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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这是宣战

顶级无能力者的回归 世界兔 4201 2024-09-12 11:19:14

金墨瞧见, 这一次,牧瑰没有带什么人独自出来了。

但同时他也看见了牧瑰手背上的血珠子。

“舅舅?!你又用你的能力了?”

牧瑰又用袖口蹭了两下:“还好。”

旁边蹲着的萧秋天立马起身来到了牧瑰身边,看着他的手背。

牧瑰刚想说什么, 就见他手中多了一把尺刀,青铜色泽,古朴镌纹,钝尺锈锋,和他在画境中见到的未悬尺很像, 就是小多了,如同模型。

牧瑰:???

金墨瞪着眼睛挡在牧瑰身前:“你做什么?”

萧秋天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尺刀,解释道:“治疗用的,不是武器。”

牧瑰挑眉问:“这是你的能力?”

萧秋天盯着他只是点了点头。

牧瑰伸出手:“试试看吧。”

金墨把拳头差点塞在自己嘴里, 他觉得脖子后面痒痒的,总感觉这人会挥刀剁了牧瑰的手。

然而, 他并不会这么做。

萧秋天把刀轻轻贴上牧瑰的手背的伤口处。

只是轻轻一眨眼,那伤口就愈合了。

与此同时牧瑰感受到了轻微的刺痛,和伤口裂开时差不多的感觉。

“哦?”

牧瑰扬起唇角。

萧秋天收起了能力, 捏着牧瑰的手确认了一下才抬起头,被牧瑰注目了片刻, 他就轻轻撇过脸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牧瑰嘴边的笑意却愈发加深了。

终于来了一个好消息, 他确实特别需要一个能用的治愈型能力者, 只是此类能力者太过稀少。

艾柏枝的能力限制还是太多,效果也不怎么强力,他能力的作用本身不在这个方向。庄薇的能力虽强, 却没办法轻易使用。

牧瑰环视了一圈,他本来打算就地观察这几人的能力, 现在他改变主意了。原本他只是计划把晋长旻给救出来,可莫名其妙进入画中,比他想象的要花时间,外头天色也开始变暗了,以免节外生枝,他得立刻带这些人回去。

其他的普通人他都轰走了,八幅画中,“画中仙”里的苏品谦老先生没办法出来,晋长旻、姬黎耀、疑似“麒麟”的东西、萧秋天这几个需要带回京城基地,关于莫雪疆的事情,牧瑰有头绪,但近期是没办法解决的。

牧瑰看向还在小黑的羁押之下的那个“麒麟”,他对萧秋天道:“你试着治疗一下它。”

萧秋天没别的话,手中尺刀再现,他走近了“麒麟”,将尺刀砍在了那断角上。

尺刀没有实际砍在上头,而像是透明地穿过了断角。

“嗷吼————!!!”

“麒麟”发出惨叫声。

金墨急忙挥手:“按住他!”

黑色锁链重新变成人形,七八只小黑张开身子压住了那怪兽。

神奇的是,那断角竟然真的直接长了出来。

笔直的,坚硬的,带着规律的螺旋纹圆锥形长角出现在“麒麟”的额头处。

“麒麟”的身躯也同一时间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原本是漆黑笨重且满面凶恶的怪物,其头顶和颈部的毛发,黑色全部褪去,变作淡淡的鹅黄色,身上的皮毛则更是接近白色,爪变成了蹄,身躯纤瘦拔高,变得与马或鹿近似,身上披着蝶翼般美丽细腻的鳞甲,远看似是披着白色短皮毛,但在光线下能折射出七彩的光芒,身后,长长的尾巴柔软滑顺地甩了下来。

雷辰:“卧——槽。”

金墨:“真的是麒麟.....不会吧?”他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麒麟身体自带光芒,他让小黑们全部退走了。

麒麟的眼眸犹如温润的红玉,他掀动着长长的美丽的睫毛,凑到萧秋天身边,蹭了蹭他的手。

萧秋天收了能力,抚摸着他的鬃毛,看向牧瑰。

牧瑰对他笑道:“做得好。”

萧秋天嘴角此时才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牧瑰道:“雷辰,你去把策之和鹰九叫回来,我们回去了。”

金墨指着那些画问道:“还有两幅画你怎么带走?”

明明碰一下就会被吸进去。

牧瑰笑而不语。

这时候颜策之和鹰九回来了。

牧瑰对颜策之道:“你试试看。”

颜策之不明白他的意思。

牧瑰用手指比划了一下那个框框:“连同墙壁一起割下来。”

金墨惊掉了下巴。

“能做到吗?”

颜策之:“......我试试?”

他不碰触方框凹陷以及里面的画,而是在其外圈,割开一个同比例放大一点的矩形,在往墙里面深挖了一些,就将整幅画,放在一个半包围的墙砖匣子里端了出来。

金墨叹为观止:“......真的成功了。”

颜策之也没想过自己的能力可以有这种用法,哭笑不得。

牧瑰叮嘱道:“小心点,拿出来的时候不要掉了,否则就要割地面了。”

颜策之就这样把“画中仙”“惊煞雪”“浊趾麟”“万里蛟”这四幅没能毁掉的画卷连带着墙割了出来。

他把这些画卷匣子交给了小黑们,他们逐个怀抱好匣子,排队站好,眨着眼睛。

金墨:“不过,这些画到底是谁搞的啊?谁的异能啊?”

这点牧瑰还没跟他说。

牧瑰:“现在是一个大恶人的,我们把它抢来,迟早要将它还给它原本的主人。”

金墨:“啊?异能还可以抢?”

牧瑰:“可以,现在,我们得回去了。”

顾疏推着李麟的轮椅过来了,他接下了那些画卷,存入了自己的收藏之书。

李麟收回望向萧秋天的眼神,朝牧瑰伸手。

牧瑰突然顿住,转身道:“稍等一下,我最后再做一件事。”

牧瑰面向那个被手动挖开了四个坑的墙面。

鹰九:“做什么?”

牧瑰借了苍剑声的剑,做完了他的事情,很快回来了。

金墨:“哈哈哈哈哈舅舅,没想到你还会干这种事情!”

颜烺:“你几岁了?”

鹰九:“干得漂亮哈哈哈!”

雷辰:“那人估计要被你气死了——和你有仇的人真可怜。”

苍剑声看了看重回自己手中的剑:“........”

牧瑰的笑容如春风,眼中藏刀锋,他神清气爽地握住了同伴的手:“是啊,真好奇他那个时候的样子。”

连成一圈,转瞬间,他们原地消失。

***

数小时之前。

牧瑰刚进入第一幅画的同时。

在沽上的江昭就立刻感知到了。

只不过和之前一样,有普通人进去,也有异能者进去,他并没有在意。

每当有手贱的被吸进去他都要去看看才是真闲得慌了。

江昭正走在公园里散步,高大树荫遮住了过分曝晒的阳光,很难相信现在已经10月底了。

他走到池塘边上,过分巨大的枯枝败叶挤满、溢出了小小荷塘,他却从中看出了些许凌乱的美感。

他托着下巴望着这一角的景色。

假如熟悉的人会知道,他这是在思考。

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独自一人找个清静的地方散步,看似在观赏风景,他的脑子里却没有放空,他需要思考的东西有很多。

突兀地,一张画卷灰飞湮灭的小像划过脑海。

这感知的明悟,打断了他的思绪。

一般情况下如果被别人打断思绪,他会将那个人扔水里喂鱼去。

但此刻,他缓缓起身,眉头锁了起来。

画之卷竟然被人从内部破坏了。

从那八幅画生成至今,从来无人,能对那画卷造成破坏或者损毁的。

被销毁的是【囚龙井】。

那关在里面的那个人呢?

江昭的半张脸笼上了阴霾,他抬起手拨通了号码:“直升机准备过来接我,我现在要去沪上。”

在准备以及飞行的过程中,他又接连感觉到有人进入了别的画中,不,该说是“入侵”,那个存在并非偶然的“误入”,而是有目的地一个个侵入了他的画。

那个人有能力破坏画,也有能力不破坏画而从中逃出来。

这是他经验中不存在的。

在此之前,没有一个人,哪怕是这个异能的原主人,没有他的允许也绝逃不出来。

坐在直升机上,他那沉默的模样把同行的人吓得也不敢开口。

江昭看着外头急速掠过的风景想,果然还是需要一个空间类型的异能,传送或者转移或者移动,这样的速度还是太慢了。

这样想着途中,【未悬尺】也被销毁了。

江昭身边的气息降至冰点以下。

飞行员忙不迭将速度提至极限。

然而这并不是终止。

直升机飞往沪上至少也需要两个小时。

在这两个小时之内,【浊趾麟】和【花澄言】也先后被摧毁。

一共八幅画,足足毁了四个。

剩下的其三也被打了洞。

事到如今,江昭反而将火气按了下去。

他不在画中,无法得知那人是谁。

但看这情况,这人目标明确,就是瞄准了他的这八幅画。

对方知道他的这个能力,知道里面关着人,提早做了毁掉画或者从中出来的准备。

而里面的人要么是被他救出来了,要么是被一起杀了。

前者可能性比较高,假如那人是个有脑子的,无论他是否提前知晓被关入其中的人的信息。他会知道,留着那些人更有利用价值。

那么,那个人是从何得知他这个能力的呢?

能力的原主已经被他关起来了,身体也没了。知晓他们之间因缘的人全都死干净了。他将其他几人收入画中时,也绝对不可能被人看到。

他没有跟下属心腹说这件事,这个能力的存在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晓。

走入了死胡同。

任何推理都有迹可循,至少要有推测的方向和可能性。

这也是第一次。

江昭的脸色反而有些明亮起来了。

“老板,快到了。”

飞行员的声音传过来。

“嗯。”江昭淡淡应了一声,突然感觉手腕上一空。

那只象牙白的带着螺旋纹路的手镯,崩碎成了石块,落到了地上。

江昭愣了片刻。

而他身边坐着的人都快吓疯癫了。

这可是江昭片刻都不离身的饰品,虽然不知道有何作用,这东西竟然突然碎了————

然而和他们设想的情况不同。

江昭反应过来后,轻轻拂去了膝盖上落下的碎渣,嘴角反而微微上翘了,那是一个平和的笑容。

那只麒麟,是赛马场里的其中一头白马变异而成的,他打断麒麟的角后得到的东西,他将其制成了手镯随身携带,这东西似乎有幸运加成的能力,这是与天生祥瑞的仁兽相配的。

而这东西碎了,只有两种可能:麒麟死了,或者麒麟的角重新长了出来。

虽然后者也只是他的推测,但他有直觉,这才是真相。

江昭沉浸自己的思绪太久以至于忘乎所以,不知不觉到了地方,直升机开始降落的时候,他抬眼看见了身边人惊恐的眼神。

江昭挑眉:“怎么了?”

他们面面相觑。

头发用鲨鱼夹随意盘起来的钟温季雅不知从哪里掏出一面镜子遮住自己的脸,放到江昭视线中。

江昭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那张不属于他,但有点神似他原生面孔的年轻面庞,还有上方没来得及收敛的笑意。

江昭摸了摸嘴角:“看起来这么明显吗?”

丛少生撇过头看外面,暗自忍不住点了点头。

江昭:“别那么害怕,我是高兴。”

钟温季雅默默收回了镜子,摆正了四肢,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这位老板还是明摆着生气更让人安心一些。

江昭并没有骗他们。

一切都进行得太顺利了,顺利到他还是觉得无趣。

哪怕是这场灾难开始,带给他的刺激也不过就持续了很短的一段时间,他可以做的事情确实还有很多。

但对他来说,思考并策划这些都是顺理成章,很自然的过程。

这段时间也逐渐觉出乏味了。

究其原因,他想出来了。

没有阻止他的人出现。

甚至没有一个人能察觉到他的存在还有他做的事情。

纵然他是故意这么做的。

躲藏在一切之下布局,等到天罗地网织就,再将这个庞大的猎物一网打尽。

他谨慎地一步步走来。

和过去一样,他做任何事情,只要他想做,就能做到,就算有困难,最终还是能克服,最后达到圆满。

他本以为这一次也会如此。

没想到中途冒出了这么个存在。

这回他们调换了位置。

猎人与猎物。

这一局,对方才是藏在暗处的猎人。

这让他突然间有些招架不住这惊喜。

按捺不下兴奋起来的心。

对方能刺激他的神经多久呢?

他满怀着这样的期待落了地。

他让其他人呆在外面等待,他自己进去了阑入艺术展览馆。

这是他老师苏品谦资助建造的公益展览馆,对民众免费开放。他们也经常一起在内部画室创作。

要将画放在何处,他第一个想到了这里,这个充满他们师生回忆的地方。

江昭径直来到了存放画卷的展室。

天花板、地面、墙壁都有不同程度的凹痕、抓痕、损伤。

当然,最重要的是那面存放画卷的墙壁。

江昭定定地站在那里,脸上持着平淡的笑容,负在背后的拳头不自觉地捏紧了。

空空如也的墙壁上,只是多了四个被深挖掉的凹陷,露出里头的砖石。

还有四个大字。

[有借无还]

用刀剑之类的东西刻出的公整楷体,霸占了整面墙壁,似乎生怕他看不见。

江昭拇指轻轻摩挲着食指的第二个骨节。

小孩子恶作剧成功后的沾沾自喜。

在他眼里就是这样的东西。

难道这个人认为自己是会被这么低级的挑衅冲昏头脑的人?

当然,被夺走了重要的能力,他肯定是要生气的。

只是这般张扬高调,其真实水准也有点堪忧。

他有点失望。

如果只是这样的人,他还不用放太多心思在他身上。

江昭抬头看天花板。

整栋建筑的监控器都被他自己搞掉了,数据和监控设备都毁得一干二净,他本以为那画是没人能拿走的,进入画的人都出不去,也没必要留着,没想到这个回旋镖现在折返到了自己头上。

江昭走近墙面,想要找点线索。

那字形便罢了,他估计也无法拿这么几个字的笔迹找人。

但他可以肯定,这种字不是画卷里面关着的人写的。

江昭仔细查看一番,不由得笑了。

那人确实仍是没办法移动完好的画卷,他只是将装着画卷的墙壁本身给挖了下来。一起带走了。

但在看见凹陷下方刻的小字之后,那笑容一瞬间在脸上疯狂地扩大,江昭的目光灼热得骇人。

那下面也刻着四个不起眼的字:

[江昭,等死]

这不是挑衅。

这是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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