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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酒肉

和高岭之花种田养娃打天下 大猫追月 5510 2024-07-02 10:12:36

白愁参出师未捷, 又被董芸好一顿羞辱之后,羞恼无比。

想想要是基业没被毁,日日呼风唤雨左拥右抱不知何等快活。

如今寄人篱下仰人鼻息, 这日子实在憋屈。

偏偏就连那丑丫头也敢对自己那般态度!

从董芸房中出来后,白愁参越想越难受, 胸口像是堵着一团火。

随从小心翼翼地凑了上来,低声说道:“庄主,您就算能咽下这口气, 小的都替您觉得窝火。李娘子既已暗示过了,公主的性命可保可不保。既然如此, 公主现在对咱们来说, 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任人宰割,您想做什么,做着就是,何必怕她?”

白愁参拧着眉头,叹了一口气,看了眼门口的两名守卫, 脸上晦暗不明。

还不是忌惮着那个姓张的。

但姓张的主要听从镇西将军李昊的,自己又没有办法奈何他, 姓张的若不在,他早把公主拿下。

“李娘子和镇西将军这父女二人所谋不在一处,咱该听谁的?”

随从嘿嘿一笑:“自然是听庄主您自己的, 不管怎么做,总归都能遂一方的意, 怎么说您都是稳赚不赔!”

白愁参闻言,满意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机灵鬼。”

但如何搞定张孝师还是个大问题。

随从跟随他多年,又岂会不知道他在忧心什么,立即又凑到他耳边低语了一番。

“她会愿意帮忙吗?”

“有什么不愿意,她一心在姓张的身上,日日提防着张孝师往屋里带女人,如今有公主这么个强劲的对手在眼前,她能不慌吗?否则今晚上也不会是那个态度了。”

白愁参顿时眉开眼笑起来,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看看这几日,你找个合适的时机去买东西做好了准备。等生米煮成熟饭,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谢谢爷!”随从满脸堆笑地应道,“小的不求什么好处,只求能跟着爷您飞黄腾达,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小的就心满意足了。”

“放心吧,少了谁也少不了你的。”

随从连忙笑眯眯地应承下来。

而此时隔壁躺在地上的小哑巴,黑暗中两双眸子在转动着,双手握成拳头,眼底盛满了怒火。

……

第四日傍晚,经过一整天的颠簸跋涉,白愁参一行人终于抵达下一个镇子,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白愁参的随从说要出去采买点东西,摇头晃脑着就出去了。

回来的时候果然拎了一小坛子酒和两大包熟食。只是刚走到客栈门口,就被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一个人影撞了一下,小坛子直接脱手而出。

幸好那人眼疾手快,双手一捞,把小坛子给捞在手里,可她手上端着的不知道一碗什么东西也泼洒在了坛子上。

随从瞬间惊出一身冷汗,毕竟酒可是今晚最重要的东西。

等看清撞上来的是小哑巴,气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脸地就对着她一顿骂。

小哑巴无法还嘴,只能小心翼翼地将酒坛子放在地上,拿出随身带着的布子,一点一点地擦拭着上面的污渍。

随从见状,火气才稍微下来了一点。

小哑巴蒙着脸,遮住了她脸上的胎记,这一看竟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身材和气质远胜那些庸脂俗粉。

尤其那修长的手臂和紧致的肌肉,随从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一时间心猿意马起来,伸手就要去触碰她手臂上那些裸露在外头的肌肤。

小哑巴见状,一声不吭地转过身子,用肩膀将他的手臂抵开,抱着酒坛子背对着他继续擦拭。

随从不死心,直起身子往周边看了看,见到没人注意到这边,又伸手去摸小哑巴的肩膀。

小哑巴肩头一缩,但终究还是没能躲开,任由他捏着肩头。

就在随从的手臂往前伸的时候,小哑巴猛地站了起来,将那一大坛酒塞到他怀里,随即飞快跑开了。

随从低头看着怀里擦得干干净净的酒坛子,指尖似乎还残留着紧致的触感,忍不住摩挲着手指头,心情荡漾地朝客栈走去。

然而,他并没有注意到,二楼天字号房的窗口站着一个女人,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眼里透着锐利的寒光。

女人盯着他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见。

就这么站着好一会儿。

直到门口传来脚步声,这才转过头来。

刚刚还在楼下的小哑巴,这会儿已经进了屋。

她走上前去,将门掩上,一把将小哑巴拉了过来。

“他刚刚碰了哪儿了?”女人声音冷冷清清,听着像是在生气。

小哑巴没说话,眼睛看着她,一眨不眨。

董芸将她的袖子挽起,修长的手指从少女微带麦色的手臂上滑过,揉了两遍,道:“是我的。”

说着又去揉了揉她的肩膀。

“这也是我的。”

小哑巴眼底情绪涌动,一把将她搂入自己的怀里,紧紧的。

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当听到外边传来脚步声的时候,又不得不将她放开,转身默默做事去了。

……

楼下大通铺,随从提着酒坛子和肉铺进了屋。

八个守卫,除了两个在董芸门口守着,剩下的六个都在。

他提着这么一袋子,进屋的时候那香味把所有人都熏得直咽唾沫。

“顺子兄弟,又买的啥好东西,一天天就没见你停过嘴。”其中一人凑了上来。

张孝师对部下极为严厉,尤其这种出任务的时候,不允许沾酒。

而且他本是反贼出身,虽然自封天宝将军,可也是个穷将军,手下人的军饷俸禄也不算得多高,先前白愁参带了一大笔银子投奔,他就是看在银子的份上,给他抬了身价与其称兄道弟。

顺子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酒坛子,又将那一大袋子肉摊在桌面上。

只见油纸里包着的牛肉、斧头肉一块挨着一块,白切大肠和下水也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配上一些豆子,香气扑鼻,把这一大群人给馋得直咽口水。

等他再将酒坛子打开,浓郁的酒香味飘得满屋都是,守卫们还没喝上就已经醉了。

听到众人吞咽的声音,顺子笑道:“来来来,今天是我请兄弟们喝,都别客气啊!”

那几人听到这话,虽然心动不已,但还是有些犹豫。

“将军可不许咱们这时候喝酒。”

顺子大手一挥,“什么这不准那不准的,他自己这会儿正搂着柳姬在屋里快活呢!咱们弟兄们辛苦这么多天,吃两碗酒又有何妨?”

见几人还在犹豫,顺子眼珠一转,“你们要是不信,就跟我到二楼听听。将军这么早就拉着柳姬进房间了,这都憋了好几天了,今晚怕是要杀个通宵,哪里顾得上找咱们的麻烦?”

几个守卫将信将疑,还当真偷偷摸摸地跟着顺子跑到张孝师的房间附近偷听,果然听到里头传来柳姬一阵娇媚的声音,顿时身子一个激灵,相视而笑后又蹑手蹑脚地跑了下来。

等回到大通铺,顺子这才笑道:“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实在不行咱们少喝点酒就是了。”

几个守卫一听,果然胆子也大了起来,纷纷围到桌子边上,坐了下来。

一开始还只是小心翼翼地吃了几块肉片,随即兴头上来,也忍不住喝了几口酒。

不得不说,顺子这次可是下了血本买回来的好酒和好肉,越喝越来劲,可把这群守卫给喝得一个红光满面。

看着众人迷离的眼神,顺子道:“弟兄们慢慢喝,我拿几片肉去给守门的那两个兄弟尝尝去,不能咱们有好吃的就忘了他们。”

那几人忙道:“顺子兄弟仗义,你快去吧。”

顺子包了两包肉,就往董芸房间门口去。

路过张孝师的房间,听着里边传来暧昧的声音,忍不住眉头一挑。

等到了董芸门口,看着两个像木头一样的守卫,笑眯眯地给他们每人手里塞了一包肉。

那两人看着他红光满面,嘴里喷着酒气,又看着手里边敞开的油纸里一大块一大块香气扑鼻的肉块,眼睛一亮,冲着他点了点头。

顺子朝他们摆了摆手,转身就往楼下去了。

路过白愁参的房间,轻轻敲了一下作为信号。

等到了楼梯口的时候,又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看到两人正狼吞虎咽地将东西往嘴里塞,这才放下心来。

然而,就在下楼的时候,突然一阵眩晕袭来,肚子也跟着隐隐作痛。

他心里突然有些不安。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在酒和肉里都掺了蒙汗药。又为了让其他人不起疑,自己也跟着一起吃喝,左右不过是睡一觉,明早起来就没事了。

可肚子疼是怎么回事?

蒙汗药也没说是肚子疼呢。

他心中不妙,赶忙加快步子往回走。

然而肚子的反应越来越剧烈,等走到门口时,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密密的汗水,鼻子里更是突然涌出一股液体来。

他顺手一抹鼻子,低头一看,只见手背上鲜红一片。

整个人瞬间浑身发凉。

等他踉跄地推开大通铺的大门,更是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得魂飞魄散,六个守卫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七窍出血,面目狰狞。

他吓得浑身发抖,想要大声呼救,可刚要开口,腹中一阵剧痛,一个字也喊不出来。就这么栽倒在地,眼睛再也无法闭上。

至死都不知道问题出在哪一步。

与此同时,白愁参在房间内焦急地等待着。

自顺子敲了一下门后,他就知道行动开始了。

想到待会儿就能对着美人为所欲为,他激动得根本坐不住,站在门后走来走去。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他这才打开门探出头去查看情况。

廊下的灯笼在风的吹拂下忽明忽暗,楼下偶尔传来人走动的声音。

只见原本守在董芸门口的那两个守卫已经东倒西歪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看样子是中了蒙汗药昏睡过去。

他心中狂喜,走上前去,用脚踢了踢两人,没有任何动静。

这才伸手敲了敲门,压低声音道:“公主,将军差我给你送东西来了。”

里边没有回应,但很快门就打开了,屋里没有掌灯,黑漆漆的。

白愁参一喜,迈开步子跨了进去。

……

张孝师这边,与柳姬正情深意浓。

已经走了四天了,一路过来都没发生什么事,他也不禁松懈了下来,是以胡姬主动投怀送抱他也没拒绝。

可正在兴头上的时候,突然隔壁屋子传来一阵尖叫声。

男人立即直起了身子。

柳姬瞬间又缠了上来,他原不想理会,可越发觉得刚刚那一声熟悉,一把将女人推开,从床上下来,迅速披上衣服。

柳姬已经答应了白愁参今晚要帮他缠住张孝师,以便成全他和公主的好事,这时候怎么能把人放走,不管不顾地搂住他的腰,不给人出去。

谁知道男人一把拧住她的手腕,将她狠狠推倒在床上,厉声道:“再胡闹就打发你一人回去!”

说完人已经打开门。

当看到公主门口的两个瘫倒在地的守卫,张孝师顿时心中一紧,一股不祥之兆袭上心头。

董芸的房间这时候已经掌了灯,这会儿衣冠整齐地坐在床上,身前依旧是那小哑巴,手里拿着一把扫把,护在床前。

而地上则趴着一个男人,正哎哟哎哟地龇着牙叫疼。

不是别人,正是白愁参。

好歹也是个土匪出身的人,进了屋后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绊倒在地,膝盖砸到了一个瓷盆上,盆碎了,腿也扎破了,更是被那个小哑巴拿着扫把狂揍了一顿,还引来了张孝师。

张孝师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还有地上没吃完的肉脯,太阳穴突突直跳。

一把抓起桌面上的茶壶,朝着门外两名守卫的脸上浇了下去。

那两人被冷水一激,这才睁开眼睛醒来。

看到眼前高大的汉子一脸怒容,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所有困意瞬间消退。

赶忙站了起来,战战兢兢地叫了一声:“将军。”

“这些东西是谁送过来的?”张孝师指着地上油纸包着的肉脯,厉声质问。

门口的两名守卫面面相觑,回过神来,又偷瞄了一眼坐在地上抱着膝盖的白愁参,小声地回答:“是……是顺子……”

张孝师闻言,怒瞪着白愁参道:“这便是你们主仆二人的伎俩吧,用下了药的肉迷晕我的守卫,方便你进来行事,是吗?”

说完,他忽然想起今晚天刚黑柳姬就异常主动地缠了上来,顿时意识到这个女人很可能也是同谋之一。

他猛地转过头,狠狠地瞪了柳姬一眼,吓得她赶紧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张孝师冲着其中一名守卫怒吼道:“去把顺子叫上来!”

守卫赶忙应声匆匆下楼。

然而,没过多久,那守卫又踉踉跄跄地跑了回来,面色惨白如纸,眼里满是惊恐。

“将军——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回事?”张孝师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死了——都死了——”守卫颤抖着声音回答。

屋内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张孝师率先冲下楼去,众人也赶忙跟了上去,就连白愁参也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

等到了大通铺门口,只见里面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地的人。

耳鼻流血,面目狰狞。

张孝师上前一探鼻息,已然无力回天。

他猛地转过身来,双目瞪得溜圆,怒视着白愁参:“白愁参——”

白愁参被吓得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辩解道:“不不不……不是我,我没有让他毒死人……”

“你今日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今晚你就跟着他们一起陪葬!”张孝师咬牙切齿地冲着他吼道。

随即又转过头看着柳姬:“还有你,你是不是跟他串通好了的?天一黑就往我房里来,好方便他们行事?”

柳姬第一次见张孝师发那么大的火,也被吓得瑟瑟发抖。她赶忙交代道:“是白愁参找我,让我把你缠住。我心想着咱们好些天没在一起了,就……”

“住口——你这个蠢女人!”张孝师怒喝一声,“被别人利用还不知道!”

“将军,其他的我都没参与啊。”柳姬哭哭啼啼着,试图为自己辩解。

张孝师带着她在身边许久,知道这个女人没那么大的胆子,于是又转向白愁参道:“你自己交代吧。”

白愁参瑟瑟发抖:“将军,实在冤枉啊。都是顺子的计划,他只说给大家伙下蒙汗药,没说要毒死人——你看,他自己也死了——要真是我们自己做的,怎么连自己人都毒死了!”

张孝师看了看两名还活着的守卫,又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那一坛子酒,将随身的银针拿了出来,探到酒坛中去。

银针瞬间变黑,显然酒中有毒。

张孝师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这酒是顺子自己去买的?”

众人纷纷摇头,表示一无所知。

张孝师的目光从在场每个人的身上扫过,到了董芸身上的时候,她不屑地耸了耸肩,说道:“别看我,我房门口有两个人守着,我哪儿也去不了。小哑巴也只能在客栈里活动,不能外出,更不可能弄到毒药。再说了,姓白的趁夜闯进我房间试图欺辱我,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白愁参此时真是欲哭无泪,他低声哀嚎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不是我做的——我就是有点事想跟公主说说,我没想对她怎么样——”

张孝师感到头痛欲裂,看着眼前的一屋子尸体,他既心疼又愤怒。

可他又不能大张旗鼓地处理这件事!

一来这里是朝廷管辖地界,他的身份可是个反贼!何况身边还有个土匪头子,最要命的是,他们身边的这位公主,可是当今皇帝正在四处捉拿的人。

要是让别人知道这里有命案,必定会派人来查,到时候三人身份一经泄露,那就插翅难飞了。

只得让两个守卫把门关紧,沉声说道:“收拾东西,马上趁夜出发。”

来的时候一行十四人,出了客栈,就只剩一半人了,死的都是张孝师的亲兵,使得他一路像是个火/药桶一般,随时要炸。

只有董芸若无其事地骑在那背上,一脸惬意。

几人奔出镇子,一路行走大约二三十里路,接近凌晨时分才在一处山林中安营扎寨歇了下来。

两个守卫迷药的药劲儿还没过,一下马安了营地后就再也撑不住,躺在树下直接沉沉睡去。

接下来就是守夜的问题了。

白愁参膝盖被磕到,走路一瘸一拐,况且此时张孝师并不信任他,不可能让他守。剩下的三个女人,就更不能指望她们了,张孝师只得压着一团火守在边上。

董芸懒得理会周遭的一切,拉着小哑巴缩在石壁下边闭目养神。

虽然是五月份的天气,但此时正是后半夜露水深重的时候。没有棉被御寒,就这么躺着很容易寒气入体。

小哑巴就去解开包袱,拿了一套衣裳出来,示意她抬起身子要铺在下边。

这些衣服还是前晚上路过一处城镇,张孝师让柳姬去买的成衣,给董芸做换洗之用。

铺完衣服又伸手摸了摸她的手和脚,不冷不热的,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柳姬见她对董芸如此体贴,心里十分不服气,使唤她道:“喂,你过来,这儿有蚊子,赶紧给我扇蚊子。”

小哑巴充耳不闻,挨着董芸就躺下。

柳姬见她不动,伸脚就去踢她。

董芸一骨碌坐了起来,瞪着她道:“你想做什么?”

按理说董芸的身份摆在那里,柳姬必定不敢惹她,可她却冷笑道:“这小丫头是张将军买的,我既然是张将军的姬妾,自然也是该来服侍我。”

董芸冷笑:“当初这丫头是给我买的,你想要,便让你的张将军给你买另外一个去。”

“我不要,我就要这个。”

董芸嘴角一勾,挑衅道:“我偏不给,你又能奈我何!”

柳姬被董芸气得七窍生烟,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当真以为是长公主派人来接你的吗?你还真以为自己还是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呢,真的是被人给卖了都不知道!”

董芸听到这话,突然笑出声来。

“疯子,你笑什么?”柳姬恨声道。

“笑你们啊,你们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谁的人吗?”

坐在边上的张孝师和白愁参自然也听到了她的话,瞬间竖起了耳朵。

在篝火的映衬之下,董芸的脸忽明忽暗的,让人看得并不真切。

她靠在石壁上,缓缓道:“在大柳树村的时候我就说过了,我那个大姑姑,就算是我死在外头她都不一定来替我收尸,更不可能会派人来接我。”

“还有你们这几日对我的态度,若是长公主的命令,你们对我会是这个态度吗?”

“既然不是她派的人,那自然就是你们背后的那位李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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