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179章 清汤寡水

和高岭之花种田养娃打天下 大猫追月 5236 2024-07-02 10:12:36

这一夜, 姑侄二两人聊得很晚,直到天际发白才沉沉睡去。

芙宝醒来的时候,两个大人都还在酣睡, 只得自己先起了来。

由宫女帮忙梳洗完毕后,便去找梨花。

谁知道梨花一大早就已经出去, 小团子想了想,转身就去了长公主的寝殿。

长公主今日精神还不错,可以下床走路。

前几日见到她吐血, 梨花在系统的帮助下,打造了一个十分便捷的轮椅, 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能省了她一半力气。

芙宝到的时候, 见大姑奶正坐在轮椅上,由宫女推着走。

不禁心里痒痒的,也想坐。

可是姑奶生病,她可不能把姑奶赶下来,于是扶着轮椅一侧眼巴巴地看着长公主道:“大姑奶,你能抱抱芙宝吗?”

大姑奶坐着轮椅, 再抱着自己,就相当自己也坐轮椅了。

比起五姑奶, 这个大姑奶比较不苟言笑,芙宝对上她,胆子可没那么大。

长公主从未抱过芙宝, 如今听她提这么一个要求,心里也不禁生出渴望来, 温声道:“上来,大姑奶抱着。”

芙宝闻言, 顿时欢呼雀跃,迫不及待地爬上她的膝盖,挪着小屁股稳稳当当地坐到她怀里。

长公主拥着软乎乎的肉团子,心里一种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就像是一种老树新芽相依的感觉,自己的生命在流逝,却在旁侧开出了一朵鲜嫩的小花朵。

宫女推着二人慢行在后花园中,芙宝过了好大一个瘾,欢天喜地地叫着。

清脆稚嫩的童音,伴随着长公主温软的话语,构成了一幅和谐的画卷。

宇文慧站在花园口,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间发胀。

当轮椅推到她身边时,她自然地接替了宫女的位置,推着二人继续前行。

长公主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低着头继续和芙宝说话。

芙宝兴致勃勃地,将自己每天看到的,听到的,都一一分享给大姑奶听,后面又道:“昨晚和娘还有五姑奶一起睡,下次也要和大姑奶一起睡。”

“我还和娘和梨花一起睡过了,都是睡中间。”

“下次大姑奶和五姑奶一起睡,我也要睡中间。”

长公主听到这话,原本靠在轮椅背上的身子,瞬间僵直。

她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去在意小孩子这些童言无忌的话,只是偏偏后边还站着其中一个当事人,着实让她有些难安。

倒是原本心无旁骛的宇文慧听了芙宝这话,目光掠过眼前那染上薄红的耳垂,眼底的眸色深了几分。

芙宝说得兴起,又转过头来看长公主。

才发现推着轮椅的竟是宇文慧,惊讶道:“五姑奶起床啦。”

宇文慧嗯了一声,随即笑笑道:“小胖鸡别把大姑奶压扁了。”

芙宝听到这一句,气坏了,爬起来就要去跟她计较,可明知自己人小,打不过对方,顿时委屈得不行。

越想越气,小嘴巴一扁,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这可把长公主给心疼坏了,搂着她不停地安慰。

随即又瞪了宇文慧不满地斥道:“你做什么说她胖,她一点都不胖,这样刚刚好。”

哪有这么当娘的!

宇文慧看着长公主那平日里冷若冰霜的脸上,此刻因为情绪激动而显得生动而明媚,莫名地感到心满意足。

她见好就收道:“好好好,是五姑奶错了,五姑奶嘴贱,芙宝来掌嘴好吗?”

芙宝哼了一声,嘟着嘴靠在长公主怀里,气嘟嘟的,不理她。

长公主也难得动了气,转头骂道:“滚远点。”

宇文慧笑了笑,识趣道:“行行行,我这就滚,不打扰你们了。”

说着招手叫来宫女,让她们继续推,自己坐到小凉亭了,倚着美人榻,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们推着轮椅转圈。

而每次轮椅推到小凉亭跟前的时候,芙宝都会噘着嘴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看她。

可见对这个五姑奶当真是讨厌极了。

……

董芸起得晚,等梳洗完毕,已是午膳的时间。

正要去用膳,就听到有人来报,说夏相来了。

她惊喜地站了起来,不顾仪态地往外疾步行去。

昨日见到五姑姑已经是一个惊喜,今日能见夏相,当真是喜上加喜。

大殿中的夏世忠,见到公主步履匆匆而来,赶忙迎上前去,就要下拜。

董芸赶忙一把将他胳膊托住道:“相父无须多礼,明月盼您盼了很久了。”

夏世忠年逾七十,已是古稀之年,但他身材圆胖,略带富态,总是一脸笑眯眯的模样,丝毫看不出老态,更没有外界传闻中的病弱体虚。

想来致仕养病,不过是对宇文敬的搪塞之言。

夏世忠忙将旁边一位英姿飒爽的小将介绍给她道:“殿下,这位是秦公的曾孙女,名为昭然,这次我能平安抵达西塞,全仰仗她一路护送。”

之前梨花去京都营救慕容青山,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秦公传”,说的正是秦昭然的曾祖父,大魏的开国元勋。

只可惜经过两代人之后,秦家再不出将才,渐渐没落。

时至宇文敬掌权,秦家的爵位也被削得差不多了。

秦公对大魏的贡献,功不可没,董芸作为大魏江山未来的执掌者,自然铭记于心,如今见到秦公后人,心中欢喜。

秦昭然上前一步,拜倒在地。

董芸忙将她扶起道:“秦小将军不必多礼,你一路护送相父,于我便是大恩。”

秦昭然忙道:“殿下错爱,昭然女子之身,不敢妄称将军。”

夏相笑眯眯道:“殿下叫你将军,你便当得将军,莫非你也觉得殿下一女子之身,封不得你将军一职?”

董芸笑而不语。

秦昭然心如明镜,赶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殿下厚爱,昭然铭记于心,愿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秦家的衰败已是不争的事实,近年来年轻一辈更无一冒尖者,秦昭然虽是女子之身,但身为嫡女,同样肩负振兴家族的责任,这些年来,四处奔走,不得其门。

如今眼看希望就在眼前,如何能不抓住。

“快快请起,你与相父一路舟车劳顿风尘仆仆,想必是累坏了,先稍作休息,稍后备宴,为两位接风洗尘。”

秦昭然忙道:“倒是不累,不过听说手刃北镇抚司指挥使的梨花姑娘是与殿下在一起,不知我可否有幸去拜访她?”

董芸没想到劫狱一事一下就将梨花的名声给传出去了,笑笑道:“她与我一同来的西塞。”

说完冲着一旁的侍卫道:“速去将人请来,让她好好接待秦小将军。”

秦昭然忙道:“怎敢劳烦梨花姑娘亲自来见我,我自去拜访她便是。”

说着便起了身。

董芸见她坚持,只好随她。

侍卫赶忙走在前边为她引路。

殿内便只剩董芸与夏世忠二人。

董芸再次起身,谢过当年夏相救命之恩。

“当日幸得相父将我与芙宝送出京都,这才逃出魔掌,方有今日之幸,明月铭感五内,永世不忘。”

夏相忙起身回礼:“殿下言重了。老臣所做不过是尽忠职守,何况能救出殿下与芙宝,也是大魏先祖庇佑,更是殿下福缘深厚。老臣怎敢居功?”

“相父总是这般谦逊。”

董芸看着眼前笑得跟个弥勒佛一样的夏相,不禁感慨,谁能想到,这么个老狐狸一样总是笑眯眯的老头子,居然有夏州牧那样一个古板不识风情的木头孙女呢。

“相父怎不问阿雁的近况?”

夏相笑道:“阿雁跟着殿下,哪能不好?何须我开口。”

他不问,董芸却没藏着掖着,将二人当初在晋城的谋划一一告知,包括她们在晋城如何铺开的新政,如何拿下沱东四大家族等等。

“阿雁如今愈发稳重,更得相父真传,我能顺利拿下三州,她功不可没。如今她担任靖州州牧,与张孝师一文一武,短短一年时间,就将整个靖州从灾祸边缘拉了回来,眼下百姓安居乐业,前景大好。”

“好好好,”夏相赞道,“先帝在位时,老臣也有很多构想,只是京都那边,世家林立,多方掣肘,就一直拖着,最终没能成功。”

“倒是让你们两个在南边给搞成了,当真是后浪推前浪,不服老都不行啊。”

董芸摇了摇头:“相父可不许言老,明月如今羽翼未全,往后还得仰仗相父教引谋划。”

“殿下过谦了,”夏相道,“谋士再厉害,也不过是谋事而已。天下谋士层出不穷,骁勇善战的将士也不少,但像殿下这般有决断力的人却寥寥无几。殿下能走到今日这一步,已然可以说明一切。”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董芸忽然想起一事,问道:“相父和阿雁如今在我这边,不知道宇文敬对夏家其他人是何态度,可会为难他们?”

夏相叹了一口气道:“各凭本事,各事其主。殿下能对阿雁委以重任,宇文敬对夏家其他人也各有用处。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董芸点头:“既然如此,那便各凭本事了。”

晚上,董芸摆宴为夏相和秦昭然接风洗尘,长公主身体有恙,没有露面。

西塞的一众文官武将都纷纷出席作陪。

而传言中已身死羯族的荣华公主现身宴席,倒是让夏相吃了一惊。

得知原委后,再见到董芸身边坐着的小小芙宝,不禁感慨万千。

“当初以为先帝一脉难以延续,没想到,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当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众人欢喜,交杯换盏,好不开心。

秦昭然和梨花二人切磋了一下午的功夫,二人一见如故。

酒过三巡,秦昭然起身请命:“殿下,攻打宁州一役,能否让我与梨花领兵前行?”

按照原计划,这事是要安排给左齐。

但听到有人自愿请命,董芸求之不得,道:“既然秦小将军毛遂自荐,此战便非你莫属,至于梨花,便与你同行,协助你拿下宁州。”

秦昭然赶忙道:“岂敢,梨花姑娘武功盖世,岂能为我辅助,当真是折煞我也。”

梨花道:“有何不可,打仗无非为了一个赢字,只要能赢,怎么打,如何打,都不是问题。就这么说定了。”

左齐也笑着凑热闹:“年轻人一来,便没我什么事了。殿下,要不我也去给两位女将打个下手?”

如今他这个徒弟,已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远胜于他了。梨花要是出任大将军,他给她打下手,并不丢人。

梨花摆了摆了手道:“师父,您就别开玩笑了,有徒弟在,哪能劳烦您出手?”

这边秦昭然得了准令,心中激动不已,“但愿宁州州牧不是个软蛋子,别等咱们兵临城下的时候,他就降了,那就没劲儿了。”

她现在急需一场战斗在新主子面前证明自己的实力,这才着急着毛遂自荐,若是宁州不战而降,对她来说,可就不只没劲儿了。

她当然没想到,竟是一语成谶了。

……

晚上睡觉,董芸依然还是去了宇文慧的房间。

离别几年,姑侄二人似是有说不完的话。

芙宝这会儿还在生宇文慧的气,不愿去跟她们一起睡,便赖上了梨花。

董芸到了宇文慧寝殿的时候,里面却是空荡荡的。

她不用想就知道五姑姑去了哪里,也没去找人,径直上了榻,翻着书等她。

此时的宇文慧还在长公主的房间里。

晚饭过后,长公主咳血了。

是宇文慧从她身边宫女那里得来的消息。

此刻的长公主神情恹恹,一句话都不愿多说。

宇文慧让宫女都退了下去,亲自服侍她。

“秋儿是你的人,没有人背叛你,我若不是让她们多留心一些,你会亲口告诉我你今晚又吐血了吗?”

长公主背着身子,没有理会她。

宇文慧又道:“是不是早上芙宝坐你身上,压着你了,你就不舒服了——”

听到这话,长公主猛地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你要是因为这个就想阻止芙宝与我一起相处,我这辈子便永远都不会再搭理你了——”

因这一动怒,又忍不住连咳了几声。

宇文慧赶忙扶着她躺下,抚了抚她的背道:“我怎会如此霸道阻止你和她一起玩,我最多就是提醒她不要往你身上蹦——”

“这也不行!”

宇文慧叹了一口气,“好好好,不提,好吧,那现在可以叫太医来看看吗?”

长公主紧闭着唇,明显就不愿。

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不想再折腾了。

而且今日夏相来,明月正是开心的时候,现在又这么晚了,她一叫太医,准会惊动所有人,她实在不愿意。

宇文慧又岂会不知道她?

于是轻声道:“我亲自去请,悄无声息地,谁也不惊动,好不好?”

长公主还想拒绝,却听宇文慧道:“你听我的,我就悄无声息地把人请来,你若是不愿听,那我就弄得人尽皆知,让明月她们全都过来,守着你一晚上,大家一起不得安宁。”

这是这人能做出来的事情,长公主无奈只得闭了嘴,默认让她去请。

宇文慧起身就出去了。

约莫过了一刻钟左右,太医便来了。

仔细地为长公主诊脉,一番望闻问切之后,小心翼翼问道:“殿下此次出血乃是胃心痛……您今日是否饮酒了?”

长公主从不沾染酒水,张太医服侍她半生,十分了解她的情况。

只是这次咳血咳得蹊跷,加上鼻尖闻到一丝淡淡的酒味,他不得不提了出来。

长公主闻言,果然不说话了。

太医瞬间明白,道:“殿下半生操劳,又思虑过度,加上常年饮食不正常,除了肝脏有碍,胃心同样是个大问题,切忌饮酒才是。”

忌酒一事,之前自然是提醒过了,但是病人自己偷偷饮酒,大夫也是无可奈何。

见长公主面露窘迫之色,张太医赶忙道:“不过咳血量不多,问题不大,暂时不需要处理,多喝些水稀释腹中的酒即可。”

宇文慧听完,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又听太医道:“近日梨花姑娘送来了一些珍贵药材,连千金难买的牛黄和数百年年份的灵芝人参都让她给找来了。这些珍稀药材对殿下的病情大有裨益,殿下的脉象相较于先前已显得平稳了许多。还望殿下莫要灰心,切勿饮酒自弃,以免病情加重。”

长公主自知理亏,整场诊断下来几乎就没开口说过话。

倒是宇文慧在一旁应道:“张太医放心,往后我会监督皇姐饮食,定不会再出现今日情况。”

太医这才收拾药箱,退了下去。

长公主这会儿心虚得紧,又转过身去躺在榻上,背对着宇文慧,生怕对方拿着饮酒一事来堵她。

她这一生,饮酒的次数屈指可数。当初就那么一次,已经让她铸成大错,又怎么再去沾染这种东西。

时隔二十年,她身患重病,自觉时日无多,心中难免有些消沉。看着明月已能独当一面,便觉得担子卸下来了,借着今日她们在前庭开宴之际,稍微放纵了一下。

拇指粗的小杯子,不到三杯。

却没想到咳了血,还让这个人给发现了。

长公主此时悔得肠子都青了。

出乎意料的是,宇文慧只字未提,只是让人拿来温水,伺候着她喝下去。

眼看她脸色总算好了一点,这才道:“皇姐,睡罢,今夜我守着你。”

以前她小的时候,生病了,皇姐也守着她,此番不过是换过来罢了。

长公主道:“不要你守着。”

见宇文慧没动,她只得无奈道:“你刚刚没听张太医说吗,我身子比起以往,要好了许多,喝了水便好,你在这儿,我无法安眠。”

宇文慧沉默了一下,想起自己的前科,默默低下头去,道:“好,我这就回去,皇姐好好歇息。”

说着这才起身,又吩咐几个宫女好生照料长公主,这才转身出门。

长公主转过头看着她那落寞的背影,逼着自己闭上眼睛。

……

等宇文慧回到房间,见董芸已经在榻上了,笑道:“你不与梨花卿卿我我去,又来我这里做什么?”

董芸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姑姑能好好说话不?”

刚刚得知长公主的病情有了些许好转,宇文慧这会儿心情还算是愉悦的,沐浴之后便回了床上,接着刚刚的话题调侃道:“二十多岁的年纪,不正是热衷那种事的时候吗,说这个有什么难为情的?”

“还是你……不喜欢?”说着又自顾道,“不应该啊,我看梨花那丫头可有劲儿了,就她那身力气,不得把你伺候上天去。”

董芸这下是真的羞了,也终于理解为什么芙宝见到这位五姑奶总是恨不得扑上去咬上两口才罢休的行为。

宇文慧又自怨自艾道:“哎,可怜的我啊,一把年纪了,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董芸道:“那么多人恨不得往你身上扑,你自己不要,怪谁呢。”

“哼,就那些歪瓜裂枣,本瑶姬可看不上眼。”宇文慧说着,又贼兮兮问道,“平日都是梨花伺候你,你可有伺候过她?我听说有些人不让碰的,梨花是那种吗?”

董芸好半天才回道:“……大部分时间是她伺候我,偶尔我会伺候她,她让碰,就是有些害羞……不太愿意面对自己失控的样子……”

宇文慧似笑非笑:“所以更愿意看到你失控的样子?”

有这么个没脸没皮的姑姑,董芸也不藏着掖着了,厚着脸皮回道:“可不是,我越浪\骚她越来劲儿。”

宇文慧点了点头,意味深长道:“我懂,心里面的满足远远大于身体上的满足。不过你们还可以磨呀,都尽兴,都满足。”

董芸一听到这个磨字,脸一下就爆红了,“……磨过……”

宇文慧眼睛一亮:“怎么样,她喜欢吗?”

“喜欢,跟我说头皮发麻……磨完了,我又被压下边了,她的精力总是用不完,加上我又懒得出力……反正这件事上面我几乎没有任何发言权,总之受着就是。”

董芸无所谓了,也懒得争着在上还是在下,反正不管在哪个位置,她都能舒服。

宇文慧听完,摊平了躺在床上,生无可恋道:“我这些年,过的都是什么清汤寡水的日子啊。”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