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58章 认字

和高岭之花种田养娃打天下 大猫追月 6025 2024-07-02 10:12:36

熊氏和大根之间的对话梨花并不知道, 虽说系统可以监听周边的动静,可这也涉及大量的运算,而且并不是什么话都值得去听。

这两天她没去城里, 在家老老实实地挖洞,到了第三天算是把洞挖好了, 能容纳四五个人,上边用草皮子和灌丛伪装着,根本就看不出来下边藏了人。

看到村口还没动静, 于是决定去城里看看,先前慕容锦说要查一查这伙人, 也不知道有没有查出什么东西来, 还有她娘晒的这些草药, 这两天日头不错,水分都给晒掉了一些,但是有些药不宜晒得太干,也得赶紧处理掉。

交代二牛和杏花他们留意村口动静后,把这些药材往背篓里一装,出门去了。

她没直接进城, 那些药店老板总因她年纪小而轻视她,这些药草需要找个懂行的人帮忙才能卖出好价钱。不用多说, 这事当然非她大舅伯熊老大不可,这些年姥爷在城里看病,对药店最熟的就数他们父子几个。

到了上羊村, 熊家人见她来,个个笑得见牙不见眼, 得亏这丫头,连带他们家如今也过上了好日子, 熊老汉气色看着也好了一些,家里正在加盖两间新房子。

梨花道:“姥爷建房子咋不叫我爹来帮忙?”

熊老汉捋了捋胡子说道:“家里这么多人,哪里用得上你爹。我听说你们村在建学堂,大根不得去帮忙?”

梨花点头回答:“是啊,爹和大牛都去帮忙了,等到时候学堂建成了,请到了先生,大牛他们也能去认几个字。”

熊老汉眼中的羡慕止也止不住:“我们村是没这个福分了,哎,一辈子这么过来了,不认字也就不认字吧。”

熊老大得知梨花的来意后,翻了翻背篓里的药材,双眼放光。梨花说:“大舅,你看看哪些是姥爷能用的就留下来,剩下的再拿去卖。”

熊老大却摇了摇头:“你姥爷的病不是越贵的药就越好,得听大夫的,否则虚不受补。”

梨花无法:“那姥爷以后需要什么药您跟我说,我回头挖到了就送过来。”

熊老大连忙说好,也不敢耽搁,带着外甥女就直奔县城。

果然有熟人就是好办事,到了县城后,熊老大熟门熟路地带着梨花来到一家名为“济世堂”的药店,药店的老板见梨花这一筐子药喜不自胜,给的价格也是合理,普通的人参一斤十二三两,而梨花这里一根十年份的人参对方也直接给了三十两,整筐药材加起来一共卖了一百一十两银子。

外头的这些山头常被采药人踏足,想寻到珍贵药材也相对较难,梨花这次能得这些已经算是不错了。但若是能进入深山,那里的宝贝才多。

临别时药店老板亲自送他们出门,并叮嘱梨花以后有药材直接往他店里送,决计会给她个好价钱。

梨花走了一遭认了地儿,就不愁下次来不知道去哪里卖药了。

出门后将十两的零头给了熊老大,熊老大推辞不要,“我就领你来认个地儿,要什么银子,再说了,先前那熊瞎子,我又觍着脸拿了五十两,家里如今不缺钱,不能拿了。”

“大舅伯您就拿着吧,若不是您,我拿去别处卖也未必能卖到这个价,况且我下次就自己来了,您也挣不上这份钱了。”

大街上的推来推去不像话,熊老大只能又厚着脸皮拿了。

二人道别后,梨花马不停蹄地直奔镖局。

慕容锦一见她,脸上一喜:“我正打算去你们村子里找你呢。”

“出什么事了吗?”

“绑架夏姑娘的那伙人,我们已经查到了些底细,”慕容锦道,“这些人是晋阳县与松林县交界处白虎崖山上的土匪,前几年这些人在山下建立的一处山庄,就叫白虎山庄,山寨里的土匪摇身一变,成了山庄的人,不再以打家劫舍为生,而是搞起了赌博妓院开当铺等行当,把自己给洗了个干干净净。”

梨花听后,没好气道:“这些生意又哪里干净了?不过是换种方式继续杀人,以前是直接持刀捅,现在倒是学会用别的手段来把人逼死了。”

慕容锦认同:“确实如此,实属可恶!”

梨花盯着她问:“那你有什么打算吗?”

慕容锦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有,我们来个围魏救赵!”

梨花有些不解地看着她。慕容锦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得多读读书了,不然以后咱们都没法愉快地聊天了。”

梨花耳朵一红,以前她觉得不认字也无所谓,反正天底下那么多人目不识丁,多自己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可自从知道董姐姐夏姑娘她们都识字,还有眼前的慕容锦也是,就越发为自己的不认字感到窘迫。

“白虎山庄目前是靠金凤楼和南市赌坊这两个生意作为主要进项,只要我们挫了其中一个,必定会让他们将注意力集中到晋阳城里,至于你们村子附近的那个小案子,也很快就会不了了之。”慕容锦道,“这就叫做围金凤或赌坊救大柳树村,这么说你可明白?”

梨花恍然大悟:“明白了!”

慕容锦满意地点了点头:“只要我们在晋阳城里搞出足够大的动静,让他们损失越惨重,就不怕他们不来。”

“不如从金凤楼入手吧。”梨花提议。

慕容锦看着她:“为什么挑金凤楼?”

“赌场里都是亡命之徒,而且那里打手众多,我们去了恐怕讨不到好处。更何况赌徒们可能还不乐意我们破坏他们的‘乐趣’;但金凤楼不一样,里边的女子大多是被逼良为娼,一旦从金凤楼下手,就天然多了一半的支持者。”

慕容锦看着她,笑道:“我先前算是说对了,你就是扮猪吃老虎的主儿。但要怎么搞,你有什么好的法子吗?”

梨花想了想:“金凤楼靠的是姑娘们赚钱,没有姑娘就不会有客人,只要我们将姑娘们都带走,就能断了他们的财路。”

慕容锦却摇了摇头:“卖身契在老鸨手里呢,就算你把人带走了又能怎么样?除非你把她们藏到山上去一辈子不下来。”

梨花自己就是被向婆子趁着昏迷按过卖身契手印,为此还损失了三十两银子,对于卖身契落入别人手中这件事可不要太抵触,她恨恨道:“那就一把火烧了,卖身契连同那座金凤楼全烧了,姑娘们也不用再回去,就算他们想重建金凤楼也没那么快,只要开一家就烧一家,到底是他们建得快还是咱们烧得快!”

慕容锦闻言大喜,“好啊,火攻好,又能制造混乱场面,又能掩盖痕迹。今天你先别急着回去,等晚点我们乔装打扮一番,我带你去金凤楼探探路了解一下里面的布局,等后日我爹出城走镖的时候我们就动手!”

……

城门在戌时五刻准时关闭,梨花赶在最后一刻匆匆出城,等她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

家里吃过饭了,灶上温着给她留的饭。

晚上煮的是猪肉焖豆角,盖在米饭上,油花和汤汁渗进米饭里,每一口都带着锅巴的酥脆,美味得让人停不下来。梨花一如既往地狼吞虎咽,两大碗米饭下肚,盘子也被她刮得干干净净,仿佛连一丝油星都不肯放过。

这几天她忙着挖洞搞这搞那,也没什么时间认字,想到之前和夏寻雁说的要领罚的事,匆匆吃完饭后,便去了房间。

夏寻雁正在书桌前专注地书写着什么,听到门打开的声音,抬起头来见到是她,点了一下头道:“回来了。”

在这个家里待了几天,从杏花口中她也大概知道这一家子的主要分工,又得知这个家的生活条件是靠着梨花打猎而得以改善,于是对眼前这位少女钦佩的同时,也不得不降低了对她的学习要求。

却不想梨花坐到书案跟前,伸出了两个掌心冲着她道:“夏夫子,我是来领罚的。”

夏寻雁微微一愣,她从未见过如此主动领罚的学生,随即笑了,“你何错之有,为何领罚?”

梨花道:“领两个罚,一个是第一次教书的时候中途我跑了,二个是今后怕是不能再跟夏夫子学习了。”

夏寻雁愣了一下,“前者事出有因,无须罚你,不过后者是指你不再跟我学,还是以后就不认字了?”

梨花老老实实回道:“是不跟夏夫子学了。”

“这是为何?”

“因为在夏夫子来之前,董姐姐说过要教我认字,我答应了。”

夏寻雁听她提到董芸,握着毛笔的手紧了紧,道:“既然当初你答应了她,为何后来我提出要教学,你却只字未提?是在权衡之后选择其中你认为最优的一个吗?”

梨花一听赶忙摇头:“不是的,我一向愚钝,也不敢奢望能认多少字,怎么敢去挑先生。”

“那这是为何?”夏寻雁紧紧地盯着她。

“是因为我愚钝,我怕她嫌弃我笨,所以想跟着夏夫子先学一些,到时候等她教起我来,就不会觉得我那么笨了,也不会那么吃力了……”梨花说完,为自己这种幼稚的行为感到些许羞赧,又为可能暴露了自己对董芸的在意微微不安。

夏寻雁听到这话,脸色微变,道:“你就这般在意她?”

梨花听她声音异样,抬起头来,看着对方苍白的脸色,问道:“夫子你还好吧?”

夏寻雁自知失态,赶忙垂下眼眸,看着眼前的书页,才发现上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滴下了好大一滩墨水,一圈圈地晕开了。

她摇了摇头:“我没事。”

随即又抬起头来,微微笑了笑:“不过是为了失去一位坦率纯真的学生而心痛。”

梨花见她神色又恢复如常,轻轻舒了一口气,她还挺担心夏寻雁会说她什么,还好一切都挺顺利。

夏寻雁又迟疑了一下才问道:“那位董娘子……她……”

其实这几天杏花也常常在她跟前说起村里的一些事,说起芙宝的可爱,董芸的美丽,她无数次想从姐妹二人口中得知那人的消息,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遇到你真是幸运。”

梨花笑了笑,“那夫子,我先不打扰你。”

“去吧。”夏寻雁温声回应,怔怔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梨花出了门后,就去沐浴,出来想起今天卖草药的钱还没给熊氏,转身拿了银票就去了正屋。

熊氏听说那些草药居然卖了一百一两,还给了十两给大哥,笑得合不拢嘴,把银票又塞回去给她道:“家里有银子,你自个儿先拿着。”

梨花也不客气,又把银票收了起来。

刚要出门的时候,熊氏又叫住她,把前两天晚上大根说的那事告诉了自己的傻女儿,问她要不要去探探董芸的口风,若是董芸愿意,她们就不拦着,若是不愿,就帮忙着点。

梨花听完母亲的话,一股气就冲上了脑门,直咬牙关。

熊氏看着女儿这副样子,就知道自己先前说的没错,但还是提醒道:“芙宝娘毕竟还年轻,你还是得先问问她,若她真是有意,你又去搅和,大家都不高兴。”

梨花一言不发,转身蹬蹬蹬地就出门去了。

熊氏转过头,没好气地瞪了坐在床边的丈夫一眼。

……

到的时候,董芸刚好洗完碗,见到她来了,擦了擦手上的水珠子道:“来啦。”

屋里芙宝听到母亲在外边与人交谈的声音,就知道是梨花来了,兴高采烈地跑了出来,就往她身上扑。

梨花弯着腰将她抱起,脑子里却想着母亲刚刚说的那件事,胸口堵得不行,可当着芙宝的面她又问不出来,憋得一张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天黑董芸看得不真切,倒是芙宝先察觉到了梨花的不同寻常,她伸出小手扯了扯梨花的嘴角,想让梨花笑一个。

董芸这才发现她的异样,问道:“怎么了?不开心?”

梨花闷闷地嗯了一声。

董芸冰雪聪明,结合下晌婆婆到西院这边旁敲侧击的那一番,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对方没问出来,她也不想去强行解释什么,默默收拾着灶台。

梨花看着她侧着身子擦拭着台面,蜿蜒的曲线在油灯的映照下,一抬手一投足都被放大了投映到墙上。

原本是负气而来,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忙活了一阵子,一肚子的火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见对方擦拭完了要洗手,她又默默地走上前去,一手托着芙宝一手拿起木瓢给她舀水。

董芸蹲了下去,背对着烛火,一张俏脸也隐在黑暗中,看不出脸上神情的变化。

洗完手后才抬起头冲着梨花道:“今晚要开始认字了吧?”

梨花点了点头,原本今晚就是过来学习的,反倒被母亲说的那个事给搅得心里难安。

“我今天忙了一天,一身汗,得先去洗洗,芙宝洗过了,你先带着她进屋玩。”

说着已经自顾地解下头上的发束,一头乌黑的发丝如瀑布般散落下来,披在她的肩上,整个人瞬间增添了几分妩媚与风韵。

梨花喉头动了动,嗯了一声,转身先去院门口把门关上,这才抱着芙宝进了房间。

陪着小家伙玩了好一会儿,董芸那边才姗姗进屋,两只手拿着布巾在擦拭着头发,因沐浴过后不再束起的那一处显得尤为明显,婀娜姿态和白日里端庄得体判若两人。

梨花眼神在她脖子附近晃了一下,没敢再往下看,低着头又继续和芙宝玩着。

董芸旁若无人地打理着自己,窸窸窣窣弄了好一阵子,这才将一个小桌案放在竹榻上,自己坐到一边,接着转过头来冲着芙宝道:“芙儿,梨花要开始念书了,不能再缠着她了哦。”

芙宝闻言,抬头看着梨花,黑溜溜的眼睛又看了看母亲,往梨花怀里靠了靠,道:“芙宝也要一起学念书。”

董芸道:“你要是也一起,梨花怕是会分心。”

梨花一听忙不迭道:“芙宝可以一起。”

董芸笑了,眼底带着些许的意味深长,也没强行将二人分开,“学习的过程中不能插嘴不能乱动,芙宝能做到吗?”

芙宝生怕被二人排挤在外,赶忙用力点头。

梨花自董芸进屋后,一直觉得浑身燥热,也不知是天气热还是自己内心狂躁,先是去开了窗,随后才抱着芙宝挪到了竹榻上,坐在桌子的另一边。

董芸早备好了书本,包括文房四宝均已备全,“那日我听到你们那位女夫子也是用这本书开蒙,你都学到哪儿了?”

梨花顿时有些窘迫:“那晚才跟着念了一会儿你就到了,这几天又都在忙也没得学,就只认得前头七八个字,后面也不记得了。”

董芸笑了,“三四天认得七八个字已经是很厉害了!你还想怎样子地聪明啊?”

梨花咬着唇,“你不许取笑我了。”

董芸压着嘴角,将调侃的话给咽了下去,“那我们从头开始,先跟着我把第一个章节念两遍,我再给你解释每个词语每个字的意思,然后咱们再开始练习书写。”

梨花点头。

只是当两人念完第二遍的时候,梨花的胳膊已经变得沉甸甸的了,原来是某团子实在受不了这枯燥的对话,又不能乱说话,趴着梨花的怀里就这么沉沉睡去。

二人哭笑不得,梨花下了木榻,将她抱到床上,细心盖好小被子。

等她再坐回来的时候,董芸已经开始研墨。

她顿时有些局促起来。

她跟着夏夫子学了几天,但还从未动手写过字,这万一写不好……

董芸恰巧抬起头来,见她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不由得笑了。“怎么了?还没开始写呢,就怕了?”

这种忐忑就一直维持到了董芸挪过来开始教她握笔的时候。

“这样握笔,中指微微曲卷着顶着笔,食指搭在笔杆上……然后手腕微微用力,就这样。”

董芸将她的手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摆好位置,却不知道自己整个人已经几乎坐在对方的怀里了。

感受着手背上那葱白修长手指的温度,梨花握着笔杆的手有些颤抖,又不太敢用力,生怕写错了,就这么任由着对方的手指带动着,一笔一画地写了下来。

写完了一看,歪歪扭扭的,反正不好看。

“这是什么字?”她问道。

董芸轻笑:“看吧,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

梨花有些羞赧。

“……你的名字怎么写?”她小声地问道。

董芸转过头来,看着她:“你想写我的名字?”

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让梨花心中一悸,酥酥麻麻的。

她咬着唇,看着眼前的女人好看的侧脸,目光灼灼。

脑海里同时闪过下晌慕容锦带着自己去金凤楼踩点时看到的那一幕幕。

还有那高亢的和急促的交织的声音……

董芸没听到她回话,又用肩膀顶了顶她。

可她已经听不到董芸在说什么了,她在极力克制着将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握在手里的冲动。

而就在这时,刚才被她打开着的窗口突然吹来一阵风,原本摇曳的烛火被吹灭,整个屋子陷入一片黑暗。

董芸摸索着想起身去找火折子,才刚刚抬起臀,腰间那里就被一只手一把箍住,她猛地向后一倒,挨到一个温热的怀里。

今夜她衣衫单薄,一霎那间就能感受到身后那具年轻身体上两节初生的笋尖,软软地抵在她的后背。

意识到这一点的董芸呼吸一滞。

而腰间那双手臂,力气大得出奇,擒得她有点发疼。

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她分明可以阻止,可她咬着唇,却没有说出口。

外面的风越刮越大,呼呼地拍打着窗户。

晒完稻谷后,就很快进入深秋了,晚上的天气已经开始泛起凉意。

梨花心跳得怦怦作响,她会不会呵斥自己。

黑暗中无法看到董芸的表情让她变得大胆。

腰腹上边那只手,大拇指已经感受到弹软的边缘,只要再上去一点,就能将其拢在其中。

她觊觎那里许久了。

梦里都在啃食。

怀里的人微微动了动,似乎这时候才想起要挣扎,梨花咬着牙抱着她的腰腹却不肯放开,感觉到她在掰自己的手,于是看似顺从地松了松,却在右手上抬起的瞬间往上一移,盖了上去。

她能感受到,女人的呼吸在一瞬间停住,随后微微颤抖着,似乎也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梨花低着头用力抵住她的后脑,完完全全包拢住了她。

董芸僵着身子抵着小桌案,勉强支撑着身子,却感觉绕过自己身前的那只手在有意无意地揉了两下,这一刻,所有力气被抽空,整个人向后一靠,瘫在那的怀里。

梨花挨着她的脸,手却没有拿开。

就这么抱着,感觉过了很久,又感觉只过了一瞬间,董芸这才捉住那只作乱的手,轻声道:“松手~”

梨花不敢不从,慢慢将手挪开,却在撤走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女人倒吸了一口气,带着一丝的战栗,一把捉住梨花的手,用力地掐着。

就这么缓了一会儿,董芸这才直起身子,摸索着要去找火折子。

梨花哑着声音道:“你坐着,火折子放哪儿,我去拿。”

董芸这会儿身子软得厉害,也不想动,说在床头的柜子上。

梨花已经适应了黑暗,大抵能看得清家具的位置,下了榻,很快就摸来火折子,吹了吹点蜡烛,很快,屋里又恢复光亮。

生怕又要有风吹进来,她探着身子去把窗子关上,等再回到小案桌前,董芸已经正襟危坐地坐在那儿,但头发微微凌乱,眼睛湿漉漉的,像是染上一层春色,美得不可方物。

但如今烛火点燃了,屋里亮堂堂的,她不敢再提刚才黑暗里发生的事,董芸不想拿这些东西放到明面上来,她便不提。

她没有因为刚刚黑暗里的事怒斥自己,已是万幸。

但有件事却不得不提。

“听说刘——”

还没说完,董芸就打断了她的话:“我不想听到这个名字。”

梨花一听,瞬间安心。

董芸又嗔道:“你还要不要认字了?”

梨花连连点头:“要的。”

董芸看着眼前少女乖巧的模样,根本无法把她和刚刚黑暗里那个肆意妄为的人给联系在一起,一想到刚刚那样,手脚又忍不住发软,几乎连书本都翻不开。

“翻开第二页,”董芸不得张口指挥她。

再看着少女微微直起身子,伸手翻书,又讨好地冲着自己一笑,她咬着唇,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