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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石榴 我将在今夜吻你 2363 2024-08-05 08:37:00

家里添了一个新成员,誊。

他住在二楼客房,李单隔壁。

周梅做饭更用心了,因为誊实在太瘦了,瘦的她直叹气。

誊是一个很温柔的人,说话慢声细语,颇有耐心,全家人对他印象都不错,连挑剔的廖远停都认可他的素养,唯独小白不喜欢他,看到他就绕道走。

刘学很好奇,问廖远停为什么,廖远停捏捏他的脸,搪塞过去。

誊坐在沙发上,廖远停让他做什么,他就动,不找他,他就一动不动。

李单看不下去,劝他放轻松,把这儿当成自己家,誊微笑点头,依旧不动。

李单:……

“你有什么兴趣爱好吗?”李单比划比划,刚想问你喜欢打游戏吗,就想起来他看不见,转口道,“听歌,喜欢吗?”

誊微笑点头。

李单挠挠脑袋,“那你,你,给我唱一个?”

誊起身,离开了。

李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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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远停陪苏婧去寺庙,两天都不能在家。

他嘱咐刘学很多,刘学让他放心。

实际上他们家只有苏婧信。

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否则苏婧会认为自己的儿子冒犯佛祖,要求他态度虔诚,心意真诚。

弘法寺。

廖远停来这里的次数不算少,也不算多,高中那段时间苏婧天天往这跑,他不愿来,苏婧非要他来,基本一年三四次,他考上大学后,再也没来过。

但苏婧的要求他不能拒绝。

否则廖华恩会找他聊聊。

苏婧和廖华恩的感情很好,夫妻感情和睦,家庭就会幸福,这让身边亲戚都夸赞和羡慕。

廖华恩爱苏婧有目共睹,廖远停从未怀疑。

只是高中那年,廖华恩竞争副书记那年,他偶然发现廖华恩好像出轨了。尽管廖华恩解释,那并不是出轨,只是逢场作戏。

高中时期的廖远停三观逐渐形成,他发现的第一瞬间就找廖华恩证,廖华恩有些惊讶,后告诫他,不要告诉苏婧。

廖远停不明白。

不可否认,廖华恩无论是身高,还是身材,又或者长相,在一众秃顶啤酒肚中年男人中是碾压,再加上他有权有势,为人圆滑,看起来友好亲切,想对他动歪心思的人肯定不会少。

但他的出轨对象,不是包养了谁,而是廖远停听说过的名字,一个女市长。

廖华恩说那不是出轨,廖远停站在他的书房,问:上床了吗。

廖华恩沉默片刻,说,上了。

你上她了。廖远停把话说的直白难堪,像揭掉他虚伪的面纱,你把鸡巴捅进她的逼里。

廖远停。廖华恩愠怒。

廖远停笑,这不是出轨?那这是什么?调情?

廖华恩看着他没说话。

廖远停说,我一定会说的。

那是廖华恩第一次对他发脾气,像一头被激怒的兽:“你敢。”

廖远停嘲讽极了。

他犹记得小时候廖华恩忙,只有苏婧陪着他,给他讲一本又一本童话故事,讲到嘴起皮,喉咙干涩,他生病的时候,也是苏婧忙前忙后,就连家长会,向来都只有苏婧出现,因为廖华恩忙,忙开会,忙工作,忙仕途,忙到头,忙到其他女人床上。

他替苏婧不值。

替他的母亲感到愤怒。

廖华恩说,你告诉你妈,我也不会离婚。

廖远停感到匪夷所思,你说什么?

我不会离婚。廖华恩重复,同时我能向你保证,只要我得到我想要的,我会立马和她断掉。

廖华恩走到廖远停身边,拍拍他的肩,就是这个家闹的天翻地覆,我在这儿,就不可能有任何改变,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她为了你,不会和我离婚。

那一天是怎么走出廖华恩书房的,廖远停已经记不清了,只是出来后,苏婧恰好切完水果,笑眯眯地喊他过来尝的时候,他感到反胃。

他好像在那一刻,重新认识他的父亲,重新审视这个家庭。

他曾经以廖华恩的身份感到自豪。

但突然有一天,他就变成了放纵廖华恩对婚姻不忠,出轨偷情的理由。

他不会成为这样的人,这是廖远停第一次对自己立下要求,在他还不知道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时,他就已经知道自己不想成为哪种人。

“想什么呢。”

苏婧碰碰他。

廖远停回神,看着苏婧眼角的细纹,看看伟岸恢宏的建筑,“没什么。”

烧香拜佛的时候,廖远停都在外面等。苏婧在这点不强求,最主要她怕廖远停冒犯佛祖,只要他能来,就算积攒功德。

过半个小时,她出来了。

廖远停和她并排走,她说明天早上有晨诵,她得来,廖远停说:“酒店离的不远。”

苏婧嗯了一声,“我刚刚找主持说了会儿话。”

廖远停看她一眼。

“你是不是恋爱了,儿子。”

廖远停心猛的一沉。

苏婧看他这反应,心里有了大概,喜上眉梢,激动的不行,“哪家的姑娘啊?做什么的?长的好看吗?领回来见见啊,什么时候谈上的?”

廖远停心跳很快。

他避开她的目光,坐进车里,没有否认,只说,“会见的。”

猜测得到证实,还是具有一定冲击力,苏婧高兴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眉眼弯起,喋喋不休:“你别含糊我呀,会见是什么时候见啊?妈可真是太好奇了,什么姑娘能让我儿子动心啊?你放心,妈肯定不给你丢人。”

车发动,廖远停一路沉默,苏婧的嘴没停过。

直到酒店,廖远停才看向后视镜,对上她期待的眼眸。

“男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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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远停两天不在家,刘学总感觉少点什么。特别是放学回来看不到人,会很失落,吃饭都闷闷不乐。

尽管他自己住只要一个晚上。

周梅心疼又无奈,也不好说什么。李单摸着下巴思考,问刘学,打不打牌。

刘学摇头:“要写作业。”

“就两把。”李单怂恿,“就这一次机会,书记回来了可打不了了。”

打牌。刘学思考,他对打牌的印象还停留在去酒吧,廖远停让自己替他。

“廖远停会打牌吗?”他问。

书记?李单想,我不知道啊,但他诈骗,“会,不仅会,还可厉害。”

刘学拖长音噢了一声。

问的什么问题,廖远停那天的表现,肯定会啊。他撇撇嘴,“来。”

“好嘞。”

李单问周梅,周梅说她不会,只能看,李单就顺手抓着誊,让他参加,“人手不够,三缺一,会打牌不,呆子。”

呆·誊·子微笑点头。

普通斗地主。

李单有两个王。他努力忍,才忍住笑,“那什么,我们赌什么。”

刘学茫然,他不知道能赌什么,他什么都没有。

李单泄出笑音,“我赢一把,你们往脸上贴个纸条。”

刘学点点头,他倒还好,不觉得出丑,但是……他看看誊,誊还是戴着那副褐色眼镜,让人看不到他的眼睛,同样,他也还是微笑着,准确接受到刘学的眼神。

廖远停临走时和他说,刘学就是他的主人。

主人的意愿,就是他的意愿。

他也笑着点头。

“好,那没有异议,那我就开始了啊。”李单笑的止不住:“三到一的连子,有人打吗,好,没人,三带二,王炸,走了,哈哈哈哈哈……”

刘学:……

誊:……

刘学看看自己手里的牌,看看李单,又看看誊,哭笑不得:“好吧。”

他接过李单手里的纸条,用舌头舔舔,贴在额头上。

周梅默默收回递面糊的手。

誊用两指沾些水杯里的水洇湿纸条,贴在脸颊处。

刘学:……

誊很白,白的和白纸条不分上下,手指也长,仿佛多长出一截。

第二把开始。

誊忽然转向刘学的方向,微微低头,态度很恭敬,声音温柔地问:“主人,想赢吗?”

这是什么问题。刘学不明白。他点点头,说:“当然想。”

誊直起身体。

李单:“诶诶诶,不许交头接耳啊。”

然后他就笑不出来了。

三四五六没有七。

对十一十二,单张十三。

全是碎牌。

他还是地主。

“没什么好说的这把。”李单皮笑肉不笑。

没有任何反击的余地,他就输了。

刘学不会打,是周梅坐在他旁边给他参谋,但他很快就学会了,并认可李单的话,他这把牌的确烂。

李单脸上贴两张纸条,滑稽又可笑,闷闷不乐,他有意一雪前耻,但刘学说要去写作业,明天再玩,非常自律。

散场,李单边叹气,边洗牌。

眼的余光看到誊杯子下压了什么。

他拿开杯子看。

两张牌。

七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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