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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醋

从龙 竟夕起相思 1812 2024-01-05 10:55:48

卫戈眼神一动,转头平静无波地饮酒。

林晗暗自窃喜,知道他这是假正经。卫戈每次听到这等暗昧勾引的话,总要先装傻充愣,实则心里早就狂澜迭起。

他脸上笑意更浓,喝光杯子里的酒,再斟满一盅,单手呈到卫戈唇边,借着袖子的遮挡,飞快地舔他耳尖。

卫戈转过头,目光深沉地盯着他,耳根晕出一片红。

“臊啦?”

卫戈依旧老神在在地瞅着他,不说话,手中杯盏攥得更紧了些。

林晗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把美酒朝他跟前送,催问道:“不喝?”

卫戈眯了眯眼,眼底透露出些锐利的光,像是猛兽盯紧了猎物。

林晗百般撩拨,他却像个木头人似的,顿时没了趣,便要收回手臂,口中轻哼。

“不喝算了,我自己喝。”

就在刹那之间,卫戈猛然出手,牢牢箍住他的手腕。林晗吃疼地嘶了声,手中浆液一晃,全洒在了簇新的紫袍上。

他手一歪,杯子便骨碌碌滑到地上。

林晗抬起眼睛,责怪道:“我这可是新衣服,三品大员才能穿的紫袍,被你弄脏了。”

这话听着是责怪,可没有半分恼怒的意思,反而温声软语,像是在调情。

卫戈扫了眼他腿边湿漉暗沉的水渍,指腹碾揉着一截细嫩的手腕,喉头发紧。

“有什么紧要的,我带你去换就是了。”

林晗一怔,随后便心花怒放,暗道:人前装得心无旁骛,还不是偷着想我。

两人默契离席,一旁有人多嘴询问,便说酒洒在衣服上,要去换件新的。

宴席不远处便是军帐。林晗走在前头,闪身进帐,骤然被卫戈捉在怀里,摁在就近的书案上亲嘴狎舌,直吻得他仰颌伸颈,迷蒙地望着帐顶,呜呜咽咽喘不过气。

仅隔着一扇帘幕,酒席间的喧嚣如在耳畔。

“脱吧。”卫戈忽然放开他,笑道。

林晗微微愣住,半撑起身,眸中涌上些水雾,一时没转过弯:“脱什么?”

卫戈垂目审视着他,目光仿佛一只滚烫的手,在他身躯每一寸来回抚摸,直叫林晗羞赧不已。

“你不脱,我就帮你了。”

林晗正抬起袖子挡脸,便被一只大手粗鲁地捞起腰肢。卫戈撩起他的紫袍下摆,将那层叠的官服堆在腰上,再干净利落地褪去裤子靴袜,连亵裤都不剩。

“你干什么!”

林晗身下光溜溜的,在凉风里瑟瑟发抖,耻意上头,却又面红耳热,浑身像是被蒸熟了。

他慌忙拿袖子遮挡腰腿,一只手胡乱拉扯腰上衣摆,却被卫戈强硬地按住,露出大片白花花的肌肤。

“你!”林晗又急又怕,惊慌地瞅了眼外头,不敢大声说话,“快遮住,万一有人来了怎么办!”

卫戈讽笑,将他推倒在桌案上,摸索半天,从旁边拎出把弓。

“我让人到都护府请你,”他把玩着弓角,沉声问,“为何半天不来,瞒着我偷偷见谁?”

林晗拿两副宽袖挡在身前,盯着那把弓,脑子一钝,下意识道:“要干什么,反了你了?”

卫戈却冷冷一笑,修长的指头拨了拨弓弦,道:“都说君为上,臣为下,我们在一起这么多次了,哪回不是反着来的,含宁还介意这些个?”

林晗撑着身子坐直,慢吞吞扯开腰间缠着的衣裳,遮住光裸的下半身,只露出一段白皙小腿,在空空荡荡的袍服间若隐若现。

卫戈仍在生气,面上覆着一层寒霜,凝视着他一举一动。

他挪到卫戈跟前,想了一瞬,去牵他的手。

卫戈没拒绝,他便把那只手捧到唇边,啄吻三四下,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他,低头衔起两根指头,含进口中。

卫戈嗤笑一声,眸色更是幽深,指节探入温热湿滑的口中,不自觉便开合搅动,狎玩柔嫩的小舌。

林晗握着他的小臂,哽咽两声,颤巍巍闭上眼,含裹着二指勉力吞吐,渐渐仰起脖子,承受越来越深入的冲撞。

他浑身滚烫,两腿酥软,鼻子里轻哼着喘气,恍惚之间,好像抵压在咽喉的不是手指,而是别的熟悉的物件。

嘬吮半天,林晗动情不已,唇上一片水色,身子随指头的进退前后摇荡。他眼巴巴看着跟前的人,却见他还是一副冷淡自持的神情,不由得有些难过。

他吐出指头,凑近卫戈索吻,哪晓得竟被避开了。

“卫郎……”

卫戈就着湿淋淋的指头摸他脸颊,揉捏着饱满的唇瓣,有些自嘲笑了笑。

“你说说,这都第几回了。每次我一不在,总有人惦记你。”

林晗支起身子,双膝跪在案上,搂住他脖颈厮磨。

“就为这个生气……”他颇有些委屈,靠在他肩上吹耳边风,“还板着脸凶我,不搭理我,还扒我衣服。”

“你也知道难过?”卫戈握着弓,掀起他垂曳的袍摆,在光洁的臀丘上轻抽两回,“你难过,我也不好受。”

啪啪的清响刺得林晗面红耳赤,心摇神荡,喉中低咽。

这两下力气虽不重,但还是惹得林晗使性闹腾,捂着泛疼的屁股发抖,叫道:“我是你主公,你怎么能打我?”

卫戈盯着肌肤上的红痕,丢下弓,终是不忍心,长叹一声,把他圈在怀里,重重地在颈边咬一口。

“轻点。”林晗伸长脖子,眼角通红。

“见过驯马没?”卫戈道,“不听话便拿鞭子抽,抽到乖顺为止。”

林晗难以置信地瞪大眼:“你把我和马相提并论?”

卫戈牵了牵唇角,按住他深吻一回,无奈道:“怎会。含宁比烈马难驯多了,打不得,骂不得,捧在心尖上,还给我踹窝心脚。”

林晗仔细一忖,被这不着调却很是贴切的比喻逗笑,佯装愠怒道:“你方才也打我了,还用的是弓呢。”

卫戈把他搂紧了,撩开官袍,哑着声道:“天天勾引人,我还没抽你呢。”

林晗不解其意,道:“你还敢抽……”

话音仓促止歇,他忍着丝丝入骨的疼痛,弓着腰肢喘息。

林晗趴在案上,上身公袍齐整,吐息之间,纤秀的脖颈高高仰起,肌肤浮出薄红,滚落的汗水打湿了里衫。

两人唯恐惊动外面的人,都不敢发出太大声,压抑着动静,偷偷摸摸亲热。等尽兴一回,他那华贵庄肃的官袍下摆已经皱得不成样,偃卧时堪堪遮住满是指痕的腿根,还有大半裸露在天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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