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舔着奶油。
“asshole!”莉莉丝失态的骂道。
“你是……贪婪的从属?”嫉妒魔女提问道:“那么,贪婪呢?”
白歌摊手:“她来不了。”
嫉妒魔女叹道:“可我位置都准备好了。”
白歌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玩偶娃娃:“她本人来不了,不过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说话。”
嫉妒的魔女奇特道:“灵魂的转移法术?还是灵魂的分裂法术?”
白歌说:“都不是,这是科技产品。”
“她通过人偶的眼睛能看到这边,也能交谈。”
人偶也自动开口说话:“就是这样……倒是许久不见了啊,嫉妒。”
“哦~你还真在这里面!”
嫉妒魔女抱起玩偶转了一圈:“倒是变得格外可爱了嘛。”
贪婪的魔女说:“我不在这里面,只是通过这东西和你说话,如果你想要知道具体的原理,我可以……混蛋,别转了,我看不清了…!”
放下玩偶,嫉妒魔女一合掌:“好了,各位,一起去参加晚宴吧。”
“请入座。”
侧身让开,手指庭院里的座椅,一共七把座椅。
从属是没有入座的,入座的都是魔女,其中三个位置空缺着。
“那么,为了许久不见的朋友们,干杯吧。”
嫉妒魔女举起茶杯。
“朋友么?”色欲魔女瞥了眼傲慢:“我可不觉得现在还有什么友情还在。”
“你这么说还真是够伤人心的。”安红豆调侃道:“明明过去我还经常借笔记给你。”
“都是什么时候的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了,真亏你记得这么清楚。”色欲魔女冷哼,她端起红茶喝了一口,举起叉子:“今天你是过来找人联络感情的不成?”
“怎么会呢……”安红豆搓了搓指甲:“我只是接受邀请而已。”
嫉妒的魔女开口道:“何必这么大火气呢,畅所欲言即可,不过晚宴上动手可不行。”
腰子没说话,只是对白歌投去问询的目光。
白歌手里捧着一个蛋糕吃着,也没不发言。
贪婪的魔女说:“我觉得还是直接进入正题的比较好,否则什么都可以说的宴会也只会沦为互相争论的棋牌室,各位都是淑女,不希望把涵养丢了吧,这里还有男士在场呢。”
白歌选用的这个人偶是‘真红’。
也就是蔷薇少女里的真红造型,不过并不是真的蔷薇少女,而是职业为人偶师的玩家捏出来的。
贪婪魔女就以不足一尺高度的人偶形象坐在椅子上,坐下是一本本书籍。
她转动脖子:“嫉妒,你还是没放弃过去的想法么,还是试图用对话来结束争端。”
嫉妒的魔女说:“我不喜欢杀戮和争斗。”
安红豆发出轻蔑的笑声:“……不喜欢么?”
色欲的魔女捧着茶杯:“交谈也不可能得出结论,谁都不会甘愿引颈就戮。”
嫉妒的魔女说:“即便得不出结论,也大可以敞开心扉的谈一谈,这样至少不留什么遗憾。”
“失败者满腹遗憾。”贪婪魔女淡淡道:“嘴上说得再漂亮也没意义。”
“是么?”嫉妒魔女捧着脸颊:“我倒是想直接说清楚……如果我能够成为茶会的最终胜利者,登上贤者之座,我一定会将这个世界摧毁。”
其他魔女不说话,似乎对此并不意外。
腰子心头一凝,他提问道:“为什么?”
嫉妒的魔女微笑道:“因为我是嫉妒的魔女,摧毁这个世界是我应该做的事——况且我认为这个世界已经无可救药了,还不如毁掉,然后从零再做一个。”
“你以为这是做蛋糕么?”腰子嗤之以鼻。
“哎呀,其实和做蛋糕很相似哦。”嫉妒的魔女扬起唇角:“如果拥有智慧塔,想要再建一个新世界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实际上,现有的世界也是贤者的一幅画而已。”
“what??”莉莉丝一惊,她也是第一次听说:“世界是一幅画?”
“不,确切来说,世界是一张白纸。”贪婪的魔女说:“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的话……贤者是绘画者,而智慧塔是那只画笔。”
“谁能执掌画笔谁就能成为绘画者,然后肆意改写世界。”色欲魔女说:“当然,直接将画卷归于白色,然后重新构造也是可以的。”
白歌寻思:“这世界观有点耳熟,这画笔是叫做翠鸟么?”
没人搭理他的这句陈年老梗。
除了某些暴露了年龄的弹幕。
嫉妒魔女托着腮帮:“我认为与其想办法改善,还不如直接从零再造一个新世界,虽然会对不起现在活着的人,但是不破不立嘛。”
腰子皱了皱眉,小声对色欲魔女问道:“她怎么说的这么恶毒却能笑的这么阳光?”
色欲魔女叹息:“因为她是天然黑啊……这孩子看着挺正常,实际上比谁都疯,偏偏价值观还被某个魔女给带歪了,本来最多发发癫搞点小发明,现在直接想着去拯救世界了。”
白歌打了个响指:“什么卫宫士郎……哦,应该说是间桐脏砚?”
嫉妒魔女抬起手,示意下一个人接话。
贪婪的魔女如实回答:“如果我能获得那根画笔,我要做的事可就太多了……为了满足我自己的好奇心,当然什么都会做,这必然会将画卷涂改的乱七八糟,去欣赏各式各样的结果,各式各样的命运,这也必然会导致世界变得的更加混乱,可能到了最后也还是要采用和嫉妒一样的做法,从零再来一遍。”
白歌说:“你倒是完全不掩饰。”
“又何必要,如果换成你的话,你会怎么样?”贪婪的魔女提问:“我的从属啊。”
安红豆不爽的咋舌一声。
白歌表情冷漠:“为什么我要当那什么贤者?麻烦不麻烦?如果掌控画笔就意味着成为了全能神,我肯定第一时间把画笔丢去外太空,这东西存在就是个祸害,除了锁死文明发展上限之外一点利益也没有。”
“这倒是个新奇的想法。”嫉妒的魔女微微睁大眼睛:“为什么这么想?”
白歌问:“当你拥有了画笔后,可以实现自己想要的一切,这是不是意味着你已经应有尽有了?”
“或许是?”色欲魔女想了想:“应该是。”
白歌说:“正因为你已经拥有了一切,整个世界都是你的了,所以你再也无法获得更多了,往后的时间里,你唯一要经历的便是不断失去——所以我才不想做这种人。”
这些话让宴会中的几人若有所思,或沉默不语。
“你又怎么想?安娜塔。”
“都说了别用这个名字叫我!”色欲魔女哼了一声:“我其实无所谓的,贤者位置什么都好,我不在乎,我想要的东西会自己去争取,才不想通过它来实现,我只是想像个普通人一样活下去,仅此而已。”
她坐在椅子上,抬起双腿,微微抱着膝盖,声音越说越低。
嫉妒魔女轻叹道:“这个要求还真是贪婪呢。”
贪婪的魔女说:“是么?比我还要贪婪么?”
“我们蒙受不死的诅咒,严格来说和尸骸别无差距,可她说自己想要真正的活着,难道不是祈求一种奇迹,是一种无法实现的贪婪?”嫉妒魔女反问:“即便真的成为了贤者,那也与‘活着’相去甚远——不论怎么说,成为魔女或者贤者,已经注定回不到普通人的生活了。”
贪婪魔女:“哼姆……你又如何,傲慢?”
安红豆打了哈欠:“我?我没什么愿望,即便有那样的愿望,也不是靠着智慧塔能实现的……或者说,当我得到它的时候,我的愿望就等同于实现了。”
她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倒不如说,除了我之外,谁还配上呢?你们啊,一个胆小鬼,一个疯婆子,一个求知狂,作为最富有常识的人,难道我不是最佳人选么?”
她托着腮帮,挤眉弄眼,姣好面容写满了堂堂自信甚至自负。
贪婪的魔女评价道:“仅仅是将‘得到’作为最终目标的你,怎么看都更加小家子气——就像是仅仅只是看重了‘第一名’这个头衔而不是它的附加价值。”
安红豆抱着双臂扬起下巴:“所以我才是傲慢的魔女……胜者舍我其谁?”
腰子翻了个白眼:“你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
安红豆直视着白歌:“就是因为把你们放在眼里才当面说的啊。”
白歌伸出手揉了揉真红人头的脑袋:“我有一个问题很好奇。”
“什么?”
“到现在为止,所有魔女都没有死去。”白歌反问:“你们打算怎么在两个晚上结束这场茶壶?”
他竖起一根手指,提问一矢中的:“说到底,既然拥有不死诅咒,那么杀死魔女的办法是什么?”
一片寂静。
旋即……
“噗嗤……哈哈哈哈哈。”嫉妒的魔女晃动着小腿,愉快的笑起来。
“抱歉抱歉,没忍住,因为你的提问实在太可爱了,虽然你感到疑惑也是理所当然的。”
“自然,这个疑问的解答也是今天晚宴举办的理由之一。”
白歌挑眉:“我还以为你们会避而不答。”
“怎么会呢?“嫉妒的魔女喝了一口茶,眼神低垂:“我会告诉你们这个方法的,要问为什么的话,答案非常简单……因为我需要你们去杀死一位魔女。”
“谁?”
“暴食的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