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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沱东顾氏

和高岭之花种田养娃打天下 大猫追月 5479 2024-07-02 10:12:36

不得不说, 这场立嫡大典的结果出乎了大部分人的意料。

能让一向狂妄又自大的李玄低头妥协,更是一件稀奇事。

至少顾冲与他明争暗斗这么多年,就从来没讨过一分的好。

见到宿敌吃了瘪, 顾冲忍不住放声大笑,毫无顾忌。

李玄气得直咬牙, 但又无可奈何。

堂下更是议论纷纷。

却见李文昭上前,躬身道:“父亲,既然如今儿子已被立为嫡子, 请问嫡母何时出铜楼,好让儿子服侍母亲以尽孝道?”

李玄本对这场比试的结果不满, 如今被他当众逼问雪姬的事, 更是火上浇油, 厉声喝道:“这场比试只关乎嫡子之位,与其他无关!你不必多言!”

李文昭却依旧坚持道:“请求父亲首肯,让儿将母亲迎出来!”

李玄怒道:“别以为你成了继承人,我就不敢废了你,我李玄可不止你一个儿子!”

一时间,场上喧哗声再起, 一片沸沸扬扬。

顾颌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显然耐心耗尽。

他低声对身边的随从吩咐了几句, 那随从便径直走向钱应隆。

钱应隆听了顾家随从的话,看向顾颌发方向,微微点了一下头。也不跟李玄等族人打招呼, 便带着人径直离开了会场。

吴青阳早将一切尽收眼底,冲着老大吴必先道:“这个李玄, 当真不知轻重,都这个时候了, 还如此执迷不悟!”

吴必先道:“爹何出此言,李玄在族中一向如此。即便立了嫡子,他现在正值盛年,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李氏一族的大小事务还不是他说了算。废嫡立庶,不也是他一句话的事。”

吴必先和李玄、顾冲几人几乎同岁。

李玄年少成名,早早就担任家主一职。更使得他意气风发,甚至狂妄至极,否则也做不出铜楼锁娇这等事情。

相比之下,同样早早就接手家族重担的顾颌,却韬光养晦沉稳至极,除了偶尔放出顾冲去找别家的不愉快,整个顾家就像是没什么存在感一般。

而钱家和吴家,至今依然由钱应隆和吴青阳两位老爷子掌管大权,两人素来也低调。

如此一对比,李玄的行为显得更加高调冒进。

再加上有西塞的李昊和朝中的李高在背后支持,李氏一族在沱东的地位日益显赫,越发引人注目,甚至一度成为沱东之首。

至少在吴必先看来,李玄和李氏一族的地位还是比较难以撼动。

吴青阳却摇了摇头,“此人性格乖张,行事狂妄无忌,如今却被一个毫无背景实力的病秧子庶子给逼到妥协的地步,说明他们内部已经出现问题了,他的话已经开始不管用了。”

吴必先闻言一愣。

吴青阳又道:“今日这个孙迁,你当是一般的阿猫阿狗想抓就能抓到的吗?他既然能担任镇守一方的大将军,就绝非泛泛之辈。想当年在旌北战场上,他以一敌百,如同战神般的存在,即使是张孝师那样的高手,也不是他的对手。无论是靠计谋还是武力,能制服孙迁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你想想,比四镇将军还厉害的人,却屈服于慕容氏,那慕容氏背后的人得多厉害?”

“李玄根本不知道,他已经被猎人盯上了!”

吴必先听完父亲这么一分析,大冷天的头上也冒出了一阵冷汗。

“那……爹,李氏一族放出的求亲信号,咱是应,还是不应?”

吴青阳沉思片刻后说道:“二房李文昭的可以考虑,但三房的就没必要了。”

吴必先略一迟疑:“二房的……就怕那姐弟二人有意,李玄却不愿开这个口。”

“且先等着。若是姐弟二人能逼得李玄开这个口前来提亲,那说明他们是真有这个本事,便应下来。”吴青阳轻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他们想要借助吴氏的背景,咱们何尝不是想利用他们,搭上他们背后的人?”

“是,爹,儿明白了。”

沱东的天要变了!吴青阳叹了口气。

此时台上,李文昭仍在与李玄对峙着。

最后还是李福山上前劝阻道:“二公子,今日是立嫡大会,家主还要招呼其他客人,公子何不先把这事放一放?”

李莲心看着李玄一张黑脸,冷笑一声,叫了一声阿昭。

李文昭这才咬牙道:“孩儿不敢忤逆父亲,孩儿知错,孩儿退下。”

躲在人群后边的吴玉珍,看着少年那倔强而又隐忍的背影,原本还在嚼着的肉干,瞬间就觉得不香了。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虽然有心想要介入,但想到这是李家的后宅私事,也不便过多插手,免得惹了一身腥骚。于是,也只能纷纷摇头叹息,慢慢散去。

只有顾冲在那里骂骂咧咧,说什么有嫡子却没嫡母,骂李玄没人性云云。

而没能把控住事态发展的李玄,眼看着众人离去,各家主事竟无一人上前向他辞行,不禁大为光火。

男人向来都是在外头受了气,就会把气带回家,发泄到家里人身上。

李玄好面子,但没有羞耻心。

从他囚禁雪姬这一举动便可看出。

将天下第一美人禁锢在身边,独享其美色,这对他来说,这是他的排面,是他可以炫耀的资本。

在他看来,和女人的那点风流韵事,怎能算得了荒唐。

相反的,别人吃不到,却是自己拥有的,这才是天下第一得意的事。

但嫡子之位被迫交给一个玩物的儿子,却是他所不能容忍的,这才是让他没面子的事。

尤其是他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做出这个决定,更让他觉得颜面扫地。

眼下各方注意力都集中在新嫡子身上,他暂时没办法动他。

但他可以动他母亲。

一想到铜楼中的鞭子和刑具,他的心火就更为旺盛,手痒难耐,眼中闪烁着嗜血的狂热。

忍着躁意招呼完来客,便迫不及待地回去家中更衣,随即去往湖边,命人摇船,上岛心去。

李文昭趴在窗口,看着他往湖边方向的背影,双手紧紧攥住窗棂,眼中几乎喷出火来。

……

让李玄万万没想到的是,等他登岛,步行至铜楼,却见一向紧闭着的小楼门口打开,那把他曾引以为傲,耗费整整一年心血打造的大锁,就像一串破铜烂铁一样,被丢弃在门前。

他的心猛然一沉,急忙抽出腰间的佩剑,疾步冲上前去。

楼内,一个女人背对着门口。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湖面飘着细雪,天色阴沉。从门口透进的微弱光线将那道身影拉得冗长,朦胧中仿佛一幅晕开的水墨画。

“谁在那儿?”李玄大声喝问,心跳如擂鼓般急促。

他紧握剑柄,准备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突然,一阵扑腾声响起,一只鸟禽不知从哪个角落冲出,刺耳的嘎声伴随着翅膀的拍打声,瞬间打破了这份幽静,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那是他让雪姬养的一只雀,是除了雪姬之外楼里唯一的活物。

“是谁——”

李玄的声音中难得地带着一丝颤抖。

这时,背对着他的那个女人突然转身,嘴发出一阵笑声。

这笑声对李玄来说陌生至极,但当女人的面容映入眼帘时,李玄才发现是一张熟悉的脸。

是雪姬的女儿,李莲心。

也是他的女儿。

只是他从未见过她这么笑过。

见到是她,李玄原本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但随即怒火中烧:“孽障,竟然是你在这儿装神弄鬼!”

话音刚落,他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急忙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你从哪儿拿到的钥匙?”

说完顿时浑身发抖,如果这孽障能进入这座铜楼,那三楼……

见他急不可耐地往楼上跑去,李莲心冷笑道:“我既然入得了这个门,还专程在这儿等你,你觉得我还会让她继续留在这个笼子里做你的金丝雀吗?”

“你——你——”李玄剑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还是不信。

转过身跌跌撞撞地冲向楼上,砰砰砰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回响。

当冲到二楼时,只见洞门大开。

三楼的情况也是一样。

当他推开门,原本应该藏着美人的房间已经空空如也。

男人犹如被五雷轰顶,瞬间咆哮出声。

他这些年来最引以为傲的金丝雀,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一件事,竟然就这样消失了!

顿时一团火涌上心头,整个人像是要炸开一般。

他转身冲下楼梯,对着李莲心狠厉地吼道:“她在哪里?你到底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李莲心道:“她自然是在她该待的地方。”

“孽障,把她还给我,不然我杀了你——”

李莲心却毫无惧色,冷笑道:“你若是杀了我,你这辈子就别想再见到她了。”

“你——孽障——你这个逆女——早知道当初不该把你生下来!”

李莲心静静地看着他,这是她一生中最渴望的时刻。看着这个恶魔气急败坏的样子,她甚至不愿意错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变化。

李玄发疯般地怒吼了一会儿,突然又阴沉地笑了起来:“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你真以为我舍不得她?今天我就是不要她,也要把你这个孽障给弄死!”

说罢,他又举起了手中的剑。

然而,李莲心却咯咯地笑了起来,脸上没有一丝恐惧。

她甚至主动向前走了两步,逼近李玄,任由剑尖指向她的胸口,眼中含着讥笑。

“你就弄死我好了,”她挑衅地说,“我跟她可不一样,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说着,又向前一步。

剑尖就这样刺入了她的衣服,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襟。

李玄的眼皮一跳,赶忙将剑往后撤,怒骂道:“你这个疯子!你竟然敢逼我!你真以为我不敢动手吗?”

见他把剑撤回去,李莲心就笑得更得意了。

“我是你的种,你该知道的,你的疯,不过疯在皮毛,你自私且惜命,只会对弱者肆无忌惮地剥夺。我不一样,我比你更疯,疯在内里,我可以不要命,谁的命我都可以不在意,我可以毁天灭地。”

李玄愣了。

但随即恼羞成怒,一脚踢了过来,将她踢翻在地。

李莲心似是感觉不到一点痛意,嘲讽道:“你果然舍不得她,毕竟像她这样被整个沱东男人追捧的美人并不多,又是最负盛名。征服她才能让你有快感,才让你觉得其他人都输给了你!啧啧,真是卑劣呢。”

被说中心思的男人气急败坏地吼道:“她到底在哪儿?”

李莲心靠坐在柱子上,咳出一口血,道:“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孽障!”李玄咬牙切齿质问,“她在哪儿?”

“……咳咳咳……”李莲心捂着胸口道,断断续续地咳着,有恃无恐道:“好歹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才能告诉你她在哪儿。”

李玄的眉头紧锁,不耐烦地问:“什么条件?”

李莲心道:“去吴家提亲,为文昭求娶吴必果的小女儿吴四娘,他们若是答应,我就告诉你她在哪儿,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再找到她。”

李玄没想到自己这辈子竟会受到她的威胁,不禁怒极反笑,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转身大步走向门口。

待湖边的小船驶出去直到望不见,楼中暗处才出现几个人影。

李文睿指挥着手下将藏匿的小船拉出,扶着李莲心上了船,朝另外一个方向划去。

剩下的几人则直接入了水,朝岸边游了过去。

接应的人早已等候多时,待他们一到,立即将人抬上大船。

李莲心只是受了一点小伤,她自己觉得并无大碍。只是看着眼前那人小心翼翼地帮着自己处理着伤口,不知道为何心里竟涌起一股冲动,一把扯住她,搂住对方柔软的腰肢,唇印了上去。

钱璟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本能地想要推开她。

但一触碰到她的伤口,又立刻缩回了手,张口就要骂她,却让对方趁机将舌头滑入口中,吻了个正。

那滑溜溜的小舌,一进来就缠绕住她的。

她脑子里轰的一声,热气上涌,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直到对方用力一吮,她才如梦初醒,撑着她的肩膀将她一把推开。

李莲心这时候正上头,被推开之后,又不管不顾凑了上来。

钱璟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挥了过去。

随着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李莲心捂着脸颊,水汪汪的两只眼睛看着她。

却并无半点怒意,倒还笑眯眯道:“一个巴掌给亲一次,我不亏。”

“跟你那死鬼爹一个德行。”钱璟没好气道。

李莲心却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血管里流的血都是一样的肮脏,都是个烂人。”

钱璟冷冷地看着她:“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原谅你,自我贬低,然后再来行不轨之事?再有下次,我也要刺你一剑。”

李莲心却满不在乎地笑道:“你算算我这破身子能扛得起多少剑,索性一次性给我占够便宜,然后再赐我个死呗。”

钱璟不再理她,转身出了甲板去吹冷风。

……

怡心阁茶楼的雅间内,董芸与顾颌相对而坐。

顾颌挥手让茶娘退下,亲自动手泡茶。

董芸道:“能让顾家主亲自为我沏茶,晚辈当真荣幸。”

顾颌笑笑:“沱东盛产茶业,我们这儿的人素来以茶会友,大人小孩,都会一手,慕容小姐见笑了。”

他年约四十左右,性子温和,留着五绺髯,倒像个居士的模样。

和弟弟顾冲脾气一个天一个地,相差甚远。

董芸尝了一口茶,只觉得一股清新之气浸人心脾,茶香在口腔中散开,回甘无穷。

“沱江好茶,再经顾家主的精湛茶艺,当真让人回味无穷。”

顾颌又为她斟了半杯茶,意味深长地说:“茶水再好,若是遇不上懂茶之人也是枉然。慕容小姐不但懂茶,还识人,如此伯乐,乃千里马之幸。”

董芸道:“顾家主过奖了,焉不知有时候也是千里马主动找上门来,否则我一小小女子,又怎能轻易觅得好马呢?”

顾颌轻轻一笑:“这么一说,张孝师倒还算是识时务。”

董芸举起杯子的手又放了下来。

“顾家主的消息倒是灵通。”

顾颌道:“顾家在宣城有生意往来,张孝师以赈灾的名义收拢了宣城,故而得到一些风声。只是当时不知是慕容小姐的手笔。”

“直到今日得知半个月前慕容小姐就已经到了沱东邺城,便忍不住推论了一番。晋城一个月之前换了佐官,佐官一路往东,期间刚好路过溿阳和宣城一带。而宣城太守被撵下台的时间,刚好和慕容小姐路过溿阳一带的时间重合。如此之巧合,不得不令人深思,才会有此猜测。不想却猜了个正着,想来也是顾某运气好。”

董芸笑了笑:“聪明人的运气向来都不差,顾家主的运气想来也不仅限于此。”

顾颌听完她这话,恭敬应道:“顾某的好运气或许如您所说的,不仅限于此。”

说罢起身离座,行至她跟前,双膝下跪,叩拜于地。

“沱东顾颌叩见明月公主,公主万安。”

董芸看着地上的顾颌,眼睛微微眯了眯,她料不到顾颌竟会猜出她的身份来。

“我如今身份不便,顾家主不必多礼,平身就座便是。”

顾颌这才依言行至下座就座。

董芸问道:“你如何猜出我的身份?”

顾颌回道:“未见公主之前,还不曾有这个念头,只是单纯疑惑慕容家何时出了这么一位才智双全的女子。但联合先前张孝师听命于李氏前去晋阳县捉拿您的事,确定了您与他之间的交集在于此。”

“再结合他近期的一番举动,还有晋城的政令变动和慕容城主的动向,方觉察幕后之人所图不小。今日再见到公主您本人,便知不是民间养出来的普通女子,所以才会有此一猜。”

董芸这才了然,也忍不住感慨此人敏锐。

对方既然已经挑明,她也不再拐弯抹角。

“既然你已知我的身份,又知我所图,该当如何?”

顾颌道:“自当全力辅佐公主。”

董芸眉头一挑:“这么说,顾家主这是想要谋反了?”

“回归正统而已,算不得谋反。”顾颌平静地反驳。

董芸这才展颜一笑:“如此,沱东方面,往后少不了要拜托顾家主。”

顾颌欠了欠身,恭敬地回应:“顾氏家族愿为公主效犬马之劳。”

听他承诺,董芸心中微微激荡。

时至今日,沱东之行到了顾颌这里,总算让她走到了转折性的关口。

她往门外招呼了一声。

梨花应声进来,冲着顾颌抱了抱拳。

顾颌赶忙站起身还礼。

董芸介绍道:“她叫梨花,目前一直在我身边,护我周全。眼下仍担任晋城守军统领一职,顾家主叫她小统领即可。”

顾颌道:“孙迁此人,在军中赫赫有名,沱东无人不晓。小统领能将其拿下,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顾某佩服。”

“顾家主过奖了”

顾颌又提出疑虑:“不过,孙迁虽然失踪三年,但按理说也还是朝廷的人。公主将他捕获,若孙家追问起来,该如何应对?”

董芸道:“我已有周全计划,顾家主只需静观其变。”

顾颌道:“是我多虑了。”

说完,忽然想起李大公子和孙迁在晋城的丑事,再看着眼前公主那深邃的眼眸,后背瞬间爬上了一层冷汗。

李文通之死或许并不是意外,也并非自缢,而是眼前这人计划中的一部分!

李家不只是沱东的李家,背后还有西塞的李昊和京中的李高,她果然是在谋一盘大的!

想到这里的顾颌,心瞬间突突地跳了起来。

但他素来沉稳,脸上也不露一丝情绪,惶恐之余又带着一丝难以名状的激动。

倘若是个不长脑子的,又如何在这一片混沌之中突出重围?只有杀伐果断,方能与宇文敬相抗衡,将这乱世换新天。

顾家韬光养晦这么多年,绝不是为了辅佐一些昏庸无能之辈。

如此,心中已有了定断。

他冲着董芸躬身道:“今日得见公主,顾某心境也豁然开朗。这便回去做下一步安排,公主若有任何吩咐,只需派人传唤即可。”

得了董芸的应允,便退了下去。

董芸见他走后,又看着眼前站得笔直的梨花,道:“过来。”

梨花走过去,去拉她的手,捂在手掌心,哈了哈口气。

“又是冷的,回去得给你弄个手炉才行。”

董芸笑道:“你就是我身边行走的大暖炉,我还要什么手炉。”

“可你又不能时时刻刻抱着我。”

董芸挣开手,环住她的腰,将脑袋依偎在她腹部上,“你看,这不是就能抱着了吗。”

梨花微微弯下腰,亲了亲她的发顶,“天晚了,回去吧,回去让你在被窝里好好抱。”

董芸仰起头,微微嘟起嘴,道:“亲我一下我就起来。”

梨花轻笑一声,低着头咬了一下她的唇瓣道:“走吧,公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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