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苏婧见面是刘学的秘密,现在他有三个秘密,第一个,是关于李峻的身世,第二个,就是和苏婧见面,第三,是知道廖远停的童年。他想,他眼里的廖远停是什么样的,自己感受到的是什么样的,廖远停表现出来的是什么样的,他没有让自己看到的一面又是什么样的。
但他没想多长时间,就学习去了。
没去医院,刘学不知道怎么交差,他有意忽略这个话题。廖远停也忙,早出晚归,更不打扰他学习。
但李峻还是没来上学。
刘学有点学不进去。
可他想了一圈,不知道该怎么办,挣扎间,他想到一个很不靠谱的人——李单。
李单一听,拍大腿,“那就去不就完了。”
“怎么去啊?”
“逃课呗。”
刘学瞪大眼,李单连忙拍嘴,“请假,请假,我给你请假,再喊上誊,一上午,速战速决。”
刘学想都不想的拒绝,“不行。”
“那就跟书记实话实说。”
“那我那天干什么去了?”
李单刘学大眼瞪小眼。
“要不你赶个星期六天?”
“星期六天要去拳馆,还是要请假。”
“这左也不行,右也不行,那你……那你要不干脆别去,让别人替你去?”
“你?”
“我倒是想,我还得给书记开车。”
“那……”
他们两个不约而同看向誊,誊朝他们微笑。
刘学否决。誊刚来,眼睛还不好,人生地不熟的,不安全。
“怎么你怕他丢啊?”李单匪夷所思,“靠,他就是瞎了闻着味儿也能回来。”
刘学瞪他一眼。
誊放下手中的花生,站起身,温柔道:“主人,我可以去。”
周梅想炒花生,看誊没事儿,就把这简单的活儿交给了他。
他穿着黑色唐装,坐在沙发上,完成了:剥花生、搅面糊、拔掉草莓枝叶等任务。
刘学摇头:“我再想想。”
誊忽然面朝李单。
李单莫名又纳闷:“干什么。”
誊伸手,指着他,右移,李单下意识往右边走一步,誊同样朝右走,和他面对面。
他转向刘学,方向准的离谱。
刘学惊讶:“你……”
李单气愤,“我就说这小子看得见!”
“真能看见吗?”刘学讶异。
誊微笑点头,“可以,主人。”
“可是。”刘学还是不放心,感觉不安全。
李单都醉了,“你担心路上的行人都比担心他强。”
刘学算是看出来了,他俩不对付的很。
“你和誊一起。”刘学认真下决定,“我跟廖远停解释。”
李单瞪大眼:“啊?”
“不是,这不合适,这,诶,你别走啊,诶!”
刘学才不听。
可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和廖远停说,站在书房犹豫。
恰好门开了,廖远停看到他顿了一下,牵过他的手,“怎么了。”
刘学老实道:“我……我想让李单和誊一起去趟医院,看看李峻,可以吗?”
“可以。”廖远停捏捏他的鼻子,“这些人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
刘学说:“他们是你的人。”
廖远停回:“你也是我的人。”
刘学脸一红,不说话了,廖远停瞥他一眼,“不是?”
“不知道。”
“不知道?”
廖远停气笑,拉着他到卧室,把人抵在门上,“不知道?”
两个人离的极近,身体紧贴,温度逐渐升高,廖远停垂眸看他,双手摸着摸着就摸到刘学的腰,低头亲他,“做吗。”
刘学双手攀着他的肩,有些犹豫和挣扎,“明天还要上课。”
廖远停撇嘴,拉着他的手摸自己下身,语气委委屈屈的,“想你了。”
刘学看看他,蹲下去,拉他的裤子拉链。
廖远停的理智想拦,但感性又拦不住,他低头看着刘学动作,他掏出自己的性器,生涩地撸动,舔弄,没有抬眼看他,只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甚至是本分地为他疏解,廖远停喉咙着火,“更想操你了。”
刘学吐出龟头,嘴角扯了涎水,声音也哑了,“后天。”
后天星期六。
温暖湿热的口腔同样紧致,仿佛跟操穴无疑,廖远停的太阳穴都在跳。
刘学感受到他的起伏,男人沉重急促的呼吸像催情的药,听的他腰眼发酸发麻,双腿发软。
没有跟廖远停上床前,他看到他的绅士儒雅,跟他上床后,看到他脱下衣服的如狼似虎。
刘学的性器抬起头。
偏偏这时,有一只铮光瓦亮的黑皮鞋,探进他双腿间,踩上。
刘学的后脑勺被扣住,粗长的鸡巴捅着他的喉咙,他眉头皱着,身下被人肆意玩弄,那黑皮鞋一会儿轻一会儿重,踩的毫无章法,一下又一下,刺激着他的肾上腺素。
刘学发出闷哼,一时不知道是爽的还是痛苦。
性器洇湿一小块儿裆部顶端,廖远停啧了一声,嘲讽又调笑似的,“尿裤子了?”
刘学说不出话,眼尾上挑,瞪他,脸羞红,耳尖都泛着耻。
廖远停被他看的心潮澎湃,尽量克制着力度,泄在他嘴里。
松开的瞬间,刘学咽了大半,被呛的咳嗽,他从地上爬起来,抹把嘴,眼里渗透着丝毫不加掩饰的侵占,直视廖远停,解开自己的裤子,“该你了。”
廖远停微微挑眉。
他的小男朋友又长大了。
他笑笑,单膝跪地,有些茧子的指腹撸动着干净的、还未完全成熟的性器。
他的手,握钢笔,握刘学的鸡巴。
东西是粉色的,跟他的比,显得可爱好看很多,廖远停低头,落在龟头上一个吻。
刘学低头看他,手不由自主想要抓紧什么,抓了半天,抓上廖远停的肩膀,男人深邃的眉骨,高挺的鼻梁,张开的薄唇,他看到廖远停的舌头,在被含住的瞬间,刘学生理眼泪都下来了,他有些呼吸不过来,廖远停放缓速度,让他喘息。他明明跪在自己跟前,刘学却觉得被掌控的,还是自己,他咬着下唇,差点被刺激的泄出哭腔。
没多久,他就缴械投降。
廖远停舔舔唇角,下一秒,就被人扑倒,刘学压在他身上,坐在他的胯骨处,猴儿急的亲他的嘴,追他的舌头,他把廖远停的舌头吸到自己口腔里,像是要吃了。廖远停舌根泛疼,但任他放纵。刘学和他十指相扣,笨拙、鲁莽地吻他。
这似乎是一个不带情欲的吻,更像是通过这种衔接达到某种心安的安全感。
刘学冷静下来,趴在他的胸膛上,亲亲他的下巴。
他心跳很快。
廖远停安抚地拍拍他,亲吻他的头顶。
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刘学摇头,将他搂的紧紧的,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
地很凉,廖远停的体温很高。
一冷一热,刘学感觉地化了,像海水,他们在不停下沉,下沉,直到海底。
他会看到很多漂亮的鱼,看到珊瑚,看到石礁。
就是在此刻死去,也死而无憾了。
原来去上学的路上,不是最幸福的那天。
此时此刻,做够激情事,趴在爱人的胸膛上,才是能让一艘帆船沉进海底的结局。
廖远停抚摸他的头发和脊背,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宁。
他说:“不用非争年级第一,尽力就好。”
“你最近都没睡好,也没吃好,不要逼自己,不要有太大压力。”
“轻松点儿。”
刘学点点头。
第二天,两个人吃饭的时候,廖远停接到一个电话。
他皱起眉头,视线转向刘学,刘学莫名,随着他的审视,筷子夹的菜都掉了,紧张起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知道跟自己脱不了干系,他有些心慌。
电话挂断,刘学咽口唾沫。
廖远停看着他说:“明天请一天假。”
“怎、怎么了?”
“去过户。”
刘学愣住:“什么?”
廖远停笑了,“我妈,送你一套房子。”
刘学瞪大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