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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三州一统

和高岭之花种田养娃打天下 大猫追月 6334 2024-07-02 10:12:36

鄞州与靖州的推进情况非常顺畅。

要对新纳入地区的土匪流寇进行围剿, 安置流民,维持区域内的治安,梨花又开始变得忙碌起来, 每日几乎都是在外头奔波。

甚至有时率军远征,驻扎野外, 数日不归。

董芸已经有四五天的时间没见她了。

她自己也不得闲。

为了塑造亲民的形象,日日忙于与各路官员商讨未来发展大计,不是与这个郡守会晤, 就是和那个县令交谈。

不过最近喜事不断,曾广进那边据说已经有了眉目, 如今已是纳征阶段。

请期之后就能办酒了。

年头是张孝师孩子的满月酒, 这个月月初又接到了钱家的喜帖。

看到上边写的钱璟的名字, 董芸不禁愣了一下。

随即将喜帖递给翠儿。

沱东路远,她是去不了了,少不了要备上一份厚礼。

然而接了喜帖没两天,李莲心来了。

她说想往南方的沥州和交州走走,为董芸打个前锋,走一波舆论, 争取一波民心,将来联合这两州也能少费些工夫。

“如今沱东大局已定, 李家族内也已与李昊划清界限。州牧那边有文睿盯着,我闲在家中无所事事,愿为殿下尽犬马之劳。”

董芸却意有所指地问道:“是因为钱璟的事吗?”

李莲心笑笑:“是, 也不是。之前与她不过是见色起意,她也并不喜欢我, 既然如此,就不必纠缠人家了。人生在世, 也并非情情爱爱不可,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去挑战,有很多好玩的人和事去接触。好歹如今我也是殿下的人了,去哪儿都能狐假虎威一番,岂不威风。”

董芸闻言笑了,“你能帮我探路,我自然是求之不得。但你这一走,你母亲怎么办?”

“我带阿母一起,”李莲心眼底带着笑意,“她被囚在铜楼近二十年,所见不过方寸之间,憋坏了。她想多出去走走,看看外边的山清水秀异乡风情。”

董芸赞赏地点了点头:“你六岁学凫水,欲登岛救母,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放弃过,这样的孝心不是每个人都能有,我也十分钦佩。不过你们母女二人都是好相貌,出门在外要多带些人才是。”

“多谢殿下关心,莲心必定不负所望,将您的威名散播在南边两州十三郡之间,让百姓对您向往,心甘情愿臣服于您。”

董芸不禁啼笑皆非,摆了摆手,让她赶紧滚蛋。

而随着鄞州三郡被董芸方拿下后,政务革新,经济复苏,郡内外秩序也变得井井有条,百姓的权益得到了进一步保障。

日子有了奔头,人们奔走相告。

剩余的两郡见状再也按捺不住,不到半个月便纷纷投诚。

鄞州州牧一时间摇摆不定,不想投降又怕雾隐军打过来,最后连夜卷着铺盖跑了。

就这样,董芸兵不血刃地拿下了整个鄞州,任命原州别驾为州牧,主管政务。

而慕容九天则出任鄞州都督,执掌军权。

晋阳城则恢复当初的县级管理制度,曾广进被提拔为县令,掌管本县政务。

与此同时,张孝师也传来了捷报:靖州已全面落入掌控之中。

一时间皆大欢喜。

而此时的北边。

曹国舅费尽心机在御湖关布局,成功伏击了宇文敬率领的两万精兵,一时间士气如虹,乘胜往东扩张。

宇文敬眼看战局不利,亲自挂帅,统领十万大军全力出击,意图一举扭转乾坤。

两军在梁州边界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最终,曹国舅战死,其残部在混乱中向西溃逃。

宇文敬虽胜,但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损失了近半的兵力。看着满地尸首,不禁大骂曹国舅这个窃国贼,狼心狗肺的东西。

等他回到京都,各项奏报早已摆在他的案头。

沱江以南的沱东、靖州和鄞州三州已然易帜,皆归顺宇文明月。

至于沥州和交州,被这三州从中间划一道拦截,和京都这边已经失去了联系。

宇文敬闻讯暴跳如雷。

下令将曹国舅的尸体拖出,狠狠地鞭打,以泄心头之恨。

若不是因为姓曹的横插一脚,自己忙于应对,怎可能任由南边那妖女坐大?

但眼下已是多说无益了,他只能派兵对沿江要道进行布防,以防南边势力突然渡江袭击。

同时传旨镇西将军李昊,命令他立即采取行动,务必阻止宇文瑛与宇文明月联手,以免对北方造成更大的威胁。

李昊接到这道圣旨,一时间焦头烂额。

因为长公主刚刚接受了曹国舅西逃的两万部众,加上她暗中发展的兵力,他如今已经无法摸透对方究竟是怎样的实力了,更不敢贸然动手。

只得叫来女儿和众谋士前来相商。

李月娥自知道了长公主笼络曹观,为宇文明月争取发展时间后,如今再得知她接收了曹观的两万兵马,心中就如一潭死水。

李昊道:“绝不能让长公主和宇文明月联手,否则陛下那里,没有办法交代,就连我们的处境也岌岌可危。”

只要他一天不自立门户,他就一天是朝廷的兵,受宇文敬之约。

谋士叹道:“宇文明月如今的发展之路,明明就是我们当初所布局的方向道路,怎么她成功了,我们却输了呢?”

他当然不知道,当初李文通前往晋城城主府,试图拉拢慕容九天时,向董芸与慕容九天展示李昊李高等人的计划和势力发展布局,董芸当时的心里,同样掀起一片惊涛骇浪。

李昊咬牙切齿地说道:“张孝师背叛是其一,沱东四大家族沦陷是其二,而沱东沦陷的罪魁祸首,便是李玄父子,导致对方势如破竹,无法抵挡。”

李月娥心如死灰,道:“当初在大柳树村,本就该杀了她!怪只怪你们自己,要留着做筹码,看吧,现在这一颗筹码变成了你们的掘墓人!”

那事之后,李昊又何曾不后悔,可后悔也无济于事。

如今再听到女儿旧事重提,不禁恼羞成怒,吼道:“你这个废物,若是你争点气,宇文瑛早就被拿下,这么多年了,没能说服她就罢了,反倒被她给吃得死死的,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

长公主刚回王府,就听到侍卫来报,说李娘子来了,在后殿等着。

她脸上没多大变化,冲着左齐道:“你先去完成我方才交代的任务,其余事宜过后再议。”

左齐迟疑道:“那太医……”

“我自有安排。”

左齐只得躬身退下。

长公主这才抬腿朝后殿走去。

此时已经入夏,外头烈日炎炎,而后殿内却是一片清凉。

偌大一个宫殿里,只站着一个人影,看上去十分寂寥。

“你来了。”长公主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沉寂。

她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水。

李月娥看着她,眼里夹杂着哀怨与愤恨。

“宇文明月如今彻底地站稳了脚跟,你又收纳了曹观的残余兵力,接下来,你们姑侄二人是要联手一统天下了吧?”

言语中,尽是讥讽。

长公主似是听不出一般,嗯了一声,“如果条件成熟,会这么做。”

李月娥听到这话,眼底迸出恨意:“你现在是装都懒得装了吗?”

长公主回道:“我没有装什么,也没有要故意隐瞒什么,从头到尾,也只做这么一件事。”

李月娥冷笑:“你从头到尾做的,就是为宇文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吗?”

长公主看着她,认真道:“月娥,这个天下是宇文家的,我既然冠了宇文家的姓,势必要维护宇文家的利益,这一点从未变过。这些年,我以为你早已看清。”

李月娥噙着眼泪:“那我呢?我又算什么?”

长公主轻叹一声:“你若是不争,我们便是挚友;你若执意相争,那我们只能是敌人。”

“哈哈哈,挚友?敌人?”李月娥笑得凄凉,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宇文瑛,你真是无耻!”

“十多年前,我被逼婚,我没有一日不在想办法解决问题,可你却转头一声不吭就去了西塞。留下我一人面对一切,现在你跟我说挚友?”

长公主:“我当时只知道你婚期已定,成亲在即,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

李月娥摇了摇头:“不,你是因为与宇文慧发生了那种事,羞于见我!”

“而且,我们的事,并非没有办法!”

“你不知道吧,当初我耗尽一切费尽心思托人拿到假死的药,我本以为我们的事总算是有了解决的办法,一切都还来得及。满心欢喜去找你,可你却避而不见,随即便传出你要去封地的消息…如今你却将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长公主痛苦地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我后来才知道。若不是因为这个,单凭你做的那些事,都足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了。”

她们之间,有信息不对等,有误会,有猜疑,种种原因,才造成了今日的境况。

就算算出来谁亏欠得更多,那又如何,还能回到当初吗?

不能了。

更不用说,现在所求利益,都在背道而驰。

李月娥从未见过她这般狠戾的模样,心中发凉,脸上却冷笑:“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情深义重,感谢你大发慈悲了?”

长公主:“这么多年前的事了,便让它过去吧,再翻出来,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李月娥突然问道:“我爹派人去大柳树村劫走宇文明月,后来去接应的那些人,是你杀的吧。”

长公主坦然承认:“是我。”

李月娥的心猛地一沉,她自嘲地笑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们的计划了,到头来还是我被耍得团团转,我可真傻。”

长公主定定地看着她,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疲惫:“月娥,再多的情分和愧疚也有耗尽的时候。我们之间,掺杂了太多的怨恨、利益和身份的纠葛。我们的关系既然已经不再纯粹,再提过去,也是徒劳。”

“从今往后,过去的事,在我这里,便是禁忌。”

“你若安安分分,我们便可和平共处,如若不然,便是敌人,是对手了。”

说到最后,语气已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李月娥听到这话,泪水涌上来,“你就不怕我把你身份泄露出去?”

长公主摇了摇头:“现在的形势,就算我的身份被曝光,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了。而且,这样做对你来说,也不会有什么好处。”

李月娥紧紧地咬着牙,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最终一言不发,恨恨离去。

长公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眶通红,突然一股气顶上喉咙,连连咳了几下。

她捂住嘴,等再摊开手,掌心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

……

靖州安成郡。

慕容锦醒来,外头天已大亮,日光从屋檐下的缝隙照射进来,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光线。

床前不远的地方,一个身着绯色衣裳的长发女子正伏案奋笔疾书。

听到床上传来动静,转过头来,对上一双半眯着的眼睛。

她笑笑,放下笔,起身走过去,坐到床沿边上,掀开了被子。

慕容锦微微坐起身,就往她怀里黏去。

“今日怎么还没去衙门?”

夏寻雁搂着她,看着她那迷迷糊糊的样子,回道:“不着急,等你醒来再去。睡够了吗?”

慕容锦窝在她臂弯里,摇了摇头:“春困秋乏夏打盹,怎么睡都睡不够。”

夏寻雁笑道:“那就继续睡。”

慕容锦:“不要,再睡下去就成小懒猪了。”

夏寻雁:“小懒猪有什么不好,小懒猪很可爱。”

她喜欢。

慕容锦嘻嘻笑了一声,看了她一眼,突然凑过来,挨到她的耳边道:“昨晚好舒服,今晚还要。”

夏寻雁呼吸瞬间一滞,身子也在一瞬间发紧。

抱着她的手臂跟着也缩紧。

慕容锦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推开她道:“快去出工了,堂堂一州州牧,日上三竿还在闺房里打转,羞不羞啊你。”

夏寻雁素来克制,可自从跟慕容锦在一起后,就发现自己的克制力越发难以控制,就比如现在,她甚至连最喜爱的工作都顾不上了,今日就想窝在家里,窝在这小小的闺房里,与她厮混。

可想归想,这不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

她揉了揉对方的脑袋道:“在家好好待着,我走了。”

慕容锦嗯了一声,见她站起身,又拉住她的手道:“要想我。”

不待对方回答,她又补充道:“可以工作空余时候再想。”

夏寻雁心里淌过一丝暖流,点了点头:“会想你的。”

说着这才收拾了案桌上的书本,抱在怀里,转头又看了她一眼,拉开门,走了出去。

慕容锦看着她那清隽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嘿嘿了两声,不知想到什么,又忍不住在床上翻来翻去,打着滚。

滚了一会儿没了睡意,起床,洗漱之后见没事做,转身就出门去。

她如今跟着夏寻雁在荆州,并无官职在身,算是对方的半个护卫,刚来安成郡的时候,对方忙,她就跟着一起帮忙,现在各岗位的人员配置齐全,各项工作已经落实到位,已经没她什么事了。

平日里四处逛逛,见到哪里有不平之事就上去插两手,俨然成了郡里的督察员。

这日逛着,又逛到了小吃摊。

那对老夫妇见到是她,笑眯眯地招呼着她来吃馄饨。

慕容锦婉拒了,见到旁边的小姑娘,还是坐在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问道:“平日都是您二老带着她吗?”

老婆子叹道:“她娘死得早,先前上头打过来的时候,她爹又被抓去守城,战死了,剩两个小的,大的去给有钱人家做书童,小的这个叫小羽,还太小,就只能带在身边了。”

这世道就这样,慕容锦见得也多了,也只能安慰几句就作罢。

随即冲着小羽道:“跟姨姨去逛逛吗?我们家也有一个像你这么大的小仙女。”

小羽一听,眼睛顿时一亮,转头去看祖父母。

若是别人,老两口可不放心,可眼前这个听说跟州牧交好,平日路过士兵见她,都低着头行礼,哪里敢拒绝。

况且上次给的碎银子都快十两了,如今乱世之中,像自家这么大个孙女,十两银子都能买几个了,人家犯不着来拐自家孩子。

小羽得了首肯,高高兴兴地跑上来,跟在她身边。

慕容锦冲着老夫妇道:“我就带她在前头那片逛,你们转头就能看得见。”

老婆子忙道:“贵人愿意带我们丫头去玩,是她的福气,我们哪敢不放心。”

于是两人便手牵手往市街方向去了。

小羽抬头问她:“姨,你相公今天怎么没跟你一起出来?”

慕容锦笑道:“她忙呢,一天到晚忙得跟个陀螺似的。”

“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忙着赚钱养姨姨呢。”小羽一副很懂的样子,毕竟以前娘还活着的时候,就是爹去赚钱来养他们一家子。

慕容锦笑着点头道:“嗯,养我可费钱了,她得好好干活,不然养不起。”

正在这时,前头走来了一大群人,男男女女的,穿着各色的官服。

中间那绯色衣裳的极为眼熟。

小羽看了看那人,又抬头看了看慕容锦,道:“姨姨,那个人,好像你相公啊。”

慕容锦闻言,往她所指的方向一看。

还真的是呢。

“不过她是个女人呢。”

“哦,长得像罢了。”慕容锦说着,牵着小羽往旁边让开。

此时的州牧大人正因一个工程中途出了事,不得不丢下工作来现场看,发现是有人偷工减料造成的问题,气得不行,若不是多年的教养,早已破口大骂。

此时一张俏脸在这五月的天里冒着寒气。

其他官员提心吊胆着,话都说得不利索。

一旁的小吏见到慕容锦过来,就仿佛见到救星一般。

衙门的人都知道慕容小姐和州牧交好,加上慕容小姐性子也好,心想着求她帮忙说句话,至少能让州牧大人稍微缓一缓脾气,惩罚也不至于下得那么狠。

于是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慕容小姐。

慕容锦笑笑,准确地叫出对方的官职,拱了拱手道了一声好。

夏寻雁听到声音转了过来,见到是她,虽然脸上表情还是没有多大变化,但身上气压总算是升高了几分。

旁边几名官员趁机抽出手巾擦了擦头上的汗。

夏寻雁冲着她点了点头,嘴唇依旧紧抿着,随即又转头和身边的功曹继续说话。

慕容锦看着那人一副沉浸工作不苟言笑的模样,想着昨晚上两人温存时她那难以克制的样子,哪有此时的清高和严肃。

出门那会儿也不是这样的。

她笑眯眯地走过去,冲着那女人道:“州牧大人当真是敬业,这么大的太阳领着这么多官老爷出门做事,百姓见到,怕是心疼坏了。”

夏寻雁原以为她会识趣走开,没想到她还开腔了,脸上神色变了变,暗暗咬着牙,道:“在其位谋其政,仅此而已,慕容小姐若是无事,别耽搁了各位大人的正事。”

慕容锦脸上却依旧堆满了笑,拱了拱手道:“诸位大人忙,小女子这就不打扰了。”

说着拉着小羽道:“走吧小羽,咱们去买糖葫芦吃。”

小羽赶忙跟上,冲着慕容锦道:“她好凶呀。”

这话不大不小,正好落在夏寻雁的耳里,她扫了一眼身边几个低着头大气不敢出的官员,原本绷着的脸色稍微缓了下来。

慕容锦听到小羽如是说,笑笑道:“嘿嘿,不凶的,古板而已,但也不是每个时候都是这样。”

就比如早上出门都是那会儿,都快把人宠上天了。

哎,真的是,才刚离开就想她了。

她忍不住转头回望了一眼,却见州牧大人正好也转过头来,望向她的方向。

瞬间扬起笑,嘴巴无声地做了个口型。

“要想我。”

州牧眼神瞬间飘忽了一下,赶忙转回身去。

火急火燎地率众离开了。

慕容锦嘻嘻一笑,拉着小羽往集市走去。

她心情好,忍不住想多买,小羽喜欢的,也都一一满足她。

路过附近的一个小面人摊,看着上面栩栩如生的小面人,瞬间就走不开了。

她冲着那手艺人道:“老丈,刚刚前头那位州牧大人您可看清楚了?”

老丈道:“大人龙章凤姿,目似繁星,看一眼就忘不掉。”

“那你帮捏一个她,再捏一个我。”

老丈迟疑了,对方可是州牧呢,自己捏州牧的人像,万一闯了大祸可就糟了。

慕容笑道:“我和她认识呢,刚刚还跟她说话,放心吧,我拿了面人做纪念,偷偷藏起来,不让外人看到。”

除了给内人看。

说着又拿出了一个银稞子。

老丈眼神一亮,忙道:“行行行,我给你捏,不过你可千万别往人前炫耀,也别说在我这儿捏的。”

“行。”

慕容锦问小羽:“你要不要捏?”

小羽摇了摇头,她现在怀里抱着一大堆的东西,都是姨姨给买的,再要面人,就太多了。

这手艺活儿没那么快,慕容锦带着小朋友又往周边逛了老半天,等回来的时候,老丈才刚好收尾。

旁边州牧的小面人已经完工了,当真是捏出了九分的神韵,尤其那抿起的唇角,一脸古板无趣,当真是栩栩如生。

倒是自己那个,一脸笑意盈盈,和旁边的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老丈殷勤地将两小人递给她道:“姑娘,真是对不住,我见过州牧大人几次,就没见她笑过,只能照着她原本的样子捏,你可别见怪。”

慕容锦手指轻轻点了点面人的小鼻子道:“她人不爱笑,就该是这样。”

说着拿了东西,爽利地付了银子。

老丈拿着沉甸甸的酬劳,笑得见牙不见眼。

“走吧,小羽,回家咯。”

说着先把人给送到了馄饨摊,老夫妇见到孙女抱着一堆东西回来,嘴上训斥了几句,眼里的笑却是藏也藏不住,千恩万谢地与慕容锦道别。

慕容锦这才握着自己的两小面人道别。

直到傍晚,夏寻雁按时放衙回家。

刚进院的时候就听到院子里乒乒乓乓的声音,她知道是慕容锦在练武的声音。

自去年受伤到现在,已经过去半年多的时间了,这半个月以来,她陆陆续续地把武艺捡了起来。

夏寻雁爱看她练武。

倒不如说是爱她练武时候的那一股活力,不像自己这般死气沉沉。

每每慕容锦练武的时候,她若是不工作,就会端着书本坐在屋檐下,一边看书一边欣赏。

今日刚坐到老位置上,就看到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对小人。

等看清两小人的模样,原本平平的嘴角一点一点地勾了起来。

她有些嫌弃地将自己模样的那一个摆到旁边去,拿起那个巧笑倩兮的红衣小面人,仔细端详,手指从那粉扑扑的面上抚过。

爱不释手。

“喜欢吗?”

旁边冷不丁一个声音响起,将她吓了一跳。

抬头一看,慕容锦提着剑,站在跟前,额头汗津津的,几缕长发贴在细长的颈边,看上去说不出的诱人。

她如实回答道:“喜欢。”

慕容锦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捉起旁边那严肃的小面人道:“我更喜欢这个。”

夏寻雁心里欢喜着,却极力克制着嘴角的上扬。

慕容锦问道:“饿了吗?”

“天热,不是很有胃口,你先去洗洗,我不着急。”

慕容锦将手里的严肃小人放到她手里道:“要一视同仁,帮我好好保管它,待会儿我洗完了要拿的。”

夏寻雁手里握着两小人,嗯了一声。

见她转身去洗澡,她这才又将两小人摆在桌子上。

端详了一会儿,突然直起身子,往四周看了看,发现院子里面没人,这才弯下腰趴在桌子上,捉起严肃小人,往红衣小人身边凑,脸对着脸,嘴对嘴,轻轻地,亲了一下。

随即又看了一眼旁边,心虚地将小人收回来,互相依偎着摆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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