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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霸总O和金丝雀A 木酒 3131 2024-07-25 10:09:55

“凭什么?钱哲,小耀不仅是你儿子,他更是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我儿子却不愿意叫我妈妈,现在你就连孩子都不让见了!你倒好,儿子承欢膝下,怀里抱着市长千金,什么便宜都让你占了,而且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你有想过我是什么感受吗?这些本来应该全都是我的!”

在邵家谨小慎微,在自己厌恶的人面前伏低做小,亲生儿子和曾经宣示白头偕老的人也不认她,长期积压的情绪排山倒海一般将熊荷吞没,她忽然崩溃了,凄声朝钱邵哲怒吼。

“你瞎吼瞎叫什么?!”

钱邵哲低声训斥,慌张地站起身,走到门口,推开一条门缝朝外看了一眼,发觉走廊两侧的房间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才松了一口气。

“幸好这个酒店隔音好。”钱邵哲踱步回来,“你要是没喊够,就去走廊里面喊,让整栋楼的人都知道你的事情,然后被邵姌知道,你、我,包括你最爱的儿子邵超耀,大家一块儿玩完!”

被冷嘲热讽了一顿,熊荷恍惚地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后怕地捂住嘴。

“对……对不起,我只是太激动了。”

邵超耀狼吞虎咽,吃得满脸都是油,钱邵哲拿了张纸巾为他擦了擦。

他的语气软了几分:“小荷,虽然现在过得苦,但你别忘了我们的最终目的,如果能够达成最后的目标,那么现在受的一点委屈又能算得了什么,以后的好日子还长,谁的成功来的容易呢?”

敞开的玻璃窗泄入的冷风让熊荷打了个哆嗦。

她的头脑瞬间清醒了许多。

推开椅子站起来,恭恭敬敬地站在父子二人身侧:“小少爷先吃着,太太那边的粥应该炖好了,我得去给太太送粥,小少爷这边的汤盅吃完了先放着,我过会儿过来收。我退下了。”

“这才像话。”钱邵哲满意地点了点头,“我是借口买烟才出来的,得走了。小耀,你安生在这里待着,你妈妈那边不用担心,爸爸会想办法。”

-

结束了上午的游戏环节,中午,节目组众人坐在树荫底下吃着饭。

钱邵哲父子中途下车,今天上午的环节录制得前所未有的顺利和舒心,霍予安就连饭量都比平时多了一倍,抱着一口海碗在树下大快朵颐。

暖风徐徐,远方传来一波波碧绿色的麦浪,空气中已经有昆虫嘶鸣,显得午休的时光十分悠闲。

大黄狗圈圈蹲在岁岁的身旁,时不时跳起来接一口岁岁给的炒牛肉。大白鹅像个街溜子,嘎嘎嘎地左摇右摆,在人群之中穿梭。

导演一边和工作人员交代下午的事情,一边拨开伸长了脑袋试图偷走他碗里的青菜的大白鹅。大白鹅实在偷吃不到,气得张开翅膀扑腾了一下,一巴掌呼在了导演的脸上,还把他的碗打翻在地。

几米外的鸡和鸭看到地上有食物,还以为开饭了,猛冲上来就是一顿疯抢,瞬间导演的脚边就被淹没了。

慌忙站起来逃走,跑出鸡鸭的包围圈,一低头,自己的鞋上正顶着一泡棕中带白的排泄物。

导演立马崩溃了:“霍予安!你他妈给我看好你的鹅,不然我直接把你的鹅拔了毛炖了!!!”

“来了来了!”

霍予安放下碗筷跑过来,大白鹅拔腿就要跑,但是霍予安更快一步,一把拽住了它的脖子,“消消气导演,其实我想炖这只鹅也已经很久了,但谁让孩子喜欢呢?而且导演你跟一只畜生计较什么。”

导演阴恻恻:“你再多两句,我就当一回畜生,在你身上拉屎,你也别和我计较。”

霍予安:“……”

【导演终于被霍三逼疯了】

【放鞭炮!终于从霍三脸上看到吃瘪的表情了,在和霍三斗智斗勇斗嘴皮子上,导演终于赢了一次!】

【为什么我感觉这很值得上一次热搜哈哈哈哈哈】

【霍三能不能再说两句,我真的很想看导演在你身上拉屎(不是)】

【诶?刚才镜头角落里面一晃而过的是什么?我好像看到秀玉了】

大鹅被扔回到了岁岁脚边,岁岁稚气可爱的小脸上满是认真,一本正经、语重心长地给大鹅讲道理。大鹅低着脑袋,用嫣红的冠头对着岁岁,乖乖挨训。

“不可以总是往导演伯伯身上拉屎哦,这样不礼貌,要是遇到了坏人,你就没命啦。想吃东西你就来找我,我给你吃菜叶子,也可以找李奶奶拿一点饲料给你吃……”

余光瞥到了什么,岁岁顿住,紧接着眸光一亮,高声朝十米远的矮篱笆外招手:“秀玉!”

他放下筷子,迈开短短的腿朝篱笆跑去,惊喜地看着篱笆外的小女孩:“你什么时候来的?你……你昨天回去之后怎么样了?”

秀玉笑容腼腆柔和,听到岁岁的声音,她低声说:“我没事。”

岁岁的声音又软又亮,穿透力十足,霍予安听到声音也被吸引了注意,高声朝篱笆边道:“秀玉?午饭吃了吗?没吃一起过来吃一点,午饭准备太多了,吃不完!”

导演:“?”

导演有苦难言,气急败坏地对霍予安低声指手画脚:“不够吃啊!我的饭还被鹅打翻了,剩下的不够了!!”

霍予安把他扒拉开:“一边儿去,都是当导演的人了,一把年纪怎么还小气吧啦的。人家孩子还在长身体,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你长得肥头大耳,少吃一顿又不会死。”

导演:“……”

气得目露凶光看向站在岁岁的位置旁,正对着岁岁的碗虎视眈眈图谋不轨的大白鹅。

大白鹅:“!”

霍予安开了口邀请秀玉进来吃饭,岁岁也没管秀玉答没答应,跑出去拉起秀玉的手就要往回走。

然而秀玉刚被碰了一下,就难以忍受地倒吸一口凉气。

“啊!嘶——”

“?”岁岁疑惑地看她,“秀玉,你怎么了?”

秀玉还没来得及回答,他意识到了什么,就开始道歉:“是不是我不小心伤到了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我没事。”秀玉摇了摇头。

五岁的小姑娘已经在竭力遮掩着什么,但是过于拙劣的演技在成年人看来根本不堪一击。

“秀玉,过来让我看看。”

霍予安面容凝肃地蹲下|身,握着秀玉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前,没有理会秀玉磕磕巴巴的“不用”,不由分说地将秀玉单薄的袖子往上捋。

他的动作强势,但是力度全是轻柔的。

看清秀玉的手臂,霍予安脸色蓦然一冷。

所有看到情况的人无一例外吸了一口气,更有甚者发出了愕然的惊呼。

只见秀玉细瘦黑枯的手臂上布满了青紫色的淤伤,再往上捋衣袖,手肘处擦破了一片小半个巴掌大的皮,不难想象出当时大概是摔到了地上,用手肘撑地,结果被粗粝的水泥或者泥沙地面刮破了幼嫩的皮肤。

——可是昨天在一起完成任务时,秀玉还是完好无损,别说这块擦伤了,手臂上、身上连一块淤青也没有。

不难猜出这些伤痕是由谁赋予,又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

“安叔叔,我……”

秀玉哭了,浅色的眼瞳蓄满泪水,顺着没有多少肉感的小脸往下流淌。她想要用手臂擦眼泪,但是一抬起手臂就看到自己的伤,怕碰到伤会更疼,她只好作罢。

霍予安伸手帮她擦拭了一下泪水,姜珩和裴惜晴这时也走了过来。

裴惜晴问:“秀玉,你身上也是这样吗?”

秀玉点了点头。阿爸昨天把她痛打了一顿,而且还避开了脸这种露在外面的地方。她的脸看上去安然无恙,可实际上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

昨天被阿爸打完后,阿爸将她独自扔在了家里就出去吃饭喝酒了,秀玉躺在地上,身上到处都疼,过了好一会儿才能爬起来。

姜珩面色冷凝,问:“你阿爸经常这样打你吗?”

“……嗯。”秀玉再次点头。

明明平时经常挨阿爸的打,阿爸喝酒了打她,没钱了打她,饭做的不好吃打她,和人闹矛盾了打她……她明明已经被打习惯了,有时候身上的伤痛到麻木。

甚至有一次她被打断了骨头,痛到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直到邻居进门骂阿爸将垃圾放进了他家院子里,发现她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连忙送她去村里的卫生所,她才捡回一条小命。

她的阿爸经常连续失踪五六天一个星期,不给她留一口饭吃、一分钱花,可这是她最期盼的一件事。因为阿爸不在家,意味着她不用挨打,可以喘一口气养养伤。

她本来以为能对所受到的伤害做到能忍则忍,尽力无视,可当面对着这群叔叔阿姨流露出的毫不掺假的心疼和愤懑,她却立刻憋不住眼泪,心中铸就的堤坝瞬间被委屈冲垮。

凭借着女孩的三言两语便能将她的处境和遭遇猜想个七七八八,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只剩女孩细弱蚊蝇的低声啜泣。

-

导演自掏腰包,让工作人员去镇里买了一堆孩子喜欢的食物和小吃,让秀玉吃不完就打包带回家。

但秀玉毕竟从小挨饿到大,胃口小,没吃多少就饱了,懂事地将食物分了一些给岁岁、花朵和姜家兄弟,以及节目组的工作人员。

下午一点半,节目继续录制。

下午依然是游戏环节,导演组找了一块开阔的草地,在草地上搭了三座稻草迷宫。

迷宫有两个入口,每组家庭的孩子和大人从分别从两个入口进入,需要先汇合,然后在迷宫里找到节目组在不同地方预先设置的四面旗帜,最后从迷宫任意出口出来,用时越短越好。

霍予安问秀玉想不想参加,她可以和岁岁待在一起。

秀玉想了想,摇了摇头。

她现在全身都痛,虽然也想和岁岁一起玩游戏,但更想坐着休息一会儿。

于是霍予安只带着岁岁进入了迷宫。

他和岁岁被分开,从迷宫两端相对着的入口进入。这块草地广袤无垠,给导演组提供了十足的发挥空间,搭出的迷宫九转十八弯,尽管看过迷宫的设计图,但置身其中,又很快迷了路。

霍予安走得昏头转向,只能一边高喊着岁岁,听着岁岁的回应辨别方向,一边不断试错,努力记住每条死胡同和活路。

然而游戏还没开始几分钟,忽然听到迷宫外秀玉的惊呼。

“阿爸,你不是去山下县城了吗?你……我……”

“好你个死丫头,昨天没打够,又给我出来丢人现眼是吧?狗改不了吃屎,你改不了要饭。说了多少次,就算是饿死,你也不能出来要饭、给我丢脸!你跟我回家,我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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