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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雁锦)宣城

和高岭之花种田养娃打天下 大猫追月 5227 2024-07-02 10:12:36

自慕容锦随着夏寻雁到了宣城后, 第一个晚上就病倒了。

夏寻雁坐在塌边,怔怔地看着床上烧得一塌糊涂的人儿,心里好不自责。

玉儿和霏儿轮着提醒她去休息, 她也不愿去。

“你们俩去睡吧,今晚我守着。”

她把人给拐出来了, 才来第一天就这样,她如何能睡得着觉。

两个婢女无奈,最后商量着一个去休息, 一个在隔壁躺着,若是有动静再起来照看。

慕容锦感觉整个人像是被火焚烧一般, 烫呼呼的。

身体很难受, 更难受的是心里。

才来宣城第一天就这样了, 那个女人不知道会有多自责,她肯定很难过,她原先就是不答应自己跟着来的,是自己硬逼着她去跟父亲说。

现在出问题了,以她的性子,只会把这一切责任都揽在身上。

慕容锦几乎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睁开眼睛, 但眼前朦朦胧胧的,她几乎看不清楚女人的面容, 但她知道她就守在床边。

她艰难地张了张嘴,道:“……你别难过……别自责,来宣城是我要来的……你别把这事扛在身上, 不然我会很难受……会很心疼……”

夏寻雁看着她都烧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安慰自己, 尤其她说的最后一个词,让她心里忍不住发颤。

她不爱掉眼泪, 可却因为这人频频掉了几次。

她清了清嗓子,轻声道:“我知道,你别费神想太多,刚喝了药,先好好睡上一觉。”

说着又给她换了额头上的湿毛巾,帮她降温。

慕容锦得了她这一嘴承诺,感觉完成重大任务一般,这才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直到半夜,手部的疼痛袭来,她实在没忍住,无意识地低低呻\吟出声。

夏寻雁原是趴在她的床边,听到她的低吟声,赶忙直起身子查看。

身体的温度是降低了一些,却断断续续地喊着娘,喊着夏姐姐,喊着疼。

夏寻雁凑近她,心底焦急,仍耐心地哄道:“哪儿疼,姐姐帮你呼呼……”

“手疼……全身哪里都疼……手……好疼……”

夏寻雁低头看着她包得严严实实的手,眼泪从笔挺的鼻尖滑落。

每次见到她的这只手,她都无法不自责不心痛,总是不可抑制地想起那日的情形,那被石头敲下去时的一下又一下。

小心翼翼地将那只手包在掌心,轻轻帮她呼着。

即便知道这样一点用也没有。

床上的人儿不知道她的心痛,轻声地啜泣,嘴里念叨着不成句的话语。

夏寻雁仔细将她眼角泪水一点一点地擦去,即便是不成句的话,也尽量句句回应,让她知道自己在她身边。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锦又再次睡了过去。

直到醒来,天已经光亮。

玉儿听到动静,赶忙走过来,伸手去探她的额头,见到不烧了,这才松了一大口气。

慕容锦转头张望:“阿雁呢?”

玉儿道:“附近一个村子受灾严重,有一家人因没有粮食吃饿死了,村里其他人不知道是被挑唆还是怎的,聚了一群人要闹事,张将军不在宣城,事态紧急夏小姐就急匆匆赶去了。”

慕容锦心一提,问道:“有人护着她吗?”

“有,大牛和长毛都跟着,还有其他护卫,小姐不用担心。”

慕容锦闻言,心这才慢慢放了一些下来,但想到昨夜耳边的温柔,和那字字句句的回应,又问道:“昨夜一直是她在照顾我的吗?”

“是,奴婢和霏儿劝夏小姐去睡觉,可她就是不愿,说小姐不舒服她也睡不着,一整夜都没合眼……”

慕容锦听着,掀起被子就要下地。

“小姐这是要去哪儿?”玉儿急忙拦住她,“你的病还没好呢。”

“她一晚上没睡,一大早就去处理纠纷,身子那么弱,怎么能扛得住!我要去看看!”

隔壁的霏儿听到了,也赶忙跑来拦住她。

“小姐,你不能出去,好不容易才刚好一些,再出去受凉,万一又烧了,夏小姐知道了得多担心——”

慕容锦听到这话,脚步又顿住了。

她性子冲动,做事常常不计后果。可霏儿说的也对,自己如今还没好透,就这么出去,病情加重了,岂不是给她添麻烦?

况且真的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她难得地冷静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又转身回到床上,将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只有彻底好了,才能帮得上她的忙。

两个小丫鬟见她转眼之间竟变得乖顺,都觉得惊奇,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刚刚要是就任着她这么跑出去,别说夏小姐会责罚,回去夫人知道了,她们也难逃责任。

“小姐,粥熬好了,奴婢去给你过来,好吗?”玉儿小心翼翼地问道。

慕容锦下意识就要拒绝,她一点胃口都没有。

但想到要快点好起来,不吃东西哪里行,于是点了点头:“你端过来吧。”

玉儿难得见她如此好说话,赶忙起身往外走,生怕她突然反悔似的。

慕容锦这才让霏儿伺候着自己洗漱,听着外头传来敲击的声音,问道:“那边在做什么?”

霏儿道:“夏小姐在出门前特地吩咐找工匠来,在前头的屋子搭建一个暖床。”

慕容锦问:“我来之前就已经计划要搭了吗?”

霏儿摇了摇头:“夏小姐说,如今宣城艰难,旱灾刚过又下了雪,百姓无粮食果腹,又无厚衣服御寒,若是烧炕,又要耗费不少柴火,能省则省。说冷天不过维持两三个月,因此没有这个打算。”

慕容锦听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一直没建,自己一来就要盘炕,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她冲着霏儿道:“去让工人停工吧,不用建了。”

霏儿愣了一下,脚下的步子却没挪。

慕容锦瞪了她一眼:“怎么,主子说的话不管用了?”

霏儿嘟着嘴道:“可夏小姐让盘的,若是停了,她问起来怎么办?”

“到时候我会亲自跟她解释。”

霏儿还是扭扭捏捏着不愿去。

小声嘟囔着道:“小姐,您现在身体弱,宣城又这么冷,咱们就建个暖床吧。就咱们这一个炕,也耗费不了多少柴火的——”

“你去不去!”

霏儿被她呵斥,这才不情不愿地往外走。

玉儿正好端着碗进来,也把二人的对话听在耳中,冲着慕容锦道:“小姐,依奴婢看,一个炕而已,也不用这般计较。再说了,夏小姐身子也弱,畏寒得很,以前她一个人觉得浪费,但如今两人了,就谈不上什么浪不浪费,您说是不是?”

慕容锦听到这儿,赶忙冲着已经走到门外的霏儿喊道:“回来。”

霏儿听到她这一声,顿时满脸堆笑,转身朝屋里快步走来,笑嘻嘻地看着慕容锦,也不敢马后炮。

玉儿端着碗坐到床边,给她喂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护卫的声音:“玉儿、霏儿姑娘,夏大人派人来问,慕容小姐的身体好些了吗?”

慕容锦听到这话,就知道那人这会儿估计还在忙着,又放心不下她,这才有此一举。

她吩咐霏儿:“去告诉他,我已经好多了。还有,厨房里还有没有吃的?她起得那么早,可能还没吃早饭,给她带点东西去填填肚子。”

霏儿闻言,赶忙出门去传话。

用完早膳后,慕容锦又对玉儿道:“待会儿你去宣城的龙威镖局分点看看,让他们以后每天送两捆柴火过来,费用总局会结算。”

玉儿笑着问:“小姐不用衙门的人,是想帮夏小姐节省开支吗?”

慕容锦摇了摇头,“是怕她难做,花我自己的,别人没地方说去。”

玉儿道:“夏小姐如今是主管溿阳和宣城政务的第一人,烧点炭火而已,谁敢有意见?”

“如今城里困难多,小问题很容易被放大,万一有人故意找茬挑拨离间,我不想给她添乱。”

玉儿不禁感慨:“小姐现在变得好体贴啊。”

慕容锦有些不服气地说:“我以前不体贴吗?我以前也到处惩恶扬善劫富济贫,不比现在体贴?”

“那不一样,”玉儿笑着说,“以前是简单粗暴地解决问题,如今还能细致入微地从内里去化解矛盾,夫人要是知道了,肯定很欣慰。”

慕容锦哼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她这些举动,还不是为了那个人。

夏寻雁中午才回来,更衣过后就去看慕容锦。见她靠在床上似乎又睡了过去,想伸手去碰她额头试探体温,又怕惊到了她,最终还是默默地收回了手。

在床边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最后才转身去了耳房。

玉儿和她汇报了慕容锦的情况,得知她当真大好后,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

匆匆用过午饭,又往前头去,投身繁忙的公务中。

慕容锦醒来,第一句话就问:“她回来了吗?”

玉儿如实回答。

听到这女人吃完饭又去忙活,慕容锦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披着衣服就下了床,径直往前头去。

玉儿霏儿无奈,只得抱着暖炉跟了上去。

等到了前头的衙署,见那女人正伏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手边散落着几页写了一半的纸张,看样子是写到一半,困得无法支撑,这才趴着桌子睡了过去。

慕容锦看着她眼底那乌青的一片,心疼不已,轻手轻脚地将那几页书信挪开,解开自己身上的大氅想披到她身上。

却没想到惊醒了她。

夏寻雁迷迷糊糊地抬起了头,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恍惚,好一会儿才记起自己身在何处。

“你还没好全,怎么出来了?”

说完才发现声音哑得厉害。

慕容锦看着她,眼中满是担忧,答非所问道:“你这样趴着睡,容易着凉,又一晚上没合眼,先去睡一会儿,天大的事情也总得让人睡上一觉吧。”

夏寻雁笑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精神一些:“趴了这么一会儿,已经不困了。”

说完,看向眼前的那几页书信,提起笔迅速地在后面添上了几个字,吹了吹,随即叫来衙役道:“送去沱东给殿下。”

交代完了,这才站起身,道:“我陪你回去休息。”

慕容锦方展了笑颜,挽着她的胳膊就往后边院子去。

等进了屋,将她拉到床上,道:“好了,你可以睡了。”

夏寻雁却摇头,“我陪你回来睡,你睡,我就不睡了,待会儿还有点事处理。”

慕容锦不悦道:“什么事非得现在处理?往日没你的时候这个天下还不是照样运转,怎么多了你一个倒是更忙起来了?”

夏寻雁解释道:“我刚刚趴了那一会儿,现在不困了,再睡下去晚上就该睡不着了。”

慕容锦哼了一声:“你昨晚一夜没睡,今日又忙碌了大半天,刚刚趴那会儿哪里够,快去床上,你若不睡,你去哪儿我就跟着去哪儿。”

夏寻雁无奈,要回去换衣裳。

却被慕容锦一把扯住:“就你规矩多,把外衣脱了就上去。”

夏寻雁被她扯了外衣,便只好除了鞋袜,乖乖往床上去。

虽然没有火炕,但慕容锦刚起来没多久,里边还有残留下来的温度,夏寻雁入了被窝,便觉得周身暖暖的。

慕容锦看着她躺好,又道:“你就睡里边,别想趁着我睡着了又偷偷溜出来。”

夏寻雁被她识破计划,只得暂时歇了其他心思,放松了身子躺下,身子直直的,跟她的人一样,苍松一般。就连脑袋靠在枕头上,都是方方正正的。

慕容锦见状,轻轻地挨着她躺下。

想到前两日回去时碰到她那冰凉的脚,于是伸脚探了过去,果然跟个千年冰块一般。

夏寻雁感受到她的动作,赶忙将脚缩到里面去。

慕容锦咬着牙道:“你缩什么缩?”

说着,脚也跟了上去,想要为她暖上。

夏寻雁哪里敢让她碰,就这么被她逼到了最里面,只得哀求道:“锦儿,你现在病还没好透,受不得寒气。你不要碰我好不好,我就眯会儿便起来了。”

慕容锦看着她这副哀求的模样,心中既心疼又生气,随即提出了一个自认对方无法拒绝的选择题。

“要么你吻我一下,要么你让我给你暖脚,你选一个吧。”

夏寻雁被她这大胆的发言给弄得愣怔住了。

先前当着孙迁的面,两人都默认是为了刺激对方才做出的那番举动,再后来就是各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和躲避,从未正面说开过。

她现在突然冒出这么句话,着实让夏寻雁有些手足无措。

慕容锦见她不说话,得逞地哼了一声,伸脚就去碰她的脚。

却没想到,眼前突然一暗,一阵温热的呼吸袭来,脸颊上被轻轻触碰了一下。

慕容锦的心瞬间跳得有些快。

可那一下的碰触转瞬即逝,仿佛就没发生过一般。

她不满道:“你这算什么?我亲小灰都比你这个要久。”

而且她刚刚说的是吻,那是嘴对嘴,她这个算是哪门子的吻?

夏寻雁耳朵发烫,她碰了那一下之后就躺了回去,双手老老实实地放在肚子上一动不动,口中轻声嘀咕道:“睡觉吧。”

慕容锦还蠢蠢欲动,可看着对方闭上的眼睛和那抿紧的嘴角,终究还是不舍得太过逼迫她。

于是冲着外头喊了一声玉儿,让她拿汤婆子来。

待她吩咐完,瞥见那人明显松了一口气,心中不禁又生出一丝怨念。

就这么不愿意亲近自己,是因为真的不喜欢吗?

冒着严寒坐了一天半的车程回去看望她,即便不情愿还是带着自己来了宣城……这些,难道都是因为孙迁一事而对自己生出的歉疚吗?

慕容锦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轻轻地将身子放平,安静地躺在床的一侧。

夏寻雁听到身边没了声响,原本应该高兴的,但却觉得不对劲,毕竟这人可不是什么安分的人。

忍不住睁开眼,转头去看她。

却闯入了一汪落寞的眸光里。

两人的目光短暂交汇,慕容锦率先移开了视线,将头转向另一边,轻声道:“再等一会儿汤婆子来了就好好睡一觉吧。身体不是铁打的,总是要休息好才能有力气做事。”

说完,她闭上眼睛,做出酝酿睡眠的姿势。

夏寻雁心中一紧。

她能听出她话语里的失意和受伤,因为这样的情绪,自己也时常有过。

心里忍不住难过,她并不想伤害她啊。

她原本不信命,只是慕容锦靠近自己的这几次,屡屡受伤,这让她内疚不已,彷徨无措。

如果不靠近她,就能避免给她带来灾祸,避免后续更多的伤害,那她应该远离她才对。

不是她不眷恋这样炙热的情意……

她不顾内心的反对,将她带来宣城,又何尝不是对自己情感的一种纵容。

夏寻雁攥紧了拳头,压抑着内心的纠结和苦楚。

很快,汤婆子被送了进来,塞到被子底下。

慕容锦将它往夏寻雁的方向踢了踢。

夏寻雁则将它固定在中间,她慢慢闭上眼睛,将郁结喉头的那份沉闷给咽了下去。

……

原本只打算浅睡一下,没想到醒来,天已经暗下来了。

旁边依旧是鼓鼓的一大包,看样子慕容锦也还没起。

夏寻雁心里稍安,但睡了一下午,再睡下去今晚怕是难睡,于是便蹑手蹑脚地起了来。

谁知刚要跨过去,就差点被床尾被子旁隆起的一小包绊倒。

定睛一看,被子一角露出一张灰黑色的狗脸。

原来是小灰躲在那里,被她踩到后伸出小脑袋汪了一声。

夏寻雁一个站不稳,朝慕容锦身上跌去。

她慌忙用手撑住身体,以免压到她而碰到旧伤。

但还是不小心碰到了对方的手。

慕容锦一脸痛苦,轻轻哼出声来。

夏寻雁吓得脸色发白,赶忙翻身到一边,掀开被子查看她的手。

口中低唤着:“锦儿,你还好吗?”

短暂的疼痛过后,慕容锦睁开眼睛道:“不碍事,别担心。”

夏寻雁却已经转头叫玉儿找大夫来。

慕容锦拉着她道:“轻轻碰一下而已,我又不是什么瓷娃娃,没事的。”

可对方依旧坚持,她只能作罢。

夏寻雁不客气地将惹祸的小灰赶下床。

目光落在了慕容锦那双充满雾气的眼眸上,心里更是内疚极了。

慕容锦最见不得她自责的样子,半开玩笑道:“你要是真的内疚,就再亲我一次,这样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这话虽然带着笑意,但却隐藏着赌气的意味在里边。

她其实当真气恼着对方,气她之前就那么蜻蜓点水的一下,又怨她不爱自己。

同时又带着些许的试探,心想着她要是当真不愿,那便算了。不纠缠了,回头搬出刺史府,去自家的分局住。

夏寻雁果然又怔住了,低下头去,明显是不愿的。

慕容锦见她这般,不禁觉得难过极了,眼泪终于忍不住掉滚落下来。

“我知道了,我只是跟你开玩笑而已,不过我在这儿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明日就搬去镖局——”

“分站”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嘴唇便被堵住了。

这次是实实在在的吻,那张薄薄的唇瓣就这么贴了上来。

对方甚至有些霸道地撬开她的嘴唇,舌头灵活地侵入她的口中。

慕容锦有些受宠若惊地搂住对方的腰身,将牙关打开,放她进来。

对方难得主动,而且来势汹汹,强势得令人陌生。

慕容锦却如中了蛊毒一般,迎了上去,与她纠缠在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意识到自己的病还没完全好,就这么嘴对嘴的,也不知道会不会传染给她,她身子又那么弱。

贪婪地吮了一下对方的唇,最后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夏寻雁盯着她,气息微微有些紊乱,正想张嘴说什么,外头玉儿敲门道:“两位小姐,大夫来了。”

她赶忙起身,套上衣裳,又弯腰去给慕容锦抚弄了一下弄乱的头发和衣裳。

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说,站起身冲着外头道:“进来吧。”

慕容锦的耳朵有些红,但目光仍死死纠缠着她。

看着她与大夫打招呼,看着她吩咐玉儿和霏儿做事,一刻都没办法从她身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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