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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漫天的

凶萌幼神成了现世团宠 未悄 3344 2024-08-24 19:18:18

这位姜总的“代理人”姓费, 名蜚。

除了改成常用姓氏外,几乎没有变动。

……这化名取得实在是太不走心了。

卓燦腹诽之余,心里的警戒程度升到最高等级, 对化名为费先生的蜚蜚充满防备。

距离他在地铁站内被蜚蜚劫走,才过了短短一周。

彼时他没有受到实质上的伤害,全靠眠礼中途出现,美救英雄——啊不,萌救英雄。

算了,他也不是什么英雄,就萌救普通人好了。

现在这位神通广大的刺客改名换姓,减掉长发,藏起红瞳, 换上现代装,摇身一变潜伏进公司。

不仅以姜宵的代理人名义前来, 还立刻与CEO接触。

有何企图,一目了然。

幼神警告过蜚蜚,不能动卓燦,否则绝不会回去。

大约是顾忌这个,蜚蜚索性换了目标, 转移到卢颂身上。

来是来了, 然而众目睽睽之下, 蜚蜚总不能把卢颂打晕了拖走。

若不是暴力强/制, 还能使出什么阴损的招数?

卢颂见向来对人温和的卓燦,对着费先生浑身炸起了毛,有些犯嘀咕。

如果说之前他对姜宵的芥蒂是因为吃醋, 那他们俩也早就说开了;现在对姜总派来的代理人充满敌意, 是为了什么?

卓燦管不了那么多, 厉声问道:“你来做什么?”

蜚蜚嗤笑:“我替我老板做事,还轮不到你过问吧。”

“你已经答应过祂离开我们。”

“那是你的臆想,我什么都没有说过。”

旁边置身之内却又好似局外人的卢颂很惊讶,他们竟然认识?

不仅仅是认识,很明显,已经有过过节了。

蜚蜚对卓燦根本没有好脸色:“这里现在是我的办公室了,我需要工作,还请卢总和卓主管离开。”

逐客令讲得相当不客气,就连不知内情的卢颂也明显感觉到不对劲。

他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卓燦直接拽走。

走到门口时卓燦又回头冷冷地看向蜚蜚:“我警告你,不要动什么歪心思,我不会让你得逞——我绝对、绝对不会把祂交给你。”

蜚蜚轻蔑一笑:“那就拭目以待了。”

公司天台。

从这里看得见楼下的车水马龙。

不仅是人类,就算是被钢铁包裹的大型车辆看起来也如此渺小。

卓燦刚毕业来到这家公司的时候,一有什么烦心事儿,就会来这里吹吹风。

看见众生皆庸庸碌碌,反倒鸵鸟似的找到一丝安慰。

后来和卢颂在一起后,他们也会趁着午休时候上来歇一歇,在无人的角落找寻一点隐秘的甜。

卓燦背靠着围墙,垂着头,无精打采的。

卢颂摸了摸他的脸颊:“怎么了,今天火气那么大。”

卢颂见过很多模样的卓燦。

笑着占大多数,也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但无论是吐槽抱怨,还是唉声叹气,再怎么情绪低落也总能照顾到别人的感受。

他是他认识的最温柔的人。

卢颂从来没有见过如今天一般冷硬的男朋友。

卓燦望着他关切的双眸,有些犹豫。

要不要告诉他?如果知道了,会有什么不好;继续隐瞒,又是否有可能存在的差池?

“你不知道怎么说,那我先问几个问题。”卢颂靠在他旁边,“和费先生有关吗?”

“……是。”

“那,姜总呢?”

“算是吧。也许是姜总指派,也许是他自作主……自己的主意,我还不能确定。”

卢颂又问:“和我有关吗?”

“也许。我同样不能确定。我了解到的信息,也许只比你多一点点。”

“最后一个问题。”卢颂望进他眼底,“会伤害到你吗?”

卓燦以为他会继续举些例子,直到绕到逃不开的眠礼身上;又或者想知晓怎样能逃避。

可他问的,却是会不会伤害到自己。

卓燦很难阐明现在自己的心境,

这样被人珍视和呵护的感觉,说有生以来头一遭或许太对不起父母,但也的确太久没感受到过。

他很想现在就将一切告知卢颂,却好像还是缺了点什么:“抱歉,其实我……”

卢颂摇了摇头,打断卓燦的话:“等你准备好了,再告诉我吧。”

“……好。”

卢颂瞥了眼通往天台的门,确定没人之后,在卓燦的唇上印下轻柔一吻,低语道:“我想让你知道的是,我值得信任。”

有风从他们背后绕过,金橘色的夕阳缓慢下沉,归家的鸣笛悠远。

尽管情况并不乐观,好消息是,他并非孤身一人。

*

接下来,卓燦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能单独见到卢颂。

他们公司本来规模就不大,若非被新岳收购,着实名不见经传。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最近受到频繁的网络、资金、以及舆论上的攻击。

卢颂虽然有很强悍的能力,毕竟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初出茅庐,前面还算顺遂,突然遭受到这样三位一体的危机,措手不及。

不仅CEO,公司的其他领导也都几乎住在公司里,起早贪黑,尽全力挽救公司诞生以来的最大危机。

尽管暂时没有实质性地波及到下面的小员工,流言四起,什么要裁员了、要倒闭了、要再次被转卖,各种说法层出不穷,搞得公司上上下下流言四起。

卢颂现在连和他出去吃顿饭散散心的时间都没了。

卓燦心疼于卢颂的疲惫,同时也格外内疚。

明明知晓一切的背后原因,却无能为力。

蜚蜚的手段来得非常之快,甚至不屑于多潜伏一段时间。

他借着CFO代理人的名义,暗暗地做了很多手脚。

他有能力将一切做得不留任何痕迹,哪怕卢颂被卓燦提醒过、有诸多猜测,没有证据也不能贸然行动。

越拖下去,局面越是不利。

卓燦本来以为蜚蜚会故技重施,绑架卢颂,甚至严刑拷打、用点苦肉计之类的,以直接方式逼迫眠礼就范。

他千算万算,怎么也算不到,这些可上天遁地的鬼神,竟然用最原始的贸易攻击来整垮一个人类。

问题就在于,蜚蜚对付的不仅是一个人类,而是这家公司的所有人。

现在还不明显,蛀虫总是从内部慢慢掏空建筑,一旦公司出了问题,每个员工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比起弄死一个人,这样慢慢摧残上百人生存的根基,更是可恨。

直到此时,卓燦才真正明白,惹恼了神明、哪怕仅是神明的一个手下,后果都不堪设想。

阻止蜚蜚肯定是要做的,可他更不能交出小神仙。

公司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

他必须把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卢颂。

又一个卢总加班到深夜的日子,刚头晕眼花地出门,就被拦了下来。

他一抬头,绑匪是自己多日没好好见面的男朋友。

男朋友气势汹汹:“上车,我送你回家。”

卢老板从善如流,跨上小电驴的后座,搂着男朋友的腰。

卓燦感叹:“我这电瓶车买到现在,还是头一回后座载人。”

卢颂把头靠在他身上,想着原来城市的夜晚也是有星星的,只不过要万家灯火熄灭了以后才看得见:“小礼平时坐哪里?”

“车筐里。”

“……啊?”

“反正祂有神力,也不怕掉下去。前面视野好。”

“我只见过有主人带小狗狗这样坐。”

“诶,这话祂可听不得啊。”

闲扯几句,卢颂竟然明显地感到头疼减轻了很多。

是因为晚风吹走了烦闷,还是因为爱情原本就是这样的灵丹妙药?

“你这个点跑出来,小礼又送到哪儿去了?你朋友家?”

“没,送到陶家了。”

“陶家……是那个小嘉嘉吗?”

“对。礼礼现在跟他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没事就爱往哪里跑。我感到很失落。”

“孩子总是要长大的嘛。”

“道理我都懂,但这种嫁女儿的心态真的很难调节……”

才三岁,就感觉是嫁女儿了,等十三岁、二十三岁,可怎么办啊。

卢颂觉得好笑的同时,心情又不免微妙起来。

眠礼是神仙。

神仙的十年二十年,对于人类来说,有多长?

“行了,说吧,今晚这么好心来接我,有什么企图?”

“不要把我说得这么邪恶啊!”卓燦叹了口气,“不过,是有话想跟你说。之前说好的,等我想好了,就全部告诉你。”

预感到了严肃的话题即将来临,卢颂坐直身体:“你说吧。”他顿了顿,“让我猜一下,是跟小礼有关吗?”

卓燦苦笑:“是啊。也许你听完,会觉得很荒谬。”

那日眠礼将他从蜚蜚手上带走后,给他看了所有缺失的记忆。

于是,今夜,他也从对姜宵的怀疑开始,慢慢讲给卢颂听。

连着四个路口都是绿灯,卓燦连停下来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滔滔不绝把自己得知的所有片段、以及推测出的种种猜想,和盘托出。

“……我明白了。”

听完了全部的卢颂长叹一声。

“我就说怎么会有姜总这样的人。他太厉害了,太能干了,一丝丝错误都不会有——怎么可能有人类不犯错呢?”

卓燦想,是的,没有,除非不是人类。

“也就是说,公司本身的运营是没有问题的,都是因为费先——呃,这个蜚蜚,从中作梗,才会遇到危机,对吧?”

卓燦点点头,怕他没看见,又“嗯”了一声。

没想到卢颂如释重负:“太好了,我还以为是我自己的决策和领导出了重大偏差。”

卓燦:“?”

卢颂笑了:“这样不就证明‘免疫系统’是没问题的么?别的地方出现‘瘤’,铲掉就是了。”

卓燦对男朋友的乐观颇为震撼,竟无言以对。

卢颂靠在他身后,仰天望着漫天的、被掩埋在灯光之后的星辰。

希望从来不曾消失,只不过暂时藏匿在了困难之后。

“没关系的,别怕,有我在。”他说,“我们一起面对。我不会交出小礼,也不会让员工跟着我们受苦。”

——没错,无论遇到什么,他们可以一起面对。

*

陶家。

厨房里香喷喷的,奶油、面粉、果酱,汇聚成烘焙独有的勾人香气。

陶妈妈穿着围裙,正在揉面团。

一左一右,守着两个小卫士。

陶映嘉不是第一次看妈妈做小饼干,连帮忙都熟门熟路,直到什么时候递搅拌器、什么时候拿走果酱。

眠礼也见过小慧做好吃的,虽然不是小饼干,但甜点总是异曲同工。

小孩子站在小凳子上,身高还是不够,踮脚趴在台子上,目不转睛望着被分成一个个小圆饼的面团,认真道:“礼礼喜欢焦桃的。”

“焦桃?”陶妈妈还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发音,不过怎么说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对幼儿的发音很熟悉,想了想,“是焦糖的吗?”

眠礼眼睛弯成小月牙:“焦桃~甜甜哒!”

“好呀,那我们今天就给小礼做很多很多焦糖的饼干。”

陶妈妈说完,刮了刮祂的小鼻子,留下一点面粉的痕迹。

旁边的陶映嘉看得吃吃直笑。

眠礼不服气,从凳子上跳下来,也要用面粉去抹嘉嘉。

陶映嘉扭头就跑,孩子们在厨房里围着流理台转了一圈又一圈,面粉纷纷扬扬,雪一样。

陶妈妈洗了手,一边一个夹住小捣蛋们,力大无穷。

眠礼塞进小陶绵用的宝宝椅,陶映嘉放在椅子上。

她蹲下来,指着俩小孩:“可不能糟蹋粮食哦。”

陶映嘉使劲点头:“我知道啦妈妈,我错了。”

他看看眠礼,眠礼也看看他。

从不低头的卡密酱撇撇嘴,难得学会道歉:“我……我错啦。”

同样难得的,用了第一人称的指代。

在与同龄孩子相处的过程中,自我意识的萌发,要胜过任何其他场合。

陶妈妈笑了,挨个揉揉他们的头发:“那有没有谁想当小助手,帮我搅奶油?”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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