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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狗咬狗

和高岭之花种田养娃打天下 大猫追月 5637 2024-07-02 10:12:36

一行人回了衙门, 从后头进的院子。

却没想到刚进院的时候,却被门口的火盆给拦住了。

杏花和玉儿翠儿等人站在火盆的另一侧,七嘴八舌地叫道:“夫子, 快跨过来啊!”

夏寻雁没想到她们还专门为自己做了这个,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董芸。

董芸笑道:“今日除奸佞, 跨了火盆,往后远离不祥,不受邪祟侵扰, 跨过去吧。”

夏寻雁原是不信这个,但此刻心情却十分微妙, 这或许就是一个信号, 一切在慢慢变好的信号。

她抿着唇, 眉眼也变得柔和许多,抬起腿,就从这火盆子上面跨了过去。

一切不好的过往,都留在背后了。

众人欢呼着。

杏花在另外一头扶住了她。

一旁的芙宝看到这一幕,眼馋得不行,嚷嚷着也要跨火盆。

董芸看着她脖子上已经消失的痕迹, 捏了捏她的小脸蛋道:“你也想跨啊?自己跳过去。”

芙宝看着自己的两条小短腿,小嘴翘得老高了。

除非她有翅膀, 不然怎么跳过去嘛。

梨花走过来,一把将她拎起,道:“咱芙宝也要跨火盆, 梨花抱着跨。”

芙宝一下就高兴起来,一把抱住了她的脖子, 两条腿荡啊荡。

梨花长腿一迈,嗖一下就从火盆子上跨了过去。

芙宝被烟熏了一下, 却更兴奋了,拍着小手好不开心。

小院已经准备好酒菜。

芙宝挨着梨花,不敢靠近夏寻雁。

前几天刚刚给她开蒙,夫子就是夏寻雁,这小家伙头几天掌心被打了几次板子,这会儿安静下来,都不敢抬头正视对方。

董芸见状,将她拉过来道:“先生将食,弟子馔馈。摄衽盥漱,跪坐而馈。你与夫子同一桌食,该当如何?”

芙宝小声嘀咕道:“夫子是姨姨……就一起吃嘛。”

见到母亲沉下脸来,赶忙起身,小碎步行上前,去给夏寻雁行礼,请她入座。

那圆嘟嘟的小模样,学着大人行揖礼,憨态可掬,着实可爱。

夏寻雁见状,受她一礼,随即将她拉了过来,道:“今日是姨姨,不是夫子,芙宝不必拘束,和往日一样用餐即可。”

芙宝转头看了母亲,见董芸点头,这才又笑嘻嘻起来,但也不敢造次,又再次行礼,方才敢回到董芸身边,乖乖依偎着她怀里。

这时见梨花为夫子布菜斟茶,十分细致,态度恭敬有加。

扑闪着大眼睛,抬头向母亲询问:“梨花,也是夫子的学生吗?”

董芸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道:“是,算起来,梨花是你学姐,杏花是也是,就连为娘,有事也要请教夫子。”

芙宝闻言,小手不安地抓了抓小裙摆。

梨花都那么厉害了,在夫子面前还毕恭毕敬,晚上回来还要勤勉地看书写字,那自己以后……

想到这里,芙宝心里惶恐极了。

“明日夫子要远行,到时候要换另外一位夫子。”

芙宝听到此言,顿时心中狂喜。

却又听母亲继续道:“那位夫子更严格。”

小团子原本还没来得及扬上去的嘴角瞬间又放了下来。

其余人见状,不由窃笑。

如今已是十月底,天气微凉,几个菜上桌,都是用小炉子炙烤,热气腾腾的,吃起来十分有味。

夏寻雁尝了一口鸡汤,身子暖和,忍不住道:“这鸡汤怎生如此好喝?”

梨花笑着解释道:“我娘今日来城里看芙宝,捉了两只鸡来,今晚杀了一只。”

“难怪。真是神奇,你家里养的鸡下的鸡蛋,都要比别家的好吃,在别的地方吃鸡,可没这个滋味。”

梨花心知这是因为家里的鸡吃了多子丸的缘故,可这些也不能为外人道,只是笑笑:“或许是东山脚的水土好,养的鸡也好吃。”

夏寻雁却突然问道:“还煮了多的吗?”

梨花点头:“还装了一盅,晚点带过去给师姐。”

夏寻雁道:“吃完饭我送过去吧。”

梨花心想她可能有事想和慕容锦说,便点了点头。

吃完饭,天色暗了下来。

马夫挥起鞭子,马车便朝着医馆的方向驶去。

慕容锦今日出了门,身上难免有些磕碰震荡,随着情绪的回落,身体的疲惫和疼痛也开始渐渐显现,整个人恹恹的,连饭都吃不下。

江娘子将她好一顿数落后,将未动的饭菜赏给了下人。

再和她说了会儿话,这才回家去。

慕容锦躺在榻上,百无聊赖。

直到房门被推开,那清冷飘逸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瞬间眼前一亮,但怕自己表现太过明显,赶紧把嘴角放了下来,故作镇定道:“你来了。”

夏寻雁将她这一瞬间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只是嗯了一声,“听说你晚饭都不吃,是不舒服吗?”

慕容锦的脑海中飞速闪过好几个念头,心想着是坦白自己的不适以博取同情,还是要让她看到自己强悍的一面?

不都说女人大多是慕强的吗,自己先前在孙迁那儿已经弱了一回了,这会子要是再表现得病蔫蔫的样子,会不会败她的好感?

可惜还不待她做出决定,夏寻雁已经走到床边,将食盒打开道:“饭还是要吃,不然身子怎么能快些好起来。”

见她带饭来,慕容锦原本消失的食欲又立刻回来了。

于是也不装了,道:“刚刚那会儿不想吃,但是这会儿觉得好像还是能吃点儿。”

正想转头叫草儿进来喂她,没想到夏寻雁已经从食盒中拿出饭菜,舀了一勺饭递到她的嘴边。

“你……要喂我啊?”她惊讶问道。

“嗯。”夏寻雁看着她,那双褐色的眼眸里依旧平静如水,看不出任何波澜。

想到要被喜欢的女子喂饭,慕容锦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又耐不住地雀跃起来。

仍口是心非道:“这种活儿怎么能让你来呢——”

“张嘴。”女人直接打断了她。

慕容锦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乖乖张嘴。

一口鸡汤下去,感觉整个人都跟着荡漾起来。

竟觉得比江娘子喂得要好吃上不知道多少倍。

肠胃舒畅了,心里却纠结了。

当日自己是怎么脑子抽了,说出自己不喜欢女人这样的话来?

她承认她后悔了,阿姐如今已经和梨花一起了,就算夫子心里有她,她们也注定不能在一起。

既然阿姐没办法照顾到她,自己这个做妹妹的,就应该肩负起这个责任才对嘛。

所以,自己那天到底在高尚什么?又在成全什么?

慕容锦真想狠狠地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她微微掀起眼皮,偷偷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目光不由自主地从对方的红唇上掠过,回想起白天在孙迁面前演的那场戏,心底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痒意。

红唇里边的那根诱人的香舌,自己是吮过的,她们交换过津液的。

那时的她们,真的很亲密。

她想收回那日的那句话,于是结结巴巴地试探道:“今天在小院里……我,我冒犯了你,你,你不会介意吧?”

夏寻雁转身夹菜,语气如常:“不介意。你介意吗?不过我想你也不会介意,毕竟你不喜欢女子。”

慕容锦听到这话,有些着急。

她怎么可能不介意?她不仅介意,而且是非常介意!

介意对方的不介意!

她才没有不喜欢女子,她可太喜欢了好吧!

尤其是眼前这个女子!

她不知该如何回应,难道要否认自己之前的那些话?那得多狗啊。而且,如果对方的心意并未改变,依然钟情于阿姐,不喜欢自己,那当下的改口岂不是自取其辱?

要真是那样,还不如继续成全,将心思藏起来,以后大家见面,她也不至于要躲着自己,彼此尴尬。

于是哈哈笑道:“我当然不介意,我和城里那些大家闺秀,经常这么玩,就从未放在心上过。”

夏寻雁看着她,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嗯,我就知道你不会介意。”

说着,看着碗里空了,起身去收拾。

慕容锦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自己什么时候和其他大家闺秀做这种事了?

那可是她第一次与人亲吻好吧!

当真是越描越黑,这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她躺在床上,两眼无神地望着房顶,心中充满了挫败感。

夏寻雁收拾完,又走进屋来,帮她擦了擦嘴边,然后道:“明日我就要去溿阳,这次是真的了。”

昨天已经被通知过了,慕容锦也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想到将要长时间见不到她,心中还是涌起一阵失落。

“带的还是昨天你说的那些人吗?”

夏寻雁点了点头:“把杏花也带过去,她熟悉我的起居,我不太习惯旁的人。”

慕容锦一听,嫉妒得面目全非,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那一张嘴噘得老高。

夏寻雁见她别过头去,气鼓鼓的样子。

这小模样,和芙宝可真像。

芙宝是荣华公主的女儿,慕容锦和董芸都是她的亲表姐,可董芸随她母亲庄皇后多一些,而慕容锦与先帝更像,芙宝自然就像慕容锦更多一些。

尤其生气的时候,嘴唇噘得高高的,那唇珠也跟着翘起来,小的是可爱,大的就会变得可爱加勾人。

夏寻雁看着对方圆鼓鼓的侧脸,嘴角的弧度忍不住微微扬起,只是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又放了下来。

她轻咳了一声道:“杏花的学堂最近在放授衣假,如今只剩半个月了,她跟我过去半个月就回来了,到时候就只剩玉儿跟我在那边。”

慕容锦眼睛瞬间又亮了起来,转过脸来,仿佛刚刚闹小脾气的那个人不是她似的,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说道:“杏花是个懂事的孩子,有她在身边你也能更快适应那边的生活。”

心里却盘算着,自己半个月后肯定是能下地了,到时候过去无缝接上去可不可行?

又说了一会儿的话,看着窗外月已高悬,夏寻雁道:“我得回去了,你好好养伤。”

眼看离别在即,慕容锦也没心思考虑那些有的没的,直接就伤感了起来,加上她如今是个伤员,又最容易感性,一言不合就淌下泪来。

又觉得丢脸,口中欲盖弥彰地辩解道:“我……我和那些闺中密友也是这般,若是分别,总是忍不住掉几滴眼泪……”

夏寻雁道:“嗯,我很荣幸,进入你闺中密友的行列。”

慕容锦愣住了,心里疯狂地否认,她不是要她做闺中密友的,她是想让她给自己当妻子当伴侣的,这根本不是一个范畴。

可这张破嘴,还能指望它能说出怎样恰如其分的话来?

她忍不住更难过了,哭了个稀里哗啦。

夏寻雁拿着手帕,没有追问什么,也没解释什么,耐心地一点一点地帮她擦去泪水。

好半天慕容锦才止住了眼泪,没有办法补救的那几个问题也就这么地被翻了过去。

但又有新的问题了,自己哭成这样,又躺床上那么多天,也不能沐浴,平日就擦擦身子,她觉得自己这个样子一点都不美。

小声问道:“我现在是不是特别丑?”

夏寻雁不知为何,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忍不住生出一丝心疼来。

“不,你一直都很好看,红衣飘飘,意气风发,自由自在。”

“可我现在被困在这张床上了。”她眼里噙着泪水,可怜楚楚。

夏寻雁道:“现在只是暂时的困境,是为了将来飞得更高更远更自由。”

慕容锦听到这话,心中的阴霾似乎被驱散了一些,吸着鼻子道:“你念书多,说话就是好听。”

夏寻雁错愕,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讲话好听顺耳。

离别的话已经说了几遍,她站起身,准备要走。

但看着对方瞬间又升起失落的眼神,心一软,道:“半个月杏花回来,我会跟她回晋城,到时候再来看你。”

这次算是说了具体的时间,慕容锦心下稍安,忍不住嘟囔道:“我原想着我过去呢……”

夏寻雁摇了摇头,“不可以。”

“你这个伤得躺上两个月以上方能下地,不可胡来。”

慕容锦瞪大了眼睛,“两个月,这不得要我的命!”

夏寻雁稍稍放缓了语气:“至少不能远行,你乖乖躺着就是,我说了回来看你,定不会食言。”

慕容锦看着她万年不变的表情,口中却认认真真地承诺着,心里忽然间又觉得甜滋滋的。

压着唇角,哦了一声,目送着她细挑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

夏寻雁早上刚出发,中午凌州孙府就来了人,找到慕容九天,问孙迁去处,想让他进京面圣。

朝廷四品武将,失踪三年杳无音信,回来第一时间必定得向朝廷报备。

孙迁回去之后却一头扎进了晋阳,早已把面圣请罪之事抛到九霄云外。

如今镇南将军奸污沱东李氏大公子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凌州那边自然也是得到消息,赶紧派人前来打探虚实。

来人是孙迁的弟弟孙维,在凌州当地衙门任职功曹。虽然官职不高,但出身徐恭王府,自有一股天生的傲气。

慕容九天按礼接待,同样态度中也透露出明显的冷淡。

孙维当然知道孙迁伤了慕容家千金的事。但他自恃出身显贵,不认为一个小小七品城主县令有何资格给他脸色看。

于是毫不客气道:“慕容城主,夏氏原是我孙家的媳妇,她与我大兄之间的事,这本就是我们家的家事。令爱从中阻拦,实属不该,被我大兄打伤,更是咎由自取!慕容城主莫要将私人恩怨掺杂其中,让大家都难堪。”

慕容九天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冷地回应道:“三年前,你孙家已将夏氏逐出家门,她早已不是你们孙家的人,何来家事之说?既然已经没有关系,却公然在大街上掳人,这便是犯罪!小女身为晋城的公差,自然不能对此视而不见。她只是在履行职责而已。请问孙大人,这怎么会是自作自受?又何来个人恩怨?”

孙维被怼得无言以对,只得强压怒火道:“夏氏一事,皆是家父家母所为,我大兄当年失踪,对此事一无所知。他现在想要再续前缘,这并不算掳人。是令爱误会了,既是误会,说开了就好。还望慕容城主看在大家同为朝廷效力的份上,莫要太过计较。”

慕容九天冷哼一声:“我们官差办案讲究证据,既然夏氏已经言明不愿再与孙家有任何瓜葛,任何一切违背其意愿的手段都是强迫,孙大人既是朝廷命官,这些应该比我更懂吧!”

孙维被对方的咄咄逼人给激得恼怒,道:“既然想要说开,城主何不把我大兄和夏氏都请出来,当面说清楚?”

慕容九天道:“夏氏受到惊吓后已经离开晋城,去向不明。至于镇南将军,他的行踪我又怎会知晓?不过即便找不到他,小女的医药费,孙家还是得负责。”

孙维在城主府这里碰了一鼻子灰,气急败坏地走了。

他命人在晋阳城中打探孙迁的下落,一无所获。

想到之前传得沸沸扬扬的和沱东李家子的传闻,便怀疑孙迁是不是被李家人给抓住报复了,决定要去问一个明白。

然而还不等他去找人家,沱东李家人却先找上门来了。

李玄迟迟未将儿子的棺椁运回沱东,就是想找到孙迁讨个说法,只是孙迁一直没找着。如今听说孙家人来了晋城,立即纠集一帮人上门了。

一个是沱东四大家族家主,背后更有镇西将军和鸿胪寺卿撑腰;一个是徐恭王儿子,凌州府衙门功曹,家中同样有个镇南将军,双方势力表面上看旗鼓相当。

一个怀疑对方藏了人,一个则要求对方交人,双方剑拔弩张,谁也不让谁。

最后吵到了衙门。

董芸称病避而不见,不过谁也不在意她这小小佐官就是。

慕容九天亲自接手了这个案子,许家人也被叫出来作证。

在众人的要求下,许家开始还原那天的情景。

经过一番推敲,几个关键点浮出水面:

孙迁与李文通同赴寿宴,二人却对许家人声称孙迁是李文通的小厮,这究竟是他们另有图谋,还是仅仅出于两人的恶趣味?

慕容九天道:“当日我也去参加寿宴,却不知为何,李大公子一上来就将我灌了个烂醉,若不是惦念着要看琼花让下人帮忙醒酒,那晚怕是无缘得见那般美景了。”

许老爷子接口道:“当晚参加寿宴的众人皆可为此作证。”

上来就灌酒,这个动机就能让人浮想联翩。

李玄不想节外生枝,急忙辩解:“我儿好酒,想是与城主一见如故,这才多饮了几杯。”

慕容九天点了点头:“想来也是如此吧。”

李玄趁势道:“那就是我儿喝醉了,回到房中,就被孙迁那厮趁机下手了,实在令人发指!”

孙维则反驳道:“我兄长早已成家,对男子并无兴趣。我怀疑是有人下了药,才会导致他行为反常。敢问许老爷子,为何事发之时有那么多人围观?莫非你们事先知道房中之事?还有,客人在房中寻乐,也并不能作为你们破门而入的理由!”

不得不说,作为凌州功曹的孙维观点十分犀利,都说到了点子上。

许老爷子战战兢兢地回答:“当日两位公子所用的餐具,慕容城主已第一时间派人收走进行检验,并未发现下药的痕迹。”

“另外,客人借宿的院子,一直有人巡逻。实在是李大公子惨叫连连,我等以为他出了意外,这才让人破门而入。果真发现李大公子正遭受侵犯,两腿均是血——”

家里的丑事,哪里敢传到外头去,更何况一旦牵扯起来,怕是要整个家都得陪葬。李老爷子早已准备好了一套说辞,上下统一了口径。

更何况还有慕容九天这个最具权威的人证在,许家的说辞几乎无可辩驳。

李玄听到许老爷子的描述,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孙维大骂:“畜生——你的好大兄,竟如此欺负我儿,你还有什么说的!”

孙维只得咬牙回应:“此事不过都是旁人以讹传讹,一切都要等见到我大兄,才能确定真假!再说了,你怎知是我大兄强迫的?李大公子若不是对我大兄有意,怎会让他扮作小厮在房中等候,说不定就是二人彼此有意两情相悦!”

双方的争论焦点很快从是否被人陷害,转变为两人是否你情我愿,场面一度失控。

最后孙维不耐烦道:“李大公子是上吊自杀身亡,并非我大兄亲手所杀。这个锅,我们孙家不背!”

李玄一时语塞,但仍不服气地说:“若不是孙迁那贼子侮辱我儿,我儿又何至于走到这一步!”

“那就是李家主培养继承人的问题了。一个堂堂大男人,背负沱江李氏的未来的重担,说死就死,未免也过于脆弱了吧!总之,人并非我大兄所杀,当晚之事,也不能证明我大兄强迫于他。我们孙家对此事概不负责!”

李玄气急败坏,当场就要与李维厮打起来,被慕容九天命人劝开。

双方不欢而散。

李玄没能为儿子讨回公道,也没能挽回沱东李氏的名声,在孙维这里碰了壁,压着一肚子火气,第二天便押着儿子的灵柩返回了沱东。

孙维找不到孙迁,心里七上八下,又有公务缠身,也只得先行返回凌州。

董芸得知前头的消息,冷笑一声,“狗咬狗一嘴毛,真是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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