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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霸总O和金丝雀A 木酒 4252 2024-07-25 10:09:55

裴惜晴和花朵游走在村里的小道上,周边房舍林立,正是饭点,家家户户飘出诱人的饭菜香。

她们饥肠辘辘地溜溜达达,误打误撞来到了村长家门口,隔着篱笆眼巴巴地看着里面围桌而坐的众人,和满桌丰盛的饭菜,饿的四只眼睛齐齐放绿光,把不经意间瞥到她们的霍予安吓得差点从长凳上摔下来。

【哈哈哈哈】

【霍予安:md有鬼啊!】

看清篱笆后是两个人,而不是两条狼,霍予安哭笑不得,高声打招呼:“惜晴姐,朵朵,你们还没吃吗?”

裴惜晴也喊:“还没呢,好饿啊!”

霍予安:“一起进来吃吗?黄村长,李婶,可以吗?”

村长夫妻二人没意见:“当然可以。”说着就起身要去开门。

监视器前的导演立马拿起对讲机喊停:“不可以给她俩饭吃,她们要自力更生,不能捡现成。”

霍予安按着对讲机的讲话按钮:“她们靠自己的能力要到了饭,这怎么不算自力更生,怎么就是捡现成了?”

导演:“*&!¥#”好像逻辑上没有错误,但又感觉哪哪都不对。

霍予安把桌上的对讲机电池抠了,撇下筷子,跑去院子前开门:“来来来,快进来吃,村长夫妻俩太热情了,做的饭菜我们几个根本吃不完,你们来了正好,帮忙解决一点,免得浪费了。”

【直接抠电池,这哥牛逼!】

【逻辑鬼才】

【看了一天节目,我真的快被霍予安笑死了,法外狂徒霍予安哈哈哈哈】

【改名霍三吧,这世界的法律和这个节目的规则都管不住你】

【导演现在可能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

钱邵哲和邵超耀站在“吊脚楼”里面,二脸震惊。

他们不是不知道吊脚楼是什么,印象里的吊脚楼,木阁高悬,傍水摇舟,高低错落,是经典的华国古建筑之一,充满艺术美感。

哪怕是小小年纪的钱邵哲,也曾在语文课本上学过、看过吊脚楼。

……可谁能告诉他们,眼前的下层养猪,上层住人的二层小木屋到底是什么?!

这玩意儿就是所谓的吊脚楼??

“吊”的是人,“脚”是猪圈???

【幸好裴惜晴没有换】

【太惨了,这能住吗?】

【怎么不能,我小时候在老家就是住这种房子,上面人在拉屎,下面猪还能接着呢,平平无奇小房子完成五谷轮回的可持续发展再利用】

【别说了,已经有画面了】

钱邵哲和邵超耀两眼一黑,在满屋子飘荡的奇怪气味中忍无可忍,扔下行李箱,落荒而逃,不愿意面对现实。

“爸爸,我想回家,我不想在这里待着,这里一点也不好玩。”

这里没有游戏机,不能吃零食,还要住那种鬼地方。邵超耀从小锦衣玉食地长大,哪怕不是他妈亲生,那也是他妈唯一的孩子,被疼得如珠如宝,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更何况这里还有他极度厌恶的岁岁、姜清源和姜舟筠,这三个人实在太可恶,把他精心安排的一切都戳穿了,特别是岁岁,乡巴佬、山里出来的土鳖,竟然敢这么对他,小小年纪就这么讨人厌。

“我感觉还行啊。”碍于镜头在,钱邵哲只能强行咽下所有的苦,“你就是平时在蜜窝里面呆惯了,其实这世界上更多的人,过的就是你现在所看到的、正在经历的生活。这次过来,正好让你体验一下,才能更好地珍惜你所拥有的一切。”

“是这样吗?”邵超耀有点不相信。

钱邵哲确信地向他点头。

见儿子没再吵着闹着要回去,钱邵哲松了一口气。

这节目如果真要违约,那违约金可是天价。再者他上节目的目的和效果都还没达到,要知道这可是近几年来最火的一档综艺,上了这节目的人在圈中地位扶摇直上,身价翻倍,各种资源从天而降。

第二季的嘉宾名额比那些全球限量的车表还抢手,正好他有一个儿子,钱邵哲花了多少工夫才拿到这个名额,又是讨好邵大小姐,又是走各种关系的,怎么可能因为这小子一句不喜欢不好玩就中途下车?

幸好他儿子能听得进去话,除了……整体还是很乖,很懂事的。至于那个小问题,小孩子嘛,成长任重而道远,只要大体不出错,其他小毛小病的,可以慢慢教。

邵超耀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爸爸,我好饿。”他长得胖,平时肚子都是鼓出来一大片,今天忙活了半天,又受了一肚子气,早就饿的不行。

“没事,我们很快就能吃上饭。”

钱邵哲这几年十分活跃,哪怕咖位不高,但该蹭的一个都没落下,自认为知名度还算可以。

他估摸着,随便找一户人家敲一敲门,然后刷脸进屋蹭个饭,难度应该不大。

导演说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吃晚饭,但是没有具体规定想什么样的办法,反正自己做饭是不可能的,他又不会做饭,而且没有食材,带来的基本菜谱又全被臭小子换成零食了。

钱邵哲带着儿子往前走,这里一片都是小民房,挨家挨户灯火通明,饭菜飘香。

在忍饥受饿中,钱邵哲自信地敲响了第一家房门。

“谁啊?”房子的男主人开门,疑惑又戒备地打量着钱邵哲,“有事吗?”

“你好,我是钱邵哲,这是我的儿子邵超耀。”钱邵哲客客气气地自我介绍。

男人拿牙签抠着牙:“不认识,但我好像知道今天村里有一帮明星过来拍东西。”

“对对,就是我们,我正在录节目。”钱邵哲说,“可以让我们进去吃一顿饭吗?”

“?”男人扭头就走。

门板砸到鼻梁上的一瞬间,钱邵哲还听到男人嘀咕:“还以为明星很有钱呢,竟然穷到出来要饭了,果然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钱邵哲:“……”

【实在太惨了】

【赐名要饭哥】

【出师不利啊】

【这人没事吧,不让吃就不让吃,怎么还把别人羞辱一顿?】

在第一家碰了壁,钱邵哲站在一旁沉淀了一会儿,重拾信心,敲了第二家的门。

很快,他意识到了,在这个村里,碰壁不是意外,而是常态。

从村头敲到了村尾,居然没有一家愿意给他们吃一顿饭!

要么是不想入镜拍摄,要么已经吃完了饭洗了碗,要么根本不认识他。

甚至有一家一开门发现是要饭的,塞给了他两张一块钱的钞票,就摆摆手把他打发走了。

钱邵哲连原地退出节目的心都有了。

眼前还剩下最后一户人家。

邵超耀手中握着两块钱,对着二十米外一家亮着灯的小卖部流口水:“爸爸,要不我们拿这两块钱去买点吃的吧。”

“还剩最后一家。”钱邵哲说,如果还是被拒绝,那么他们真的只能拿这两块钱去小卖部了。

怎么能这么丢人,这两块钱还是村民送给他们打发乞丐的!

叩了叩房门,钱邵哲用完了他今天最后一丝勇气,英勇就义地看着门从内被打开。

“你们是?”四五十岁的大妈疑惑地问。

大妈家的小院里,餐桌摆在院子的正中央,上面放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很好,虽然时间已经不早了,但显然大妈家还没开饭,他们运气总归没有差到极点。

钱邵哲刚要自我介绍,大妈忽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的褶子笑出了菊花,指着他:“我知道你,你是,你是,你是那个明星!”

钱邵哲心潮骤然澎湃起来,这穷乡僻壤总算没有全部瞎光,终究还是剩一个大妈还算有眼光。

“对对对,我是!”钱邵哲满眼鼓励,等着大妈把他的大名高喊出来。

大妈:“你叫什么来着?”

钱邵哲:“……”

脸一垮,心里猛翻白眼。半天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害他白激动一场。

钱邵哲笑容僵硬:“我叫钱邵哲,这是我的儿子邵超耀,是《一家的旅行第二季》的嘉宾。”

“对对对,就是你们!”大妈丝毫不见尴尬,“这么晚了,你们有什么事吗?”

实际上她哪知道这两个人是谁,只不过傍晚那会儿去村口凑了个热闹。她记得那几个明星个顶个的好看,除了眼前这个。不过眼前这个是真的有钱,据说从他家箱子里拿出的项链价值好几亿呢,她这辈子没见过好看的项链,更没见过这么多钱。

钱邵哲开门见山:“我们来是想蹭一顿饭,节目组太狠心了,让我们自力更生找饭吃,从街头问到街尾,就是没人愿意给我们饭吃,孩子一直饿到现在……”

【说得好可怜好委屈啊,我都心疼了】

【我愿称他为死装要饭哥!】

【第一期第一天就这么有梗吗,前面一个霍三,现在又一个死装要饭哥】

钱邵哲说得可怜巴巴,还把孩子也牵扯进来。听到爸爸在说自己,邵超耀也适时给大妈投去了一个委屈吧啦的小眼神,又摸摸自己干瘪的大肚子。

大妈听完也有些于心不忍。

但是……她瞄了一眼钱邵哲脖子上挂着的那个黄金吊牌。

明星果然是明星,一条项链几个亿,脖子上还挂着这么大一颗金子。

这金子真漂亮啊!

大妈为难道:“我也不是不愿意,但是我家老头的性格……他脾气不好,比较爱计较……”

钱邵哲一看有戏,立刻说:“我们吃完了帮您洗碗!”

大妈:“哎……”

钱邵哲见她犹豫,生怕她拒绝,连忙加码:“我们当然不会白吃白喝你们的,吃完饭,我们还会支付饭钱。”他感觉颈后被衣服摩擦地有些痒,抬手抓了抓,手指蹭过颈间的项链。

“这怎么好意思,你们就随便吃吧。不过我手艺也就那样,你们不要嫌弃。”大妈颜笑眉开,立刻放他们进来。

进了门,邵超耀想去厕所,问了大妈卫生间的位置,直奔卫生间而去。

上完厕所,邵超耀洗手。

他感觉手很痒,心里也很痒,像是几千上万只蚂蚁正在爬过、啃食。

今天一天,他受了无数委屈。

被姜清源戳破假认真,被岁岁那个山里来的乡巴佬指出英语作业全部乱写,被姜舟筠戳穿数学作业也是胡编乱造。

他被没收了所有零食,住进了猪圈,挨饿受冻,到现在还没吃上饭。

他从金碧辉煌的大别墅,一路舟车劳顿,来到这个穷乡僻壤,受了一肚子气。

他的手很痒,心里很痒,越想今天遇到的糟心事,身上越痒。

邵超耀从卫生间走出来。

卫生间外是厨房,邵超耀一抬头,看到厨房的洗菜池旁放着一个在灯光下金光闪烁的东西,走近一看,是一枚金戒指。

可能是大妈要做饭,便把戒指摘下随手放在了这里。

邵超耀从小被父母耳濡目染,眼界不俗,不像其他同龄孩子对这些贵重物品懵懵懂懂。

他知道这枚戒指的价值。

邵超耀的视线被戒指黏住了,这一刻,手心和心里的痒意达到了巅峰。

他再也按捺不住,朝戒指伸出了手。

终于,止痒了。

一顿饭吃得主客尽欢,钱邵哲健谈,大妈也是不会冷场的人,两个人各怀鬼胎吃完了饭。

钱邵哲履行承诺洗了碗,擦擦手,从厨房出来,迎上了翘首以盼的大妈。

钱邵哲笑笑:“谢谢阿姨,饭菜很好吃。”

大妈看看他脖子上的“福”字金吊牌,笑笑:“你们没觉得不好吃,我就放心了,这饭吃完了,你看……”

“哦,您要休息了是吗?”钱邵哲看看墙上的时钟,发现确实不早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我们回去了,小耀,和阿姨说道别。”

大妈:“……”

眼睁睁看着父子二人离去的背影,大妈气得捶胸顿足。

说好了会给金吊牌的呢?!

-

忙活奔波了一整天,霍予安和岁岁轮流去浴室洗漱,洗去一身的疲惫。

霍予安问岁岁需不需要帮他洗,被岁岁自信地拒绝了。这个小孩出奇的独立,霍予安再次感慨孩子的父母太会教了。

洗漱完,换了睡衣,霍予安给岁岁擦上了薄荷味的香香,然后关了灯,和岁岁一人一条被子,并肩躺在床上。

“晚安。”霍予安闭上眼睛说。

岁岁软软地说:“晚安。”

尽管累了一天,但霍予安此时的大脑意外地清醒。

这时候他有点想简暮了,这是他多年以来无法摆脱的习惯,每到夜深人静就控制不住地想起简暮。

只不过过去,他想的是他们的从前,而如今,他在想他们的现在和未来。

这段时间简暮不见踪影,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这么长时间没有宣他来侍寝,简暮会不会找了其他alpha来解决他的病?

霍予安对这些一无所知,越想越觉得心里憋着火。

接下来,他该做什么?或者说,他想做什么?

霍予安觉得他是清楚自己想做什么的,他想的无非是让简暮回到他身边,他就是贱骨头,哪怕简暮伤他千百次,简暮在他心中永远还是当年初见时最美好的模样。

简暮是他求而不得的执念,是他的指引和心瘾。

他只知道简暮在哪,他就要去哪。

但是现在,通往简暮的路被砸毁了路,斩断了桥。

横亘在他们之间的,还有一个无法跨越的简暮丈夫。

霍予安心急如焚地翻滚,把自己滚成蚕蛹。

“安爸爸?”

“嗯?”霍予安一怔,“抱歉,我把你吵醒了吗?”

“没有。”岁岁摇了摇头,“我没睡着。”

“睡不着吗?”

“我好冷。”岁岁说。

他天生体质偏凉,平时要么开地暖,要么开空调,但这个房间里什么都没有,他只能裹着被子挨受着冻,实在不习惯。

“想和我一起睡吗?”霍予安问。

岁岁点头,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在小夜灯下亮晶晶的:“想~”

霍予安的心都被他喊酥了,果断地又滚了两圈,把缠在身上的被子松开,掀起棉被:“进来吧。”

岁岁一咕噜地就滚了过去,成功被霍予安接住。

“好暖。”岁岁终于舒服了,忍不住喟叹。

而且安爸爸身上的气息好好闻,他特别喜欢,已经持续了好久的离开爸爸和小林阿姨的忐忑不安奇迹般被安爸爸的气息抹平了,心里是说不出的满足,甚至好像某个缺失的一角都被完美嵌合,从此完整无缺。

霍予安感受着岁岁小小的脑袋往自己怀里拱,忍俊不禁:“喜欢我吗?”

岁岁是不会撒谎的小孩子:“喜欢,很喜欢。”

霍予安不意外,很多爱吃零食和蛋糕的小孩子都喜欢他的信息素。

不一会儿,怀里的岁岁就发出了均匀的清浅呼吸声。

软绵绵的小团子身上充满了若有似无的薄荷香,是宝宝面霜和omega信息素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霍予安闻着这熟悉的薄荷味,也逐渐昏昏欲睡。

在岁岁嫩滑的侧脸上吻了一吻,终于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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