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143章 寿宴

和高岭之花种田养娃打天下 大猫追月 5828 2024-07-02 10:12:36

寿宴当晚, 慕容九天如期而至。

李文通早已等候多时,见到人一出现,就笑容满面地迎了上去, 仿佛之前提亲被拒一事从未发生过似的。

李文通与孙迁私下交好的事,外人不得而知, 慕容九天自不会将女儿的事迁怒到他身上。

两人谈笑风生,推杯换盏。

宴席结束的时候,慕容九天醉得几乎走不动道, 由下人背着回房休息。

李文通见他这副模样,心中暗喜, 只觉得今晚的事十拿九稳。

孙迁假扮他的随从, 自来了之后就借故肚子疼, 提前回了房间。

原本下人是住在另外一个院子,但有些贴身小厮除外,万一主子喝得烂醉,自然是要由自己人照顾妥当些。

刘大姑负责安排住宿一事,听孙迁说晚上要在屋内侍奉主子后,便把他往李文通的房间领。

喝完酒宴的李文通醉醺醺地被人扶回房间, 孙迁一脸恭顺,低眉顺眼地到门口把“主子”背了进去。

待其他人走后, 李文通这才睁开眼睛道:“孙兄……慕容九天那老家伙被我灌醉了,走路都不成,直接让人给……抬了回去, 今晚定是打雷都醒不了,孙兄这一去, 就毫无悬念了……”

慕容九天酒量不差,要灌醉他, 李文通自然也喝了不少,只是惦记着后半夜的事,这才保留了一丝神志。

孙迁冷笑道:“今晚过后,他就是个死人了!”

等慕容九天死了,女佐官没了依靠,晋城衙门就此解散,自己那个妻还能找谁傍身?还不是得乖乖回到他身边!

李文通在他说话间,也嗅到了他身上的酒气,笑嘻嘻道:“原来孙兄在房间里,也偷偷地喝酒了……哈哈哈,不过可千万不要误了今晚的大事——嗝。”

孙迁道:“放心吧,拳头大的酒瓶子,都不够我两口,哪里能喝醉。”

许家下人因他身子不舒服,不便去前头用餐,便送了酒菜过来,还带了一小壶酒,没想到居然是福临酒坊生产的酒,他见不多,便直接喝了。

二人说着话,李文通很快就有些不胜酒力,起身就要去睡觉。

抬眼却见眼前的孙迁有些坐立不安,额头上更是冒出密密的汗来,一副燥热异常的模样。

“孙兄这是怎么了,莫不是不舒服?”可千万别影响今晚刺杀慕容九天的任务啊。

而此时的孙迁浑身发烫,一股燥热之气从下腹升起,让他十分难耐。

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耐烦地将衣服扯开,站起身走来走去。

门外,为确保客人安全,许家安排家丁在外头巡逻,整齐的步伐走过,伴随着说话声。

李文通看着眼前的男人,颇有些关心地问道:“孙兄……你没事吧?”

孙迁转过头来,双眼猩红地盯着他,那是一种狩猎者看待猎物的眼神!

而此时的二房,春娘正在屋内大闹,骂着许二爷道:“这屋子里外都找不见人影,还能去哪儿?定然是去会她的情郎了!你竟能忍气吞声甘愿做王八,可许家的脸面都要被那贱妇丢尽了!”

其他两妾也跟着附和:“就是啊二爷,她还偏偏挑老太爷过寿的日子去会情郎,这分明就是不把这个家放在眼里。”

许二爷被闹得焦头烂额,无奈道:“万一没有通/奸一事,让客人们知道了闹出笑话,爹爹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

春娘唇角勾了勾,“我们偷偷带人过去,将房门围起来,不出声,倘若真没这档子事,到时候悄悄撤离便是,只当是一场误会,也算是给姐姐洗清了冤屈。若是真有其事,那正好可以当场揭穿她的真面目,二爷你也不用再做那冤大头了!”

许二爷一听,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于是道:“那便依你所言,行动之时务必小心,切勿声张!”

春娘心中却是冷笑不止,不声张?那是万万不可能!

她亲耳听姓刘的和那奸夫约好,岂还有错,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事情闹大,将那女人给拉下来,嫡妻的位置,就是她的了!

于是出门的时候,偷偷吩咐心腹侍女去大房二房叫唤一番,好让那女人这次出尽洋相,输个彻彻底底!

花满堂左起第三间,与隔壁几间都相隔甚远,凹进荷塘深处,最适合幽会不过了。

此时屋内烛火摇曳,隐约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气声。

一群人站在门外,大气不敢出。

春娘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转头看向身旁面色铁青的丈夫:“二爷,我没说错吧?你的那位嫡妻此刻正在里面快活着呢!听着这声音,里面怕是有两个男人在,啧啧啧,一女战二男,可真是勇猛啊。”

另一小妾也幸灾乐祸道:“看来平日没被二爷给喂饱,不然怎么会疯狂至此。”

许二爷听到这话,脸色顿时青紫交加,活脱脱一个绿王八的模样。

大房二房的人也跟了来,听着里边的的声音,脸上皆是暧昧与不齿,但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兴奋。

随着屋里的声音越来越大声,越发不堪入耳,许二爷终于忍无可忍,再顾不得其他,咆哮道:“冲进去——给我冲进去——把这几个奸/夫淫/妇给我绑起来,送官去!我要治她个私通之罪!将她浸猪笼、沉湖底!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众仆妇得了命令,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手持棍棒,就这么往房间里面冲了进去。

门很坚固,但耐不住五六个身材健硕的小厮仆妇一齐冲上去的巨大冲力,就这么嘭的一声被撞开了。

而眼前的一幕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确实是有人在大行苟且之事,但不是许家二房的夫人,而是两个男人!

在下边撅臀向上的那位,正是今日来参加寿宴的沱东李氏大公子李文通,至于另外一位身材高大健硕挨在他身后的男人,却看着十分眼生。

“呀,那不是李家大公子吗?”

“后边那人是谁呀?”

“是他随从,今日下午跟他一起来的,刚到就说不舒服,二夫人还亲自领他去了房间歇息。”

“啊,原来李公子有龙阳之好啊!”

“真是一日都离不了,来别人家参加宴席也不忘带小厮来做这种事!”

李文通此时正被疯魔了一般孙迁给扯住头发掐住后颈。

所有一切毫无预备,毫无措施,痛得他惨叫连连,鲜血从伤口处流了下来,看上去触目惊心。

可他怎敌得过身强体健的武夫,跑不掉,只能咬牙闭眼,任由一切发生。

见到大门突然被推开,整个人吓得惊恐万分——

春娘见到眼前这一幕,脑袋嗡嗡直响,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明明那贱妇说的,就在花满堂左边的第三间,自己听得清清楚楚的。

反正门已撞破了,她冲着中仆妇道:“搜,那贱妇一定是藏在哪儿了!”

而屋内二人也是被这境况给弄得浑身僵硬,不敢乱动。

正在这时,不远处突然走来一群人,领头的正是许老太爷,而旁边那个身形高大的人,不是慕容九天还有谁。

后面跟随着的,还有刘大姑和几个仆人。

“咦,那不是二奶奶吗?”

“二奶奶没有在屋里,二奶奶没有与人私/通!”不知是谁出声喊道。

众人低下头,交头接耳,这才知道刘大姑去看琼花盛放了,怪不得刚刚一直找不到人。

春娘整个人差点就晕了过去。

一行人很快就走到门口,刘大姑看着眼前围在一起的这群人,不解道:“今夜月下美人盛放,你们不去欣赏这美景,却来这里做什么?”

说着,抬起头朝屋内看去。

只见屋内叠在一起的两人,那沱东李氏大公子痛得一脸扭曲地趴在下边,而上边那位扭过身去,向着里面,不欲被人看到正脸。

整个场面十分不雅。

刘大姑脸色不禁变了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群人也围着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许老爷子隐隐约约听了大概的缘由,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几乎站立不稳。

等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他猛然转身,喷了火的目光直射向许二爷,恨不得将他生吞了下去。

“看看你干的好事!”说着手臂扬起,重重地甩了眼前二儿子一个大嘴巴子,“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赶忙从房间里鱼贯而出。

跟在许老太爷身边的慕容九天,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榻上那斑斑的血迹,“好心”地问道:“李大公子,要不要给你叫大夫?”

而背对着门口正不紧不慢穿着衣裳的男人听到慕容九天的声音,顿时身子一僵。

不是说慕容九天被灌得烂醉如泥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慕容九天也“恰巧”认出了这位镇南将军,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眼怒火燃起。

咬牙切齿道:“好你个镇南将军,你打伤我女儿,如今她人现在还躺在医馆,奄奄一息,你却来这里玷污沱江李氏的大公子,你这个恶棍,今日我就算舍弃这个城主之职,也要将你绳之以法!”

孙迁才堪堪披上一件外衫,听到后边拳风逼来,慌忙转身应战。

下身那未曾遮掩的丑态就这样暴露在众人眼前,许家的女眷和仆妇们吓得尖叫连连,四处逃散。

慕容九天哪管那么多,上前就将他缠住。

而今日留宿的客人不少,听到这边的动静也纷纷围了过来。

见到这混乱的场面,忍不住到处打探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他们得知原本已经“死去”的镇南将军竟然活着回来,并且冲进了李大公子的房间将其奸污时,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

“天哪,这镇南将军也太不是人了吧!”

“李大公子真是太可怜了,竟然遭遇了这种事情。”

众人一片哗然,围在一旁指指点点。

尤其是正在和慕容九天酣战的镇南将军,一脸凶相,一身丑态,让人心生鄙夷。

孙迁刚才强拉着李文通舒缓一番,这时候毒已解了一大半,哪里还不知自己这是中了别人的陷阱。

可眼下已是百口莫辩,虚晃一招后将慕容九天一脚踢翻,推开窗子,翻身跃了出去,就这么消失在夜色中。

慕容九天从地上爬起,恨恨道:“这厮前些日子刚打伤了我女儿,如今又来搅乱老爷子的寿宴,还这般糟蹋了李大公子,当真是歹毒至极!”

许老爷子欲哭无泪。

好好一场寿宴,闹成了今日这般模样。

还月下美人鸿运当头,呸呸呸。

旁边有仆人在窃窃私语:“听说那个镇南将军是李大公子亲自带进来藏在屋中的呢,说不定两人本来就是相互有意思,今晚想趁机行那苟且之事。”

“就是啊,人家男欢男爱本来也没什么错嘛,只是不喜欢女子罢了。都怪那个春娘,非要拉上大伙儿一起来捉奸,这下好了吧?二奶奶根本就没有私通外男的事,却惊扰了人家大公子和镇南将军的好事。”

春娘听到这话吓得脸色发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冲着许老爷子不住地磕头:“老太爷冤枉啊——我明明听到是刘芳琳那个贱妇——”

话还没说完,许二爷就怒气冲冲地上来,一巴掌狠狠地扇在春娘的脸上。

“贱人!都怪你!闹了这么一出,害我许家成了整个晋城的笑话!”

许老太爷道:“赶紧把她拉下去,我现在不想见她,还有她手下的那些个仆妇,也全都关起来,明日家法伺候!”

春娘和几个仆妇很快就被拉了下去。

屋内,李文通如一只破败的布娃娃瘫软在榻上,无力动弹。

慕容九天上前道:“李大公子,你的私事我原不该插手,但见你今日遭遇此番,我身为一城之主,又岂能坐视不理?你与那孙迁之间,究竟是两情相悦还是他强迫于你?若是情投意合,我自不再多言;倘若是他逼迫你,我即便拼上这城主之位,也要为你主持公道。”

沱江李氏大公子,本就是个好面子之人,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让这么多人看到他被孙迁摆弄,早已无地自容。

耳旁传来窃窃私语声,有人说他与孙迁有染,活该如此;有人嘲笑他有龙阳之癖……热血充斥着整个头颅,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扯着被子疯狂地蒙住脸,声嘶力竭地大喊:“滚——滚——全都给我滚——”

慕容九天见状,不禁摇头叹息,转向许老爷子道:“哎,大公子这是受了不小的刺激啊。”

许老爷子吓得魂不附体,颤声道:“这可如何是好?城主大人,你可得救救我啊——”

李家大公子在他家里出事,若是被沱江李氏知晓,后果不堪设想。

慕容九天道:“此事与许家无关,全是那孙迁一人之过。待李家来人时,老爷子只需将事情原委如实相告即可。毕竟今晚之事,我亦亲眼所见。”

许老爷子闻言心中稍定,又急忙问道:“李大公子在晋城可还有亲人?他如今这副模样,我实在不敢留他在府中,万一有个闪失……”

慕容九天接口道:“他有个妹妹,不久前来拜访过我。我这就回去通知她,让她明早一早便派人来接大公子回去。由自家人照料,想必会更为妥当。”

许老爷一听,总算是找到了主心骨,道:“多谢城主提点,要不是今晚城主在这儿,我当真是有些六神无主了。”

慕容九天摆了摆手:“哎,我也是因女儿被那孙迁所伤而心烦意乱。见大公子这般境遇,实在是于心不忍罢了。”

说着他拍了拍许老爷子的肩膀以示安慰。

随后拱手道别:“既然已经看过琼花一现,我也没什么遗憾了,就先回去,也好通知李二小姐明早来接大公子。”

出了这么一趟子事,许老爷也不强留。

慕容九天便趁着夜色匆匆离去了。

……

尽管许老爷子再三叮嘱,命令昨夜之事必须守口如瓶。

然而昨夜留宿赏花的宾客众多,加上许家下人人多嘴杂,沱江李氏大公子被镇南将军孙迁逼迫一事一大早就被传遍了整座城中,连附近的村镇也传得沸沸扬扬。

看着屋子里被撵出来的小厮,听着屋里传来的咆哮声,李莲心冲着他道:“立刻写信回沱东,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告知家主。”

小厮面露难色,犹豫道:“可是,大公子恐怕不愿让家主知晓此事……”

李莲心冷冷地打断他:“你自小就跟着大公子,你可曾见过他什么时候这般歇斯底里过?”

小厮仔细回想,好像还真没有。

李莲心道:“你也可以不写,可万一将来发生什么事,到时候家主怪罪下来,你就百口莫辩了。”

“二小姐为何不写?”

李莲心冷哼道:“比起我,家主更信你。”

小厮一听,面上不变,心里却尤为得意,道:“那小的现在就去传信。”

李莲心看着他火急火燎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时隔两日,李文通的情绪并没有稳定下来,那日被众人围观一事时时刻刻盘绕在他脑海里,像是魔咒一样甩也甩不开,甚至痛恨起孙迁来,若不是他强迫自己,自己何至于此!

整日里,他在屋中摔摔打打、破口大骂,骂镇南将军不是人,是禽兽,是他毁了他!

小厮守了他两个晚上,早已疲惫不堪。这夜终于撑不住,原本只是想着回房间稍微打个盹就起来,可没想到头一挨床榻,就这么跟死猪一般睡了过去。

房间里,李莲心静坐着。

门口传来脚步声,是仆女进来了。

“主子,李四海睡过去了,天塌下来都醒不了。”

李莲心这才站起身,伸手抚了抚袖子上的褶皱,淡淡道:“走吧,去看看我那位好大兄去。”

二人推开李文通的房门,只见男人蓬头垢面地侧躺在床上,口中仍在痛骂孙迁。

见到李莲心进来,他怒目而视、破口大骂:“贱人!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谁知道李莲心却置若罔闻,站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怎么,都这样了,还有力气吼我吗?”

说着又啧啧感叹道:“不过你伤在下边,没伤嘴,自然能吼了,孙迁居然没让你用嘴弄,真是可惜了。”

李文通听到这话,瞳孔一缩、脸色骤变,他胡乱抓起一个东西向李莲心砸去,“贱人!你找死!”

说着又喊着小厮的名字。

“李四海——李四海——”

“别叫了。”李莲心冷冷地打断他,“他被我下了药,睡得不省人事,你的另外几个随从都出去找寻那位镇南将军要替你报仇,你现在就算是喊破喉咙,也没人来理你。”

“你——你这个毒妇!”李文通骂道,“你想做什么,你反了吗?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你不过是一个婊子生下来的孽种罢了!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李莲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现在动弹不得,你要怎么杀得了我?”

而在她身后,一旁的仆女正拿着凳子,往房梁上吊起了布子。

李文通顿时意识到不妙,喊道:“你在做什么?你们想干什么?”

仆女笑意盈盈道:“大公子,奴正准备着送您上路的东西呢。”

那一脸无邪,在烛光的映照下,让李文通不寒而栗。

“不——你们这是杀人——”

李莲心轻轻扇动着手中的折扇,拍了拍他的脸道:“我说好大兄,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被男人玷污了身子,还怎么有脸活下去呢?妹妹我大发慈悲,帮你做了这个决定,我是不是特别好?”

李文通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后面的伤口而疼得声嘶力竭。

他瞪着李莲心,眼中像是淬满了毒药:“毒妇!你这个贱人!我绝不会放过你!”

“哟哟哟,别乱动,得多疼啊,好好躺着不行吗?怪让人心疼的。”

“你放心,你的死因我都帮你想好了,你被镇南将军给玷污,绝望至极,受不住打击,最终决定上吊自戕而亡。”

说着,她走到窗前推开窗子。

一阵凉风吹了进来,吹得布条飘飘荡荡,仿佛在为李文通送行一般。

“到时候,你那个爹啊,定会气急败坏,说不定去找孙迁算账,为你报仇。”

“而我,只需坐山观虎斗即可。运气好的话,你那个爹一个不小心被孙迁给弄死了,那李家,我们姐弟二人可要笑纳了。”

李文通听到这话,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你——你——这一切都是你这个贱人设下的陷阱!许家寿宴,是不是你给孙迁下的毒,让他侵犯我?如此好开展接下来的这一切?”

李莲心笑了笑,却否认道:“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能伸手到许家里边去。不过虽然不是我,自然另有其人,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最近都得罪了哪些人吧。”

李文通脑子里轰的一声,眼前瞬间闪过那张绝美的脸,他嘴唇颤抖着:“不……不可能,不是她……”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些年你对我母亲的侮辱,对我无时无刻的打压欺凌,还有,你寒冬腊月把阿昭推入湖中,致使他身患寒疾体弱多病,这桩桩件件,也是时候还了。”

李莲心说完,眼神也变得更冷,冲着门外道:“动手!”

躲在暗处的马夫闻言,大步走了进来,行至床边,一把将李文通抱起,朝着那套好的布条挂了上去,再一踢开凳子。

李文通被吊在布条上,两腿挣扎着,两只眼睛露出绝望的眼神。

……

小厮睡了一夜的好觉,等醒来的时候,看着窗外已经大亮的天色,身体一个激灵,赶忙翻身下床,跌跌撞撞地往大公子房间跑去,生怕晚了,又要被骂个狗血淋头。

谁知进了房间才走两步,脑袋却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他抬头一看,顿时魂飞魄散,整个人腿一软,就这么瘫在了地上。

好半天才爬起来,战战兢兢地伸手往上一摸,才发现那具身子已经僵硬冰冷,他试图着开口,却始终发不出声音来。

他跌跌撞撞跑出门外,一口气冲进了喉咙,这才发出了一阵尖叫声。

“来人啊——快来人啊——大公子上吊了——”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