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五章 猜谜

我们是游戏玩家 苹果味咖啡 1688 2024-04-18 11:51:50

“玩游戏要公平。”

“我输掉,鼠鼠给你。”

“我赢了,你这么多玩偶,分我一个可以吧?”

白歌弯下腰,礼貌而和善的问询。

洛丽塔有些惊讶的睁开眼睛,她的眸子显得很空洞,然后仿佛呆板的人偶般歪了一下脑袋。

白歌重复了一遍:“可以吧?”

女孩僵硬的转动脑袋,脖子发出咯咯的声响。

白歌加重语气:“说话!”

“可以。”洛丽塔答应了,她小声说:“别凶人家。”

土拨鼠惊呆了,这踏马也行?

车门闭合,马车还在滚滚往前。

白歌问:“什么游戏?最好短平快点,我没什么时间跟你耽搁,你要是想玩过家家,树叶泥巴捏出来的饭团记得自己吃干净。”

女孩的脖子又发出了咔嚓的声响,似乎是压力很大。

她举起手里的玩偶,低声说:“猜谜,你出一个,我出一个,连续三次答错就算输掉。”

白歌:“倒是挺小孩子气的。”

土拨鼠小声说:“距离下一站还有十五分钟不到,拖延一下时间。”

女孩脆生生的问:“什么东西用的时候是满的,不用的时候是空的?”

白歌不假思索:“鞋子。”

小萝莉咯咯的笑起来,灯光闪烁了一下,黑暗中她的眼眸血红发亮。

她晃悠着小腿:“答对了。”

白歌问:“我可以填满一个房间或者一颗内心,谁都可以拥有我,但我无法被分享,我——是什么?”

土拨鼠心说这谜题是给小孩子猜的?

洛丽塔的脖子又一次咔咔发出声音,她晃悠着小腿停下了,仿佛卡壳的玩偶。

就在沉默中了十秒后,她蓦然间抬起脑袋。

“孤独。”

“答对了。”

呲呲呲……电流声闪烁,车厢内的灯光开始明暗交替。

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滚落到白歌的脚边。

是一只红色的女孩鞋。

晃悠着小腿的洛丽塔的鞋子掉了下来,她的脚好像变大变长了,已经能够坐在椅子上碰到地面。

女孩继续问谜语:“什么东西打碎了才能用?”

土拨鼠说这个我都知道。

白歌秒答:“鸡蛋。”

“咯咯咯……答对了。”

她抬起手扶着脖子,头上绑着的漂亮缎带也落下来,一头黑色的头发长长的劈落在肩头后背,仿佛一张面纱般遮住她的身形。

灯光闪烁中,一切都显得如此诡异。

土拨鼠想要发出尖叫,它实在是太害怕了,仿佛一只几十斤的宝宝般无助。

白歌保持沉默的注视。

“轮到你了。”

女孩催促道:“快出谜语。”

她的声音在车内回响:“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

噹——!!

回荡的声音被打断了。

白歌举起亡者手杖敲在铁制栏杆上。

“别催,正在想。”

“你是急急急急急国人?”

女孩等待了五秒,又开口:“快出谜语,不然我就把你们都丢出去,丢出去,丢……”

白歌缓缓开口:“如果你认识我,你就想要分享我,如果你分享了我,我就会随之消失。”

女孩的动作停止了,她又一次陷入了思考的卡顿。

“孤独?”

“不是。”

“空虚?”

“也不是。”

白歌若无其事的提醒道:“你还剩下最后一次机会。”

咔咔咔咔咔……连续错误两次的情况下,她的脖子又开始晃动起来,这次晃动的频率有点高。

车内的灯光闪烁的频率更高,就像是高速转动的显卡,她晃动脑袋,脖子似乎马上就要折断。

突然间一只手扼住了喉咙,女孩发出沙哑的声音。

“是‘秘密’。”

“答对了。”白歌摊手。

土拨鼠狠狠拍了一下大腿表示太可惜。

此时经过了四个谜语,洛丽塔的双腿已经完完整整的放在了地面上。

白色丝袜包裹的小巧双腿成长到了接近成年人的正常大小。

她的头发也变得很长很长,仿佛十七八年不修建就会生长到触碰到地面的长度。

女孩的声音倒是没有变化,藏在头发下方的嗓音仍然清脆悦耳,空灵冰冷。

“什么东西看得见,但是摸不着?”

白歌觉得毫无难度:“太阳。”

这一次她倒是没有了新的变化。

白歌也直接抛出了提问。

“我坚不可摧,但只需一句话就能将我击溃,我——是什么!”

这个谜题的难度是极高的,土拨鼠已经放弃了思考。

可对方并未表现出任何的困扰,直接给予了回答。

“沉默。”

白歌很奇怪,难道这个谜语广为流传?不太可能吧,这都是他从电视剧里抄来的。

“答对了。”他还是点了点头,盘算着自己还有百八十个高难度的猜谜。

但是头发长的拖到地面的女孩却开口说了话。

“接下来是最后一个猜谜。”

“希望你们能够猜得出来。”

她发出咯咯咯的笑声,提出最后一道猜谜。

“我——是怎么死的?”

……

我叫祁拾忆。

我可能快凉了。

祁拾忆现在坐在一辆公交车上,狠狠的打了一个冷战。

她的身体僵硬,装作无事发生的看着窗外的景色,但她后背后颈正在发凉。

她知道全车厢的人都在盯着自己看,没有一个正常的乘客!

透过窗户上的依稀倒影,她看见了车厢内坐着的人都有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红色眼睛,仿佛眼睛都要凸出来似的!他们表面看上去都和正常人一样,但他们都不是活人,而是死去的人。

在车厢内还坐着一头野兽,一头漆黑的直立行走的狼,它身上散发着腐朽的气味。

为什么其他人都装作看不见他?

她好害怕。

她觉得这里很不正常,明明是要坐着公交就能离开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她手里的票据快用完了,这跟那个售票员说的完全不一样,回头再去看的时候,站台都消失了,太诡异了。

距离下一站越来越近,要不要下车?

她又一次感受到了来自那一头已经死去露出白骨的黑狼的视线,恐惧艰难的装作什么都没发现。

和白歌分开的第一个小时。

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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