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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我爸是带球跑的大佬7

凶萌幼神成了现世团宠 未悄 3362 2024-08-24 19:18:18

眠礼捏了捏小鸭子,它叽叽叫了一声。

鸭子为什么不是嘎嘎叫呢?

小孩子走一步路可以冒出三四个奇思妙想。

他慢慢吞吞跟在父亲后面,一步三回头离开了表演赛的场地,心里很是不舍。

昨天漂亮姐姐骑车的时候,并没有在空中转圈圈。

下次要是撒撒可以带他也飞飞就好了。

他们走进镂空的长廊,光线明明暗暗交织着将前路分割。

再拐个弯儿,就看不见人群了。

眠礼就回头看了看,父亲又走出好几米远。

他连忙呼唤:“Daddy!”

姜宵没有停下,但放慢了脚步。

眠礼急急地追上去,小心地试探了一下,没有被拒绝,于是勾住了成年人的手。

他问:“Daddy,为什么不看?”

车车飞起来,那么有趣,父亲为什么转身就走?

姜宵的手微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昨天,你坐的是这种车吗?”

眠礼不明所以,诚实地点了点头。

肯定的回答使得一丝极细的愤怒缠绕在姜宵的心脏上。

从前那个人带着他奔行于荒原,速度节节攀升至极限,血脉偾张的刺激似乎与另一种极.乐之感重叠。

那样无限逼近于生死边线的经历,姜宵并不钟情,可因为是和撒迦利亚一起,因为是当年,所以他可以接受。

凡是他自己选择的,他都能承受。

然而现在撒迦利亚在没有安全保障的情况下带他年幼的孩子一起,姜宵无法坐视不理。

“以后不可以坐这种车。”

“为什么?”

“很危险。”

“可是……”

父亲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眠礼不说话了。

他清楚,这是不可以再顶嘴的眼神。

但他还是很失落。

小少爷生在多少人羡慕了一辈子的富庶家庭中,可他没有玩伴,没有朋友,是养在金碧辉煌的笼子里寂寞的小小鸟。

昨日他认识了小鸭子的主人,认识了撒撒,漂亮姐姐,还有其他人,他们都很喜欢他。

这是头一回,没有父亲在场,他凭借自己是“眠礼”而不是“姜宵的儿子”的身份去结识其他人。

尽管对于年幼的孩子来说,并不完全清楚这样直线的交际意味着什么,但自我意识的形成叫他欣然于这种探索与萌发。

原本父亲同意去公园看一看,眠礼很开心,还想着要把“新朋友们”介绍给父亲就好啦。

然而表演刚开始没多久,父亲就生气了,带着他转身离开。

父亲几乎是不会笑的,遇见什么事儿都没有太多表情,就算是刚才也一样。

可眠礼就是知道他生气了。

父亲生气的时候当然不会抱他,走得也很快,小孩子努力迈着小短腿跟在后面,跌跌撞撞。

好几次跟在后面的费蜚和司机想过来抱他,都被拒绝了。

小男孩摆着手,奶声奶气,表情严肃:“我寄几会走,我陪daddy。”

言下之意,不需要帮忙。

费蜚和司机面面相觑。

姜总现在心情不佳,的确不是他们这些外人能够插手解决的,好像交给三岁的孩子……说不定真的更妥帖些。

眠礼站在原地看着这两个大人离开,回头发现父亲已经走出好远了,马上要离开长廊,忙不迭跑过去,没看见下坡的台阶,被绊了一跤。

天气炎热,穿的都是短裤,小孩子细皮嫩肉的,这么一磕,膝盖和手肘处都破了皮。

就算对于大人也是难忍的钻心疼痛,更别说这么小的孩子。

眠礼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要是在家里,要是有奥利利在的话,他就可以放肆大哭出声,反正所有保姆都会立刻放下手里的一切事情过来哄他。

这里只有父亲,父亲不会这样哄他的。

小家伙忍着剧痛爬起来,刚想要迈步,却还是疼得走不动路,一个趔趄,重新坐到台阶边边。

他低着头看着膝盖,再别别扭扭抬起胳膊,看见了殷红。

礼礼流血了。

好痛。

礼礼想哭。

Daddy已经走好远了……怎么办?

小小的男孩独自坐在台阶上,怔怔地望着自己的伤处出神,吸了吸鼻子。

忍啊忍,还是掉了一滴泪,啪嗒落在膝盖上,徘徊在伤口边缘。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嗯?”

有谁忽然出现在他面前。

声音没那么温柔,却叫心里七上八下的小孩子蓦地回落陆地。

眠礼抬起头,随着那人蹲下的动作视线下移,心里的委屈哗啦倾泻而下,扁扁嘴,再无顾忌地大哭起来。

成年人看着面前瞬间变脸哭得稀里哗啦的小花猫,登时一个头两个大:“啧……我可不负责哄孩子啊。”

*

撒迦利亚在寻找姜宵和姜眠礼的过程中,他碰见了折返的费蜚。

昨晚一面之缘,他记住了这个小秘书。

长得眉清目秀的,脾气怎么那么冲。

今天没什么改观,费蜚对他依旧充满了敌意,眉头紧锁:“你要做什么?”

他长得非常“正气”,有几分古代大侠的风范,横眉冷对起来还挺能唬人的。

撒迦利亚可不怵他,挑挑眉:“怎么,这公园你家开的?哎哟,不好意思,我忘了,这儿是我家开的。”

费蜚并不被他的言语所挑动:“不要骚.扰姜总。请你和他保持距离。”

这家伙怎么比自己养的狗还要护主啊。

撒迦利亚笑了:“我和他有事没事,又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是他什么人?”

费蜚狠狠地瞪着他:“如果你敢……伤害他,我不会放过你的。”

撒迦利亚并不在乎他的放狠话。他这辈子遭受过的威胁多了去了了,最无所谓的就是口头上的。

他卡上墨镜,径直离开。

费蜚并没有追上来。

撒迦利亚简直觉得莫名其妙。

当年他和姜宵厮混的时候,秘书并不是现在的这一个。换言之,他根本都不认识费蜚。

但费蜚和姜宵身边的所有人都差不多,笃定自己一定会伤害他们的主子,与其说对姜宵充满了保护欲,不如说早就先入为主把自己打入了反派的分类。

成年人好聚好散再正常不过了,怎么一个个搞得好像姜老板离开自己以后过得有多么凄风苦雨似的。

话虽这么说,撒迦利亚自己心里也有点儿犯嘀咕。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找到当事人才能对峙。

正如他刚才所说,708公园是他自己建的,设计图纸每一处都经他手敲定,没有人比他对这儿更熟悉。

也没有人比他对发脾气的姜宵更熟悉——在大多数人眼中,姜总高山雪莲似的,怎么可能会生气。

姜老板这时候会去哪里,他闭着眼睛都能找到。

在找到姜宵之前,撒迦利亚先瞅见另一个小身影。

姜眠礼小朋友独自坐在台阶上,低着头,很小很小一只,大夏天的沮丧到蔫儿了的白团子。

当年和姜宵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有过那么一些时刻,幻想与他有一个家。养一只猫一只狗,或许还能再领养一个孩子。

尽管撒迦利亚清楚自己绝不是什么能养好孩子的类型。

但若是同他人有了关于「家」的构想,孩子,似乎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后来他们无疾而终,撒迦利亚更是不会再想什么结婚生子的事情。他这一生放浪不羁爱自由,怎么会让子孙后代困住自己。

三年前得知姜宵的孩子出生时,他度过了醉生梦死的一周,心中的愤懑、怨怼无处发泄。

是他自己亲手斩断了这段混乱的关系,又怎么能苛责姜宵走向别人呢。

三年后,当他真的亲眼见到那个神似姜宵的小小孩,却一点儿怒气都没了。

柔软的小生命在他怀里,用那双尚未沾染过尘埃的眼睛满是信赖和直白的喜爱望着他时,好像真的可以原谅一切。

就算这个小家伙,是姜宵和别人的“背叛”结果。

可他毕竟是姜宵的孩子。

他都不知道,原来爱屋及乌也能这样扭曲又痛快。

*

撒迦利亚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在看见眠礼时已经不自觉微笑了。

他走到小孩儿面前,注意到男孩的膝盖受了伤。

摸了摸衣服口袋,正好有跌打损伤的喷雾。玩他们这些东西,大伤小伤都是家常便饭,随时都会装着药,没想到还派上用场了。

撒迦利亚单膝跪在小孩子面前——分心想着自己还没对他爸这么跪过呢——拿出喷雾,确认了说明书上没说小孩子不能用之后,扶着眠礼小小的膝盖往上喷了喷。

小孩子疼得一哆嗦。

眠礼本来还在思考要不要哭,见撒迦利亚来了以后就肆无忌惮了。这会儿反而因为药物刺激的疼痛又停止了哭泣,愣愣地盯着自己的伤口。

撒迦利亚皱了皱眉,成年人糙惯了,小孩子这么精细,还是带去进行专业处理一下比较好。

他瞥向眠礼旁边的罪魁祸首,想着明天就打电话让施工队把这边台阶重新整修一下,起码留出坡道来。

要不再雇个专职的医生吧,以防万一。

还有……

“撒撒……”

小孩子带着哭腔的细弱声音打断了他离题八万里的思绪。

眠礼仰起小脸,还挂着泪痕,大眼睛水汪汪的,惹人怜爱极了。

男孩很认真地说:“谢谢撒撒。”

撒迦利亚想,我帮你爹做过那么多……事,他都没跟我道过谢。

他揉了揉眠礼的小卷毛,比弥雅的手感好多了:“走路要看地,知道吗。”

眠礼乖乖点头。

小孩儿受了伤肯定不能自己走了,撒迦利亚腹诽着他那不负责任的爹不知哪儿去了,打算把眠礼抱起来去找人。

不过好像也没法像往常那样面向自己抱,否则很容易碰到膝盖上的伤。

撒迦利亚半蹲着,从前抱,从后抱,试了好几次,每个姿势都不太满意。

稍微动一动,就听见小孩子的抽气声。哪怕眠礼克制着不再次哭出来,撒迦利亚还是下不了手。

“……我来吧。”

耳边倏然响起另一个人的嗓音。

轻得近乎叹息。

“Daddy!”眠礼又惊又喜,着急地张开手要抱。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身后的姜宵走过来,在撒迦利亚身边站定:“眠礼,转身。”

男孩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还是听话地背过身去。

姜宵俯身时,时隔多年,撒迦利亚再一次嗅见令他心醉不已的、冷灵灵的香。

或许是古龙水,或许是熏香。他不确定。

但气味是记忆的开关。

撒迦利亚不合时宜地想起某个相似夏季的倾盆大雨,惊惶的私奔,逼仄闷热的小屋,湿透的衣服,浊乱的呼吸。

“……帮我一下。”

和记忆相同又不同的声音打破了他的回忆,撒迦利亚抬起头,看见姜宵的双手穿过眠礼的膝丸,想要将小孩子抱起来,又怕拿捏不好平衡,才需要他来搭把手。

就算是在请求帮助,还是像命令。

撒迦利亚撇撇嘴,想起自己当初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想将高高在上的美人儿拉下神坛。

不过有些东西不太适合现在回想,尤其是旁边还有个受伤的小孩子。

他帮着眠礼像坐秋千一样靠进姜宵怀里,眠礼抱着父亲的胳膊,抬头看看姜宵,眨了眨眼。

一大一小同时看向撒迦利亚。

被这样相似的两双眸子望着,还真叫人有些……承受不起。

他很快调整好情绪,笑眯眯地看回去:“说吧,姜老板,我帮了你儿子,两次——昨天帮助走失小猫咪,今天又救助受伤小鸟儿——你要怎么报答我?”

重音落在“你儿子”三个字上。

接着,他清晰地注意到,姜宵在听见这句话以后眼神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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