孙迁一记猛烈的飞腿踢来,慕容锦手中的宝剑被踢得脱手飞出,整个人彻底地落入了颓势。

孙迁哈哈大笑:“区区一个女人,也敢来拦我!我竟不知吾妻如此讨女人的喜欢,不如我大发慈悲,把你也收了,以后你们可以一起服侍我,我允许你们私底下搞在一起——”

然而话音未落,慕容锦却突然再次发难,她身子就地一滚,瞬间逼近,手里的匕首冲着他的腹部捅去。

孙迁万万没想到她还有这一招,来不及闪躲,只得将左手横在身前,勉强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

但粗壮的胳膊上瞬间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像小溪一样流淌出来。

顿时大怒,恶狠狠地一脚踢开慕容锦,一张蒲扇大的手掌扫过去,慕容锦白净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贱人,敢伤我!”

男人怒骂着,一把扯住慕容锦的头发,将她的头狠狠地往地上砸。

不远处正趴在地上的夏寻雁扭头看到这一幕,肝胆俱裂,眼泪瞬间喷涌而出。

她很想开口说话,让慕容锦走,不要管她了。

可她没办法开口,只得无声地流着眼泪。

孙迁又狠狠地踢了慕容锦几脚,直到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然后才扯下一块布条,随意地缠在受伤的左臂上。

他呸了一声道:“念在你大伯是南镇抚司佥事的份上,老子暂时留你一命。不过老子来把自己的女人带回家去,谁都拦不住,去哪里也说不上理!”

说着往夏寻雁的方向走去,准备要把她抱上马车。

夏寻雁挣扎着想要逃脱魔掌,可是她的手脚被绑得死死的,根本无法动弹。

眼看着孙迁越走越近,一时间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孙迁看着她抗拒的眼神,哼了一声,直接一把将人扛了起来。

刚要迈开步子,不想小腿却挪不动了。

低头一看,原本还趴在一丈之外的慕容锦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爬了过来,抱住他的小腿。

而地面上,是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小贱人,还不放手,莫不是想死。”

孙迁低吼着,试图甩开她的手。

可没想到慕容锦抱得很紧,根本甩不开。

他没有办法,被迫放下手中的夏寻雁,气急败坏地伸手去掰那双顽固的手。

然而,慕容锦的指甲深深抠进他的肉里,仿佛要与他的小腿融为一体。

孙迁连掰了两次掰不开,只得就这么拖着她往边上走。

夏寻雁泪眼蒙眬地看着满地的血迹,心如刀绞。

孙迁终于在墙角找到一块硕大的石头,他弯腰捡起,狞笑道:“敬酒不吃罚酒,既然你不肯放手,那我就一根根敲断你的手指!”

说着就这么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起石头,朝小腿处慕容锦的手上砸了上去。

先是左手的小指,接着是无名指、中指……

每一次的撞击都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声响。

十指连心,慕容锦如何不痛,可眼下,再痛,也痛不过日后的悔恨。

她对夏寻雁并没有刻骨铭心的爱,在孙迁来之前,她对她不过是有些许的好感罢了,她并没有非她不可,也不一定非一个女人不可。

可孙迁来了,她从梨花的口中知道了这个女人的遭遇,从阿姐的口中,知道了她清冷淡薄背后的隐忍,她光鲜后面不为人知的寂寥,她的难堪,她的不体面。

她心疼她。

因为心疼才产生了爱意。

想保护她,想为她搭建起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可如今才发现,自己何其渺小,梨花尚且能和孙迁一战,而自己,不过才这么一小会儿,就已经一败涂地,拿什么保护她。

如今只能,尽量拖下去,拖得一刻算一刻,最好能拖到救兵。

自己怎么样都不要紧,只要不要让这个恶魔把夏寻雁给带走了。

否则,这辈子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石头与骨头的碰撞,发出咯咯的声音,听在夏寻雁的耳中,就像一颗颗尖锐的钉子,钉入她的心脏。

寸寸刺痛寸寸钻心。

慕容锦,这个笨蛋,为什么要管我。

为什么不自私一点。

也许当初那封信,就不该解释,让她一直误会着,认定自己就是个坏女人,这样一来,今日她就不会再这般执着要救自己了!

硌——

硌——

硌——

捶打的声音依旧在继续的,夏寻雁头皮发麻,心痛得无以复加。

她冲着孙迁的方向,无声地疯狂地摇头,眼里尽是哀求。

她用力卷缩起身子,头抵着地冲他跪下,求他。

求他放过眼前那个无辜的女子。

她愿意跟他回去,她愿意答应任何条件。

可此时的孙迁已然疯魔,哪里还有清醒的理智在?

他就爱看夏寻雁脸上除了淡淡之外的表情,她越难过越哀求越卑微他越兴奋!

他更享受着慕容锦痛苦、隐忍的表情和声音!

“你叫啊,你怎么不叫出声来,是不是砸得不够重,那我再用力一点——”

随着他力道加大,慕容锦感到一阵剧痛席卷而来,仿佛骨骼都被这股力量所扭曲。

她终于忍不住闷哼出声,然而却仍旧紧咬着牙关,双唇已经被咬破,鲜血与先前腹中吐出的血混合在一起,从她的嘴角缓缓溢出。

“就这么不愿意叫,怕她心疼?”孙迁脸上掠过一丝阴森的笑容,嘲讽道,“难不成你真的爱上她了,宁愿自己承受痛苦也不愿让她心痛?”

“你们女人可真贱啊,放着世界上那么多的男人不喜欢,却偏偏喜欢女人,女人连那玩意儿都没有,能给你快活吗?”

“你不知道吧,她以前也喜欢过别的女人,她喜欢宇文明月,喜欢得要死,喜欢到愿意为了让宇文明月活命而嫁给我,就算你为她死,她也不会爱你的,她心里只有她的公主!就这样,你还愿意为她死吗?”

慕容锦并不知道夏寻雁爱过董芸的事,但在她看来,在当下的境况,这些都不是事。

她的左手已经全部被敲断,孙迁现在已经敲到了她的右手。

即便如此,她也依旧没有想要放手的意思。

左边手腕连带着右手依旧紧紧攀着他的小腿。

眼看孙迁手上的石头又要落下,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呼啸,一把长刀飞来,直冲向男人宽厚的后背。

孙迁感知到风声,来不及再继续折磨脚下的慕容锦,赶忙侧身闪过。

一闪过后,他迅速站起身,转过头去,警惕地看着门口。

而大门外边,逆光站着的少女,不是梨花还有谁。

慕容锦见到她来,坚持着的最后那一口气终于泄掉,随着巨大的眩晕感席卷而来,整个人就这么头一歪昏死过去。

梨花一眼已经将院内情况尽收眼底,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没有任何废话,提着刀就砍了上来。

孙迁看着冲过来的梨花,眯了眯眼睛,嘴角露出一丝残忍阴冷的笑意。

此时的他早已没了先前的惧意,反而有一种扭曲的兴奋感在他心中升腾。

他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根铁棒,迎着梨花的刀锋冲上去,用手中的铁棒硬撼大刀。

金属相撞的声音很快就在空旷的屋内回荡,火星四溅。

屋内的家具被扫得七零八落,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

孙迁自知今日已无法悄无声息地将夏寻雁带走,于是变得更加肆无忌惮,投入了十成的功力。

梨花的弯刀舞得密不透风,招招致命,她此刻只想将这个绑架夫子折磨慕容锦的男人碎尸万段。

孙迁的身手本就不弱,他身形高大,力量惊人,即便梨花的体魄已经加到八十,可此时竟无法在短时间内将他拿下。

两人从屋内打到屋外,从院前打到院后,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孙迁此刻没了负担,又坠入疯魔,竟有一种越战越勇的感觉,他狞笑着,仿佛十分享受着这场战斗。

但很快梨花就发现他左手手臂处渗出来的血滴,再加上对方也在有意无意地保护着手臂的动作,便知道了他的弱点在哪儿。

于是招招狠戾,全部朝着对方左臂攻过去。

孙迁自知破绽被对方找到,恨得眼睛通红,咆哮一声,攻势更加猛烈。

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原本一直攻着他左臂的梨花却突然刀锋一转,趁机一刀砍向他的右小腿。

闪躲已经来不及,腿上就这么硬生生挨了一刀。

顿时吃痛,动作瞬间慢了下来。

梨花抓住机会,来个神龙摆尾,又是一刀砍向他的右肩。

这一次,孙迁未能及时闪避,锋利的刀刃深深砍入他的肩膀,鲜血立刻如泉涌般喷溅而出。

男人痛得大叫一声,他自知已不是少女的对手,如果再打下去,自己恐怕会死在对方的刀下。

于是虚晃一枪,转身就逃。

梨花哪里会放过他,提着刀就追了上去。

此贼身手了得,他忍着痛楚,一路狂奔,竟然让他逃出了院子。

梨花追到门口,看着那仓皇而逃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但眼下不是追人的时候,赶忙转身回到屋内。

屋内满地鲜血,慕容锦昏死在地。

梨花快步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子仔细检查她的伤势。

一边转头问道:“夫子,你没事吧。”

夏寻雁摇头。

确认慕容锦仍有微弱气息时,梨花松了一口气。

迅速割断夏寻雁身上的绳索,再一把抱起地上的慕容锦道:“夫子跟上,外面刚好有马车,咱们现在立即去医馆。”

夏寻雁重获自由,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慌乱点头,跟在她的身后。

梨花走到车旁,停了下来,“夫子,你先上去,坐在里边抱着师姐,我来赶车。”

夏寻雁闻言赶忙入了车内,直接坐在车板上。

浑身仍是止不住地战栗。

在梨花的指示下,她小心翼翼地将不省人事的慕容锦抱到怀里。

随着车帘子放下来,马车开始启动。

车内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夏寻雁抱着沉甸甸的人,掌心、指尖所触及之处,尽是一片温热的潮湿,那些血还在不断地往下流。

她把脸贴在慕容锦的脸上,轻声哭泣道:“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这么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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