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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醒来

和高岭之花种田养娃打天下 大猫追月 5408 2024-07-02 10:12:36

沱东李氏。

李玄刚将铜楼一落锁, 便心满意足地登船划离了岛心。

岸边,一辆华贵的马车静静等候。

见小舟渐渐靠近,一名小厮迅速跑来, 熟练地拉住了绳索。

管家则快步迎了上来,一脸焦急。

李玄瞥了管家一眼, 没好气道:“都多大岁数了,还慌里慌张的,发生了什么事?”

管家嘴唇动了动, 最后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便将信件直接呈了上来。

李玄瞪了他一眼, 一把夺过信件。

边走边撕开。

只是刚看到前面几行字, 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脚下的步子也跟着停了下来, 迅速将剩下的内容一眼扫完。

“岂有此理!”

管家见家主大怒,赶忙低头,噤若寒蝉。

“这个孙迁,简直猪狗不如!大公子出去,难道就没人跟着吗?”

管家小心翼翼地回答:“家主,四海在信上说了, 大公子为了让孙迁扮作他的随从去参加许家的寿宴,特意吩咐不让其他人跟着……”

“我没有眼睛吗, 信上说的我难道看不见?”李玄骂道,“大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要去送死你们就由着他去送死?”

李文通身边的小厮李四海,正是管家的儿子, 这些奴仆大多都是李氏的家生子。

听到家主呵斥,管家也只能低头认错。

依对方的脾气, 这个时候任何解释都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等李玄的这一阵脾气过后,管家这才忧心忡忡道:“家主, 这可如何是好?据说大公子特意送了一盆月下美人给许老爷贺寿,当晚留下了许多宾客观赏。那些客人和许家上下几十人,都目睹了大公子和镇南将军这一荒唐行径……”

李四海的信写了两封,一封给自己亲爹,说了一些详情细节,但是给李玄的,就是整体事情概括。

李四海在信中说,“当晚宾客十几人,许家家眷奴仆几十口,围在门口指指点点,大公子吟声不止,两股间尽是血水……镇南将军面色赤红,如猛兽一般,像是要把公子生吞活剥……”

这些景象,李四海不在现场,自然是听了许家的下人和宾客给传出来的。

而此时的李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他自认玩弄女人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这天底下的男人,有哪个不玩弄女人,皇帝还三宫六院呢,自己不过是关了个女人而已,这是不过是雅兴。

可男人被玩弄却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耻辱。尤其这个人还是他沱东李氏的继承人,这简直让他觉得五雷轰顶。

“去给我查!”李玄咬牙切齿道,“不是说镇南将军三年前就战死了吗?怎么又活了过来?还和通儿搞在了一起?”

管家连忙应承下来,却又支吾道:“大公子和镇南将军的事情……恐怕很快就会传遍沱东,到时候各大家族若是知道了……”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能怎么办,难道我还能封住他们的嘴不成?”

李玄也是气,倘若儿子在上面,他面子尚会好受一些。毕竟玩弄男人和玩弄女人这种事,都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谁家的公子哥没几个书童小厮,只是不摆到明面上罢了。

可偏偏自己这个儿子却是个不争气的,是在下边被人镇南将军弄,这让他如何能够咽下这口气?

“逆子!”李玄愤怒地咆哮着,“简直是丢尽了我沱江李氏的脸面!”

管家见状,只能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说:“家主息怒,四海在信中提到大公子伤得不轻,回来之后一直足不出户,在房中咆哮说镇南将军辱我。依奴之见,大公子或许是被那孙迁强迫的……”

李玄的脸色阴沉如水:“这个孙迁如果敢逼迫我儿,我沱江李氏绝不会善罢甘休!还有李四海这个没用的东西,你派人去给我查查这件事!这个孙迁为何会这般,还有,这些事怎会如此巧合?”

……

几天过去了,慕容锦终于醒来。

眼睛还未睁开,张口的第一句就是:“夏姐姐……阿……雁……”

声音沙哑,带着丝丝急切。

塌边正背对她端坐着的女子听到身后动静,迅速放下手上的书本,转过来,俯身去看她。

两双眼睛就这么对上了。

慕容锦长长的睫毛碰了碰,眨了眨眼,终于看着眼前这张清冷而又熟悉的面孔,一直紧绷的心弦总算放松下来。

心一放下,疼痛便如同被解放的野兽般肆虐。

左手仿佛被烈火灼烧,腰腹间的肋骨每一根都像被针扎了一般,尤其是头部的伤势,更是让她觉得整个头颅都仿佛要炸裂开来。

她难受极了,轻轻哼了几声。

夏寻雁看着她脸上痛苦的神色,心中一紧,赶忙起身轻轻按住她的肩膀,“你别乱动!需要什么,和我说就好。”

“手是不是……废了?”慕容锦问道,声音微微发颤。

那日砸得那么狠,她一个练武的人,怎会不知道那样力度会造成怎样的伤害。

夏寻雁低着头,“手还在,便是万幸。”

慕容锦鼻子一酸,歪过头去。

夏寻雁伸手,用帕子轻轻渗去她眼角渗出来的液体,心里很是难受。

“肋骨断了两根,已经正骨,但还不能随意翻身。头上那儿,被砸在地上导致震荡,可能会疼上一段时间。”

慕容锦缓了好一会儿,觉得终于能控制住情绪了,这才转过脸来,但两只红肿的眼睛却早已泄露一切。

夏寻雁低下头,浅浅的喉头上下移动,极力地试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慕容锦吸了一下鼻子,强扯出一个笑脸道:“还以为这次真的要去见阎王爷了呢……没想到还活着啊。”

我还活着,你也没被抓走,这可能是最完美的结果了。

当然,如果没那么痛的话。

夏寻雁看着她这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日她被虐打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刚刚压下去的情绪又一下涌了上来。

鼻子酸涩不已,感觉眼眶里温热的液体就要滴落,赶忙站起身背对着她。

“既然你醒了,我得去跟城主和夫人说一声,他们很担心你,这几天日日夜夜都守着你,时刻盼着你醒来。”

说着,不待她回答,便匆匆推出门去。

江娘子一听到女儿醒了,迫不及待就冲了进来。

只是到了塌边,又不敢抱她,只能挨着床榻坐下来,紧紧握住她没有受伤的右手,一遍一遍摩挲着,嘴里不住地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慕容锦见到母亲,委屈感就上来了,瘪了一下嘴哭道:“娘——疼——”

门外靠在墙边的夏寻雁听着她这声带着撒娇似的哭腔,眼眶更是一阵发热。抬手一摸,才发现脸颊上已经是一片湿漉漉。

江娘子看着女儿哭,心也跟着痛得不行,赶忙拿着手帕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一边哭道:“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跟娘哭鼻子……”

慕容锦破涕为笑,“你都比我大那么多呢,你不也哭鼻子吗?”

江娘子哭骂道:“你这个臭丫头,什么时候也轮到你来取笑我了?”

慕容九天站在后边,默默给娘俩递手巾。

江娘子问道:“哪儿疼,娘给你吹吹。”

慕容锦苦着脸:“哪儿都疼。”

江娘子瞪她:“那你是想让娘给你吹哪里?”

尽管如此,还是蹲了下来,给她吹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左手。

看着厚厚的一坨,想到那个孙迁就是拿石头一根一根手指头砸过去,每个关节都不放过……

江娘子心中一阵绞痛,只吹一口,眼泪就掉了下来。

疼儿身上,痛娘心上。

慕容锦听到母亲吸鼻子的声音,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将眼眶中打转的泪水逼了回去。

她冲着慕容九天说道:“爹,我有点儿困,您带娘回去吧。我还要再睡会儿。”

只要在这儿一直待着,母亲的情绪怕是都好不起来了。

所幸最坏的时刻已经过去,接下来只需慢慢调养。

慕容九天连忙应道:“好,好,你安心休息,晚点爹再带你弟弟他们再来看你。”

说着就去揽妻子的肩膀。

江娘子知道女儿不愿自己难过,也担心自己在这里老是忍不住想哭,影响她养伤,忍着眼泪站起身,“娘这就回去,你饿不饿,娘晚点给你做好吃的送来。”

慕容九天接口道:“锦儿现在这般模样,吃什么还得先问问大夫。”

慕容锦哪里有胃口吃东西,扯着嘴角笑道:“大夫说能吃什么,娘就尽管给我做什么好了。”

夫妇二人走后,夏寻雁这才进来,后面跟着大夫。

大夫仔细检查一番后,又交代了几句,夏寻雁点头记下。

等大夫走后,夏寻雁见着慕容锦满眼惆怅,似乎还沉浸在刚刚的情绪中。

她抿了抿唇,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去清洗了一下手帕,将她脸上刚刚淌过的泪痕给擦干净。

慕容锦这时才敛了神,看着眼前的女子又恢复以往一贯淡雅从容的样子,再回想她被孙迁扯着头发拖上马车那一幕,眼珠子转了转,张了张口,但还是闭了嘴。

不想在她眼前提起那个男人。

不想夏寻雁却出声了:“那日梨花见你伤得厉害,不敢丢下你,让他给跑了……不过也没白跑,至少有他配合,李文通已经死了。”

“李文通死了!”

慕容锦身上的伤痛在听到这个消息,瞬间都消散了不少,激动得差点要坐起来,然而刚一挪动身体便痛得龇牙咧嘴,只得赶忙躺了回去。

这一下就把夏寻雁给惊得不行,连忙按住她道:“你别乱动!大夫说了,这几天正是骨头愈合的关键时候,千万不能出意外。”

她这一靠近,慕容锦鼻尖都是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她乖乖地应了一声哦,便不再乱动。

定定地看着眼前这张秀丽端庄的脸,问道:“那你跟我说说看,李文通到底是怎么死的?”

夏寻雁应了一声好,“你事先或许不知道,李文通对你阿姐有意,甚至在你出事之前就来向你父亲求亲了,许以平妻之位——”

慕容锦果然忍不住了,蹙眉骂道:“他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肖想我阿姐还平妻呢?我要是没受伤定要去锤死他!”

骂得激动了,结果牵扯到了头上的伤口,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夏寻雁轻轻伸出手指,中指温柔地在她的额头划过,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

“李文通觊觎你阿姐,而孙迁……他想拉我回凌州。这两人早已勾结在一起,都认为要得到我和你阿姐,最大的阻碍就是你父亲。他们觉得,只要城主一死,我和你阿姐便失去了依靠,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慕容锦怒火中烧:“他们还竟敢打我爹的主意!”

夏寻雁轻轻嗯了一声,“原鄞州别驾许老爷子七十大寿,邀请了城主前去祝寿,他们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设法让城主在许家留宿一晚,他们就有机会下手了。于是,李文通特意送了一盆珍贵的琼花作为贺礼,此花夜间绽放,芬芳无比。客人若想一睹其风采,就势必要留宿一晚。”

慕容锦疑惑地问道:“孙迁不是梨花的对手,他就不怕梨花也跟着去,坏了他们的好事?”

夏寻雁解释道:“即便梨花随行,男女有别,夜间总是要分院子休息。梨花总不能时时刻刻守在城主身边,况且许家人多眼杂,反而方便他们混淆视听。”

慕容锦冷哼道:“孙迁伤了我,我爹要是见到他,肯定会跟他打起来。他想要悄无声息地害我爹,简直是痴人说梦。”

夏寻雁:“所以孙迁并未露面,而是伪装成李文通的随从。二人一进许家,他就借口身体不适,提前回房休息了,避免了与城主的正面接触。李文通则借机将城主灌醉,按照他们的计划,半夜孙迁只要摸到你爹房中,便可轻易得手。”

慕容锦刚刚见过慕容九天,当然知道没有得手,心中一阵庆幸。

迫不及待地追问道:“然后呢?他们是怎么露馅的?”

“我们在许家有个内应,许家老二的正妻刘大姑,她是大柳树村刘明昌的女儿。这些年来,许二爷另外娶了三妾,其中二房最为得宠,许老二又是个拎不清的,宠妾灭妻,更有把妾室的儿子扶做嫡子的打算,刘大姑已忍耐多时,当我们找到她时,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我们的计划。”

“然后呢?”慕容锦兴致勃勃地催促道。

“刘大姑假装与人私会,并将幽会地点装作不小心泄露给了妾室,那妾室早就想扳倒她,得了这消息,当晚就带人去围了那间屋子。”

“那屋子,实际上是安排给了孙李二人,孙迁扮作随从提早进入房中,因他不能出去吃席,刘大姑便让人给他送了酒菜。”

“喔~”慕容锦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你们在酒菜里下了料!”

“是,孙迁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早就被我们的人识别,更无论如何也料不到许家人会在他的饭菜里下药,没有丝毫怀疑就吃下了。”

慕容锦忍不住想大笑,但怕疼,还是收敛了道:“然后李文通回来了——哼,他要灌我爹喝酒,我爹那酒量,他能少喝?肯定也是醉醺醺地进屋就直接被孙迁给办了!哈哈哈——”

夏寻雁见她开心,嘴角也忍不住扬了扬,道:“正好那小妾带着一群人前来捉大房的奸,所有人就将这一幕看了去。”

慕容锦开心极了,身上的痛楚都少了几分。

“那孙狗万万没想到,自己也有被人当成狗骑的一天。”

见到夏寻雁微微皱起的眉头,她赶忙转口道:“虽说是被一群人看到那种事,不过李文通那么厚脸皮,应该不至于去死吧?”

夏寻雁点头:“男人多半都是厚脸皮的,而且都很惜命。不过,他不愿死,我们可以帮他一把。”

慕容锦瞪大眼睛。

“李莲心的事你也知道了,我们前边把梯子搭完,她只需完成最后一步便可除掉心头大患,她何乐不为。”

慕容锦了然,笑眯眯道:“李狗一死,还能顺势栽赃给姓孙的,快哉。”

夏寻雁道:“孙迁伤了你,抓他的事已在我们的筹谋之中。只是他如今如惊弓之鸟,根本不敢靠近晋城,要抓他还得费些时日,你得再忍耐一阵。”

慕容锦忙道:“我知道。我想他死,不仅仅是因为他伤了我,更怕他贼心不死,卷土重来,将你掳走。”

夏寻雁看着她,眼眸子垂了垂,“不论有没有下一次,我都不希望你再像上次那样,拿命去搏……不值得……”

慕容锦听着后面的三个字,心里揪了起来,好一阵疼。

她咬了咬牙,道:“你无需内疚,就算不是你,换作别人,我也会这么做。”

当日江娘子也是这么说。

夏寻雁没说话。

慕容锦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又道:“你不用因此多想什么,我这么做,并没有想要挟恩图报,也没想要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当初拿到那封信的时候,我确实是气在头上,才说了那番轻佻的话……我并没有喜欢女孩子,我就是嘴贱……”

是的,以前或许真的没那么喜欢。

但经历了这件事情,就不一样了。

尤其那天见到那般卑微的她,无助的她,慕容锦的怜惜就不断在心底回荡,好想抱抱她,安慰她,亲吻她,给她一切柔软呵护。

但孙迁的话始终萦绕在她心头。她心里有人,那个人是阿姐,她为了阿姐才嫁给那个恶魔一般的男人,是有多爱才会做出这样的牺牲。

她不敢去亵渎她的爱,也不愿拿着自己的这份恩情去影响她,逼迫她。

“还是你因为我那天的勇猛,喜欢上我了?”慕容锦插科打诨道开着玩笑道。

夏寻雁没有回话,只是深深地望着她道:“你醒来这么久,很多人都挂念着你,我得安排人去通知你阿姐和梨花。”

……

许家府邸内,气氛凝重如铅。

因几日前老爷子寿辰上发生的那桩丑事,二房中直接经历了一番人员大清洗。

许老爷子面色铁青,怒斥道:“客人在房中行事,你等本该避嫌,却为何带着一群人撞门而入?如此丑事,岂是你等能够传扬的!”

春娘大呼冤枉,哭哭啼啼地辩解道:“妾身也是听到大夫人与那野男人有染,才想为二爷出气——”

话音刚落,脸上就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许二爷骂道:“琳娘明明就陪着爹和客人去看琼花了,你偏说她去私会!我看你真是被宠得无法无天了!”

二房的妻妾之争,这都是许家众所周知的事了。

春娘如此猖狂,背后不正是许二爷的纵容?

众人心照不宣,却无人敢出声。

许老爷子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骂道:“还不是因为你平日宠妾灭妻,把下面几个妾室纵得无法无天,为了给正室泼脏水,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如今惹出这等祸事,你该如何收场?若是沱东李氏和凌州镇南府的人找上门来,我看你也不用活了!”

许二爷心知事态严重,一时间噤若寒蝉。

许老爷子瞪了他一眼,又扫了跪在地上的春娘,面无表情道:“如此不守妇道的女子,留之何用?来人,将她打杀出门,永不许再回许家!”

春娘闻言,吓得魂飞魄散。紧紧抱住许二爷的腿,哀求道:“二爷,求您救救我吧!流儿还小,他不能没有娘啊!”

一旁的刘大姑听到她提起孩子,就知道这个女人又开始打感情牌。

她人长得媚,这才勾得许二爷一直宠着,这么一哀求,楚楚可怜的样子,就让许二爷心痛了。

果然,许二爷被她这么一哀求,心又软了。

“爹,那李大公子和镇南将军的事,是他们自己行为不端。咱们许家何错之有?更何况那镇南将军还特意扮成随从潜入咱们家,谁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

“闭嘴!”许老太爷骂道,“人家关起门来做什么与咱们许家何干?可你偏偏让这贱妾带着一群人去看热闹,导致大公子和镇南将军颜面尽失。这事不找你还找谁?”

“可是爹——”

“逆子!到现在还执迷不悟!”

许老爷子心里气急了,冲着几个仆妇道:“如此妖言媚主的女子留不得!将她的脸划花了丢出门去!另外那两个妾室当晚连续拱火,也不能轻饶,一并赶到庄子上种田一年以示惩戒!孩子们全都交由嫡母教养!老二房中不许再纳人!”

老爷子发火,其他人不敢吭声。

许二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宠妾被人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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